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夢 正文 第152章 第一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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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石山洞之中，小可撅著嘴，一臉的不悅：「姚爺爺，你還說那個小子聰明，什麼嘛，笨死了，學了那麼久才能縱火，把手換成腳他就又不會了，笨死了笨死了！」見她這副模樣，老人卻是笑了起來：「傻孩子，並不是誰都像你一樣，天生就有著對火焰的控制能力，人類想要控制火焰自然需從最基本的環節開始，凌軒能夠做到現在這個樣子也很不容易了，要是我去修煉，估計起碼會比他慢上十天半個月呢。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一邊解釋著，一邊看著面前這個不斷哼聲的小孩子，老人更是心生歡喜，自己這麼多年來都守護著這魑魅界的入口，若是沒有小可陪他說說話，一個人怕是要悶死了。

    「哼，我就知道，你一定像之前一樣給他找藉口，因為你總是覺得他修煉的很快。」小可不與他爭論，便是直接跳到了岩漿裡面：「呦呦，果然還是這裡最舒服！」這麼多年來，老人也是見怪不怪了，小可這孩子始終都是在岩漿里游來游去，游過之後便是極為舒坦，按理說魑魅魍魎都是怕火的，不過她這隻小縱火靈狐卻是不懼反喜，因天生的血統原因而彌補了這一致命弱點，若是在魑魅界中，又會不會因為她們縱火能力而引來許多仇敵呢？「對了，姚爺爺，你說要是凌軒一直都沒有實力進來，那是不是你跟他就無法見面了？」暢遊在岩漿中的小可問道。

    「一直都沒有實力進來？哈哈，怎麼會呢，不畏高溫，便足矣！」捋著鬍子笑道，老人遂是走開，房間之中，他劃破手指，似乎在一張蒼黃的紙上寫些什麼。

    已經能夠控制火焰的凌軒想要學會踏火飛行便不困難了，學會之後他並不見小可出來，心中想起當初她的話，便是繼續練習起來，這踏火飛行若想要用到現級別的戰鬥之中，熟練是必須的，況且他的目的是瞬移，而不僅僅是現在這零星的成績！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凌軒的縱火能力也越來越強，終於到了這一天....

    「嗖！」凌軒正是憑空踏步之時，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飛來，遂是踩火閃開，身體直接跨出兩三丈之遠！

    「呦呦，不錯啦，還以為你會更慢一些呢，誰叫你那麼笨。」小可的聲音傳來，凌軒一看，一隻毛色潔白如雪的狐狸飄浮在半空中，然而令他驚訝的卻是，這隻小狐狸有三隻尾巴！！

    「小、小可？」凌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你不是知道我本體是縱火靈狐麼？還這般驚訝？」小可笑著，身形一抖，又直接化作人形，只是身體上一絲不掛。凌軒急忙轉過身去，緊張地說道：「我知道，只是第一次見你這個樣子現身，而且你現在....」

    「我怎麼了？」話音未落，小可閃到了凌軒面前，此刻那個紅艷的小肚兜又呆在了上面，凌軒這時才注意到她那小肚兜上面隱約能夠看見一個「卍」字。「沒怎麼，沒怎麼。」凌軒急忙解釋道。

    「沒怎麼那我們開始找吧，誰先找到算誰贏！」小可說著便是身形消失，下一刻竟出現在山洞最頂端，因為那裡有著發亮的火焰：「開始咯！」聞聲，凌軒踏火飛起，也在山洞中尋找起來。

    雙腳之下泛起淡黃色的火焰，昏暗的山洞被染得明亮，凌軒終於得以見到山洞上端的模樣，那一根根鐘乳石的確令人嘆為觀止但又使得他來回飛行都有些不易，側頭看了看那小可，依舊是如履平地一般，絲毫沒有被阻礙到。「這般縱火程度當真是厲害，我什麼時候才能達到...」

    「咣！」

    凌軒正是心裡尋思著，卻直接撞到了石壁之上，整個人朝著地面掉落下去。剛剛學會了踏火飛行的凌軒慌亂之中還哪裡能夠穩住身體？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幾十丈的距離摔下去，起碼也是重傷，凌軒拼命催動著仙氣，催動著心火，卻還是沒法控制住飛速下降！

    「哎，真是笨死了。」突然感覺自己不再下墜，凌軒額上全是冷汗，看了看抱住他的小可，尷尬地笑道：「多謝，我只不過是..」

    「啊！」

    「啊...」

    凌軒「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幸好此時也不過是一丈多的高度，他驚愕地問道：「喂，你為什麼鬆手啊？」揉著屁股，剛才後面先著地，可是摔得凌軒不清。「你問我？你、你為什麼抓我的胳膊？！」小可喊道，看似神情極為緊張。凌軒倒是沒有管她那麼多，先站了起來走兩步，遂又仰頭問道：「我要站起來，自然把著你，有什麼好驚訝的？就算是這樣，你也不用把我扔下來吧！」

    看著凌軒那樣子，小可卻是更急了：「你、你蠻不講理！」一句話丟下，整個人便消失在空中，只留下凌軒一個人傻傻站在那裡。過了片刻，竟然沒有見到小可再現身，凌軒倒是有些不悅：「什麼啊，這有什麼可生氣的？」越想越鬱悶，凌軒抱怨了一句。又是一會過去，還是不見小可出來，凌軒遂是大聲說道：「你不出來，那我自己去找了，找到了就算我贏！」凌軒話落，四處眺望著，可依舊沒有看到他再出來，想了想，火焰一出，便是自顧自地在山洞上端飛起來，有那些鐘乳石的阻礙，也正好當做他練習踏火飛行之用了。

    玉石洞內，小可漲紅了小臉坐在岩漿一旁，身旁依舊是站著那個老人。

    「你們種族的事情，我不懂，沒法說，呵呵。」慈祥的笑容依舊，他是那麼喜歡面前這個小孩子，然而卻對她的身世知之甚少，又沒有辦法給她什麼意見。小可低著頭，情緒波動極為明顯，可她還是不說，為什麼就不能讓凌軒主動觸碰到她。如今也沒有往日那種歡快的樣子了，老人看著小可還真是有些心疼：「好，那我就教訓教訓凌軒那小子，竟然隨便碰我們小可！」老人說著，便是揮出右掌，似是要做些什麼。

    「別！不要，我又沒說會怎麼樣。」小可急忙制止了他，然而她此刻卻是並沒有什麼動作，畢竟她化作人形之後也只是碰到過凌軒，也只是被凌軒碰到過。「哦？不用我教訓他？可是現在你也不願意跟他玩了，還是教訓教訓他吧！」老人說著，便是又抬起手來。

    「不用了！你教訓完他了，那他肯定就不陪我玩了，我心火不是白給他了？」小可說話竟是都帶著哭腔。無奈地搖了搖頭，老人便不再做聲，他還記得第一次小可化作人形的時候著實令他一驚，可是當時小可卻並不讓他觸碰到自己，似乎是有著什麼極大的秘密。「好吧好吧，就隨你們去吧，我要去修煉了。」老人說著，緩緩走近房間去了。

    「只是碰了一下，又沒什麼的....」小可嘟囔的：「嗯，沒什麼。」小可一邊說著，身形一閃，竟是直接到了玉石山洞之外，在那碩大的山洞之中尋找起獸皮來。

    「誒？你終於出來了？剛才發什麼脾氣？」凌軒突然感覺到小可的氣息出現，便是隨口問道，此刻他倒並沒有在這尋找，卻是坐在地上打坐。「是啊，不出來就輸了。」小可淡淡地答道，整個身體都燃燒著一股火焰，山洞之中的溫度也是陡然上升。看她這樣子，凌軒倒是有些忌憚起來，這孩子別一生氣，把自己給燒了。「我本來不想說，可是..可是我已經找到那張獸皮了....」凌軒說話的聲音很淡，只不過是小可躲到玉石山洞中之時，他竟是找到了那張獸皮。

    「什麼？」凌軒話出，小可直接閃到了他身旁問道。

    「嗞嗞！」一陣白色水汽發出，正是凌軒難忍小可身上火焰的熱量而發出冰晶來抵擋所造成。「獸皮在這裡。」凌軒揮了揮手中的獸皮，再次說道，此時兩人中間的白色水汽太過濃厚已經有些阻礙視線了。

    「噗噗！」小可身上火焰更盛：「你什麼時候找到了！怎麼這麼快？不是才剛會踏火飛行嗎！」自己不過進去一會，竟然就被凌軒給找到了，她甚至都還沒有玩到，就已經輸了，心裡自然是極為不悅！她這火焰突然一爆發，山洞裡水汽便也更多，凌軒急忙踩火飛出幾丈，遂是解釋道：「剛才我摔在地上，你人沒了，我以為你不玩了，正想出去修煉，結果發現這獸皮就在山洞的洞口處...」

    「啊？」小可一驚，身上火焰也消失了，整個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竟好似在抽咽一般！這一舉動看得凌軒有些慌張，剛才還怒氣沖的，竟突然之間又變得這般了？

    「你、你別這樣啊，我們再..」

    「別碰我！」

    凌軒本是跑過去想要摸摸她的小腦袋以示安慰，卻突然被小可厲喝的聲音驚到，急忙縮回了手：「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啊？碰到你又不會怎麼樣！」他話說得倒是理直氣壯，在他看來倒的確是沒什麼，卻不料此刻小可臉色陰沉，隱隱之間竟是能夠從她雙眸之中看到淚水閃動！

    「你可知道，為什麼不讓你碰到我？」小可說著，腦中回憶起記憶之中那句話，那一句..她必須記住的話..仿佛是刻在了腦海中一般！

    凌軒睜大了眼睛，雙目映出小可此時略有羞澀的臉蛋。

    「因為我記憶力總是有著一個揮之不去的聲音，就是在我化形成人之後，觸碰我身體的第一個男人就一定要娶我！」話落，她靜靜地看著凌軒，不知在等待著什麼。「你開玩笑的吧！」凌軒愣住，感覺頭皮發麻：「哪裡有這樣說法？我凝兒妹妹沒跟我說過，香兒沒跟我說過，甚至，甚至連姚遙也都沒說過！為什麼你就說要我娶你？」凌軒連氣都沒喘，小可這話的確是令得他太過吃驚！

    「我說了要你娶我？」小可看了看凌軒那慌張的樣子，自己都有些不開心起來：「我只是告訴你原因，你別想太多了，況且我還小！」白了凌軒一眼，小可嘟囔著嘴，遊戲結束了，她竟是幾乎沒有參與，心裡難免有些失落。

    「哦..」聲音很淡，顯然意識到自己話語的不對之處，凌軒拿起手中的獸皮，遞到小可面前：「喏，你的獸皮還給你。」

    一把接過了遞來的獸皮，小可看了看凌軒，雖然心中不願，可還是緩緩說道：「把踏火飛行練好，改日教你瞬移。」拖著嬌小的身體，小可緩緩離開，望著她那背影，凌軒突然感覺到一陣心酸，凝兒現在到底在哪裡？她過的開不開心？有沒有人陪她玩？

    「小可，若是你閒著無聊，就來找我玩，我..」

    「當真？」凌軒話還未落，小可驚喜地轉頭看著他：「我以為你陪我玩只是為了學得瞬移。」從沒有過童年的記憶，小可現在突然聽到有人願意陪她玩，會是怎樣一種心情？此時她竟是直接閃到了凌軒面前：「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啊！」

    看她開心的樣子，龍泉山中的記憶也浮現出來，凌軒微翹著嘴角笑道：「當然是真的，只要你想，我就陪你玩，一直到我離開這裡。」至少，自己陪這個小孩子玩，希望在凝兒孤單無助的時候，也能有人來陪陪她。小可嬉笑著將手中的獸皮遞給凌軒，一副極為大方的樣子：「送給你！就算是答謝你吧！」她身無長物，有的就只是這麼一張獸皮，如今凌軒說陪她玩，小可是何等高興？看著她幾乎在顫抖著的小手，凌軒也高興起來。

    「這獸皮是你隨身而帶來的，我不能要。」凌軒沒有伸手去接獸皮，看著面前這小姑娘，他心裡也有些愧疚，畢竟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傷害到她了。他不要，小可自然急了，帶著哭腔說道：「可是、可是我再沒別的東西了，你若是不要的話，我還能給你什麼？你快拿著！」凌軒有些為難，這獸皮或許跟小可的身世有著什麼關係，可如今盛情難卻，無奈之下他只好接了過來，翻手便是要往乾坤戒中遞送。

    「誒？」凌軒一愣，接著便又送了一次，竟然還是沒有存放進去！「奇怪啊，怎麼放不進去呢？」凌軒看著手中這獸皮，他卻是並不知道究竟為何會無法存入，仔細端詳著，卻也並沒有發現這獸皮有什麼異常！他遂是問道：「這獸皮為什麼存不到乾坤戒中？」可這話剛一問出口，他才想到，小可定然是不知道，估計她也就從這山洞出去過一次，還是在慈月崖上找到自己。

    果不其然，小可迷茫地搖了搖頭：「乾坤戒是什麼？」她一邊問著，一邊看著凌軒手裡的戒指，指著又道：「就是那個東西麼？」凌軒輕點了點頭，沒有乾坤戒，小可見到戒指時的表情和他第一次拿到戒指時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同樣的迷茫，同樣的欣喜，這枚乾坤戒....那副畫面又浮現在他腦海之中，香兒興奮地拿著兩個乾坤戒過來，與他訴說著戒指之間的區別......

    「嗯？在想什麼？」小可側頭問道，看著凌軒那失神的表情，她也是極為好奇。

    「嗯？沒什麼，這個就是乾坤戒，裡面能裝東西，很方便。」凌軒笑著回答，想想自己不知不覺也在這裡呆了好久了，或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見到香兒了。聽凌軒說著，她便是好奇地張著小嘴，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凌軒看她那樣子，笑嘻嘻地一翻手，將乾坤戒里的映月珠跟玄真鏡拿了出來，玄真鏡握在手中，那映月珠卻是浮在空中，不停地轉動著，好似極為開心。

    注意力全都落在了那映月珠之上，小可竟是身形一動，一把抓住了天空中正飛著的映月珠，卻是在她接觸到映月珠的剎那，突然一陣電擊般的不停抖動起來，一幅幅畫面從她腦海中閃過，反反覆覆的卻只有幾幅。凌軒本就是要制止他，可是自己說話的速度又哪裡比得上小可的速度？如今他竟是有些不知所措，曾經香兒也有過這種情況，他是迅速將映月珠收了回來，可是如今這映月珠仿佛失去了控制，自己喊，它也不會來，只能如之前一般從她手裡拿出來，可是，可是難免碰到小可啊！

    看著她的表情更加痛苦，凌軒一橫心，反正第一次都已經碰過了，也不在乎第二次了吧！

    狠狠將映月珠奪了下來，凌軒將剎那間失去平衡的小可摟在懷裡：「你不要緊吧？」輕聲問道，看著她渾身冷汗，著實令得凌軒有些害怕，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小可的身體現在仍然抖動不停。「小可？」凌軒再次詢問，小可那直勾勾的眼神才有所緩和，目光落在凌軒身上，驚魂未定地喘息著，咽了口氣，還有些後怕地問道：「你、你這什麼東西啊，你這...」話說到一半，小可急忙掙脫，整個人朝著後面退了幾丈，比起剛才，現在的眼神才更為驚愕：「你、你幹什麼？我之前不都跟你說過了？為什麼還嘭我！」

    凌軒啞然，第一次不是都已經碰過了，她還在乎什麼呢？況且那種情況看著她掉到地上而不去扶一下？

    欲言又止，兩人竟都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