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玉良緣>
魏寒玉抿唇,面色透露出猶豫之色,本是這良辰美景當前,陪著秦沐喝幾杯美酒亦是不辜負這般情境,只是,魏寒玉眼神閃爍,欲言又止。
秦沐看在眼裡,坐到魏寒玉身邊,放下酒杯,體貼的說道。
&玉姐姐,若是不想喝,我也就不喝了。陪著寒玉姐姐,喝茶。」說完,倒了一杯清茶,放在魏寒玉面前,眸子裡滿滿的儘是溫柔。魏寒玉看的心中一暖,本還在猶豫,此刻目光柔和的看向秦沐,意味深長的道了句。
&蟬囑咐,這段期間,勿要飲酒的好。」
秦沐一聽,眼神從疑問轉而訝異,秦沐也是聰明之人,見魏寒玉眸子裡滿滿的儘是柔和,秦沐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語氣略帶著幾分激動的問道。
&玉姐姐,是,是有孕了嗎?」
魏寒玉笑而不語,明媚的眸子輕眨了眨,深深的凝視著眼前的秦沐。
秦沐輕撥過魏寒玉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腿上,雙指輕輕按上魏寒玉纖細白皙的手臂,這脈搏確實不同往日,若不是在魏寒玉的體形之下,耐心細心的診脈,以秦沐的醫術,很難覺察出。她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欣喜,轉而眼眶微微泛紅,怔怔的看著魏寒玉。
&玉姐姐,什麼時候知道的?」
&周前。」魏寒玉輕輕撫摸一下秦沐的臉頰,淡淡的笑著說道。
&何早些時日不告訴我?」秦沐咬著唇,一臉無辜的看向魏寒玉,她多了想第一時間與魏寒玉分享這個喜悅。
&蟬說脈象還不太穩定,待能夠確定之後再告訴你。」魏寒玉輕笑了笑,道了句。然後稍稍小聲的說道了句。
&們怕你空歡喜一場。」秦沐聽到,心口一動,雙手緊握著魏寒玉的手,眸子裡滿滿的都是關切的說道。
&然知道有孕了,怎麼能乘船,萬一風浪大,落水了怎麼辦,剛剛那鬧事人這麼多,若是被不知輕重的人撞到,可怎麼是好啊?」
&瓜,才一個月,無礙的。」魏寒玉見著秦沐眉頭皺成了川字行,用指腹去輕撫開秦沐的眉頭,柔聲說道。聲音輕緩細膩,如泉水般,秦沐特別喜歡聽魏寒玉叫她傻瓜,透著濃濃的愛,如一彎清泉一點一點的潤入她的心田。特別是這個時候,秦沐目光落在魏寒玉平坦的小腹上,手輕輕覆上去,唇角勾起一抹笑,仰頭看向魏寒玉,說道。
&來我們今兒一直是三個人在過節呀。」
&啊。」魏寒玉輕點了點頭,捧著秦沐的臉頰,把吻輕輕落在她的額上,秦沐仰起頭,兩人的唇碰到了一塊,這個吻不似往日般激烈濃情,而是如山澗小溪一般,細膩潺潺。吻過,稍稍分開,兩人四目相對,都笑了。
秦沐用力摟住魏寒玉,貪婪的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又覺得不妥,稍稍鬆手,緊張的看了一眼魏寒玉的肚子。換來的是魏寒玉輕輕的擁住了她,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
&事兒的。」
秦沐耳朵被魏寒玉的聲音,融化了,月光灑在魏寒玉的臉上,美得令人窒息,秦沐很難想像,如今這般美艷絕倫的魏寒玉,已然是有了身孕。她從未見過,有些好奇,把耳邊輕輕貼在魏寒玉的小腹上,細心聆聽,她想聽聽看會有什麼不同。兩隻耳朵卻被魏寒玉輕輕擰了起來,撞上魏寒玉滿是笑意的臉,秦沐也不自覺的勾起唇角,衝著她傻傻的笑。
&玉姐姐,我怎麼什麼也聽不見。」
&瓜,才一個月呢。」魏寒玉被秦沐逗笑了,香肩輕顫,甚是迷人。皓月當空,秦沐心動,湊上前,吻住魏寒玉嬌艷的紅唇。亦是一個綿長情意的深吻,訴說著她此刻有多麼幸福,有多麼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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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秦沐都格外的小心,謹慎,悉心注意著魏寒玉的飲食,有時候深夜夢醒,側過身,看向熟睡的魏寒玉,都小心的把身子挪開,生怕壓壞了她和孩子。
醒了,秦沐便睡不著了,起身喝了口茶,坐在床邊,格外小心的把魏寒玉的手挪出來,輕按著她的手臂,感受著這不尋常的脈搏,目光深深凝視著眼前的魏寒玉,一切的一切都這般的不真實,猶如做夢一般。
她俯身把唇落在魏寒玉光潔的額頭上,再是臉頰,指尖落在魏寒玉的鼻樑上,細緻的繪畫著魏寒玉的臉,一遍一遍。她感謝造物者的神奇,她覺得這輩子擁有魏寒玉是莫大的幸福。
秋蟬囑咐了她,胎兒還不太穩定,三個月之前,都不要告訴任何人。於是秦沐雖是恨不得把這個好消息傳遍京城,告訴所有人,魏寒玉有了屬於她兩的骨肉。但一直刻意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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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英蓮與魏顏漢的感情順利的進展著,清風一直送來消息,說今日魏顏漢又趁著秦沐回宮照顧魏寒玉之時,偷偷溜出宮去了。秦沐笑而不語,深知此事一直在掌握之中。
如今,最讓她苦惱便是,陸家手中的兵權。而秦老二在數月對陸家眾人的觀察之中,也找了一個引爆點。此人便是與秦沐一同高中的陸展雲,陸展雲雖是位居第二,但仕途路上一直得陸有為的提攜,如今已經是手握重兵的八十萬禁軍的總都尉。若要謀反,他與陸旭裡應外合,方可攻陷皇城。
經過秦老二這些日子的觀察以來,此人不好賭,不好酒,不愛財,不貪色。如今完美之人,讓他無處下手。可一次修建水利堤壩的施工現場,讓秦沐與秦老二看到了一縷希望的曙光,
這日,在京城西河岸,工人們如往常一樣破土挖渠,只是,這鋤頭一下去,不想往日一般,土石飛濺,反倒是,滿地的血水。伴隨著一股噁心發臭的味道,隨之而來。嚇得工人們紛紛丟掉鋤頭,驚慌錯亂。
大理寺段宏接到報案,很快趕來,封鎖了現場。細心翻查,發現,在這荒涼少有人煙的河岸邊,居然埋下了數十具屍體。可屍體多半都腐臭不堪,無法辨認出此人生前的容貌,且身上均無衣物,更是無法判斷此些人的來歷。
修建河壩在即,時間緊迫,而這件案子也引起了魏帝的關注。一時間,段宏毫無頭緒,可他此刻卻想到了一個人。而這個人,一定能夠幫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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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魏寒玉因有孕,胃口不佳,吃的甚少,秦沐親自下廚,為她精心製作幾樣小菜,吟兒進了廚房。告知秦沐,碧月軒外有人求見。秦沐放下手中的湯勺,一臉訝異。這碧月軒一向是宮中鮮少能有官員進的來的位置。可想而知,此人身份必定不一般。
秦沐把湯勺遞到吟兒手中,囑咐她,顧著火,反覆攪拌,勿要讓這清粥糊了鍋底,何時放紅棗,何時放枸杞,念得吟兒白眼翻了一遍又一遍,這下又換了一個宮女來催促,秦沐方才轉身出了廚房。
秦沐先回到寢宮,理了理衣服和妝容,見著魏寒玉正在做女工,不禁好奇,上前去探了探。見著魏寒玉手巧的緊,一雙雙小鞋子特別別致小巧。秦沐看的出神,門口便聽到有人大聲喊著她的名字。方才回過神,魏寒玉也是一怔,這碧月軒,鮮少有人能出入。眸子疑惑的看向秦沐,秦沐這才想起有人求見的事情。轉身匆匆,走出寢宮,剛到大堂,見著被幾人攔著的段宏,滿臉焦急。秦沐趕緊囑咐幾人放了段宏。段宏見著秦沐,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上前抱拳,深切的說道。
&太傅,這次,又出大案子了。」秦沐一聽,面露訝異之色,說道。
&大人,不要急,慢慢說。」然後囑咐下人為段宏備好茶,讓他坐下,可段宏扯著秦沐就把她往屋外帶,說著時間緊急,路上把這始末原尾告訴秦沐,可秦沐哪有心思辦案,心裡還惦記著火上的清粥,寢宮內的嬌娘子。猶猶豫豫間,秦沐把目光落在段宏身上,與博叔相處多年,秦沐對觀相算命略懂一二,見這段宏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且段宏性子一向是處事不驚,冷峻從容,今日這般,讓秦沐更是覺得蹊蹺,於是問道。
&大人,這些日子,可是不尋常的事情?」
見段宏面露難色,欲言又止,秦沐吩咐馬車停步,認真問道。
&大人,可信我秦沐?」
&太傅剛正不阿,斷案果決,是在下佩服之人。」段宏抱拳,回道。
見段宏不是愛溜須拍馬之人,秦沐斷定他此話出自真心,於是雙眸認真凝視段宏,深切說道
&大人,案子的事,暫先擱置一邊,段大人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未有明說。應先告知秦沐,秦沐方才安心。」
見秦沐有此一問,段宏深嘆了口氣,手握成拳頭,重重的落在自己腿上,這一拳力道不輕,看的秦沐不忍皺眉。見段宏雙眸發紅,望向秦沐,嘆聲道。
&子前日被人擄走了。昨日,綁匪留下來這封血書。」段宏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遞到秦沐手中,秦沐展開信,看到信上寫著幾枚褐紅色的大字。
&想再相見,立終止辦案。」
秦沐看完,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魏寒玉如今已有身孕,秦沐很能理解為人父母的感受,這孩子就如同是心尖上的一團肉,是最脆弱的地方。看著段宏四十餘歲的摸樣,在她面前老淚縱橫,秦沐於心不忍,問道。
&大人,綁匪讓你終止辦案,你為何還要請我嚴查此事?難道你不知,若是真的察明真相,恐怕你的兒子會?」秦沐不敢說下去,因為看到段宏的肩膀在顫抖,秦沐知道,讓段宏下此決心需要多大的勇氣,若是往後她與魏寒玉的小孩被擄,她不敢想,光是想到,就心驚肉跳,心亂如麻,大腦一片空白,還想什麼辦案子,只想著如何救下自己的孩子,秦沐這般想著,卻見段宏堅毅的抬眉,說道。
&段宏,斷不會受歹人威脅,不能為了我兒子一人的性命,枉了這十幾條人命。」聽後,秦沐心口一動,拍了拍段宏的肩膀,悠悠嘆道。
&大人才是剛正不阿的好官啊。」
&太傅,莫要多說了,時間緊迫,咱們理應先去現場看看。」段宏恢復一貫的冷靜看向秦沐,說道。
卻見秦沐輕輕搖了搖頭,勾起唇角,眸子裡透出一抹精明,說道。
&大人,若是想要察明這件案子,我反倒覺得應該先從這封血書,和你兒子被綁架這件事開始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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