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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瑤懷孕兩個月的時候就查血驗出了是女孩。
拋去在這的兩個月。
剩下的五個月,陳啟明幾乎沒閒著。
早早的研究了胎教,嬰兒教育學,嬰兒心理學,幼兒教育學,幼兒心理學,從孩子要上的幼兒園,到想開個幼兒園,從孩子上的小學,到想參股的小學,林林總總。
明明孩子還沒出世。
陳啟明卻直接把他們孩子的未來都給安排好了。
家裡兒童房裡的粉色小裙子,和粉色小衣服,被他一遍遍的手洗晾曬烘乾。
他說,他要給他們的寶貝最好的。
簡瑤輕輕翹了唇,「心軟了?」
「沒,那是刑南藝和司意涵的孩子,我心軟什麼。」陳啟明撇嘴:「他們怎麼樣關我們什麼事,就算死了都活該,就是覺得……」
簡瑤歪腦袋看他。
陳啟明說:「孩子是無辜的。」
陳啟明看向簡瑤的肚子,彎腰摸了摸,察覺到他的小公主踢了他一腳,笑開了眼,再看向簡瑤:「大約是馬上就要做爸爸的,感覺為人父母的心應該都一樣。」
為人父母的心是什麼樣呢?
簡瑤怔鬆了會。
陳啟明說:「會想給她最好的,想竭儘自己的全力,把能給的都給她。」
陳啟明低低的嘆了口氣:「我也不是心軟,只是覺得孩子是無辜的,他不該因為父母而一輩子被圈在雪城那座城市,這個世界這麼大呢。」
簡瑤盯著他看了許久。
在晚上撥通了去南城的電話。
沈眠上來就罵:「你就作死……呸呸呸,我沒說那個字昂?你為什麼還不回來,你預產期還有一個星期!你公公不敢給你打電話,三天兩頭的把電話打到我這來。」
簡瑤打斷:「司意涵和刑南藝生了個男孩。」
沈眠微怔。
「那孩子大約是很久沒見到爸爸媽媽,看見我和陳啟明是黑髮黑眼,以為我們是他的父母,對著我們喊爸爸媽媽。」
簡瑤看向不遠處廚房裡叉開腿坐在灶邊正在朝裡面添柴燒水的陳啟明。
陳啟明嫌棄這個地方。
嫌冷嫌髒嫌破,只要是簡瑤用的東西,一概都不放心讓別人接手,再嫌棄,也撇著臉做。
簡瑤看著,輕輕的笑了笑,和沈眠說:「陳啟明心軟了。」
沈眠說:「所以呢?」
「要不,讓他們出雪城吧。」
簡瑤在境外泡了三年,比陳啟明更清楚雪城是什麼樣的地方。
它何止是沒有遊樂場和學校。
更無法無天。
她心裡過不去刑南藝對沈眠一家四口下手。
所以哪怕再想起了從前和刑南藝相依為命的那一年,也毫不留情和心軟。
但是陳啟明心軟了啊。
簡瑤想讓他的人生如願,毫無遺憾。
簡瑤說:「那孩子一歲了,等到六歲該上小學後,許他們離開雪城,去往別的城市吧,只是不要再進南城就是了。」
沈眠:「你想好了嗎?」
簡瑤點頭:「想好了。」
刑南藝當初離開南城的時候,腿是斷了的。
想站起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他和司意涵長的都漂亮。
倆人在雪城能過成現在這樣,其中吃的苦頭,不可言說。
她還聽說司意涵之前被丟進了窯洞裡。
而且……
刑南藝雖未說,更不曾靠近她。
但簡瑤很清楚。
刑南藝對她已經沒有執念了。
一雙眼睛只看得到司意涵,沒有執念就代表沒有危險。
簡瑤肯定道:「我很確定。」
「行,我家少爺那我來說,你麻溜的回來,趕緊的。如果你和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什麼事,第一個死的就是把你叫過去的司意涵和刑南藝。」
簡瑤輕笑一聲,應下掛斷電話。
走近廚房,剛探進腦袋。
就被一臉菸灰的陳啟明朝外趕:「出去,熏死了。」
簡瑤噗嗤一聲笑了。
走近伸手。
陳啟明坐著丟下手裡的燒火棍,把簡瑤抱到懷裡,偏臉咳嗽了幾聲,苦臉說:「這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我們明天回家吧。」
陳啟明微怔。
「我捨不得你在這受苦了,心裡很難受。」
陳啟明耳畔悄無聲息的紅了,「切。」
切完嘿嘿笑了,圈著簡瑤的腰蹭了蹭她的肚子,小聲嗶嗶:「你媽有點偏心昂,不是因為你快出生,而是因為心疼我要回家了。小寶貝別難過,媽媽最愛爸爸,但我最……第二愛你。」
……
而這邊的刑南藝在哄睡著司意涵和司燁霖後,掀開帳篷出門。
外面不遠處蹲守的二萬站起身:「刑哥。」
「怎麼回事?」
刑南藝本問的是二萬為什麼沒有帶孩子去海城。
二萬說的卻是司意涵是怎麼回事。
她在被刑南藝送去境外的當天深夜就醒了。
二萬把刑南藝讓他說的那些話全都說了。
然後就是沉默。
司意涵不管是哄孩子,還是吃飯睡覺,一直在沉默。
二萬知道傑森下趟要跟船去雪城,本打算等他走後,帶司意涵按照刑南藝交代的去找廖波。
司意涵卻在船開動的前夕丟下一張紙條,直接就跑了。
刑南藝喃喃:「直接就跑了?」
「對。」
刑南藝搖搖頭,「不對啊,她是知道我和傑森定的協議,知道我危險才回去的。」
「不是。我們去境外的三天路上,我還抱著孩子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出去透過氣,她一步沒出過門,那個艙門也沒人靠近過,下了船更是。」
刑南藝按了按眉心。
他之前問過司意涵,是不是因為知道他遇到了危險所以才回去,那會的司意涵……沒應。
所以。
她是在聽見二萬所說的那些,他愛上別人了,要和別人生孩子了,對她膩了後。
還是毅然決然的回去了嗎?
刑南藝心口莫名的有點疼。
隱隱的。
他好像終於知道司意涵為什麼不願意原諒他了。
不是他配不配被原諒的問題。
是……她的愛從始至終都太卑微。
幾乎卑微到了塵埃里。
原諒了後,若是有朝一日,他再負了她,她會碎了的。
刑南藝微微彎了腰,修長的指抬起,把發朝後扒。
默默的想。
她在他這麼多年有意無意的傷害下,也許早就碎了。
畢竟她上次說了。
生同寢、死同穴,若是刑南藝做不到,她會收回給他的特權。
刑南藝模糊的意識到。
所謂的特權。
大約是傷害和原諒。
她不願意再讓他有機會傷害她。
所以,不願意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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