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盛唐風華(88)
這個態度,叫狄仁傑心裡嘆氣。道友閣 m.daoyouge.com
聖人求情,並不是真求情!聖人一生,求過許多情。在高陽公主一案里,聖人為他的叔叔荊王李元景和他的兄長吳王李恪求過情,結果情沒求下來,該處死的還是處死了。後來,長孫無忌一案,聖人又為他的親舅舅長孫無忌求情,結果情自然也是沒求下來,該什麼罪還是什麼罪。據說,章懷太子暴斃的那個晚上,太子被誣謀逆,天后欲加其死罪,聖人還是求情了,結果,太子依舊暴斃了。
聖人不是糊塗,而是以「仁籠絡各種支持者!便是腦生反骨的,都能以仁寬之,那麼給這樣的聖人做臣子,豈能不安心?
正是因為洞察到了這一點,他才敢屢屢犯上直諫,「逼」聖人從之。
這裡面的道道深了!
聖人求情,有他的道理。
天后不顧念情分,亦有她的道理。
他們的道理許是都對,可在這事上,都是理智的!易地而處,若是有人要殺自己的孩子,自己能這般冷靜嗎?
大部分做父母的都冷靜不了,恨不能生食其肉才解恨。
可聖人和天后,足夠的冷靜!
冷靜了,難免叫人覺得冷酷!
如今再想公主接天子劍那天問出來的話,她問說:陷入兩難之地,諸位可想過我的未來在哪?
是啊!如公主這般,她的未來在哪?!
可才那麼一想,腦海中又浮現出附馬那雙幽深的眸子。
公主太耀眼了,耀眼的遮擋住了別人的所有光輝。可接觸射馬的時間長了就知道了,這位射馬非一般人物。他甘心藏在公主的光輝之下,小心的掩蓋著屬於他的光芒。
是啊!未來在哪,許是那位射馬心中有數的!查案子附帶的也查出一點東西,比如射馬跟安西的關係。這怕是射馬給他和公主選好的退路吧!
如此,也好!
但這事不能瞞著,得上一份密折給聖人。公主和騎馬小心經營安西,便是無心留戀長安。希望這一份摺子能對公主的處境有所改善吧!
於是,當天晚上,狄仁傑的密折還是送到了李治的手裡。
李治看了摺子便愣住了,「安西?」
劉仁點頭,「是安西!周國公曾給天后奏報,說英國公居心回測,與朝中大臣來往頗為頻繁。如今再想,怕為的就是這件事。公主心有丘契,如今的處境,將來的處境,只怕都在公主心中!公主沒有怨言,只是叫射馬小心的為子孫後代經營一條退路,僅此而已!聖人,公主絕無異心!」
李治笑了一聲,「誰告訴你膚懷疑桐兒有二心了?若有此懷疑,朕何故給她這麼大的權利?」
那您這是?
李治閉上眼睛,顯兒不合適儲位,這次是桐兒不忍,不叫拉扯太子,可之後呢?
劉仁沒懂,李治卻再不言語了,只說,「叫人透消息給皇后……」
武后怎麼想,桐桐不知道!她只看四爺:「你叫人故意漏給狄仁傑的?
嗯!除了他,誰合適呢?
四爺就說,「是否有心,只大公無私是不行的!無一絲私心,不能取信於人!你得把暗處的事擺在明處說,叫人切實的感覺到你的想法,這才能把世人的眼睛都給迷住。」
懂了!每次她以為她學會了,但總也發現,好似還總是落後一步,跟不上他的步調呀四爺就笑,這是教不會的!有腦子就得學會翻新呀!說到底,你還是少了那麼一根弦。
少就少吧,有你就行!桐桐往他懷裡鑽,「大唐的走向而今已經變了,武三思和韋氏,必是活不了的。」如今看著不起眼的兩人,在後來能掀起多大的浪,咱是知道的。把這倆禍害除了就行。
個人的作用是極小的!沒有他們,總還有別人。在四爺看來,這真就是小事而已!
因著知道後來的走向,桐桐和四爺壓根就沒回長安聽審去!
但是李敬業去了,英國公府的男人都去了,就想看看這個武三思能落個什麼下場。
狄仁傑人證物證齊全,便是沒有他的口供,也能證死他!
還有便是韋氏,韋氏並無身孕,她這三月屢次想跟李顯親近,期望懷上一個。可李顯多滑呀?裝病裝的可真了,一直就沒給韋氏機會,結果一查這不就給帶來了嗎?
上了大堂,兩人極盡狡辯之能事,反正是不認,審理的異常艱難,但最終還是狄仁傑拿證據把兩人給證死了,當堂就給畫押。
而後呢?
而後押入死牢,秋後問斬。
李敬業回來說的口沫橫飛,還拉了孫子說,「等秋後,秋後祖父帶你去看砍頭去!」
是啊!秋後要問斬了。
在牢裡的時候,兩人這才反應過來了,這是活不了了嗎?
不!不成!
武三思撕下衣服的內襯,用血寫了一封血書,悄悄的藏著,等到武承嗣終於疏通關係來瞧他了,他才偷著把血書遞過去,「兄長,弟能否活命,全在兄長一念之間了。
武承嗣左右看看,「知道了,安心等著。你我兄弟受盡屈辱走到如今,為兄又怎麼可能棄你於不顧。
武三思狠狠的擦住堂兄的手,不住的點頭。
武承嗣果然說話算話,第二天一早便遞牌子要進宮面見天后。可武后不見!
不見就跪著!死跪!
真就是跪了兩天,武后這才叫了進去,武承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卻把手裡的摺子遞了過去。
武后不耐煩的翻開,卻坐直了身子!裡面有一封血書是貼在摺子里的,摺子來自武三思。在密折上,武三思諫言說:天后缺什麼呢缺密探!什麼人能比親侄兒更可信什麼人更比已經死了的人更盡心?侄兒有罪,萬死不冤!臣對不住姑母的信重,但臣若是身死,便再無報答姑母的機會了!像是臣這般的人,死後也是要下地獄,受十八般酷刑的。侄兒無所求,只希望能怨罪,僅此而已!侄兒不叫您作難,武三思可死,從今往後世上多一叫無名之人,隨您驅使!
武后起身不住的徘徊,武三思說的對嗎對!自有皇權以來,暗地裡的監察從來沒有斷過!聖人沒有這樣的人手嗎有!只是沒叫自己接觸罷了。
各家的閥門世家沒有這樣的人嗎有!這是公開的秘密。
便是賢兒,不也養了一批人手嗎?自從他"暴斃了,他養的那些人去哪了?一夕之間不見蹤影哪怕是桐兒,她手裡沒養密探嗎?未必!這長安城裡發生的大小事情,只怕當天晚上都會放在她的案頭。
可自己呢?自己的人手多是在宮裡,言外延伸不到正是需要這樣的人手,才把武家兄弟提起來了!可他們犯套就犯囊在,不做好自己的本職,而去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不過,武三思到底是聰明,知道自己需要什麼。
想通過自己假死脫身,求一條活路。
成嗎?
是可行的!
武后把人都打發了才問武承嗣:「……那個韋氏也在地牢?
是!
武后擺手,「去吧!回去吧。其他的事情跟你不相干了。」
「臣記住了!」武承同去就等著,連跟武三思聯繫都不敢。
武三思就在裡面熬啊熬的,他都以為要熬不下去的時候,這天晚上,終於來人了。先是牢房裡關進來兩個頭上蒙著黑布的人,看身形是一男一女。等到夜深了,牢頭的肝聲打的正響亮的時候,來了兩個言裡的太監。
這兩太監一人拉著個黑頭套的人,武三思被塞了一個。
他頓時大喜,趕緊的換了衣裳,把對方的衣裝套身上了,又給對方把衣服穿上。這人跟自己有幾分相似,主要是身形,特別像。
換好了,他從裡面出來,進了關押黑頭套兩人的牢房,自己也把頭套套起來,好一會子,好似還有人進來了。
武三思明白,這人怕是韋香兒吧。
這一晚上過的格外漫長,天快亮的時候,好似是哪裡衡門的人來提人犯的,武三思和韋氏就這麼被拉扯出去,把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兩人給留在牢裡了。
當天,他們就被帶出長安城了,差官押著兩人一路朝東去了。
而沒過幾天,林雨桐就聽到一個消息,說是武三思受不了地牢,在牢裡自縊了!等獄卒發現的時候都一天一夜了,大夏天的,屍首都已經變的不成個樣子了。而韋氏見了那樣的屍首受了刺激了,給她換牢房的時候,她衝出去跳了院裡的井了!這井口太窄,打撈了三天才把人打撈上來,也泡的不大好看。
可這屍首已經叫兩家的親屬去認了,確認無誤,都死了。
林雨桐正剪荷葉的手頓時就一頓,她把手裡的剪刀放下。
跟自己玩這個呀
特務這東西,自己就是!業內人士,絕對的行家,跟自己玩這一套?行啊!
桐桐當時就說,「昨晚坐了個夢,覺得不好,想齋戒三天,這幾日,誰都不見了。
劉德等人不解這是何意,四爺卻笑了。
當天晚上,桐桐單槍匹馬,一路朝東追去!武后能把這兩人放哪去?除了往東都洛陽,又能去哪呢?
一路奔著洛陽追去,快馬一天一夜,果然就追上了!
敲暈了差役,將這倆也敲暈,直接掛在馬上,白天歇息,晚上敢夜路回長安!
於是,第四天的一大早,城門一開,嚇煞人了!
明德門外的兩棵樹,一夜之間被人削成了禿子,在這『禿子"之上掛著兩個人,應該還是活的!
城門衛上前去看,女人是誰不認識,但是男人那幾年常見的!不就是周國公府的二爺嗎?
他不是死了嗎怎麼被人綁在這裡
完了!壞了!下了死牢的據說已經死了的人,而今活生生的出現在這裡,這是捅破天的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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