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魂伭也很快回過神來,在街上不緊不慢的走著。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現在是什麼時候?」魂伭對著腦海里的災星詢問到。
「成人禮的前一天,因為距離甦醒的時日不多了,除了找回記憶。還有一些事情要辦,也算是對甦醒時做的準備。」災星回答到。
「準備?」
災星說到:「別多問了,從這個巷子進去。那時候你也是從這裡進去的,快點時間不多了。」
魂伭也不多想,按著災星的指示向著那個漆黑的巷子走去,四周是廢棄的電路,金屬地板到了這裡也沒有了,城市的光鮮在這個巷子裡不復存在,這裡就像是被遺忘的角落。
「我要在這樣的地方呆多久?」魂伭帶了一會兒顯得有些厭煩。
「急什麼?馬上就到了。」災星的空洞聲音像是在帶著笑意。
一陣陣雜亂的腳步聲在巷子的兩頭響起,數不盡的人影蓋過了出口的縫隙。
那王族子弟走出來,憤怒的大聲怒斥:「魂伭,明天就要走了吧。我們這些人想送你一份離別前的贈禮。來表示你的依依惜別啊。」
「你們這禮物有些大呀,要這麼多人來。可以不收嗎?」魂伭尬笑著連連後退。
「由不得你!」好幾人大吼到。
頓時一群人一擁而上,拳頭和腳不停的招呼在魂伭身上。身上的每一處都在劇烈的敵意撞擊上傳出疼痛。所有人都在發泄,魂伭在心底里咒罵:「災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這也是本來就要發生的事嘛,再經歷一遍加深一下印象也好張張記性嘛。」
「這一切還不是因你而起,你這個惡魔。」魂伭一邊忍受著渾身的痛楚,一邊撕心裂肺的大喊。
「哎,我可說好,不要還手啊。因為你那時候也沒有還手啊,聽到沒有。」災星繼續玩笑一般的說到。
復仇大概持續了十幾分鐘,即便他們明白魂伭也是受害者,即便他們聰明紳士,即便魂伭一點也不還手。他們的拳頭也沒有絲毫的留情。
當然,他們也不敢把魂伭打死了。在他們看來只要讓他受很重的傷就好,這樣他們也要好受些。
一眾人都緩緩的散去,只留下渾身傷疤的魂伭的靠著牆胡亂坐在地上。
魂伭疲倦的靠著,閉上眼不再去想其他事。
身前的高樓上,站立著一道人影。是魂修,大魂伭半歲。眼神冰冷,沒有過多複雜的表情。
靠在牆上的魂伭像是發現了高處的他,睜眼向上看過來。
兩人目光交匯,魂伭的慵懶眼神對上魂修的冷漠。
這樣的對視持續了好長時間,直到魂修突然開口:「伭!還好吧。」
魂伭默不作聲,繼續閉上眼睛。
高處的人影瞬間躍下來,落在魂伭的面前。雙腳從極高的地方降落震起一圈灰塵。魂修落地略彎腿緩緩站直,面無表情的看著閉目的魂伭然後說到:「明天就要走了,痛嗎?」
「你剛才一直都在吧,為什麼不下來幫我?不是說會一直罩著我嗎?修,你也恨我對嗎?」魂伭睜開眼睛淡笑著說。
「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別忘了明天的成人禮。」魂修臉上略微顫了顫,隨便言語了兩句便裝身走了。
魂伭一個人坐著,看著修的背影。像是想起了什麼欲說的話。但也在嘆息之後咽了下去。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魂伭睜開眼。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了下來。
魂伭站起身,向著巷子外面走去。
魂伭出了巷子,周圍的機械士兵都拿著武器來回奔跑著,所有的侍者和普通人也不停的竄著。
「發生了什麼?」魂伭抓過來一個侍者,擔憂的問到。
「伭少爺,你可算出現了。城衛樓遭遇到不明身份的勢力入侵了,死了好多人。我們這裡的好多人都在往那邊趕,少爺您要去嗎?」
魂伭擔憂的看著遠處直插入天際的龐大建築,連忙說到:「帶我去,我要第一時間趕到那?也許...也許我能做點什麼。」
侍者見魂伭眼神堅定,也不多說什麼。立刻踏步在前面飛奔著開道。
魂伭緊跟在後面,在腦海里向災星詢問到:「你不是我的能力嗎?能不能讓我跑的快點,我想搞清楚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災星空洞的聲音傳出:「這只是回憶,那時候的結局是怎樣的就是怎樣的,你改變不了。也無需改變。」
「可惡,問你也白問。」魂伭說完,腳下的步伐不自覺的加快了。
原本安靜的尤基里克邊境城,猶如活了過來,幾乎所有人都來回飛奔穿梭著。有不畏死的戰甲士兵,也有畏死的平民,當然還有一些像魂伭這樣懷著複雜心情的人。
奔跑在持續了十幾分鐘後便已停下,魂伭來到。城衛樓的底下,除了不斷湧入的士兵,地上還躺著守衛和機器人的屍體。
沒有敵人的屍體?魂伭打量著地上躺著的人,驚訝的發現。那對手究竟是怎樣的實力,闖進一個帝國的軍事中心,卻沒有留下一具屍體。
魂伭帶著對未知的恐懼,跟著人流踏進了城衛樓里。順著之前的弧形通道魂伭一路沒有絲毫的停頓,當進入巨大場地的時候,所有士兵都擠在這裡。
「他們不上去嗎?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什麼?」魂伭帶著懷疑一邊想一邊向最中心擠進去。
所有裝甲戰士圍在通天電梯旁,地上躺著原先守衛那二十多人的屍體。
「這是怎麼了?」魂伭看著眼前的一切,黑色的暗流圍繞包裹著電梯的入口。
一名裝甲戰士怒吼到:「破防雷射準備!集體射擊。」
一圈身穿金屬裝甲的戰士抬起手中的創時代科技武器,向著電梯口轟擊。無數的紅色雷射彈流射向擋住前路的暗流,而那暗流卻像是無止境的物質一般圍繞著通道不停的湧出。
「噠噠噠噠噠噠!!!」槍械的發射聲和換彈聲此起彼伏。而漆黑的暗流卻沒有絲毫消失的跡象。
魂伭見狀,急忙衝到那下達命令的士兵前大聲喊到:「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能不能讓我試試!」
那士兵聽見了魂伭的話,摘下頭盔來,是那個王族子弟:「你?你不是明天就要被驅逐了嗎?來這裡幹嘛?」
魂伭顧不了那麼多了,大喊著說到:「魂浮在裡面,你們要不想讓他死,就讓我來試試!求你了,拜託。」
「可是。」那王族子弟艱難的猶豫。
「沒時間了。」魂伭又一次喊到。
那人見魂伭一臉不容遲疑的眼神,急忙喊道:「全員停火!讓他去。」
密集的火力緩緩消散,魂伭一個健步衝到電梯近旁,在心裡呼喚:「災星,看你的了。這是回憶,所以我一定不會死。」
「你是猜到那時候我會幫你吧。」災星不情願的說。
話音剛落,一股異常龐大的岩漿色能量流如泄洪一般瞬間噴涌而出,將那衝出的暗流吞噬了去。魂伭衝到電梯裡,迅速按下2018層的電梯位置。
電梯飛速的上升,期間不停的又大股的暗流湧出,不過都被岩漿色能量迅速擊潰。而每上一層樓,暗流的強度都要增加許多。
魂伭在腦海里詢問災星:「這暗流是黑石能量嗎?」
「你怎麼知道?」災星像是有些驚訝於魂伭的發現。
魂伭答到:「剛進入幻境在書上看的,我哥哥魂浮好像對黑石域很憧憬,我是在想這些暗流是不是黑石王碑難所為,她活了兩百年都沒死,為什麼?」
「欞不是也沒死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災星說到。
「欞是一種異能力,當然不會死。而她?」樓層還在上升著,魂伭抓緊時間繼續追問。
「她死過一次了,她活了可不止兩百年。算起來大概還要再加二十幾年。」災星說到。
「休戈的械化使她重生了,所以算起來。她是個有意識的非生命體吧。」災星補充到。
「械化?原來如此。」魂伭恍然大悟,而此時2018層的門也緩緩打開。
魂伭緊張的向里張望,然後迅速的衝出去。
一個穿長袍的少年坐在控制台上,悠閒的看著魂伭,其樣貌看上去仿佛只是十五六歲,然後突然說到:「怎麼現在才來,戰鬥都已經結束了。可惜那麼精彩的場面外人看不見,唉。」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魂伭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從他的眼神中魂伭看出了冰冷的殺意。
「哦,對對對。只顧著說話都忘了自我介紹了,那個。我叫安欞,你叫我欞就行了。」少年從控制台上跳下。邪笑著伸出一隻手。
「欞!」魂伭不自覺的喊出了這個名字,身形急退。全身戒備的看著對方。
「哎呀,不要害怕嘛。倒是我顯得不禮貌了,只是邀請你加入我們而已。別無他意,如果不願意的話,那就只有....」欞的周身出現一圈金色的光華,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
「嗯...用強的了。」四周的防導彈玻璃瞬間炸裂,金色光華一輪輪飛速擴大。
魂伭感到,一場惡戰是避免不了的了...
然後周身的能量流瞬間外放,整個身體懸於空中。自上而下看著欞,一雙金色的異瞳格外的引人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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