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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五,去告訴你家主上,說我在此等他,有事相商。」
本恭恭敬敬、一臉熱情的店小二,聽到沈灼此話,眼神不由一縮,泛出一絲殺氣來。
鶯兒猛地往前一步,將沈灼擋在身後,手也按上別在腰間的短劍。
沈灼拍鶯兒的肩,示意她不必緊張,隨後探出頭來,笑盈盈地道:「給我上兩盤甜絲米蘿卷,要冬叔親手做的,不然當心我砸了你家廚房喲。」
店小二聞言更驚,他掩下眸光,忙哈著腰直點頭稱是。這女子不僅知道自己的名字,竟然還知曉冬叔,更知道冬叔會做甜絲米蘿卷......
「你還不快去?」見孫五呆著,沈灼不由催促著。
「好嘞,小姐請稍等~~~」
孫五眼睛一轉,立即又滿臉堆笑,一躬身令命去了。
「小姐,你知道這個店小二的名字呀?」鶯兒好奇問道。
「呵,我不僅知道他名字,我還知道他腳底長了三個大痦子吶。」
正下樓梯的孫五,突然一個趔趄,差點直接摔下樓去。他心裡驚疑不定,這女子到底什麼來歷?居然連自己身上的胎記都知道!!
前世,沈灼與蕭屹大婚後,蕭屹便指派了五個龍虎衛負責沈灼安全,孫五便是其中之一。他後來曾陪著沈灼過了一段顛沛流離的生活,腳底的痦子也是那時被沈灼知道的。
來福酒樓是龍虎衛的據點,也是蕭屹設在京都城內的一個暗樁。如果要找蕭屹,來這裡是最快的。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蕭屹就到了。
蕭屹一臉風塵僕僕,著一身戎裝進門,沈灼一見便知,他是從京郊大營直接趕來的。
「你找我?」蕭屹問。
「嗯。」沈灼點點頭。
「何事?」蕭屹在沈灼身邊落座,他目光掃過桌上擺放的酒壺和酒杯,不由一頓。
沈灼沖鶯兒抬了抬下巴,鶯兒便自覺地退出包廂,並順帶將房門掩好。
屋內一時只剩下蕭屹,沈灼二人。沈灼抬手斟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蕭屹。
沈灼正色道:「放心,酒里沒放東西。」
蕭屹淡淡掃了她一眼,心裡一嗤,就是放了,他又豈會怕?他伸手接過酒杯,而後一飲而盡。
沈灼見狀,也一揚手,將酒一口飲盡。沈灼放下酒杯,這才道:「前世是我太過霸道,天天追著你,纏著你,擾你不得安寧,後來還仗著阿爹的權勢,強逼你娶我。這杯酒,就算是我給你賠不是。」
蕭屹眼神猛地一暗,握酒杯的手也緊了緊。
沈灼繼續道:「現在重來一世,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糾纏你,更不會礙著你與林飛鳳兩情相悅。今生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查清前世沈氏被誣陷的真相,還沈氏全族一個清白!」
「所以呢?」蕭屹抬起眼皮,看了看沈灼。
「我雖不知你重生所求何事,可你想要小石頭,而我需用你破開沈氏的死局。你我二人,皆有求於對方,或者我們都可先放下前世怨恨,成為短暫的合作夥伴。」
「短暫的合作夥伴。」蕭屹一字一字輕聲重複著。他垂下眼眸,掩住眼底森冷的情緒,左手緩緩地撫著右手的尾指。
「是的。」沈灼點頭,難得鄭重其事,毫無一絲平日裡的嬉笑之色。
「一旦你我各自目的達成,便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你做你的聖武大帝,我過我的逍遙日子,從此山高水遠,再會無期。」
一股血氣突地湧上心頭,激得蕭屹額頭青筋直跳,他口中泛起血腥味,竟是他不知覺間,咬破了舌尖。
若到頭來,他與她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那他還重來一世做什麼?!
蕭屹閉了閉眼,強壓下心中的狂躁。
「那你想怎麼做?」蕭屹問。
沈灼聞言,從懷中拿出一張紙,「唰」地鋪在蕭屹面前。蕭屹垂眼一看,「和離書」三個字映入眼帘,心中的戾氣突地一竄,再也壓制不住。
「你如此心心念念和離書,是想日後再嫁他人?是鍾少卿嗎?」蕭屹聲音寒意四溢。
沈灼十分詫異,蕭屹竟然知道鍾少卿?明明前世兩人沒有過交集呀。
不待沈灼開口,蕭屹便又接著道:「他前世自有姻緣,有自己的妻兒老小。難不成,你這世是要改去纏著他嗎?也要強逼他娶你?」
「既然要行善積功德,那你有沒有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蕭屹的聲音又冷又硬,句句尖刻,字字誅心。
沈灼瞬間臉漲得通紅,羞忿難當。這些話讓她想起前世為嫁蕭屹,自己做的那些蠢事,糗事。那時的她,滿眼滿心全是痴戀,完全不管不顧,像飛蛾撲火一般撲向他。卻不曾想,自己的一腔赤誠,竟是被他如此看不起,如此嘲諷!
沈灼惱怒道:「你管我要再嫁誰!你放心,我就是嫁和尚,嫁道士也不會糾纏於你!再說了,就算不嫁人,我還可以絞了頭髮做姑子去!」
「簽字!」
沈灼「啪」地一聲,將筆拍到蕭屹面前,將和離書又往他面前懟了懟。
蕭屹咬了咬後槽牙,用帶血的舌尖,舔了舔嘴角,露出白森森牙,森冷地笑:「簽字?沒問題。不過在這之前,有些賬,我得先討回來。」
「什麼賬?我欠你什麼了?」沈灼瞪著蕭屹,感到莫名其妙。
沈灼的話音還未落,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一回神,整個人已經被牢牢禁錮在蕭屹懷裡。
「你,你......」沈灼驚駭,完整的話還沒出口,嘴上猛地一疼,竟是被蕭屹狠狠一口咬上唇瓣。
血,瞬間就破皮而出!痛得沈灼眼淚花花直轉,卻呼不出聲,因為口舌早被蕭屹堵死。
沈灼拼命掙扎,慌亂中摸到桌上的酒壺,於是,她拎起酒壺就往蕭屹頭上砸。「咚~咚~咚~」,聲聲震耳,沈灼沒留一點餘力。
守在屋外的鶯兒聽到屋內動靜,一個轉身就想進去,她才剛一動,身子陡地一麻,竟然失了力氣。原來是被同樣守在外面的陸雲點了麻穴。
陸雲沖鶯兒搖搖頭,小聲道:「他們的事,我們別插手。」
墨玉軒並不隔音,陸雲和鶯兒守在屋外,屋內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雖然不太知道兩人說的什麼,但成親,結盟,嫁人,和離這幾個意思還是明白的。
鶯兒怒視著陸云:「要真打起來,我家小姐如何打得過七殿下!」
陸雲輕嗤了聲,道:「呵,與你家小姐在一起,哪一次吃虧的不是我家主上?」
鶯兒一想,好像確實這樣,便熄了進去救主的念頭。
屋內,兩個人仍在纏鬥。
沈灼拿著酒壺使勁捶打蕭屹,蕭屹不躲不避,也不放手,他叼著沈灼的唇,用力研磨,像吸血的水蛭,一絲一毫都不放鬆。
沈灼不知道過了多久,嘴上疼已麻木,手上的勁也沒了,身子一陣陣發軟,眼前有些發黑......她心想,這人怕不是要吸光她的血。
淡淡的茉莉清香,帶著沈灼特有的溫軟,一絲一縷在蕭屹鼻端縈繞,隨著一呼一吸,進入他體內,那淺淡的,若有似無的香氣,終是安撫住他心底狂突的怒氣,緩解了他焦躁不安。
蕭屹混沌的神智,漸漸變得清明。他輕輕蹭了蹭下沈灼的唇,然後鬆開牙,緊錮沈灼的手臂也鬆了。
沈灼見狀,用力將蕭屹推開,還狠狠踹了他幾腳,然後捂著嘴,一跳八丈遠,站在最遠處,惡狠狠地看著蕭屹。
「你失心瘋了不成?!」沈灼怒斥。
沈灼倒沒覺得,蕭屹此番舉動是想占她便宜。
要知道,前世沈灼想讓對方占她點「便宜」,那得費多少心思勾引才行。甚至沈灼一度懷疑過,蕭屹是否有隱疾?她還去各大青樓討了不少秘笈回來。
可沈灼從來不知蕭屹真正的心思,他生生壓制著自己,不過是喜歡沈灼用那些小手段而已。
蕭屹用手抹了下嘴角,見有鮮血,他伸出舌尖一卷,將唇角鮮血悉數咽下。
「你咬過我多少回了?」蕭屹淡聲道。他神色間帶了絲慵懶。仿佛進食過後的猛獸,懶洋洋的,有一份愜意的從容。
沈灼突然覺得,自己就是那份食物。
「你要再動我,我咬死你!」
「不動你,哪來的小石頭?」蕭屹睨著她,略有戲謔。
「和離書,我可以簽,不過,你要敢起另嫁他人的心思,就別怪我不客氣。」
沈灼敏銳的發現,此時蕭屹與往常大不相同。人雖還是那個人,但神情完全不同,少了一貫的冷肅淡然,多了份囂張狠戾。他的眼底有薄薄的血色,整個眼睛竟是紅的。
沈灼不由暗暗心驚,原本想回懟的話,也咽了回去。
蕭屹見沈灼變得乖順,不再出言頂撞,不覺滿意地點點頭。若這時,嬌嬌想要月亮,那他也是可盡力一試的。和離書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嬌嬌開心就好。
兵法上有云:誘敵深入,徐徐圖之。
蕭屹舔了舔嘴唇,他還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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