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用對了方法,陳醉轟打通道的效率也是大大的提高。只大約用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就已經連通了山腹。
「再往左三分。」
馬上就要尋到自己頭顱的位置了,此時的刑天也是份外的激動。不住的指引陳醉精血所在的方向。
「精血所在,正在你前方兩尺左右。」
刑天的話語,明顯感受得到他的激動。陳醉又何嘗不是呢,想早日歸家的情緒也是與日俱增。兩個迫切的人,終於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隨著陳醉的最後一擊,山石照舊化為齏粉落下。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狹小的空間,長寬均有兩三丈左右的距離,也只能堪堪容下一個人。
空間中一片漆黑。
陳醉伸出右手,運起五行火元氣。只見一小簇火紅的元氣逐漸聚集,凌空在陳醉右手手心約兩指左右的距離,發出微弱的亮光。
黑暗中,一絲一毫的光亮都是那麼的明顯,瞬間照亮了小空間的所有,陳醉開始打量起這個空間來。
「嚇!」
火光照亮地面,陳醉被眼前的物事嚇了一跳。
人頭,光禿禿的人頭。
此人頭至頸部以下全無,切口整齊,必是被利器所斬首,就這般立於地面上。仔細觀察,卻見他生得是面圓耳大,鼻直口方,根根鬍鬚直立,甚是威武。兩條如墨劍眉下,凌亂的頭髮,披搭而下。一對銅鈴般的眼睛是直瞪著陳醉。嚇得陳醉是渾身發麻。
「混賬小子,老子有這般嚇人嗎。」
注視著眼前情況的刑天,見著陳醉連自己的頭顱都被嚇到,也是有些嗔怒。
「師父,這人頭就是您嗎?」陳醉托舉著火光的右手向人頭移去,左手食指指向人頭說到。
感覺到自己的師父,死不瞑目。當然,這話,他是不敢相問的。
「嗯。」
刑天好像不大願意多作解釋,只是簡單的回答了陳醉的提問。
得到了師父的肯定答覆,陳醉也放下了心中的恐懼。
此人就是自己的師父。自己和師父一起相處了八年多的時間,原本想像中,師父也是這般的相貌,又有什麼再可怕的呢。即便他相貌再是怎麼嚇人,可這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師父,是平日裡細心教導自己的師父,還是那個整天絮絮叨叨,罵著自己不爭氣的師父。
不論他是何樣,就算是面目醜陋得讓人害怕,自己也不能存有相同的看法。八年多的時間,陳醉是很清楚這個外冷內熱的漢子,是如何的照護著自己。
想罷,陳醉於刑天頭顱前跪下。雙手扶地,頭挨地,重重的叩了三個響頭。
一叩頭,感謝師父活命之恩。
二叩頭,感謝師父傳業之恩。
三叩頭,感謝師父關照之情。
恩比天高,情比海深。此恩此情,今生必竭力相報。
識海中的刑天默默的看著,也沒有阻止。師父受徒弟跪拜,理所應當。
三頭磕罷,陳醉揚起了身子,卻依舊跪在刑天頭顱面前,沒有起身。一直近距離仔細的觀察著頭顱的一絲一毫,竭力的記住自己師父的容貌。他要牢記師父每一分的相貌,他要將眼前所見的一切牢牢銘刻在自己心間,時時鞭策自己,努力修煉。報答為師父重生,報仇的願望。
師徒兩人就這般一直默契的沉靜著,直到觀察了半柱香頭顱的陳醉說了一句話。
「師父,我發現,你眼睛還挺大的。」
「噗!」
刑天也被陳醉突如其來的「調笑」驚得是大感吃不消,關鍵這廝還斜歪著頭,雙眉緊促,好似很鄭重一般的說著。
「死小子,敢埋汰起老子來了。」對於這個極品弟子,刑天這個極品師父也是無可奈何。自己只是靈魂形態,打又打不著。罵?他娘的都挨習慣老子的罵了。
「還不趕緊將手掌貼向老子頭顱的印堂中央,速速吸收了盤古精血。難道非要老子留你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十年才肯罷休?」
「是,師父。」
一聽到刑天催促自己趕緊獲取盤古精血,陳醉也是恢復了正經。盤坐於頭顱面前,右手手掌緩緩貼向刑天頭顱額頭位置。然後運轉元力,開始吸納。
沒過多久時間,就見著一滴金色的血滴從刑天的眉心中滲出。也幸虧是刑天早已身死,這滴盤古精血成了無主之物,才能讓他如此輕易地取出。
陳醉不敢大意,一直穩穩的將金色的血滴吸附著,然後逐漸收回手臂。
實質的金色精血在陳醉的手心上方盤旋,散發出一圈微弱的光暈。
「嗖」的一聲,金色血滴迅速的進入了陳醉的眉心位置。
這是陳醉直接將盤古精血吸納入自己的印堂穴中,留著將來再慢慢吸收,同化。
當然這也是刑天交代自己的。
畢竟盤古精血能量巨大,想要短時間內吸收,無疑不是痴心妄想。
「師父,我已經取出盤古精血了。」吸納了精血後的陳醉,向著刑天說道。
「嗯,看見了。以後記得每天要抽出一個時辰的時間專門用來煉化精血。什麼時候完全煉化,才能修煉《九轉玄功》的第三轉。」
對於刑天的叮嚀,陳醉是默默記下。
他不知的是,與此同時,刑天卻是唏噓不已。
「當年老子玄功七轉時才偶然獲得這滴精血,已是不能再回頭重新同化自身血液,如今倒是白白便宜了你這小子……」。
當然,這些話刑天只有自己心裡憋屈去,陳醉卻是毫不知情。
「師父,如今我已經獲取了盤古精血,什麼時候可以回家了啊?」一心急著想回家的陳醉,終於問出了自己心中最期待的問題。
「何時都可,隨你。」刑天還是隨口答道。「反正這崖壁已是難不倒如今的你。」
聽聞刑天的答覆,陳醉心裡是萬二分的高興。「那我即可便出發。」
說罷,又朝著頭顱磕了三個頭,然後起身順著先前砸通的通道出了山腹。
又害怕無知的野獸誤入通道,驚擾了師父刑天。陳醉又忙活了小半個時辰,將通道重新填滿好石土,封閉了通道。
直到自認為都甚為滿意之後,這才拍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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