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明月清風(61)
是啊!吳三桂還是個九歲的小娃娃, 關人家吳三桂什麼事呢?
這話就是一說,誰知道天剛亮,第二封奏報又來了, 還是遼東的!
奏報說的是什麼呢?奏報上稟報, 王化貞投敵的事被屬下住到了,他的部屬砍了他的腦袋, 將人斬殺了。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城丟了, 殺了這傢伙的意義在哪呢?
證明背叛的就只王化貞,其他都都是忠貞之士?
可這兩個人,也叫林雨桐看的牙疼。這兩人也可謂是大大有名, 一個叫毛文龍, 一個叫祖大壽。
毛文龍是王化貞旗下的練兵游擊,祖大壽是王化貞屬下的中軍游擊。
毛文龍有名就有名在, 他桀驁不遜,被袁崇煥給殺了。最後,誣陷袁崇煥的罪名里,就有一條, 說是袁崇煥擅殺毛文龍。但其實,袁崇煥有尚方寶劍, 他真有權殺的。況且,此人駐守皮島,結果在島上安享富貴,成了海外天子。袁崇煥閱兵點將, 他竟是不服管束,軍法森嚴, 被斬了又如何呢?
從此可見,這個毛文龍本性如何。他要是跟著王化貞跑了也就跑了, 結果此人殺了王化貞又回來了,還立功了。
而另一個祖大壽,人家是吳三桂的舅舅,後來跟投靠了大清。
這樣的兩個人你就說怎麼辦?
林雨桐瞧著就麻爪,怎麼安排?
用吧,就這倆最後這走向,用他們真是有風險的。不用吧,人家立功了!軍中講究個善罰分明,對吧?
得!先不說這個,先把這個事處理了吧。
內閣吵吵的厲害,沒別的,要治罪!熊廷弼必須死罪,丟了兩城,他有什麼臉活著。
林雨桐在後面都能聽見吵嚷之聲,只看周寶,「收拾東西,今兒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
去熊家!
桐桐這邊一出宮,王成就低聲跟四爺說了。
四爺看著下面吵的面紅耳赤的大臣,「吵什麼?王化貞投敵,不在熊廷弼所料之中。王化貞乃巡撫,又被調回京師,進出城池,熊廷弼不願與之激化矛盾,不曾疏忽大意導致最後的結果成了如此,他有過失,這一點不容置疑。但是,斬了他,是否過了些。據守山海關,還需熊廷弼。另,調袁可立為巡撫」
皇上都這麼說了,大臣們不敢言語了!這個事呀,說到底,還是東林黨對他們的人太過於寬容了。此人是葉向高的弟子,葉向高私心裡還是存了偏袒的。若是直接將其拿了,何來如今的事端。
這又是一個皇上點在了明處,可他們依舊是沒處理妥當的事。
而如今,聽皇上的意思是,據守山海關,並沒有要立刻拿回遼瀋的想法。
這是何意?
四爺就問:「可還打的起?」銀錢是不缺的,可有銀錢買的到糧食嗎?他就道,「穩住!穩住!而今,求的便是一穩。泰平元年以來,但凡內閣所決大事,有幾件是對了的?在坐諸位,有幾人是擅兵事的?」
這已然是對內閣不滿了。
可不!內閣跟皇上不是一條心,有一半的時間得花費在怎麼勸服他們身上,四爺煩了。
「朕決定,重組內閣,創建軍機!民事歸內閣,軍事歸軍機!無分高下,各理一攤事。」說著,他就站起身來,「都先散了吧,等著旨意便是。」
這是個誰都沒有料到的結果。
沒下旨斥責誰,把誰的職位給降了。可這個難堪給的更大了!
從御書房退出去,臉上都有些掛不住。
可四爺回去卻覺得憋氣的不行,當真是史書誤人!修史的時候,往往都是把這個人做過什麼官,在任上如何如何的,名聲怎麼怎麼好等等。可這得分情況的!遇上朱由校這種帝王,那麼清廉的正直的一些官員,就算的上是好官。可這些人跟自己搭嗎?
不搭!想用他們,難!太難了!
他扭臉問王成,「皇后提拔的那個仇六經,如何?」
很精明,很內斂。
「這樣的人怎麼沒能在錦衣衛里出頭?」
「他是他父親的養子,錦衣衛是世襲的,鑽營的位置太好,他怕位置保不住!那個地方雖然小,但因著距離京城近,油水足,他守在那個地方就沒挪窩。上上下下,就沒有對他不滿意的。」
四爺點頭,可見,很多人才因為各種原因,其實是埋沒了的。
因著黨爭的原因,許多職位上所用之人,都是依靠黨錮托起來的。之前不能擅自動這些人,但如今呢?在百姓中口碑最好的東林黨接連出事,這便是拋開這些人的契機。
這次,還就得找一些像是仇六經似得,無根無基的人。
但徹底的拋開,又怕生亂子。
怎麼辦呢?
四爺提筆寫了『參政閣』這三個字。
桐桐回來的時候四爺正對著這三個字瞧呢,「這是要幹嘛?」
四爺這才回過神來,「怎麼樣?」
「消息走的快,外面議論紛紛,熊家一家等著賜死呢。」林雨桐嘆氣,「我去的時候,熊夫人把白綾都準備好了,你說這叫什麼事。我給了賞賜,跟熊夫人和熊家的幾個兒子說了,說皇上說罪責不在熊經略身上,皇上對他的信重從未改變。此次有他疏忽大意之過,軍中該罰二十軍棍。此罰先記著,等以後袁巡撫到任之後,換他回來面聖的時候再執行。」
又說了許多的話,說改天請熊夫人來宮裡說話。又問了熊家的幾個兒子在哪裡當差。瞧著,都只是平庸之才,「這不是賑災所里一直有空缺嗎?這裡面的差事倒是能勝任的。」
四爺點頭,說的再好,熊廷弼未必信。做到實在的地方,叫他的家裡人去說,他也就知道什麼意思了。敢不拼了命堅守?
說著,四爺才道:「這事出乎意料。」
是!誰也沒想到會有人投敵。
「這般大事一出,丟了兩個城,真要牽連,內閣里一個也跑不了。但是呢,上上下下,都在喊著要殺了熊廷弼。」
做的最多的是熊廷弼,最後主要責任不在他,他卻非死不可,上哪說理去?
要照這個說辭,在朝的哪一個沒有罪責呢?
林雨桐就道:「要是因著這個事,叫這些大臣理虧,一個個閉上嘴就好了。」
是!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四爺點了點『參政閣』這三個字,「如何?」
內閣三五個人,就夠了。
軍機其實也就是三五個人,對吧?
那麼參政閣,想塞多少人進去?
四爺就笑,「能塞多少,就得塞多少!你把表章庫分位十五檔,兩京十三省,一共十五檔,對吧?」
對!
「那為什麼不把參政閣也分為多個司呢?十五個司之外,還可以分一個外務司,專門處理屬國事務。這十五個司,有多沒少,都能塞下」
明白,省下面還能細分州府,州府下面還能再分縣。想塞就一定塞的下。
況且,每個行省能從州府分,還能從所轄的事務分。教育、刑事、民事等等等等,這是一個龐大的又全面的行政體。
但他們的職責,是把事情匯總,朝上匯報,他們有建議權,卻沒有決策權。
可這個建議權也很了得呀,以後所有要被放下去的官員,都要在裡面歷練個一兩年,合適了就去地方,不合適了,再說其他的方案。
林雨桐就道:「最好能陸續的把各省的要員以這個名目調回來,從京官的底層選拔一些,從恩科里提一撥再者,我發現大明的官員,從來只有文轉武職的,很少見到武轉文職的」
嗯!是有那麼一碼事。
林雨桐嗤笑一聲,「說實話,這些官員都扒拉開不用,我覺得都沒什麼。你想那李自成,能打下大明朝,建立大順」還不是一樣,一群念了書了,干不過沒念書的!
話說,李自成現在多大了?十五六了吧!
她的思維挑的快的很,這會子又問四爺:「那些朝臣就沒問,怎麼收回遼瀋?」
問了!但沒這工夫也沒這能耐收回來的。
四爺起身在杭州點了點,「杭州大火,最根源的原因就是當地乾旱!南方開始旱了!」如今是幾月了?
四月中了!怎麼了?
「要是我沒記錯,今年北地,黃河要決堤」
林雨桐咋舌,點在黃河上,「我還想著,北方也旱了,靠著河的田地好歹還有收成,照這麼說,沒戲了!黃河泛濫可要命了!」
是啊!
四爺的手指又點,「四川奢崇明反了,占了重慶,圍了成都。已經安排人去處理了,但反不反,是主觀的東西。許是九月不反,回頭過兩月又反了呢?」
奢崇明是永寧宣撫使,他手裡的是彝兵。
四爺就道:「這一鬧,可就亂了西南。他後來投奔了彝族土司□□彥,這場亂子一直到崇禎年間,才給徹底平叛。」成十年的亂呢!
你以為呢?四爺就道,「起因想像是徵調秦良玉一樣,徵調他們去遼東。如今咱們不徵調,先安撫」
但生了反心,他等的只是一個藉口而已。
這個人難處理就難處理在,此人是彝人,關係到民族問題。朝廷不能先動手!
林雨桐看著這張地圖,這裡要亂,這裡要有災情了,感覺就是四處起火的樣子。收服失地?做夢呢吧!
林雨桐看著四川:「不行我去一趟吧!」至於黃河這個災情呀,堤壩修不了了,來不及了。如今眼看枯水期就結束了,修不了了!再說,誰知道這是哪一段要出問題呀!四爺要是記住的,估計這次黃河泛濫之後,會改一點道。這種大水,修也沒用!
只要能把人安全撤離,地里的莊稼提前收回來,就不錯了!
四川這個事,「還是我去辦吧!」
四爺就看桐桐,「你辦?」
那要不然呢?派誰去,都沒法相信。一旦放了奢崇明父子,那這事就沒完了。往後成十年,西南生亂,幹不了別的!不若一次性給平了,乾淨利索。
「民族問題,是個敏感的問題,你要是去,就得謹慎。」
這還用交代?
四爺攥了攥桐桐的手,「也好!你去四川我正好把朝堂的事梳理明白。」
「把仇六經先召進宮,這人細心,他在,你的安全不用太擔心。」
可以!
「那你帶什麼出去?」
「把王百戶和余橫水他們帶上。若是順利,年底就回來。」出去半年,這個思想準備她有。
四爺頓了一下,看著桐桐沒言語。
幹嘛?有話就說呀,這表情是啥意思。
四爺點了點陝北這地方,「明年正月,這裡一直到延安、黃花峪,蒙古侵襲六百里,會擄走上萬的人口當地巡撫不報,事過數月朝廷才得知的。巡撫我隨後會調換了,但換上去的人會是個什麼成色,我現在也難打包票。所以,四川的事情一了,你直奔陝西」
林雨桐眨巴眼睛,「不是給林丹汗寫信了嗎?」
「靠著陝北的是鄂爾多斯部,他們不受林丹汗管控況且,若是今冬蒙古再遭災,咱們若是不能履約,事情也不好說」
也對!那照這麼說,這一走就得一年呢!
四爺點頭,看桐桐,「要不然,我親征?」
林雨桐:「你親征過嗎?」
四爺才想說沒有,但緊跟著又愣了一下,「我好像真親征過?」
是嗎?
嗯!是的!
那得是什麼樣的廢物敵人,我才敢叫你去親征的。林雨桐乾脆利索,「成!是得有兩場勝仗提提氣了!擇日我就出發!」
婆婆媽媽,不捨得分離這樣的話,不用說了!
短暫的分離跟天下安定,少死些人比起來,算的了什麼?
把皇城的安全交給劉僑,把四爺近身的安全交給仇六經。把四爺的伙食再三交代,交給了膳房。但周寶必須保證外面的高台上每天每頓都有百姓能吃到御膳。一年四季的衣裳都給四爺放好,她也拾掇了一年四季的衣裳,要出門帶伺候的人了,林雨桐還是選擇帶了陳法。叫陳法挑選了二十個伸手好的太監跟著。
而陳法又大膽的推薦了兩個女衛,「這兩人本是下面的人送給乾爹的」
是陳距身邊的人?
「是!」陳法低聲道,「但爹爹沒有養女眷,這女衛自然也就用不上了。一直在府里呆著的!」此二人二十出頭的樣子,面色黑皴皴的,身形高挑,身姿矯健。
「叫什麼?」林雨桐問道。
「陳開、陳恩。」陳法說著就指著兩人說了。
兩人跪在身前,林雨桐叫了起,「這一路可辛苦,得騎馬而行,你們成嗎?」
成!
成就走吧!要走了,四爺也不知道要叮囑什麼,給桐桐把頭髮衣領都整理好,才說了一句:「等你回來。」
桐桐就笑,「錦衣衛遞消息,又走不丟。明年開春的時候,一準回來。」
一出門,想什麼時候回來的事,那純屬多餘。
她非常低調的離了皇宮,打扮的不甚起眼。陳法帶著人,在宮門外等著呢。在宮門外匯合,出京城。一直到城外,才跟王百戶和余橫水匯合。
王百戶早不是百戶了,之前親耕禮的時候立功了,已然是千戶了。但他本就叫王百戶,之前也做著百戶,如今呢,叫王百戶也行,叫王千戶也行。、
又見林雨桐,他憨憨的笑:「您又給臣立功的機會了。」
「不嫌勞頓就行。」
不敢不敢!
余橫水低聲道:「林兄弟問我要去哪,我都不敢說。」
是說林瑜吧!
城門外認識咱的人不少,不在這裡敘話了,咱這就走吧。
從京城往四川,走哪條路?
陸路還是水路?
林雨桐左右看看,「陸路,陸路雖沒水路快,但沿路能看看情況,看百姓都過的是什麼日子。看看番薯的推廣到底只做到幾成了。」
這樣呀!王百戶在心裡一算就道:「要是這麼走,若是天天都是好天氣,這都得一個月在路上。」
一個月就一個月吧,不著急!一路走一路看吧!
初一離開京城,其實情況還好!可走出去三天,就覺得境況不如京城。
夜裡休息的地方,一定是朝廷的驛站。余橫水不敢在不是驛站的地方歇息,如今哪一塊沒有豪強?哪裡管你是不是官家的人,搶了再說。便是在驛站,也不敢大意。驛站這些人都是當地的,壓根就不能保證說他們不會跟外面的人勾結。
因此,夜裡也總是三班倒的值夜呢,絲毫都不敢馬虎。
林雨桐瞧的都牙疼,才出了直隸之地,這天下就變的有點不認識了。
「近些年,一直是這樣嗎?」她問王百戶。
王百戶點頭,「這是距離京城近,還能好點!現在沒有鏢局,等閒零散的行人都不敢上路。他們或是託庇到大商戶的商隊,或是跟著鏢局一起走,只求心安。」
林雨桐心裡不由的沉重起來了,闖王一起事,各地響應。除了『闖王來了不納糧』之外,也跟到處都是這樣的豪強有關係。
她就問說,「朝廷募兵,待遇極好。他們要力氣有力氣,又不罰冒險的勇氣,何以不去求一功名。」
王百戶苦笑,「誰也沒看見好處,所以,都心存顧慮!況且,這些人身上,多半都犯事了,不敢去。再者,他們這種的劫掠,對的都是手無寸鐵之人。能打劫的到才出手的,遇上硬茬子他們不冒險,就不喪命。反之,戰場上可沒有僥倖。」
這麼一說,林雨桐就明白了。她笑了一下,「沒事,下次咱就借宿在民宅了。我倒要看看,這些人都是什麼成色!」
要收攏這些人?
看吧!有用就留著,沒用就當為民除害了!
那這不得走一路,殺一路呀!
不敢嗎?名聲這東西,自來就是殺出來的!真成了萬人屠了,你站在戰場上,那就是一堵牆,無人敢進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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