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這一點之後,我們再來看案發現場奇怪的大火。」
「兇手殺人之後,放火焚燒了屍體,也是為了隱藏這個事實。」
「也就是說,兇手不想讓人發現,死者是禿頭。」
「為什麼兇手要這麼做呢?」
「前面提到了,凌晨2點05分,刻意出現在監控中的女子,也正是為了讓大家看到她。」
「兇手不希望別人發現死者是禿頭的目的,是為了將他變成她。」
韓子末推了推眼鏡。
「什麼他他他的,小韓,你說的明白點啊?」王鋼鐵聽得有些暈。
「兇手殺死死者之後,為了迷惑我們,戴上了死者的假髮,離開了現場。」
「這也解釋了,兇手為什麼在殺人之後,原本可以直接從安全通道離開,卻故意出現在監控中。」
「死者的假髮被拿走了之後,屍體是一個禿頭,所以兇手為了掩蓋這一事實,必須放火燒掉屍體。」
「長發的嫌疑人,可以排除了。如果兇手本身是長發,完全沒有必要大費周章這麼做。」
「所以說,兇手在陳偉剛和馬榮彬之間。」
馬榮彬急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我沒有殺人,不是我乾的!」
「坐下!」王鋼鐵呵斥道。
一名警員把馬榮彬按在了椅子上。
「兇手能夠設計這樣的詭計,一定是知道死者是禿頭的人。」
「作為黃金節目的主持人,知名的公眾人物,相信死者把自己的形象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劉台長,你知道陳英愛是禿頭嗎?」韓子末問坐在一旁的劉胡濤。
「不,我一點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了,非得被嚇死不可。」劉胡濤想到自己的情人竟然是光頭,有些後怕。
「即使是死者的情人也不知道的秘密,誰會知道呢?」
「相信只有死者的家人,至親好友,才會知道吧。」
「而這麼晚能夠進入死者房間的,相信也是關係非常親密的人。」
「所以,兇手是你,陳偉剛。」韓子末看著陳偉剛,肯定的說。
眾人的目光集中在了陳偉剛身上。
「呵呵,你說我是兇手,證據呢?」
「就憑你幾句推理,就說我是兇手?」
「我是知道我堂姐是禿頭,我們家親戚幾乎都知道,她小時候就有這個病,憑這個就能說我是兇手嗎?」
「我為什麼要殺我堂姐呢?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冤枉好人,你倒是真有一套啊!」
「那你說,我既然都殺了人,為什麼還要去我堂姐家盜竊?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陳偉剛歇斯底里的說著,看來他是想頑抗到底了。
「呵呵,殺了死者之後,今天上午你又冒著風險到死者家盜竊,你的目標是死者家裡備用的假髮。」
「因為你知道,如果死者家中備用的假髮被發現,你在現場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韓子末笑著說。
「另外,背著一身賭債的你,見到死者家中的財務,一定會順手牽羊。」
「還需要現在搜查一下你的家裡嗎?即使你已經銷贓了,處理贓物的渠道也可以指認你。」
韓子末徹底擊潰了陳偉剛的心理防線。
「這」陳偉剛臉色慘白,從椅子上滑了下來,癱坐在地上。
「陳偉剛!需要我們去你的家裡搜嗎?」王鋼鐵嚴厲的呵斥道。
「不,警官,我說,我全說,是我殺了我堂姐,我該死啊。」陳偉剛懊悔的拍著自己的頭。
「都是因為賭債,我才會殺了堂姐的,如果我還不上錢,高利貸會殺了我的!」
冷靜了幾秒之後,陳偉剛敘述了自己作案的整個過程。
「我和堂姐很久都沒有聯繫了,後來我要到了堂姐的聯繫方式,想問她借點錢還債。」
「沒想到堂姐成了明星之後,看不起我了,不但不借給我錢,反而把我臭罵了一頓。」
「之後我發現堂姐做了電視台台長的小三,我便打電話給堂姐,想藉此勒索她。」
「她約我在凌晨到酒店來找她,不要被其他人看到。」
「來之前,我就想好了,如果堂姐還是不借給我錢,我就用她從小就脫髮的事勒索她,一定要拿到錢。」
「我還帶了一把匕首,如果軟的不行,我就來硬的。」
「因為怕被人發現,我特意走了安全通道。」
「進屋後,堂姐拿出一萬塊錢,告訴我就這麼多。」
「她這是打發要飯的呢,於是我就故意問她,現在脫髮病治的怎麼樣了?現在是不是戴的假髮?」
「堂姐聽到這就急了,罵我不要臉,讓我立刻滾出去,如果不出去,她就報警。」
「我看到軟的不行,就拿出匕首,想嚇唬一下她。」
「沒想到,堂姐衝上來跟我搶奪匕首,爭執的過程中,我用匕首捅死了她。」
陳偉剛懊悔的低下了頭,他的本意只是想勒索一些錢,沒想到卻殺了自己的堂姐。
「接著,我拿走了堂姐的假髮,故意出現在了監控視頻里,希望你們認為,兇手是一個女人。」
「正如這位顧問所說,為了掩蓋這個事實,我不得不燒了屍體。」
「之後,我想到了堂姐家可能還有備用假髮,今天早上就冒險去偷了出來。」
「而我忽略了她家裡沒有洗髮水和護髮素的情況,唉,還是被你們發現了。」
「警官,我真的沒有想殺她,我只是想勒索點錢!」陳偉剛為自己做著最後的辯解。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你都已經殺人了,而且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你刻意製造了很多擾亂警方調查的線索,你會受到法律應有的制裁。把他帶下去!」王鋼鐵吩咐道。
韓子末和李志離開市局,已經是深夜了。
「末哥,這次的兇手,竟然為了錢,殺了自己的親戚,賭博真是害死人啊。」李志感慨著。
「嗯,如果沾了毒品、賭博或者加入了傳銷,大部分人都會變得六親不認的。」
「是啊,但是關係親近的人,借錢這種事,很難開口拒絕吧,陳英愛不也打算借給陳偉剛一萬塊嘛。」李志繼續說。
「不,小志,很難開口拒絕,實際上是一種錯誤。沾染了這種事情之後,從前關係親近的人已經變成了另一個陌生的人,如果還用以前的情感衡量現在的關係,往往會導致很難開口拒絕。」
「但事實上,這不僅害了他,也害了自己。」
「正確的做法,是及時制止他越陷越深,事後如果他醒悟了,也會感謝你當時的選擇。」韓子末陳述著自己對這種事情的看法。
「嗯,明白了,末哥。」李志點了點頭。
「末哥,老王什麼時候請你啊?」
「還沒說。」
「真的?末哥,你不會是不想帶我去吧。」
「」
「哎呀,該宰老王的時候要狠狠的宰他啊!」
「」
「末哥,到底什麼時候啊?難道他真的沒說?」
「」
「不行,我得提醒提醒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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