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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莊明月戳著碗裡的米飯,低著頭,將事情原委全都告訴了他。
「…就是這樣的。」
知道事情原委,莊海生確實沒想到江家那位繼承人,一直住在隔壁。
這點他倒是沒有太多留意。
「吃飯的時候,禮儀老師,怎麼教你的,不准低著頭,你這樣子像什麼話!在江家別把莊家的臉面都給丟了。」
「我知道了,父親。」莊明月被訓斥,立馬挺直了後背,坐得端正,莊海生語氣比以往都要溫和沒有之前那麼兇狠嚴厲。
「在家,義父無須管的這般嚴厲。」
走在身後的白玉書,視線瞥了眼莊明月。
這麼久沒見,她似乎又漂亮的不少。
原本消瘦的臉頰,長了肉,顯得五官更加精緻起來。
展宴手裡還提了兩盒茶葉,「上好的君山銀針。」
「費了不少心思吧?有心了。」
「應該的。」
傭人將茶葉拿下去後,展宴脫下了身下的西裝,搭在椅背上,在莊明月面前坐下。
「來的倒也是及時,用過飯了?」
展宴:「還未,剛接小玉回來,就順便回家來吃個飯。」
傭人很快的添了兩幅餐具過來。
「正好,那就一起吃吧,在自己家裡不用這麼拘謹。」
「是,義父。」
莊明月慢斯條理吃著飯,聽著展宴跟莊海生再聊公司最近的事。
蔚藍包了江氏的工程,正在對一塊新的地皮進行開發,準備在建一個商場,是在一處老舊房區。
聽著位置地理,莊明月大概推測出了,大概是在什麼地方。
那裡應該是以後整個帝都市最繁華的商業區,也是在未來的十年後…
甚至是整條街,翻了二十倍的價值。
不得不說,江裕樹的眼光真的不錯,很有遠見。
起碼在比展宴之前,當初展宴看中也是這塊地皮,那是他最初的起點,後來因為這塊地皮,展宴賺了不少的錢。
這次倒是被江家先拿下了。
「不過,我想打算跟江氏談談,用合適的價格拿下。」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莊明月垂眸的眼睫顫了下,手裡的菜沒夾穩,掉在了地上。
在旁侍奉的傭人,見狀,趕忙從一旁抽了張紙巾,撿起地上的菜,丟進了垃圾桶里。
察覺莊明月異樣的只有展宴,他不冷不淡的看了眼她,收回視線。
莊海生擔憂說著:「我記得那片位置是在郊區,而且附近還有不少老舊房,根本就沒人去,江氏能夠買下那塊地皮,說明那附近政府會有重新打算規劃建設,不然江氏也不會拿下,你想要江氏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給。」
展宴:「這個不勞煩父親放心了,我自有辦法。」
莊海生心知肚明什麼,卻也沒再開口。
展宴為什麼堅持要那塊地?
難道,他是不是也回來了?
重生的不只是她?
這頓飯,莊明月吃的心不在焉。
莊明月坐不住了,飯吃了十幾分鐘,沒動幾口就上了樓。
明天就是小年夜,展宴跟白玉書今晚要在家住下。
她剛上樓,突然一個傭人急匆匆的從她以前住過的房間走出來,這是姜曼的房間,見到傭人端著水盆里都是鮮血,莊明月被嚇住了,她問:「姜姨是怎麼了?」
傭人低著頭說:「就是不小心劃傷了,大小姐不用擔心,醫生已經在救治了。」
莊明月看著她的神色,明顯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她沒有再多問什麼,知道的太多也並不是什麼好事。
莊明月上了樓,當初姜曼確實在這個時候,因為生病住進了醫院,修養了大半個月,具體原因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這次…她怎麼會在家?
她發現,她重生後,明明有些事,好像已經改變了,但又好像沒有改變。
事情最終還是走向,它本該設定好的結局。
這樣的情況,莊明月也是擔心,她不知道展宴還有沒有對她下藥。
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目前的身體狀況,除了子宮畸形之外,還會有什麼其他的症狀。
癌細胞病變嗎?
莊明月也是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在發生,現在她每隔半個月都會去醫院做身體檢查。
走到五樓,她發現自己的門已經被拆了重新換了一扇,改成了普通房門。
門上一根繩子掛著八卦鏡,推開門,入眼她的柜子,跟浴室大致沒變,就是床的方位變了下。
其餘的變化,對她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她睡得那張床,被搬去了江家,那麼這床…
嶄新的,應該是新買的。
最重要的是她的那些畫。
傭人正在把她的東西搬上來,莊明月著急的問:「我的那些畫,去哪兒了?」
「大小姐,這個我們不清楚。」
畫冊!
江裕樹送給她的畫冊…
莊明月趕忙跑進了衣帽間,找到了柜子最底下,藏得最深的東西。
看到那些重要的東西,莊明月幾乎鬆了一口氣,「還好都沒事。」
聽到房間內的腳步聲,莊明月快速藏好了自己的畫,用摺疊好的衣服蓋住,關上抽屜,走了出去。
展宴在她房間肆意打量著,「裝修的倒是不錯,就是住在這裡晚上風大,睡覺會著涼,記得蓋好被子。」
莊明月沒有搭理他,她著不著涼,跟他有什麼關係。
她自顧自的拿起背包里的練習冊放在桌上,忽然,她又想到了。
莊明月試探的問了聲,「展宴,你是不是也回來了?」
她對上他那雙陰鷙幽深的眼眸。
展宴眯了眯眸子,「什麼回來?」
難道他沒重生嗎?
他走上前一步,冰涼的手背試探她的額頭,「沒生病!」
莊明月立馬退後了步拉開距離,「對不起,我走神說錯話了。我要學習了,你…請自便。」
他到底什麼時候能改改,不敲門隨意進門的習慣!
她坐在書桌前,借外面照射進來陽光,灑在她的手上暖洋洋的。
展宴拖了條凳子,坐在她身邊,「有不會的,我教你。」
莊明月握緊了筆,「展宴,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她看著他,面色冷靜,視線又看著那隻搭在她腿上的手。
「像一隻,無時無刻都在發情的野獸。」
她勾唇,像是在諷刺的嘲笑。
展宴卻並不在意,他饒有興趣的一把將她拽了起來,放在自己腿上,歪著頭,玩味的看她,「現在都知道拐彎抹角罵人了?」
「你本來就是。」莊明月不去看他,「我真的還有很多事沒做,別煩我成嗎。」
「說了,不會的我教你。」
「我都會,根本就不需要你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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