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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烏市不大,蘇墨初高中都是走讀,大學的時候,不管是新校區還是老校區,住的寢室都是帶著浴室的,雖然說條件不見得多好,冬天沒有浴霸什麼的,但是洗個澡肯定是不成問題的。
所以說,除了很久以前,大概小學的時候,夏天曾光著屁股和弟弟一起擠在浴室裡邊洗邊打鬧,後來的這麼多年,蘇墨從來沒近距離地見過哪個活生生的男人或者女人的裸體——夏天到泳池看到的至少也是穿泳褲的;高中的暑假去劉岩家玩的時候,和小夥伴們一塊躲在屋子裡看毛片,那些也只能算是欣賞激情的光影畫面。
丁競元脫了褲子,又低頭自行掀了一邊T,想將衣服從頭上扒掉,然而此時就一隻好手可用,因而動作起來非常困難,於是他就著這個一邊衣服已經掀到一半的動作,有些不耐煩地半轉了身體扭臉要把人喊進來,他這一轉,便露出了半邊結實的腹肌和側腰上那一條深刻的人魚線。丁競元練了這麼多年的擊劍,早練出了一身漂亮的腱子肉了。
丁競元穿著衣服的時候自然是很帥的,只是蘇墨沒想到原來他脫了衣服會是這樣的……蘇墨在這一刻,就這一眼,被丁競元的那條人魚線結結實實地給煞到了。
「愣著幹嘛呢?還不過來幫忙。」丁競元都喊了他幾聲了。
「……唔。」蘇墨眨了下眼睛,含糊著應一聲,趕緊過來幫他脫衣服,丁競元比蘇墨高出一頭,T脫到了脖子那兒卡住了,「你頭低下來一點啊。」蘇墨指揮他。
丁競元二話不說,立即腰彎下來,脖子垂下來,直接垂到了蘇墨一邊肩膀。蘇墨嚇了一跳,當即呼吸一窒,條件反射地顛了一下肩膀,把他的腦袋給顛開了,動作無比快速地將他的T扒了下來,用勁之大差點把丁競元挺直的鼻子給拉掉了。
「我說你對我就不能溫柔一點麼?」丁競元話帶笑音地調戲他。丁競元在閱人這方面和蘇墨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他早看出來了,蘇墨這會對著他明顯是已經不自在地緊了,眼睛微微垂著完全不敢跟他對視。特別剛才那一下蘇墨連呼吸都有點亂套了。
蘇墨聽出來他話里的笑意,明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是不知道自己這時候到底是怎麼搞的,卻渾身更不自在起來了。趕緊轉身去給丁競元放洗澡水,只想快點完成任務好回房間看書去。
蘇墨歪坐在浴缸沿上,一手扶著,一手去試水溫,浴室里此時水流聲嘩啦啦的。丁競元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他身邊來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里已經完全沒有了一點玩笑的意思,暗啞低沉:「蘇墨,內褲你還沒給我脫呢。」丁競元說完這句,發現眼皮子底下的人耳尖已經有些紅了。
蘇墨此時若是能抬起頭來看一眼,準保會被丁競元眼裡貪婪的目光嚇到驚住。準保會立即就收拾了行李捲鋪蓋有多遠躲多遠了。丁競元此時跟只餓了很久的狼一樣,眼睛裡發出來的那就是赤裸裸的想吃人的綠光——他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出去瘋,沒去找正常管道發泄了。
「你待會自己脫吧。」蘇墨試著笑了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話的時候嘟嘟嘴了。臉沒有轉過來,只在丁競元看不到的地方轉動了一對眼珠子,瞟到了丁競元杵在自己邊上的一對大長腿。蘇墨覺得現在這樣的氣氛太詭異了,丁競元離得太近了,近到自己連氣都要喘不勻了。
他心裡隱隱約約地已經覺出來了,有些事情恐怕是要壞菜了。
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重生穿越這回事的話,如果丁競元有這樣一次機會的話,那麼在很多年後蘇墨呸了他一臉斬釘截鐵地對他說「鬼才喜歡你」的時候,丁競元一定要穿回此時這一刻,扳過蘇墨有些發燙的臉頰,惡狠狠地質問他:你敢說你不喜歡我?不敢看我,耳朵尖都紅了。還敢不承認?問完了這些以後,二十八歲的丁競元立馬就會將二十二歲的蘇墨按進浴缸里,幹得他渾身發抖春潮難當,再不敢跟他說個不字。
可是當時的丁競元還沒有到後來的那種變態程度,還有很多美好的設想,還期待著能夠兩情相悅,因而此時最多只是在腦中幻想這一切,並不會真的付諸行動。
三十
那天晚上,因為丁競元,蘇墨焦躁地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了無數煎餅。前一次類似的情況出現在收到丁競元送的手環的那個晚上。兩者的不同只在於煎餅的數量多少。
蘇墨半個晚上腦袋裡想了很多,所有混亂的開始點都是那個晚上跟他吐露心聲的脆弱的丁競元。跟自己說「很想你」的丁競元,自己沒去看比賽跟自己置氣不接電話的丁競元,賽場上英姿颯爽的丁競元,贏了比賽把自己緊緊抱進懷裡的丁競元,脫光了衣服性感煞人的丁競元。
本來以為睡一覺起來就會像上次一樣,兩人之間還是那種好朋友的關係。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在樓下的餐廳剛見到了人,蘇墨的心就開始不規則地小蹦起來。當時蘇墨心裡就咯噔一下,知道壞了。
蘇墨單方面地有些彆扭地跟丁競元吃了早飯,急匆匆地地出門上班去了。一個白天蘇墨都不時地在開小猜。午飯也沒有跟同事出去吃,稱有些不舒服,沒胃口。有熱心的女同事便主動幫忙說走樓下的蛋糕店給帶點軟糯的小點心上來。
中午的辦公室很安靜,為節約能源,大燈都幾乎全關的,只有從不同的格子間裡發出來的電腦的微光。蘇墨坐在位置上,搜了一中午的網頁,是他以前從不會關注的話題:同性戀。
再說這頭的丁競元則一天都是心情很不錯的樣子。吃了早飯,換上衣服——還是昨天那套,他從隊裡單槍匹馬地直接就回來了,行李都沒帶,不是受傷嚴重麼,怎麼著也得把戲演全套啊,出門去了。沒穿內褲地在大街上晃了一上午——穿梭在各種出租車,商場,電子儀器店裡。
買了幾包的衣服和十來個針孔隱形攝像機回來。然後花了一整下午帶半小晚上的時間,將這些針孔攝像機安裝到了他自己認為該安裝的地方。
晚上,蘇墨加班回來,進了門發現客廳沒開燈,丁競元應該是在房間裡。蘇墨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自己又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丁競元的房間裡此時也沒開燈,他人已經洗了澡了,正赤身裸體地交疊著兩腿姿態悠閒地靠坐在床頭上,盯著電腦屏幕看呢。
屏幕里客廳的燈亮了,出現了蘇墨的身影。臉色仿佛有點疲憊。蘇墨到廚房倒了杯牛奶,站著喝完了。蘇墨上樓了,進了房間,找換洗衣服。樓上兩間房,側臥是沒有浴室的,要到下面的單獨的那間去洗。
蘇墨下了樓,進了浴室,放水,脫衣服。先是褲子,露出了白白的兩條長腿,然後是襯衫,蘇墨的骨架子跟丁競元一比,實在是稱得上纖細二字,背後一對蝴蝶骨很漂亮,形狀優美,丁競元看著屏幕,由衷地彎起了嘴角。蘇墨轉過身來,胸口兩點小小的,顏色淡淡的,丁競元禁不住伸手上去觸摸屏幕,他的小酒窩的這種類型的RuTou,被狠吸過以後,應該會變成粉嫩嫩的顏色,個頭也會變大。最後是內褲,露出翹翹的有點圓嘟嘟的屁股,和前面軟軟的一根,顏色和膚色相差不會很大,說明他平日裡沒有過度使用。從腿上就能看出來蘇墨毛髮不茂盛,那裡也沒有黑壓壓的一片。
「真可愛。」丁競元五指按在那根上,忍不住出聲讚嘆,電腦屏幕的微光,照出他嘴角上沁出的由衷的笑意。
蘇墨在那頭先是用浴缸泡夠了,後來又出來站著用蓮蓬頭淋了一會。淋著淋著,就用手握住了自己下面可愛的那根,慢慢擼動起來。而丁競元在這頭粗喘著,人早已經跪了起來,在昏暗的房間裡對著屏幕上的那個正微仰著臉迷醉地閉著眼睛嘴唇微張正在打飛機的人,在打飛機。
丁競元好想狠狠弄他。最後他射在了那人微微泛紅的臉頰上。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這個攝像的梗,可能有人會很不喜歡,覺得是侵犯人權了。沒辦法,這個攻就是有變態屬性,所以還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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