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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兒。
舒顏原本怦怦跳動的心,不知為何漏了一拍,隨之被男性荷爾蒙熱浪裹挾的身子逐漸冷卻了。
無論是誰,謝晉寰也好,那些她被逼無奈去逢場作戲的權貴也好,終究只當她是個玩物。
是她痴心妄想了。
她以為白燼飛對她,會跟那些男人有所不同。
原來,未能免俗。
舒顏微微屏息忍著這絲心痛,苦煞地笑了出來,眼低泛著一滴不易察覺的水光:
「白四少今天興致不錯,想怎麼玩兒?57,21,還是69?」
聲色妖冶,一身媚骨。
然而,白燼飛戲謔的目光卻一瞬暗了下來,扳過她的肩猛地將她抵在樹幹上。
烏黑明銳的眸子,深深盯著她,最終落在她起落的胸脯上,仿佛要一路看到她心窩裡:
「你穿上,挺漂亮的。」
語調,依舊玩味不經。
舒顏心跳亂了套,緋紅的面頰滾燙而羞恥,抬手想把身上的黑風衣脫下來。
「穿著。」
白燼飛摁住她攥著衣襟的手,反而攏了攏,「天冷,小心著涼。」
舒顏感受到男人帶著薄繭的掌心傳來乾燥的溫熱,那種真實的,踏實的感覺,令她鼻尖湧上酸楚。
眨眼之間,一滴淚不爭氣地滾落而下。
就在舒顏想要抹去的一剎,男人忽然捏住她尖巧的下頜,低垂眼瞼,將她腮旁的淚珠輕柔吻去。
她瞠著濕漉漉的眸子,渾身過電般酥麻。
掩在黑風衣下纖直白嫩的雙腿,快要站立不穩,靠著樹幹的脊背一點點往下墜,卻被白燼飛撈起腰肢,及時地扶穩。
「告訴我,哭什麼?」他熾熱的呼吸熨帖著她,摩挲她的腰窩。
舒顏輕喘著,嗓音悶悶的,軟得可欺,「不用你管。」
「是不是因為我這個人太好了,把你感動哭了?嗯?」白燼飛歪著頭,呼吸變得沉了。
一雙昳麗身影,遙遙望去,像融合在了一起。
這景象,過於曖昧撩人了。
明明也沒做什麼,卻好像什麼都做了。
「你不好你太壞了!」
舒顏猛然推開了他,頭也不回地向樹林深處跑去。
她跑得飛快,逃也似的。
身後沒有腳步聲,白燼飛沒有追上來,她也不希望他追上來。
在男人吻走她眼淚的那一刻,她心裡有多喜,就有多怕。
白燼飛,不要對我這麼好。
你會後悔你一定會後悔!
白燼飛佇立在原地,半晌,他眸色陰沉凜然,緩緩回過身,注視著另一個方向。
樹林闃然無聲,只剩他一人。
「什麼時候,你才肯把整顆心交給我呢?」
他抬起手,指腹撫摸唇瓣,似還殘留著女人眼淚的餘溫,「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收網了。」
我的網,不止要網住謝晉寰。
也要網住你。
*
傍晚,舒顏剛回到千秋歲,就被譚秘書帶到謝晉寰面前。
「謝總,您找我。」
謝晉寰站在陽台上,正在逗弄著被囚於鑲金樊籠中的一隻彩色鸚鵡。
他不言,她也不敢出聲,只能垂目等待。
「沈初露被綁架那天。」
謝晉寰剛開口,舒顏便全身緊繃,心中警鈴大作,「霍如熙手下那個叫阿鳶的女人,竟然那麼快就找到了沈初露被困的位置。
是你把消息,透露出去的嗎?」
舒顏面不改色,可眼前卻是一片漆黑,仿佛墮入萬丈深淵。
「那天,你與黎煥去攔截了唐楓和霍如熙的那個女手下,你們兩方還有過交手。」
謝晉寰瑞鳳眼眯著,生生將鸚鵡一根紅色的羽毛拔了下來,痛得鳥兒在籠子裡激烈地撲棱著翅膀,「黎煥是先生的心腹,我信得過。
所以,沒辦法,我只能懷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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