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希顏依舊在書桌前畫畫,邊上用平板播放著電影。
跟昨晚一樣的時間點,邵宴西的視頻通話邀請準時響起,這次沈希顏看到是視頻通話,心裡奇怪然後轉到語音通話。
邵宴西靜默一秒後開口,問她,「花收到了嗎?」
沈希顏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這樣的聲音和語氣,就老老實實回答他,「收到了。」
「嗯。」邵宴西沉默一瞬,「沒其他事了嗎?」
沈希顏想讓他別送,但覺得直接又不太好,斟酌一番,「有。」
「你說。」
沈希顏在直接說和委婉說地說,「我家裡沒有其他花瓶裝花了。」
邵宴西默了默,說了句,「知道了。」然後掛斷。
沈希顏:「???」什麼知道,知道什麼你是說啊,怎麼就掛斷了。
第三天早上,沈希顏木著臉出現在大叔面前,大叔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面前粉色的花反光映襯到他的臉上,更顯得黝黑,「哈哈哈,又是我,今天是粉色哈娜,味道類似濃郁的荔枝香氣,所以別名叫粉荔枝。」
傭人也習慣了,主動上前接過小姐手上的玫瑰花,收到小姐的眼神示意轉身上樓。
「這次還有另外的東西,請查看。」大叔對她神秘挑眉,沈希顏淡漠著臉,眼神和表情一點不期待。
「鏘鏘~鏘鏘鏘!」大叔側身,露出身後用戶外手推拖車,裡面裝著高低不同花紋不同的花瓶,「因為不知道您需要多少,也不知道你喜歡哪種花紋,就先帶這些過來,您將就選幾個,我明天在送其他來。」
沈希顏低頭沉默,昨晚有猜想過這種情況,沒想到真的就是這種情況,手指隨意指了指,「這一排。」
「好的,我來把花瓶搬進去。」大叔熱情主動要幹活。
「那個不用麻煩。」沈希顏小聲婉拒道。
「別啊,讓我干點活。」大叔熱情又主動,彎腰兩個手臂抓住推車兩邊的欄杆,稍微用了點力就把整個推車提起來,「來,沈小姐要搬到哪裡?」
沈希顏拒絕擺手動作頓時定住,眼睛睜大,嘴巴微微張開,「額,二樓左邊。」
「好的。」大叔提著車子走毫不費力。
到樓梯口,因為車子寬度,他把車子放下來,轉了個方向再次提起來,步伐穩健提上去。
沈希顏暗自驚嘆,邵宴西找來的人都有不俗的實力。
「是這裡嗎?要我幫你一一擺出來嗎?這一排花瓶根據花紋還有這兩面牆的色彩和根據時間變化這裡的光線變化能擺出最優的布局。」大叔臉上帶著專業人士的嚴肅,銳利的目光掃視走廊一圈,快速說出讓人聽起來很複雜的話語。
然後用期許的眼神盯著她,讓人不好拒絕。
「額,那」沈希顏看了眼從自己房間出來的女傭,「麻煩你,有什麼需要幫忙可以叫她來。」
「好勒。」大叔開心地對她亮出一口大白牙。
最後大叔倒是真的擺得很高興,最後連花也提議幫著放進花瓶里,堅持採用某種的插花藝術,最後沈希顏等不了隨他弄。
晚上,沈希顏等著邵宴西的電話,苦思要不直接跟他說別送,她跟邵宴西一點默契都沒有,委婉地拒絕,他也聽不出來。
還是說這送花的動作有別的目的,自己沒有想到。
還沒等來邵宴西的電話,倒是先接到秦承安的v信語音通話。
「嫂子!!」秦承安大聲哀嚎著,「你說邵哥還有沒有人性。」
他是有一點沒人性,但她沒說出來,反問他,「怎麼了?」
「不就是那天我隨手送你一束玫瑰嗎?至於這樣教訓我嗎?」
「隨手?」沈希顏聲音變得危險起來。
「不是,不是隨手,是我懷著真誠的心送給你,覺得這麼美麗的花一定要配美麗的人。」秦承安哀嚎的聲音一秒轉換深沉認真。
「你繼續說。」
「好。」秦承安認真應了聲,繼續剛才的哀嚎,「他好像是知道我送你玫瑰花之後一直在折磨我,你幫我說說情啊,救我於水火,你就是我的再造恩人啊。」
沈希顏被他一聲聲嚎叫吵得神經抽疼,耳膜受罪,嫌棄把手機放遠一些,「好了,先別叫。」
結果叫得更大聲,訴苦滔滔不絕,「我昨晚參加一個party,邵哥居然在那裡放我在訂婚宴熱舞的畫面,而且還把我跟另外一個男的剪在一起,我的聲譽全毀了。」
沈希顏頓了頓,聲音帶著期待地問,「什麼剪輯,我要看看。」
「這是重點嗎?!」秦承安生氣。
「是」聽到那邊又要準備哀嚎起來,沈希顏好心加了個字,「吧。」
「你們你們,你們是沒有人性夫婦!」
沈希顏非常生氣提醒,「把未婚加上去!」
「啊啊啊!嫂子啊,那花是許闌給我的,我覺得我要來沒用還不如送你讓你開心一下,沒別的意思啊。」
「那你跟他說啊。」沈希顏無語。
「邵哥現在不接我電話。」
沈希顏對他散發了一點同情心,「真可憐。」
「嗯!」
「但我幫不到你,sorry啊。」
在秦承安再次哀嚎之前,連忙掛斷。
「呼~還好掛得快,不然耳朵要聾了。」下一刻v信通話邀請又響起,嚇得沈希顏手忙腳亂以為是秦承安又打來,沒看清是誰就直接掛斷。
掛斷後才看到邵宴西的備註。
下一刻邵宴西再次發來邀請,沈希顏心虛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以為是秦承安又打來。」
「剛才是他通語音?」
「嗯,說了你給他剪輯視頻的事。」
「他喜歡?」
沈希顏乾笑一聲,「額,這個你接他電話就知道了。」秦承安我可是跟他說了,邵宴西會不會理你看你的造化和運氣了。
「嗯。」邵宴西對秦承安的事不是太想知道,立馬轉言問,「今天的花」
沈希顏水眸驟然睜大,透著一絲慌亂,她還沒想好是要繼續委婉提醒還是直接了當的說,慌張的聲音又帶著可以的克制,「啊,很不錯啊,那位大叔還搬花瓶和花也幫著插,我房間外都擺了很多玫瑰花。」
「嗯。」邵宴西又沉默一瞬,「你喜歡就。」
啪嗒,沈希顏沒等人說完下意識先按了掛斷鍵。
等等,她震驚瞪大雙眼,怎麼就斷掛斷了?
他後面是不是還有話說?
....
這邊,邵宴西盯著手機屏幕,平靜深沉的眼眸划過一絲困惑,是誤點了嗎?
準備再打過去的時候,秦承安的語音邀請發過來。
邵宴西本想直接拒絕,忽然想到什麼,還是接了。
「啊啊啊,邵哥你終於理我了。」秦承安的尖叫聲震耳欲聾。
邵宴西蹙著眉把手機拿開一段距離,「邵哥別掛我!那花是許闌塞給我,然後我碰巧遇見嫂子,我想第一次單獨跟她見到,沒有準備啥東西,花在我手上沒有用,就想著好看的花配好看的人,就送給嫂子而已!!」
「嗯,知道了。」
「知道,什麼知道,邵哥你說清楚你,我害怕。」秦承安對邵宴西這種話沒具體說明有很深的陰影似的。
邵宴西面無表情掛斷,看了眼時間,放棄再次撥過去的想法。
深夜,沈希顏突然睜開眼睛,坐起身,窗外月光透過窗撒了一地的銀霜,透過這些光看著桌上的昨天送來的花,眯了眯眼。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應該不會。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秦承安因為之前剪輯片段,被人各自調侃,被那些原來秦哥喜歡這種啊,秦哥以為都沒看不出來,煩得不想出門,更被邵宴西回答嚇得不敢出門。
堅持只要不出門,傷害不到我。
秦承安難得窩在家裡,就去影音室看電影,看著看著就睡過去,電影結束,手機扔在手邊不遠處。
寂靜的影音室突然響起聲音,嚇得秦承安哆嗦一下瞬間醒過來,腦子暈沉,撐著眼皮下意識去摸索手機,「喂,喂!」
「秦承安你丫的在搞什麼鬼!」許闌暴躁怒吼聲震耳欲聾。
徹底把秦承安給吼醒,茫然一瞬,「什麼?」
「還問我什麼,你跟我在邵宴西訂婚宴上跳舞片段剛剛某個地方放出來!而且還是那種你跟我剪輯得很奇怪,有人都拿著偷拍的照片舞到我面前笑話,是不是你搞的鬼!」許闌處於暴躁狀態,完全沒有平時隨意懶散。
「不是我!我昨晚也是受害者,今天你跟我是受害者,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秦承安冤枉否認聲也震耳欲聾,「是邵哥,不對,是你給我的玫瑰花惹的禍。」
他仿佛找到訴說委屈的人,把昨晚的事還有跟邵哥發消息問他玫瑰花是你送的事都說出來。
許闌靜默許久,低聲罵,「你們都有病吧。」
秦承安不服氣糾正,「我們都有病,別想把自己摘出去,起因在你。」
許闌:「」傻子,這個是重點嗎?
「你腦子比我聰明,快想辦法制止邵哥這種行為,要再鬧幾次,我怕傳到長輩那裡去,那真是有嘴說不清,我一點不想跟你傳緋聞。」秦承安現在有了受害者夥伴跟找到主心骨一樣,哀嚎著心裡悲傷委屈。
許闌一聲不吭掛了他的電話。
秦承安:「??」
你怎麼也掛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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