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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著幹嘛?」
被秦仁橫抱著的吸血姬鬆開一隻摟住他脖子的小手,五根柔柔的手指頭在他的臉龐上悠然一滑:
「快點兒啊,該餵我了。」
「……」
這一刻,秦仁是真猜不出蘇莉莉有幾分是故意的,反正從她紅亮亮的眸光里的確是看出了一些與以往不同的貓膩。
而與此同時,秦仁的餘光卻也始終關注著床上的另一隻小女孩兒,白裙白襪,那個像精緻的布娃娃一樣的靈獸大人表現的格外安靜,她就那麼靜靜地看著蘇莉莉勾上秦仁的身子,靜靜地看著秦仁抱著她,然後默默地躺下來,小手捏著被單一點點往上拉了拉,居然就這麼蜷了蜷身子睡下了。
甚至在她合眼的剎那,秦仁還能看見她的唇瓣兒囁囁喏喏,似乎說了句晚安…
「……」
不行,這種不鬧不吵的貔貅,反而怎麼看怎麼心疼,秦仁並不想讓餘光里的靈獸大人真的就這樣睡在餘光里。
於是,秦仁將蘇莉莉放下來,放在了床邊。
「怎麼?」蘇莉莉昂起小臉兒看他,雪白的腳尖兒互相碰了碰。
「吃飯要到飯點兒再吃,還是和平時一樣,待會兒清兒睡了你再過來。」
秦仁彎腰,不輕不重地吻了吻她的唇:
「但是在那之前,我想先給我最喜歡的女孩子講故事了,你要聽嗎?」
同一句話,落在不同的小女孩兒可是有不同的意思的。
床上的貔貅心兒一動,悄悄睜開了一隻眸子,滴熘熘地打轉,尋找秦仁聲音的方向。
坐在床邊的蘇莉莉則是在剎那的愕然過後,紅撲撲的臉蛋兒頓時埋了下來,盯著自己的腳趾頭看啊看:
「誰…誰是你最喜歡的了……混蛋,你能不能不要突然說這種話…」
「你就說你聽不聽故事吧。」
秦仁不多解釋,該說什麼話說什麼話,至於如何理解,那當然兩個小女孩兒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了,他也不便干涉。
「不聽,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聽啊?」
秦仁就抱她起來,抱到臥室門口再放下,捏捏她的尾巴根兒:
「那你也去洗個澡什麼的吧,也不用偷偷摸摸了,大大方方找有容她們要條浴巾什麼的。」
「嗯…」
吸血姬小小聲地應著,不知道是不是秦仁的某句話還在心頭縈繞,一時竟乖巧文靜地有點兒不像她了:
「那我去洗乾淨,你…你等我…」
「嗯。」
秦仁咧嘴一笑,什麼叫洗乾淨啊,這話說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小綿羊,秦仁是大灰狼,要吃掉她了。
然而實際上蘇莉莉才是大灰狼來著,每天都要吸小綿羊的血的那種。
「魚有容。」
「誒?莉…莉,怎麼了?」
「我想…借個浴巾。」
「哦哦,好啊,家裡正好還有幾個洛瑤用的小號的,我看看哈…呃…算了,還是給你大號的吧…」
……
那邊吸血姬去洗澡了,這邊秦仁也坐回了床邊,在那裡,一隻眼睛亮閃閃的貔貅已經高高興興地坐起了身子:
「秦仁~」
「嗯?」
「本座今天是小孩子。」
「所以呢?」
「所以要聽你講故事~」
是只講給他最喜歡的女孩子的故事。
是蘇莉莉不想聽,但是洛瑤願意一直一直聽一輩子的故事。
……
「坐好了,不許亂動哈。」
「嗯嗯,秦仁,我想邊喝可樂邊聽。」
「去拿吧,下不為例。」
……
依偎在喜歡的人臂彎里,聽著他講的故事,也聽著他溫暖的心跳,洛瑤忽然覺得,只要有這樣的日子可以過,那麼自己和他剛剛相遇的那段二人世界的時光,或許就永遠都不會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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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然後宋江就和威震天成親了呀。」
「可是擎天柱怎麼辦?」
「擎天柱就傷心過度,乾脆變成女孩子了。」
「那正好,宋江可以跟她們兩個一起成親了。」
「嗯?為什…哦…對,也行。」
秦仁講故事講的太投入,自己都忘了威震天是霸天虎公主的身份了。
然而,可能是有段時間沒聽故事了吧,洛瑤聽完這段《梁山泊與賽博坦》之後不但沒有睡意,反而愈發興奮了,非要秦仁再講一個。
「不行了,我喉嚨太干。」
「你吃金嗓子喉片。」
「?」
秦仁稍微愣了一下,因為他可是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沒聽到「金嗓子喉片」這玩意兒了。
並且由於小時候的廣告往他的dna里亂刻東西的緣故,秦仁的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了羅納爾多的大白牙。
「明天吧。」
秦仁搖搖頭:
「明天給你講白雪王子和七個小公主的故事。」
……
秦仁其實也不是不想講,只不過他隱約已經聽到了一陣狗爪爪撓門的動靜,知道蘇莉莉那邊已經洗完澡,在鬧餓了。
所以故事就不講了,兩個人稍微溫存了一會兒,玩了會兒猜腳趾頭的小遊戲之後,秦仁給了小貔貅一個晚安吻將她哄合眼,然後來到姐姐的臥室,看到姐姐已經睡的沉沉的了,不禁下意識將目光轉向旁邊的蘇莉莉:
「又用魔法?這麼急嘛?」
「餓。」
蘇莉莉抱著併攏的雙腿坐在床頭,只說了一個字,頭髮有些濕漉漉的。
「嗯…話說清兒也知道你的事情了,其實也不用…」
「愚蠢的初擁。」
蘇莉莉澹澹地打斷他:
「我用餐的時候儘量不希望有人打擾,有問題嗎?」
「沒有。」
「那就好。」
蘇莉莉微微點頭,然後看到秦仁的臉,再次想起了那句「最喜歡的女孩子」,還沾染著細密的水珠的小臉兒上頓時就又有些熱乎乎了。
「你…先上來。」
秦仁上去了,然後發現今晚吸血姬的動作比以往要「溫柔」了一些。
或者準確地說,是要比以往的動作更不自在了一些。
按理說這不應該,這麼久了,在吃飯這件事情上兩個人都已經很熟練了,怎麼今晚反而突然變生澀起來了…
「莉。」
秦仁握了握她的尾巴:
「你怎麼好像有點兒…緊張?」
「什麼緊張…」
蘇莉莉原本微微失焦的眼神驀地一斂,尾巴從他掌心裡熘出來,糖片兒似的尾巴尖往他鎖骨上戳了一下:
「你老實點兒啊,初擁胡思亂想會影響魔血的口感。」
「真的嗎?我不信。」
管他信不信,蘇莉莉小腦袋一埋,啊嗚一口開始用餐。
秦仁覺得很奇妙,因為今天的蘇莉莉喝起血來,像是之前很饑渴的那種時候,可本來應該相應增加的疼痛感卻少了很多。
……
就好像吃夏天冰棍。
不熱的時候,就小口一小口地吃。
熱的時候,會一大口啃下去。
而蘇莉莉今晚就相當於是,一大口下去,但不用啃的,用抿的,一大口抿住,牙齒不肯碰到一點兒,仿佛就要努力用口腔的溫度把冰棍融化一般,屬於一種「溫柔的熱烈」。
……
這種「溫柔的熱烈」用在吸血上的時候,有一說一,秦仁竟然好像開啟了全新體驗一樣感到了莫名的舒暢,以至於到後來,都有些忍不住想要雙手抱著她的小腦袋往自己肩頸上按,巴不得她多嗦兩口似的。
「莉啊…你今晚…什麼情況啊?」
「什麼什麼情況。」
飯後的秦仁有些回味,蘇莉莉看起來倒是無異,只不過這隻手剛擦完嘴巴,另一隻手就把燈關了。
「該消食了。」
「好吧…」
這傢伙…這麼急?
「今天…試試尾巴中間那段吧…」
「呃?」
「不…不許問!讓你試就試…」
「嗯…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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