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
那些人並沒有掙扎,反而很是享受。
他們似乎在等待一場盛大的超脫!看著這一幕,我整個人的心情都不好了。
曾經兒時,聽說有大人進入傳銷,被洗腦後,坑騙家裡人,到死都覺得自己在做一件正確的事情。
那個時候我壓根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個人的思想可以被套上這麼牢固的枷鎖。
直到此時,看著那些信徒的樣子,我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曾經爺爺說過,人活著各有目的,有的為錢,有的為勢,有的為愛情,有的為友情。
無論是什麼目的,只要一旦形成執念,那麼執念就會變成一道殼子,將人死死的包裹在裡面。
「祭天!」有人高呼!祭天並不是用的人血,而是選擇了五穀。
有人在祭壇附近燃火。
祭壇上則是有人舞劍,劍上穿著符咒,舞動的時候,符咒會放出道道的光華。
「還真是愚昧。
」閻靈說道。
我笑著搖頭:「怎麼說呢,其實很多時候,愚昧或許並不是一件壞事,起碼能夠讓人活的有目標,因為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清世界的真相,能夠找一個目標讓自己活下去,他會覺得生命是有意義的。
」「可這些人明明實力很強,怎麼會看不清世界的真相呢」「每個人眼裡的世界都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可能活在別人……」我忽然停下了。
一時間五味雜陳!「什麼」閻靈好奇的看著我。
「也許這是一個別人編織的美夢,而他們活在這個美夢裡,並且信以為真,我們看見的虛假,在他們眼裡是真實的,我們看見的真實,在他們眼裡是虛假的。
」閻靈靠在了我身上。
「感覺什麼問題在你這裡似乎都能找到答案。
」「我哪有那麼厲害。
」忽然!前方舞劍的傢伙發出了一聲高呼!「神明在上,吾等以鮮血敬神,魂歸天界!」那幾個身負重傷的人,身上被蒙了紅布!然後,便騰的一下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那火焰很兇猛,紅布在顫抖,但很快歸於灰燼,下面的人也變得面目全非。
這是足以讓普通人做一輩子噩夢的場景。
就算是我,也忍不住微微攥拳。
任何人心中都有對死亡的恐懼,比我如,就極其厭憎火燒和水淹。
我暗暗搖頭。
忽然!我眼睛一瞪!閻靈也是神色一變!「那是……」就見那死去的人的靈魂,竟然真的朝著仙人所在的禁區飛了過去。
那些靈魂散發著金光,無盡的聖潔!我眉頭微微皺起!他們是不可能朝著天界去的,但不可否認的是,這裡會出現新的洞天。
難道他們擁有了進入洞天的資格我暗暗疑惑,便對著白妃問道:「他們獲得了認可嗎」「哈哈!」白妃大笑:「一群蠢貨罷了,如果死便能登臨天界,那修行的意義又是什麼如果只是為了死,為何不早點死」「……」我沉默了。
之前閻靈說我似乎什麼都能給出答案,其實不是我能給出答案,而是我有很多的仙家可以溝通,等於是多了很多的腦子。
片刻後,我說道:「也就是說,那是仙人的騙局。
」「嗯,可以這麼理解。
」白妃嗤笑著:「雖然仙人有自己的扈從,但不要以為什麼貨色都可以稱為仙人的扈從,起碼這些早死的傢伙,是沒有資格的,他們在自己的領域都無法做到頂尖,仙人有豈會看上他們」「還真是……可憐啊……」我將白妃的話告訴了閻靈。
閻靈一怔。
而後苦笑搖頭:「的確很是可憐,這樣一來,他們死的豈不是毫無意義但我很奇怪他們的靈魂為何飄向那個地方。
」我也很好奇,便問白妃。
白妃給出的答案跟讓我心中一寒!「靈魂的湮滅之地,從此那些人不復存在,魂飛魄散,便無人揭露這個真相。
」「……」我感覺遍體生寒。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說想要成仙要斬斷七情六慾,做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也許真的到了那個階段,面對這樣的事情,這樣很可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時,也會表現的非常漠然吧。
貓有貓道,狗有狗道。
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人之所以複雜,是因為人類包容萬物,可以有無數種活法。
而動物不如人類的地方,便是他們生活的方式比較單一而傳統。
我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揣度那些信徒的心情,也許就算是靈魂被點了天燈,他們也會覺得自己是最閃耀的煙花吧。
我拉著閻靈的手繼續走。
沿途所見,多了許多的血腥氣。
事實上,還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被放到祭壇上。
大部分人都只能陳屍荒野,最後或是淪為野獸的食物,或是變成黃土。
忽然!我和閻靈都是站在原地。
因為前方出現了一個柱子,柱子上有一個和尚,此時身體被分成了三段,懸於柱子上。
顯然僧人早就死了,但被這樣處置,可見處置之人對這僧人的憎惡!這就是神佛之爭中另一方的炮灰嗎那和尚慈眉善目,就算是死,仍舊難掩身上的莊重。
我不知道他死的時候是否找到了自己內心的歸宿,但肉身這樣被放在柱子上,顯然是一種對屍體的羞辱。
這是仙人的地盤,這似乎是在警告新來的信徒們,神佛之前已經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都是愚蠢的傢伙。
」白妃的聲音再次響起。
「等洞天形成之後,一切紛爭平息,無外乎就是一場笑話,而這些傢伙都是笑料罷了。
」是啊……就是這麼殘忍。
越是靠近真相,就越會發現真相的冷酷。
難怪站在高處的人,會不自然的展現出一種藐視眾生的氣場,其實那只是因為看穿了一切後,對任何事情都難以產生熱忱罷了。
那並不是他內心沒有愛,只是他的愛已經上滿了枷鎖,難以再像世人那樣敞開胸膛了。
我意識到,神佛的信徒之爭已經到了白熱化。
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很可能就在近前,會有一場登峰造極的戰鬥出現。
這個念頭出現之後,我立即加速的趕回了洞穴之中。
我將眾人喊來,詢問各地信徒到來的情況。
「目前來看,國內的信徒基本上該來的都來了,現在就剩下外部的信徒了。
」「因為內陸的封鎖,外部的信徒很難進來,這封鎖不是我們造成的,而是另外的力量。
」「所以那些信徒走的是山路,也就是之前的雪山,他們穿過雪山而來,長途跋涉,大概還需要幾日才能到達,但隨著最大一批人馬的到來,也差不多就到齊了,大概還有三天的時間。
」「三天……」我摸著下巴。
我沒有發布任何的命令,而是等待著。
大概一天過後,沈流英帶著世家的人馬來了。
讓我驚訝的是!世家的人並沒有來太多,我以為最起碼也有幾千人,單兵戰力或許不強,但人數上一定有優勢。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只來了幾個人。
準確的說,是九個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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