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輪迴 第二十九章 誓與天極共存亡
readx; 若是此刻有外人在場，見著鐵牛如此嬌憨的樣子，肯定會確信其是無心之過。可在場的將士都是明眼瞧著，心中透亮著，知道鐵牛不過是借題發揮，故作姿態。
誰還說鐵牛是個粗直爽快的漢子，這廝分明就是大愚是智。老實巴交的外表下裹著的是一顆狡詐無比的心。
其他人尚且不說，鐵牛負責的一大隊所有士兵，現在對他的態度完全是畏若神魔。想想今後若是自己犯事栽在他手中都不由得渾身打擺子，雙腿直哆嗦，不寒而慄。
陳醉對鐵牛的表現也是心中一震，擺了擺手道，「將此人抬下去，隨軍出發。全體將士跑步前往軍營中央集合，等待指示。」說完便帶頭引著部隊前往中央營地。
陳醉的第三營隊是最晚一支到達中央營地的部隊，此次前往前線歷練參戰的八支營隊中，除了二營隊的肖晨風稍稍對陳醉有些感情外，點頭示意微笑外，其餘人等俱皆對他是冷淡異常。
「一群趨炎附勢的垃圾貨，還敢給老子臉色看。呸！」
既然對方不理會陳醉，陳醉也樂得清靜，安頓好自己部下之後，便無所事事的閉目養起了神。
沒過多久，虎魄營總首領葉常天便到場了。
先是一番陳腔濫調的戰前訓示，無非就是要眾將士多多殺敵，保衛天極之類的話。聽得陳醉是雙耳都快起了繭子。
葉常天在台上翻來覆去，噼里啪啦的囉嗦半天，直到太陽都升到了頭頂才一聲「出發」，宣告演講完畢。
八大營隊整整五萬人馬，浩浩蕩蕩的出發。陳醉帶領的第三營隊緊跟著肖晨風的第二營隊。一路上和鐵牛、張弛交談武道經驗，偶爾還逗趣一番小甜甜，倒也過得不是無聊。
到了夜晚時候，大軍在離前線戰場「紅葉城」二十里外的野地上安營紮寨，以作休息。
期間，陳醉又被葉常天公報私仇的排擠在外，命令他的第三營隊負責大軍周邊的崗哨安全，其餘大隊的人馬則原地休息，恢復體力。
陳醉也懶得去和他較勁，不就是通宵一晚嘛，少睡幾個時辰，又不會死人，所以便直接應承了下來。
幸好鐵牛、張弛和田佑天三隊人馬輪流值夜，每個人都還是勉強睡了幾個時辰。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又開始趕路。
直到中午時分，大軍終於安全抵達紅葉城。
紅葉城的守將陳醉也是認識，便是當初隨著父親陳麟一路護送華神醫進京為自己醫病的陳明。多年未見，陳明還是當初的那番模樣沒有改變，是以陳醉一眼便認出了他。
葉常天將手下八大營隊的統領一個個的介紹給陳明認識後，大肆宣揚了一番，對他們全是誇讚之意，什麼武藝高強，善會用兵啊什麼。當然，葉常天所說的是除了陳醉之外的那七名統領。輪到介紹陳醉的時候，葉常天確實一話帶過。
陳醉心知葉常天心中的小算盤，也毫不在意，當作沒事般發生。
而葉常天的反常倒是引起了陳明的注意，又仔細看了陳醉一眼，心中卻有一股莫名的親近感，覺得這位年輕的小將甚為熟悉，可自己又從未見過他，不過還是將他留意在了心處。
待到葉常天介紹完之後，便領著眾人退下休息了。
稍稍吃過了飯，陳醉正和鐵牛三人玩笑的談論著話，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趕來，朝著陳醉稟報道，「報將軍，大趙國率軍而來，葉統領命將軍速速出城迎敵。」
「老子操你個祖母大人的。葉常天，你這個老匹夫，還有完沒完了，啥壞事都讓我們去干，沒見他好事想著咱們。他若還是這般小肚雞腸，處處為難，老子非活剮了他。」
陳醉怒了，不是因敵軍而怒，而是被葉常天的公報私仇氣翻了天。直接朝著桌子一拍，將實木方桌都拍得散了架。
「全軍集合，準備迎敵。」憤怒歸憤怒，陳醉還是得執行命令，朝著鐵牛三人吩咐道。
「老匹夫想方設法的刁難於我，老子偏不如你意。這一仗，老子不僅要打，還要打得漂亮。到時候看看你那張黑臉能否再黑些。」陳醉咬牙想著。
……
原本陳醉還以為是葉常天在故意刁難自己，等到真踏上城牆俯瞰城外的敵軍時，才知道自己這一次確實冤枉了葉常天。
密密麻麻的敵軍井然有序的站立著，和紅葉城遙遙相對。一眼望去，甚至看不到邊，看這陣勢，最少也有四五十萬的人馬。
陳明作為城中守將，見著敵軍如此大規模的行動，心中也是一陣後怕，擔心自己守衛不下來。若是紅葉城一旦淪陷，身後再無雄關可以抵禦敵軍的步伐，那麼整個西北將完全劃歸於大趙手中。
而且，西北失守，敵軍繞道圍攻正西與正北兩方守軍，前後夾擊，其餘兩地也會失陷。
所以，紅葉城不能丟，死戰不能退。
「眾位兄弟，紅葉城是我天極的咽喉之地，絕對不容有失。我陳明在此拜託各位了，帝國的存在與否也拜託各位了。」陳明朝著所有聯軍統領，真摯的深深一拜，言辭懇切，發之肺腑。
「誓死守衛紅葉，誓死守衛天極。」陳醉等一干統領異口同聲道。
「此戰之後，所有的參戰將士，我都會親自上奏陛下，加以賞賜。不幸身亡者，也會厚待其親屬。惟願諸位奮勇殺敵，誓與天極共存亡。」陳明再次對著眾將士說道。
「誓與天極共存亡。」
「誓與天極共存亡。」
「誓與天極共存亡。」
……
陳明戰前的士氣鼓舞，簡短有力，軍心凝聚，做得很是到位。一聲聲的怒吼響徹上空，紅葉城三十萬將士群情激奮。同樣的葉常天不免就落了下層。此戰過後，不知道有多少將士會埋骨這個地方，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能活著回家，更不知道今後還有沒有天極，有沒有家。
拔出腰間的佩劍，劍指長天，然後揮劍向下。對著正穩步朝著紅葉城前進的大招軍隊，陳明也是激動的嘶叫道，「開城門！全軍出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