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辛夷力氣大,但張巡皮糙肉厚,揪住她就不肯放,兩個人你來我往拳腳交加。筆硯閣 www.biyange.net張巡身上掛了彩,辛夷也沒有好看到哪裡去,披頭散髮,衣裳凌亂,氣得火冒三丈,更是招招狠手……
「你這毒婦!」
「瘋子!」
兩個人邊打邊罵。
張家兄弟衝上來想要勸架,被張巡厲目罵回去。
「我們兩口子的事,你們插什麼手?是不是姓什麼都忘了?」
張家兄弟尷尬地停下腳步。
良人抱著三寶,不停地喊三哥住手。
湘靈則是直接哭了出來,和三寶的聲音混雜一起,全是讓二人住手的。
但辛夷打紅了眼,並不肯示弱,張巡起初還留了幾分力氣,後來發現這小娘子看著瘦弱,力氣大得驚人,打人又不按章法,搞得他十分狼狽。
張巡不得不全力以赴地應付她。
一來二去,兩個人都累得氣喘吁吁。
辛夷到底是小女子,和一個武藝高強的大男人纏鬥很是吃虧。張巡最後的耐性也用盡了,趁著辛夷不備,突地一把束住她,攔腰一抱,二話不說就往辛夷的房間走。
「有什麼話,我們上去說。」
「我說你個鬼。」辛夷手腳並用地拍打他,「你放開我。放開我。」
張巡冷聲,「難不成你想讓人圍觀我們圓房?」
辛夷被他束在懷裡,像被老鷹抓住的小雞,胳膊腿兒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尤其方才累了一通,更是乏了力氣。
「你膽敢對我做什麼?我饒不了你。」
張巡:「我的娘子,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我要啖你的肉,喝你的血。」
「我給你便是。」
「瘋子!瘋子!」
「哈哈哈哈哈,這都是你逼我的……」
院子裡哭聲不斷,可張巡愣是憑著一己之力將辛夷抱上了樓去,丟在房間的床上,再回腳嘭地一聲將門合上。
辛夷猛地從床上彈起來,順手抄起床邊的木棍。
那是她用來防身的,有了武器在手,她信心大增。
「狗東西,你給我滾出去……」
她拿著木棍指著張巡,然而,張巡卻沒有動彈,沒有方才上樓時的氣勢洶洶,整個人就像被冰凍了似的,雙眼眨也不眨地盯住辛夷的衣架上,那是一件狐皮大氅。
宋人穿衣有森嚴的等級制度。
這件大氅是官家御賜,王爺規格,繡有金蟒。
張巡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傅九衢的東西。
「它為什麼在這裡?」
他指著那件衣裳,雙眼冰冷地掃向辛夷,表情有一絲難以形容的猙獰。
辛夷眉頭不經意的一蹙。
這件衣服還是她當初落難開封府,天寒地凍那一夜,傅九衢給她披在身上的,暖和又舒適。一開始是沒有洗淨,她不好意思還給他,後來洗淨了她是捨不得還給他……那是一種很莫名其妙的心情,看著他的衣服掛在這裡,便覺得安心。
傅九衢也從來沒有問過,就好似忘記了一般。
他那麼多衣服,又哪會在意這一件。
如此,辛夷便心安理得地掛在這裡了……
她看張巡的表情,便知道他是認出來了,撒謊和狡辯都沒有意義。
「明知故問。」辛夷克制著狂亂的心跳,冷冷地道:「出去。」
張巡不死心地盯住她,又問一句,「是廣陵郡王的衣服,對不對?」
辛夷知道傅九衢對張巡的意義和曹翊是截然不同的,聽著他仿似從喉嚨里擠出來的嘶啞冷意,辛夷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是。」
張巡渾身血液逆行,冰冷般凝固。
無數人說傅九衢和她有首尾……
他從不肯信。
無論她的野男人是誰都有可能,怎麼會是傅九衢呢?
呵!他的手垂了下來,笑聲幽幽泛寒。
「這麼說,你和傅九衢的事情,是真的?」
辛夷平靜地看著他:「一半真,一半假。」
「賤、婦。」張巡咬牙切齒地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一眨不眨地盯著辛夷走近,「世上男子千千萬萬,你哪個不勾,為何勾我兄弟?老子當年看你可憐,收留你下來,供你吃供你穿,你他娘的就是這麼回報我的?你對得起我嗎?」
他憤怒、嘶吼。
他不敢相信,又不能不相信。
那歇斯底里的吼叫聲,仿佛要把木質的樓板震裂。
辛夷耳朵嗡嗡作響,握緊木棍,後退一步,「那時候你死了,誰知你會活過來……」
「放屁!」張巡怒火中燒,眸底風暴席捲了僅存的理智,「即便是我死了,你也不該和他在一起。他是我的結義兄弟……是兄弟!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辛夷看著他,「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正如你對大周娘子,此情此意,豈是本心可以克制……」
「你不要提她,你不配提她。你這個賤、婦……」張巡嘶聲大吼著,逼近辛夷,那目光冷冽得好像要將她吃入肚腹,「你不就是嫌我不肯同你圓房,讓你守了活寡嗎?沒有男人你就這麼耐不住……」
辛夷:「……」
男人妒恨上腦,總是喜歡以羞辱女性的方式來維護自尊。
此時的張巡也是一樣。
他寸寸逼近,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老子也是男人。今日便成全你這賤婦。」
一口一句髒話,罵得辛夷腦門發熱。
這個名義上的丈夫真是讓她倒盡了胃口,奈何名義便是大宋朝的「桎梏」,也是張巡的倚仗,她打起精神,冷冷地道:「那我們就魚死網破好了。」
「好,老子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張巡被嫉火燒得仿佛瘋魔了,他嘴裡罵咧著朝辛夷撲過去,辛夷揮起棍子用盡全力打在他身上,這麼大的力氣,可以想見的皮開肉綻,他卻生生受了,眉頭都不皺一下,冷冷拖住木棍撲上來,將辛夷整個壓在榻上……
高大如山般的男子,讓辛夷再次感覺到了身為女子的弱小。
她掙扎、叫罵,踢打,張巡全都聽不進去,他拼命地撕扯她,就像是撕扯著自己的自尊,撕扯著曹翊和傅九衢留給他的恥辱……
辛夷一口咬在張巡的胳膊上。
張巡仍不鬆手,喘著氣冷沉沉地笑,「你是我的。今生今世都是……別想逃了。」
辛夷牙齒咬得酸澀,幾乎生生撕下他一塊肉來。
大滴大滴的汗落下來,在辛夷的額頭上,臉上。
兩個人拼死般搏鬥……
日光穿著微波蕩蕩的五丈河岸,從窗欞拂進來,照在兩人慘澹的臉上。
大汗淋漓,鮮血淋漓。
有好一陣子,辛夷腦子裡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木門被嘭聲踹開的聲音才拉回她的神智。
「傅九衢……」
辛夷聲音嘶啞的叫著廣陵郡王的名字,淚水突地便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那麼久,她沒有流一滴淚,張巡欺負她,她都不曾哭,卻在看到傅九衢闖入的剎那,哭了出來。
力氣用盡,聲音沙啞,叫著傅九衢的名字,一聲又一聲,她像個無助的孩子。
傅九衢心如刀絞。
看到眼前凌亂的一幕,他目眥欲裂,渾身血液逆竄般沖入大腦,沒有任何的理智和思考,他飛奔上前,一把扯住壓在辛夷身上的張巡,狠狠拎了起來,再狠狠摔了出去
「混蛋!」
張巡方才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對付辛夷了,也力乏得很,傅九衢的攻擊始料未及,他蹬蹬後退幾步,尚未站穩,傅九衢再次飛起一腳,朝他踹了過去。
砰!張巡後背撞上牆壁,發出沉重的撞擊聲,痛得他呼吸驟停,整個人軟倒在地上,盯著傅九衢好半晌才緩過勁兒來。
「好。好得很,姦夫淫丨婦!」他喘著粗氣,扶著桌几慢慢地站起來,冷冷地盯住傅九衢,笑聲仿似哭啼一般。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我的好兄弟。」
「行遠,你冷靜點。」傅九衢看辛夷衣裳凌亂,原也有些怒火攻心,但站在張巡面前,他並不是那麼理直氣壯,聲音也比方才委婉了許多。
「有些事不是你所想那般……」傅九衢抿住嘴唇,深吸一口氣,嘆道:「你先消消氣,我再慢慢同你說。」
「消氣?哈哈哈,你睡我女人,你讓我消氣?」張巡哈哈大笑著,徑直端起桌几將傅九衢擲了過去,聲音悽厲地劃破五丈河。
「我他娘的殺了你!」
------題外話------
傅九衢:…………我今天該說點啥?
張巡:啥也不要說了,受死吧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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