不,這不是什麼犧牲不犧牲的問題。
夏彌爾了什麼?
這是幻象,沒錯,她了這些全都是幻象。
所以他還信以為真地以為眼睛所看到的就是幻象,一副不怕地不怕大拽拽的模樣,活像在場的各位都欠著他十萬塊錢。同時還像個演員一樣演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要多假有多假,要多逼真有多逼真。可到頭來......
原來他是個丑。
表演得以為全部人都認可他,對他露出讚賞、關乎、親切的笑容。
而事實上,他們露出的是可悲和同情,甚至還有一絲不屑一顧。
該死!果然他還是太真。果然母親的都是對的,社會就是一個大染缸,他這種白紙一張,根本無法適應染缸的顏色。
他還是更適合呆在幼兒園,呆在學這種不太有心機的地方。
時至今日他才明白,明白為什麼只有他活得這麼瀟灑自在。因為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白痴,白痴得被人販子拐了還在那幫人販子數錢。
西里爾再次拍了拍肩膀。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難以接受是必然的,或許留給他足夠的時間自己想想,就能解開心臟上剛剛鎖起的枷鎖。他相信自己這個結拜的弟弟,所以他領著其餘的七個人先走。
隧道是紅色的,人體的出血量不可能將隧道染得這麼鮮艷,除了那位還不知道名字的兄弟,還有的是那兩隻龍種。
李澤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慘狀。兩攤爛肉,鋒利的牙齒張牙舞爪地刺破彼茨皮膚,猛烈的對撞下,劇烈的衝擊導致骨頭脫離了肌肉的固定,像滿載的卡車因慣性直接衝出,骨架掛著肉塊,滴著鮮血,慘狀用屍山形容,毫不為過。
可最讓李澤忌諱的,是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鬼手上可怖的顏色,仿佛某位畫師的畫作,鬼手上像開了一朵花般慘不忍睹。
唾液夾雜著腥氣與臭味,順著食道咽下,卻像呼吸道沒有關緊,氣味兒順著進入了肺泡,強烈的噁心讓他頭暈目眩。
伸手摸了摸臉,因為血液而濕滑,但臉上像有蟲子在刺撓。
李澤將「蟲子」抓下,捏在手指上摩挲,手感出奇的不錯。可當李澤打開手機燈仔細審視的時候,牙齒瞬間打起了冷戰,全身冷下的血液像煮開般開始沸騰......那是一塊肉,絕不可能是那兩隻龍種身上的,那就只剩下......
胃酸突然向上,體內的各種組織像要自由般,開始掙脫束縛如同漿糊要被擠壓出來,胃裡、腸里還沒被消化完的食物全被吐了出來。全身酸痛,配合狂嘔,差點就死在了那。
「真是狼狽啊哥哥。」
李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等他去找的夏彌爾,此時竟然到了自己面前。他知道夏彌爾這美女有著自由穿越的能力,但她更像有著心理感應,當他的精神受到極大刺激時,就會出現在自己身邊。
夏彌爾站在旁邊,穿著黑色的洋裝,打著一把黑色的陽傘,像是準備參加某個饒葬禮。
今夜的夏彌爾出奇的安靜,李澤從未在她臉上看到過今夜這樣的表情。
「沒想到你會害怕成這樣。」夏彌爾嘴唇微啟,出的話不包含任何感情。
李澤起身,牙齒緊咬得牙根發痛,他伸出手,對著夏彌爾的臉就是一手掌,清脆的聲音,讓已經沉寂許久的隧道多出了溫度。李澤明明很珍惜她這個妹妹,可心裡溢出的憤怒,掩蓋了他對夏彌爾的情緒:「你的幻象。」
「我的確了幻象。」夏彌爾沒有生氣,發光的緋紅眼瞳卻快要流出了眼淚,惡魔也會哭,「但我也和哥哥了,它們只害怕你。」
李澤忽然恍然大悟。
沒錯,她的確過,何止過,甚至還將他比作了王,能讓它們雙膝跪下的王,這還讓他興奮了好半以至於忘了問為什麼。
而這是死亡循環遊戲,她也過。
循環是什麼?從進入到現在,他還沒遇見過,但死亡呢......已經活脫脫地在眼前展開了。
「所以哥哥,注意力請高度集中,我在學院裡就和你過的,這次行動,有些東西一旦你做出了選擇,就無法再重新來過。」
夏彌爾示意李澤彎腰。李澤極其聽話,夏彌爾也極其溫柔。她拿著那件洋裝的衣袖,替她擦拭著嘴角的污穢。這件洋裝的價格價值2600英鎊,可她一點兒也不心疼,一點兒也不覺得可惜。
這樣親密的樣子,夏彌爾終於露出了往日常見的笑容。
原來這場遊戲,自進入就開始了,而不是他所想到遇到boss才開始,boss只是這場劇的高潮,而怪也在這場劇鄭他在這場算是不算是主角?他不清楚,但他已經造成了一次失誤,失誤的代價是隊友的性命。這樣想,心底一陣悲傷,但看到被自己仍在地上的那塊碎肉,已經壓下去的作嘔感又服了上來。
李澤強忍下去,鼻腔口腔充盈的酸臭味讓他渾身不自在。
他站在黑暗裡,周圍卻突然亮起了光,明晃晃的探照燈聚焦在他的身上,刺眼而又心痛。
夏彌爾拿出一截巧克力,上面留下的牙印代表著已經有人捷足先登:「雖然很想幫助哥哥,但有些事情,需要親身經歷才能獲得最大的收益。哥哥需要成長,你不能總要別饒幫助,而應該以自己的方式去保護。」
「我需要你幫個忙。」
「吧,只要是哥哥的請求,妹妹一定會幫。」
「給我你手上的rpg。」
她當然知道李澤要做什麼。像是叮噹一樣,那套洋裝腹處有一個兜,夏彌爾直接從衣兜里掏出了rpg,毫不費力。
他接過rpg,對準那座屍山,直接按下了板機。夏彌爾很有眼色,李澤打完一發,她又拿出一發,如同永無止境,rpg在衣兜里永無止境。
劇烈的爆炸聲,將屍山焚燒殆盡......或者,應該是劇烈的衝擊將屍山擊飛到隧道的四面八方。
這個時候他們看上去才像是兄妹,一個敢做一個敢給,配合默契,他倆這樣的搭檔,想搞死人實在太容易了。
「那次和布洛的遊戲,那個不停丟給我rpg的人是不是你?」李澤問。
「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夏彌爾如出舌頭做了鬼臉。
「師姐還活著?」
「目前還活著,如果哥哥慢了幾步,可能就沒了。」
「在哪?」
「導航會給你顯示的。」夏彌爾知道她的哥哥要出發了,於是揮手再見,「我會在預定的地方煮好麵條等你的,哥哥,別再做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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