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項圈的女人…
「喂!」
「?」
「發什麼呆?」顧清面無表情地伸手在弟弟眼前晃了晃,「秦仁,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不健康的東西了…」
「哪有!」
秦仁從一陣莫名的發怔回過神來,拉過姐姐的小手:
「清兒,我可什麼都沒想,倒是你,怎麼就不健康了?你想到什麼了?」
「不許倒打一耙!」
姐姐稍微心虛了一下,趕緊轉移話題:
「反正就是個奇怪的女人。」「帶項圈就奇怪嗎?」
秦仁攤攤手:
「你想想《這個殺手不太冷》裡面,那個小蘿莉就帶了項圈,多好看。」
「可那是國外啊。」
在顧清看來,洋人,尤其是白皮,很多的變態程度是和島國人是不相上下的。
「國內的話,像蓉城這種地方,也會有朋克造型愛好者,或者出於其它興趣帶一個。」
秦仁擠眉弄眼:
「姐,總之就是裝飾作用的可能性比較大,可不一定是你腦子裡想的那些啊…」
「秦仁,你屁股癢了是吧?」
顧清抬起白生生的手兒,非常懷舊地作勢要打秦仁屁股了,上次打還是很小的時候,那會兒弟弟的力氣都還沒姐姐大呢。
不過既然姐姐不承認自己在想奇怪的東西,秦仁也不故意逗她了,又稍微問了些細節。
「項圈的話,是那種搖滾girl嗎?」
「不是。」
「夜店?」
「也不是,她…就披了件大衣…」
「大衣?」
「嗯,好像是吧,很長很大的那種,淺褐色。」
淺褐色很大很長的大衣…
不知道為什麼,秦仁想到了麻布。
「去你的,什麼麻布。」
顧清替遇到的陌生奇怪女人辯解:
「就是大衣,有些不合季罷了,唔…我記得她都還沒扯吊牌呢。」
沒扯吊牌?
那肯定就不是麻布,是正經的衣服了。
可是…
為什麼秦仁會想到麻布呢?
其實說來這種聯想也不足為奇,只是秦仁也不知道為什麼,提到這個奇怪的戴項圈的女人,心裡就莫名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興趣。
「誒對了。」
驀的,他一怔,然後有些木訥地一扭身,按了按顧清軟軟的腳心兒:
「清兒,她多大啊?」
「你問這個幹什麼…」
弟弟突來的好奇讓顧清疑惑,包在長襪的小腳痒痒地蜷了蜷,蹙眉稍作回憶後答道:
「是個阿姨,比我大四五歲的樣子。」
「比你大四五歲…」秦仁下意識地掐指一算,「那怎麼叫阿姨,你該叫姐姐吧?」
「秦仁你什麼意思。」
姐姐的臉蛋兒一下就冷下來:
「我很老嗎。」
「不不不!」
秦仁趕緊搖頭乾笑:
「不是這個意思,清兒是童顏,年輕的很,嫩出水的那種,人家隔壁蘇姐之前都以為你是我第三個妹妹呢。」
魚有容是第一個妹妹,洛瑤是第二個妹妹,這是秦仁之前給蘇瑜介紹時的設定,顧清就「呵呵」一聲不追究了,確認道:
「反正那個怪女人看上去應該是二八三十的樣子,我買書的時候因為她脖子上的項圈就多看了她幾眼,誰知道她之後卻一直反盯著我。」
「正常,禮尚往來嘛。」
「可她後來還…還…」
顧清一捏拳頭,順勢輕輕往秦仁肩膀一靠,有了一點兒委屈,又有一點兒惱怯地翕動了兩下唇兒:
「…還那個我了…」
「?」
那個?
哪個?
秦仁聞言耳朵一動,好傢夥,姐姐難道真被百合痴女揩油了不成?
「清兒,細說。」秦仁凝眉嚴肅。
「我就是一開始看了她幾眼之後,她反過來盯我,我就到一邊兒去選書了,誰知道她看著看著,就往我這邊靠…」
姐姐難得「楚楚可憐」一回,嬌軟的身子很矯情地扭來扭去了起來:
「…我當時還沒注意,等一扭頭的時候,就發現她一臉很有興趣地在聳鼻子…」
「聳鼻子?」
「嗯。」
顧清臉頰兒閃過一絲羞惱的粉潤:
「就是…好像…在聞我…」
「嘶…」
秦仁倒吸一口涼氣,眯起眼睛:
「姐,你說清楚,是吻你還是聞你?」
「誒?」
顧清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
「有…什麼區別嗎?」
「哎呀笨,還是研究生呢。」
秦仁食指拇指捏成雞喙狀在笨姐姐的臉上啄了下:
「我說的是【吻】,就是咱倆每周在地鐵分手的時候乾的那個。」
「地鐵…地…那才不是!」
反應過來的顧清立馬就板起了小紅臉兒來。
紅臉是因為羞羞,板起臉是因為不高興,顧清此刻兩種情緒都有。
「那只是【香一個】而已,才不是你說的那個!」
【香一個】是很普通的姐弟之間都會做的事情,跟【吻】的區別大了去了,這是顧清羞羞的原因。
「而且還有!什麼叫『分手』?你什麼意思?」
「分手」是很難聽的詞,顧清和秦仁是姐弟,是永遠都不可能分手的關係,所以這就是她不高興的原因了。
……
跟女孩子聊天有時候就會這樣,她們敏感的小心思總是容易讓話題半路剎車,扯到一些奇奇怪怪的關注點上去,秦仁拿出以前哄前女友的那些小套路敷衍地哄了她一會兒,然後重新回到那個奇怪女人的問題上來。
……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湊到你身邊偷偷聞你的味道?」
「嗯,應該是的…」
秦仁咂咂嘴,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難不成還真是某個喜歡蘿莉的變態熟女,試圖揩姐姐的油?
這樣懷疑著,秦仁也在腦海里勾勒出當時可能的場景,然後也不知怎麼,鬼使神差地嘀咕了一句:
「姐,那個人…長什麼樣啊…」
「美女。」
顧清淡淡地說,然後警惕地冷笑:
「跟隔壁蘇姐一樣的美女,怎麼?下次遇到把你電話給她?」
「害,哪兒的話啊…」
秦仁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又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確定…她是個成熟女人?」
「嗯。」
秦仁腦海里升起一段模糊的畫面,畫面中一個項圈套在一個嬌小的黑色人影上,很莫名其妙,讓他繼續鬼使神差地一陣嘟囔:
「你確定不是…小女孩兒?」
「……」
顧清的臉色一下就古怪起來:
「你什麼意思…」
難道弟弟跟某貔貅呆久了,逐漸變成真正的變態了嗎?只喜歡小姑娘的那種?
「秦仁我警告你啊,你也知道洛瑤她18了,你不該覺醒的東西別亂覺醒,下輩子進了監獄我可不管你!」
「本座來管。」
「?」
姐姐正教育弟弟,貔貅湊過來了,爬上沙發,扭著小屁股插在兩個人中間,先把顧清擠到一邊兒去,再窩回秦仁懷裡繼續看電視,並表現出了很從容的上仙風範:
「進了監獄的秦仁也是秦仁,秦仁你放心吧,本座會和你一起的。」
「心領了。」
秦仁很感謝地摸摸洛瑤的小腦袋:
「不過我想問問你知道什麼是監獄嗎?」
「一種籠子,每天有人送飯的那種。」
貔貅想了想從電視上看過的一些有限的片段,顯然對「秦仁進監獄」的態度,並不像顧清那樣嚴肅:
「地球有個成語叫【七秦六獄】,就是說七個秦仁有六個都註定要進監獄,這是沒辦法的事,顧清你早做心理準備吧,反正本座是要跟著他的,你嫌棄他了隨時可以走。」
「……」
「……」
面對靈獸逆天的說法,姐弟倆都同時有些無語,對視一眼搖搖頭,一人在她臉上捏了一下。
「呀~!」
旋即,一陣驚叫就響起來。
但卻並不是來自洛瑤,而是從秦仁臥室里傳來,此時那裡本應有兩條蛇兒在斬赤龍才對,也不知道裡面突然發生了什麼,總之窸窸窣窣的喧嚷後,房門打開,魚靈兒率先捂著熱乎乎的俏臉兒,邁著款款的小碎步沖了出來,一副又害羞卻又憋著笑的樣子。
「怎麼了魚師父?」
「啊?呃…也沒什麼…」
魚師父唇角的笑意和臉上的緋霞一起濃了幾分:
「就是容兒她吧,斬赤龍斬著斬著,突然就又生了…」
話音未落,臥室里傳來一聲怒喝:
「魚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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