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如果你這麼問我,放在以前我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是的。」
現在,我會回答:「不,你我的世界只是你我的世界,還有其他你我沒有接觸的世界也是真實存在的。」
也許你會問:「現在世界這麼開放,有哪些是我們沒接觸過的,你說的那些世界都是虛假的、不存在的?」
我會回答:「一千年前,中國的古人會認為世界上有黑人、白人嗎?你沒有接觸過並不代表黑人、白人的世界不存在。」
第一卷白蓮餘孽
第一章:初次邂逅
我叫沐白,今年剛畢業,準確的說還有兩個月才算畢業,現在正在四處找工作。今天接到面試通知,讓我下午三點到公司面試。我根據公司給的地址騎著朋友的二手小電驢來到城郊一個並不起眼的經濟開發園區,「我是來面試的,b棟2單元12b層1220室」我對門崗說明我來的目的和地址,原本笑容滿面的保安大哥一聽我報出的地址,臉上表情立馬變得怪異起來,斜著眼睛上下打量我一番後一句話不說就放行了。我馬大哈的脾氣也沒有在意,反而有種興奮的感覺,畢竟是我第一次接到的面試通知。
當我來到1220室,跟公司前台說明來意,前台小姐姐微笑著把我帶到會議室便扭身出去了。裡面已經有了兩位面試者早早地坐在兩邊,一個青春靚麗的小姐姐,留著一頭烏黑的秀髮,畫著流行的煙熏妝,穿著白色短衫,搭著黑色小皮裙,修長的雙腿配著黑色,腳上蹬著一雙黑色長筒靴。小姐姐看見我在瞅著她,翻翻白眼兒把頭扭到一邊。我裝作沒看見找個地方坐下,看見我對面坐的另一位面試者,目測四十左右的中年大叔,穿著廉價的西服,黑黑的面容,原本白色的襯衣顯得灰濛濛的,鬍子拉碴,頭髮油膩,帶著一副眼鏡、其中一個鏡片還缺著一塊,一幅邋裡邋遢的不修邊幅的形象,正雙手交叉在胸前閉目養神。看這派頭哪像是面試的,倒像是來這面試別人的。我心裡不由的嘀咕:「這樣子也敢來面試啊。」心裡剛冒出這樣的念頭,那位大叔突然睜眼看了我一眼,我仿佛被雷擊了一下,心裡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眼神分明是一種上位者才會有眼神,仿佛可以洞穿我內心的一切。他看了看我沒有說話,慢慢的又閉上眼睛。
看到兩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我百無聊賴的拿出手機翻看著新聞。沒一會兒前台小姐姐喊那位小姐姐去經理辦公室,我試著跟那位中年大叔攀談,他只是看看我便繼續閉目養神。我也只好繼續翻看手機,只是看的啥自己也不知道。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見前台小姐姐再次進來喊那位大叔去經理辦公室。那位大叔走到門口突然對我說:「小伙子,第一次面試?」我愣了一下點點頭。他對我笑了笑就隨著前台走了。我本以為又要等一個小時,誰知沒過五分鐘,前台就喊我去面試。我跟隨前台來到經理室,只見辦公桌後坐著一個胖胖的禿頂中年男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看他臉上蒼白,臉冒虛汗。可以看到他一直在輕微的顫抖。前台小姐姐看到經理這個模樣也是一臉的驚詫,不過並沒有說什麼扭頭離開了。我坐下後,不等經理問話,先問了一句:「您沒事吧?」。經理沒有搭理我,讓我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我介紹完後,經理虛胖的臉上已經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硬邦邦的甩出一句:「我知道了,回去等通知。」
從樓上下來,我氣鼓鼓的騎上我得小電驢,一心的不忿,啥狗屁經理啊,直接說沒通過就行,還等通知,你奶奶的個爪兒,這破公司請老子老子都不來。出了園區,我一路罵罵咧咧的,突然看到公交站牌那站著一同面試的那位中年人,我在他面前停了下來,他依然一幅老神在在的表情,看到我停下也只看了一眼。我喊了一聲「大哥,等車啊。」他嗯了一聲就沒在有所表示。我說:「坐我車吧,把你帶到地鐵口,這裡車少。」他倒是不客氣,二話不說直接就上來了。路上我問他:「大哥,面試咋樣,過了嗎?」他淡淡的回了一句「沒有。」我本想抱怨幾句,但是看他不想多談的意思我也就沒在說話。很快到了地鐵站,我把車停好,大叔下車就走,連句謝謝都沒。「切啥人啊」早知道這樣我直接就走了,何必當濫好人啊。
之後的一段時間,一邊準備畢業論文,一邊找尋工作,本以為從此不會再和他有任何交集,卻不想沒過多久在一個特殊的場合再次見到他,也從那之後開啟我不一樣的人生旅程!
第二章夜半驚魂
終於畢業了,經過不懈的努力終於找到一份快消品的銷售工作,每天跑跑客戶,接接訂單,幫客戶整理整理貨架,雖然忙碌也還算是充實,第一個月按照業績算我應該能拿到四千左右吧,沒想到在填完業績表去找區域經理簽字時,經理來了一句:「上個月小周被總公司罰了700,你給補上吧。」我當時一愣:「小周是誰,他被罰跟我有啥關係?」「你這個月得的多,所以你得補上。」經理冷冰冰的說了一句,我回了一句:「我得的多是我辛辛苦苦幹出來了,是我應得的」。經理不屑的道:「在我這就得聽我的,這錢不拿出來這個字我不簽,你一分錢拿不到。」我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說道;「你先簽吧,回頭再說。」說完我扭頭出去。
晚上跟幾個比較要好的同事一說這個事,大家也都很氣憤,商量著一起辭職,我沒表態。過了幾天,工資發了下來,開完早會,經理喊我辦公室,讓我把錢給他,我強壓怒火說道:「經理,什麼錢?」「就是早幾天跟你說的,把錢給小周補上罰款。」經理說道,我說:「經理,他被罰款是他的原因,如果因為我得原因被罰款,我出這個錢,他被罰跟我沒有關係,我不會出這個錢。」「操你媽的,信不信老子現在弄死你,不聽話,老子讓你現在就滾蛋。」經理開始破口大罵。我再也壓制不住怒火,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將他按到在地一頓猛懟,這時其他同事也都跑了進來,看到我在打經理,沒有一個上來,全都站那看著,打完之後,我站起來對著躺在地上抱著腦袋的經理罵道:「孫子,是老子自己不乾的,不是你這鱉孫開除的,以後在街上看見我躲著點,見一次打一次。」
沁陽,古時成為懷慶府,可謂歷史悠久,人才輩出,因位於太行山南,黃河之北,故又稱為山陽,此地最出名的就是四大懷藥,猶以鐵棍山藥為最,大名鼎鼎的中國第一鬼村--封門村就位於沁陽市以北的太行山麓。離職之後,我窮極無聊,便背著行囊來到封門村,因為當地合鄉並村村民都已搬遷,早已無人居住,又因封門村「名聲在外」,常有「驢友」探險,當地政府為了安全日夜安排人把守各個路口,不允許「驢友」探訪。
我跑到車站,隨意買了一張票,沒想到就把我拉到沁陽來了,心想著既來之則安之,來了就去封門村轉轉,反正早就想來封門村看看啦。由於各個路口都有人把守,我在山下徘徊了半天也沒找到上山的路,於是便沿著山腳四處遊蕩,最終才找到一條入山的路徑。
正值盛夏,山里風景絢麗,處處鳥語花香.此時的我卻無心賞景,滿心彷徨,眼看一輪圓月斜掛半空,我心裡一陣惆悵--他奶奶的,老子竟然迷路了。山里沒信號,想打個110都不行。山路難行,晚上更是找不到路,看著手機的兩格電也不敢開燈照亮,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包里還裝著兩塊麵包和幾根火腿腸。說心裡不怕那是假的,雖然明月當空,但是遠處時不時的傳來幾聲野獸的咆哮,心裡也是難免的突突。繞過一處山坳,借著月光看到山樑里隱約有個村莊模樣的黑影,我壓抑不住的心頭狂喜,鼓足力氣往山上爬過去。
山樑上稀稀拉拉散落著幾處破敗的房子,形成一個不大村莊。看著黑漆漆的房子,我心裡涼了半截兒,這是「合村並鎮」遺棄的村落。村民遷走後房子沒有拆,由於長期無人居住,早已破敗不堪,好在房子結構還算結實,晚上湊合著避風,更讓我高興的是,在一座房子裡找到一堆玉米秸稈兒,雖然都已腐敗,不過好歹能夠保暖,我在秸稈堆後整理一塊地方,湊合著躺下,誰想剛躺下就睡著了。
突然一陣悽厲的慘叫聲將我驚醒,睜眼看到屋外傳來的陣陣火光,耳畔傳來一聲聲慘叫,我莫名感到一陣膽寒,一動也不敢動,大氣也不敢出,隨著時間的推移,慘叫聲越來越低。我壯著膽子悄悄移到窗戶底下,慢慢探出頭去,只見三個穿著灰白斗篷的人,跪在地上,雙手交叉胸前大聲吟唱著,斗篷人的前面是一根廢棄的木製電線杆,電線杆上綁著一個一襲黑衣的長髮女人,頭髮遮住面孔看不到她的臉,只能看到她的身體隨著斗篷人的吟唱一下一下的抽搐。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我忍不住驚叫出聲,斗篷人聽見我得驚叫,齊刷刷的朝我看來,大概他們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在這裡,三個人一時沒反應過來,我想趁機逃跑,卻渾身發軟,雙腿無力,,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斗篷人朝我慢慢的走來,我知道這時再不跑就肯定沒有機會了,猛地一咬舌頭,一聲大吼,一拳砸在自己胸口,劇烈疼痛是我渾身一震,力氣好像一下又回到我的身體,轉身朝著屋子後面的窗口跑去,跳出窗戶,慌不擇路悶頭狂跑,突然身後傳來「詫i」一聲,我突然像是身體被一下抽空一樣,渾身癱軟摔在地上,我想要回頭,卻發現除了眼珠,渾身上下連動都不能動,想要掙扎,身體卻毫無反應,這一刻的我除了思維和眼珠,整個身體仿佛已經都不再屬於我。
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隨著腳步聲由遠及近,一雙穿著皮鞋的大腳出現在我眼前,這應該就是剛才那個朝我追來的斗篷人吧,他用腳尖踢了踢我的臉,看我沒有反應,那雙大腳的主人便彎腰拖起我一支腳,慢慢朝著火堆走去。此時的我除了恐懼就只剩下恐懼了,隨著斗篷人的拖行,我的恐懼也在一分一分的加劇,突然眼前一黑,我竟然被嚇暈了過去..............。
第三章再次相逢
一聲炸雷將我驚醒,我睜開眼睛望向四周,才發現我被吊在一顆歪脖樹上,遠處一個高瘦等的身影矗立在火堆之旁,他身前不遠處倒著三個焦黑的屍體,那個身影緩緩轉身,慢慢朝我走來,我渾身打顫,牙齒咯咯作響,身影走到近前,竟然是他--中年大叔,此時的他正一臉戲謔的看著我,我不知道該是害怕還是該慶幸,詭異的環境,詭異的人,我想說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中年大叔突然回身,伸出一隻手好像憑空抓住了什麼,只聽他呵斥到:「孽障,不知死活。」隨後就見他手心冒出一陣火光,隨後就像是把他手裡抓住的東西給燒著了一樣,火光中形成一個似人似獸的輪廓,轉眼間就消失不見,就像是被他手心火光給瞬間焚燒殆盡一般。而他的身影在火光照耀下,那一瞬間仿佛就是天神下凡,顯得那麼的高光偉岸,使人心裡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想要膜拜的衝動!
他也不再理我、徑直走到我身後的歪脖樹旁,我忍不住好奇想看看他在幹嘛,沒等我轉頭,便「砰」的一聲重重摔倒地上。「我靠,解繩子也不吭一聲」我揉著被摔的生疼的屁股喊道,「嗤,能說話了」中年大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才意識到我現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雖然虛弱,但我還是掙扎的起身,看著他顫聲問到:「你是什麼人,這是啥情況啊。」「不該問的不問。」他答道:「順著山樑往下走,走到第三個岔路口往左走就下山了,下山之後別亂說話。」說完也不理我就轉身朝著火堆走去。此時的我也顧不得他是什麼人了,扭頭順著山樑就跑,沒跑多遠又折返回來,跑到屋裡撿起背包就跑,剛跑出沒多遠,就聽他喊道「等等」,我本能的停了下來,轉頭看著他,心裡一陣忐忑。只見他走到我身邊,臉上的原來的那種酷酷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諂笑:「那個啥,能不能借我二十塊錢,最近沒找到工作,沒有回去的路費了。」聽完他的話我差點沒再次摔倒,這還是剛才那個威風凜凜,恍若天神的主兒嗎?「要是沒有就算啦」他看我半天不說話,馬上又變成的酷酷的模樣。「沒有現金,微信轉可以嗎?」「可以可以」他慌不跌的從兜里掏出手機----一部摔碎一角的國產山寨機,也沒看清是啥牌子的,他擺弄半天也沒調出個收款碼,我直接拿過他手機趁機加了好友--默明--很奇怪的名字,然後轉賬給了他500塊,他收款後一愣:「借這麼多,啥時候才能還你?」「不急,啥時候有了啥時候還」我說到「就是不還也沒事,你救我我都不知道咋感謝你。」「那行吧,等我找到工作馬上還你。時間不早了,天也快亮了,趕快回去吧。」
回到出租屋,我先洗漱一下,然後躺在床上,心裡一直覺得是夢又似幻,如果不是一身的擦傷的疼痛將我拉回了現實,我真的會以為只是做了一場夢。斗篷人、黑衣女子、中年大叔,他們是什麼人,難不成真的是那些傳說的人物,我搖搖腦袋,想要拋開這些不夠現實的想法,畢竟受了二十多年的唯物主義教育,總覺得昨晚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難不成是在拍電影,那大叔是個主角兒?更不可能啊,當時雖然恐慌卻沒發現有其他人啊,實在是壓抑不住好奇,便拿出手機給「默明」發了個笑臉,我槽,他奶奶個爪兒,那王八蛋竟然把我刪除了!!!!!!
再過兩天就是七月十五中元節了,父親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讓我會陪他一起給爺爺奶奶上墳,我簡單收拾一下就奔赴車站買了一張回家的車票,幾經輾轉,我回到我的老家--一個不大,遠離城市喧囂的小山村。到家之後和父母嘮了會家常,吃了晚飯便回屋睡覺去了,晚上夢我又回到那個不知名的小村莊,此時的村莊煥然一心,不再破舊不堪,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我盲目的遊蕩者,那些人仿佛看不到一樣,沒有一個看我,我隨意走著,不經意見走到那株歪脖樹下,開始不停的圍著樹轉圈,我想停下來,卻怎麼也停不下來,轉圈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眼前的景物慢慢變成了虛影,心裡越來越怕,越怕速度越快,我終於忍不住「啊」的大叫起來,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濕透。這時父親的聲音從屋外傳來:「秋兒,咋了?」我用床單擦了把汗回到:「麼事,沒拿穩手機摔地上了。」父親也就沒在意,就是簡單說了一句:「別玩了,明天還要起早。」
我躺在床上,點燃一個煙,滿腦子都在想著那個夢,想著那株歪脖樹,總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就像少了什麼東西似的。但是又不知道少了什麼,看著菸頭飄蕩的屢屢青煙,不知為什麼又想起那個中年大叔--他現在在哪,他找到工作沒,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第四章中元迷途
今天中元節,一早就和父親拿著祭品前往祖墳走去,祖墳在後山樹林子後,要到沐家祖墳需要通過一片亂墳崗,父親說:「以前這裡本是一處窪地,聽說這裡有古代的一處寶藏,便征了一批民夫前來挖掘,最後也不知道挖到了什麼東西沒有,反正那批民夫都沒有再回來,說是把那些民夫直接就埋在窪地里,鬼子走了之後,民夫的家裡人都跑來這裡挖開之後,尋著親人的就地起墳,沒有家人的,鄉親們也幫襯著給埋了,剛開始還會有人來祭祀,後來慢慢的這裡也逐漸荒廢了。」我問到:「這裡離咱老沐家祖墳沒多遠,當時小鬼子咋沒挖了咱家的祖墳呢?」父親想了想說:「也許是祖先保佑吧,不過咱沐家也不是啥名門望族,而且和這裡還隔著一道山樑,所以才沒被小鬼子給糟蹋了吧。」
穿過亂墳崗,越過那道山樑,一直走到日上三竿,才來到沐家祖墳,父親來到爺爺、奶奶分錢,焚上香,嘴裡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我想無非就是祖先保佑之類的話吧,父親磕完頭,又喊我磕頭,然後就把我們帶來的祭品、元寶一一擺在墳前。弄好之後,父親用木棍兒圍著元寶畫了個圈兒,不過對著墳的方向並沒有連上,而是對著墳的方向留了個口子。父親喊我讓我把那些元寶點上,然後把那些祭品--小饅頭、水果、燒雞--一一扔到火堆里,等到元寶燒完。父親和我又朝著爺爺奶奶的墳磕了幾個頭。然後又來到祖爺祖奶的墳前焚香磕頭,然後拿出剩下的元寶一次性全部燒了,父親嘴裡說道:「太爺太奶,沐家列祖列宗,過節了都來領銀奉,保佑老沐家全家老小平平安安!」等那些元寶燒完父親拍拍我說:「給沐家列祖列宗磕幾個頭,保佑你事業有成、早日領個媳婦兒回來。」我磕了幾個頭,就跟著父親往回走。
來到亂墳崗,父親讓我歇會兒,自己拿出一把草香,點燃後超四方拜了拜隨手插在地上,我看著父親虔誠的模樣,心裡不知咋地突然覺得有些想笑,覺得父親這麼做純粹是在浪費。別說我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就算真的有這些孤魂野鬼的也保佑不了我們啥。我點跟煙,心裡突然想起那晚的遭遇,想起那些斗篷人、那個被綁在電線杆上的黑衣女人,還有那個神秘的中年人--默明。那一刻,我不禁在心裡問自己:「這個世上難不成真的存在鬼神?」
晚上,去村里找發小玩,臨走前,父親說:「今天中元節,不要出去了。」我回道:「明天就走了,跟他們幾個好久沒見了,以後還不知道啥時候回來呢。」父親沉默了一下說:「那好吧,十點前回來。」我答應一聲就跑了。
跟幾個發小一起到村裡的小飯店,幾個年輕人讓老闆做了幾個菜,便開始喝酒,年輕人一喝酒哪還顧得了時間,一頓酒喝到十一點多,如果不是老闆一再催促我們幾個估計還不會走,幾個人喝了不少,幾個人又正是年輕氣壯的年齡,覺得不盡興幾個人便一起又跑到後山,我們幾個迎著山風高升吶喊,說著豪言壯語,慢慢的酒勁兒上來,幾個人不知何時來到那片亂葬崗,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今晚誰敢睡一晚,明天我請客。」「我」我不等別人說話,便高高舉起手喊道,幾個發小一聽我毛遂自薦,便一起起鬨。我這時也不知道哪來的邪勁兒,借酒撒風兒:「我不但在這睡一晚,我還要睡到墳頭上去。」說完便跑個高高鼓起沒有墓碑墳頭兒上問他們:「這個咋樣,夠大夠寬敞!」他們幾個哈哈大笑:「好,就這個。」「那你們還不快滾,別耽擱老子睡覺。」幾個人哄堂大笑:「猛,真猛,還是秋哥兒牛。」喊完他們幾個就一鬨而散。
我坐在墳頭上看著他們幾個遠去的身影呵呵傻笑,此時的我在酒精的作用下,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搖搖晃晃的起身想要撒泡尿,一個不穩摔了下去,等我起身,眼前的景象卻渾然不同,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眼前一座高山顯得陰沉昏暗,時不時的閃過幾道閃電劈在山頂,山前橫臥著一座城市,一條s型的河流橫在那個城市之前,而河上一條高聳的木橋矗立在河上,奇怪的是那座橋竟然只有一半。我此時的心裡一陣迷茫,這是哪裡,在我的印象里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地方,而那座高大的木橋別說見過了,就是聽都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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