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輪迴 第二十一章 戰亂再起

    readx;    轉眼間，距離鐵無疆賜封陳醉鎮安侯爵位之事已過一月有餘，京城紛紛下起了落雪。忙碌了一年的人們都回到了家中團聚，原本熱鬧的街道也因為快將過年而顯得有些蕭索。

    臘月二十九。這一天是陳醉的生日，十六歲的生日。過了今天，陳醉就算是成年了。可是陳醉之父陳麟還是沒有回家，這讓原本期盼已久的陳醉很是有些不滿。

    非是對陳麟不滿，而是對天極皇帝，也就是自己的結義大哥鐵無疆有了些非議。認為是他阻礙了自己父子團聚。

    為此，陳醉也是偷偷進入過皇宮一次質問鐵無疆。當時鐵無疆明明親口答應了的，本應該在三天前就該歸來的父親卻還是不見蹤影。這讓陳家三人也是有了些隱隱擔憂。

    秦素見著陳醉這幾日總是心不在焉，也是知道他對父親不能如約回家而不快。也是時常的勸慰著他。一邊是為國盡忠的丈夫，一邊是思父心切的兒子。倒真是讓她難做了。

    難道不讓丈夫盡忠？難道不讓兒子盡孝？

    二人的所作所為都是正確的，誰也沒有過錯。

    別說陳醉，自己也多久沒有見過自己丈夫了，整整一年了。其實身為妻子的她，又何嘗不想念自己的丈夫呢。只是作為陳家的媳婦，她就必須得有所捨棄。

    「醉兒，先去用餐吧，你已在這守望了一個多時辰了。」天氣越來越冷，秦素見著自己孩子每日在府門外等候父親的歸來，也很是心疼。

    「娘，我不餓。」陳醉不願離開，更是直接拒絕了秦素了好意。突然間又覺得自己這樣回答反而更讓母親擔憂，所以又改口說道。「爺爺今日早朝還沒有回來，待他回來之後再陪他一同去吧。」

    秦素蕙質蘭心，如何看不出懂事的陳醉，其實反而是在寬慰自己，柔聲的對其說道，「我聽陳叔說，今日一早陛下就急招了你爺爺入朝。現在已是辰時，你爺爺還沒有回來，想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依照往日經驗來看，只待他們商榷了之後，便會在宮中用膳後回家。所以，咱們也不必再等，先去吃著吧。」

    「好吧。」陳醉為了不讓秦素擔心自己，只好無奈的應到。

    「咦，爺爺回來了。」正準備回府中時，陳醉卻看見遠處，老爺子的馬車回來了。

    秦素也是沒有再催促陳醉，一起在門外迎接著老爺子回府。

    馬車停下，陳醉懂事的攙扶著老爺子下車。只見著老爺子不苟言笑，一臉的肅穆。

    「爺爺，看您臉色不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陳醉待老爺子下地站穩後，連忙問向老爺子道。

    老爺子微微搖了搖頭，然後頭又朝大開著門的府內一點，說道，「回府再說。」

    陳醉、秦素見老爺子不方便說話，也是不再多問，連忙一左一右，攙扶在老爺子進了家門。

    下一刻，陳醉、秦素以及老爺子已是出現在廳堂，老爺子屏退了其他人，坐在上方。

    老爺子臉色陰沉，時不時的還劇烈的咳嗽一番，陳醉，秦素只得一次次的拍著老爺子的後背，減輕他的咳嗽。兩人更是不敢言語。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然爺爺絕不會這樣的面色。」陳醉心中想著。

    未幾，陳醉還是擔憂的提問。「爺爺。到底出了什麼事？」

    「唉！」老爺子深深嘆息，接著說道。「你爹怕是暫時不能回家了。」

    「什麼？」自己苦等多日，就是為了見一見幾年未曾見面的父親，如今聽得父親不能回家團聚的消息，陳醉也是傻呆了半天，回不了神。

    一旁的秦素就陳醉而言，可以說是最了解老爺子和陳麟的了。一個是自己侍候多年的公公，一個是結髮多年的丈夫。

    秦素知道，老爺子的這番話只能代表一個意思。「可是戰事又起？」

    老爺子滿臉無奈，沉重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她。

    果然是這樣，也只有這一個原音，才會讓思子多年的陳麟，連回家的都不能。

    「可是現在正寒冬，勞民傷財，此時交戰對雙方都不利。怎麼會？」秦素接著問到。

    老爺子又是一聲嘆息，「我也未曾想到。可是今日陛下已收到邊關八百里加急，說就在昨日開戰的。我們都一直認為，在今年歲末之際，敵軍是萬萬不可能開戰的，卻不想，大趙早就做好了寒冬開戰的準備。早早的就準備好了士兵過冬時的衣褲、糧草，而我軍卻準備不齊。還不知，這一戰，要連累多少熱血弟兄損命啊。」

    一邊是整裝待發，準備充分。另一邊卻是被動受敵，倉促迎戰。大趙國此次打的便是天極一個攻其不備。看來，眼下的局勢，的確是讓人頗為堪憂啊。

    老爺子一口氣說了一大番話，接著又是一通咳嗽。咳嗽的聲音也是驚醒了尚未回神的陳醉，陳醉又拍了拍老爺子的後背。待老爺子緩過氣之後，不再繼續咳嗽，秦素方才問道。「我天極與大趙相鄰，自西到北均有疆土接壤，卻不知交戰的是哪路軍隊？」

    「正西，西北，正北三路大軍於昨日下午同時進攻。」老爺子經過了一番咳嗽，甚為乏力，只簡單交待了一句。

    「西北也開戰了？」

    「什麼？西北？」

    ……

    秦素、陳醉聽著老爺子的話，均是不敢置信。因為，他們的丈夫，父親如今正駐守著西北，更是繼老國公之位，統帥著西北軍的數十萬將士。

    其實，早在老爺子說著開戰的時候，陳麟回家團聚不得的時候，母子兩人就知道西北方肯定是在對戰的，只是兩人都僥倖的希望不是這樣。可西北方正是大趙與天極接壤的中路，可謂是重中之重，敵軍肯定會選擇在此交戰。不然當年也不會是老爺子親自駐守。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大趙居然會兵分三路直取天極。

    如今，戰事已起，只希望遠在邊疆的陳麟能夠平安，能夠延續老爺子的威能，帶領眾天極男兒擊退敵軍，再次護衛天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