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心有繁花(82)
節後的超市人不多,林疏寒推著購物車轉悠,這玩意怎麼買呀?
他指了指塑封起來的烏雞,「拿一隻吧。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自己拿,看上哪一隻拿哪一隻,重量都不一樣,自己看著拿」
林疏寒選了一個肥些的,買這個主要是因為裡面搭配著黨參枸杞這些,回去直接就能用,省事。又把各種鮮菜買了一些,回去做飯去。
他這一做飯,四爺還怎麼幹看著呀!
於是,桐桐回來家裡的飯都好了。烏雞湯、西紅柿燉牛腩,芝麻菠菜,蒜泥油麥菜,有菜有湯,葷素搭配的,這是幹什麼?
林疏寒遞了烏雞湯過去,「快來!嘗嘗。」
好啊!
桐桐接了湯碗瞄四爺,四爺眼觀鼻鼻觀心吃的可認真的。再看那捲起的袖子:喲!下廚了!
她喝了一口,味道挺好的!就是那種超市里賣的那種燉雞湯的料包,往裡一放就可以了。出鍋的時候點上鹽,味道就還行!
「坐過來吃!快。」
好!桐桐乖乖去吃飯了,林疏寒就說:「下班回來就得做飯咱們這住的地方小,沒用保姆,暫時呢,誰有空誰做」
四爺:「」我得做飯,我得洗碗,我得洗衣服,還得收拾屋子唄。出嫁帶著爹帶著哥哥這都是小事,桐桐的陪嫁五花八門,早就見怪不怪了。但是老指揮著過日子,這就不大合適了。
要是這麼著,擠在這麼大點的房子裡,就不成了。
得想法子搬到婚房去住,那邊好歹大一些,有個保姆也能轉開身呀。
可怎麼搬過去呢?
四爺就挑話題,問說,「肖若的傷怎麼樣?有起色嗎?」
說起這個,要麼說經歷一次生死能改變人呢?桐桐就跟林疏寒學肖若說的話,「她以前風風火火的,嘰嘰喳喳的,如今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我以為跟肖歐兩個人要鬧一鬧的,結果兩人相安無事。話少,但至少都很配合。」
林疏寒『嗯』了一聲,「周末我去看她。」
四爺就說:「三個月能站起來嗎?」
我什麼時候在這事上說的不准了?她看四爺:到底想說什麼?
「這要是坐起來了,你得來回的跑吧!你上次不說說,肖家在隔壁單元的一樓租了一套,為肖若針灸方便的我想著,咱也不講究那些了,出了正月就搬過去!要不然,你這來回的跑,累不累呀?」
這還真是個問題。
林疏寒才要說話,桐桐就說四爺:「那你住你的房子,我跟哥住樓上」
什麼意思?
桐桐就笑,「哥,我在婚房的樓上還買了一套,咱都住過去吧。」
林疏寒想到了漫畫上一個不大的房子,房子裡亮著的明亮的燈光,他一點猶豫都沒有:「好!住過去,都搬過去。」
兩戶有一個保姆就夠了,在哪邊做飯都行。四爺解脫了,給桐桐夾菜,目的達成。
搬家真就放在了正月底,過了二月二了,這就能搬了。
這邊又不會租出來,東西慢慢搬也可以的。常用的帶過去,這就可以了。並不費事!主要是貴重的東西,真得一個保險柜存放。
林疏寒看看這屋子,貼過壁紙,家具廚衛都是新的,「買了有些日子了吧。」
「攢夠了錢就買下來了!」桐桐幫著林疏寒整理衣櫃,「你在我身邊我踏實。」
林疏寒里里外外的看了,就拍了拍桐桐沒言語。然後一個人站在窗口,拿出手機給林有渠把電話打了過去,「爸,我們搬家了。」
搬家了?搬到別墅那邊了?
「沒有!是桐桐自己買的」
又買了房子?「錢不夠嗎?我給她添上。」
「那倒不是!嗣業的婚房在這邊呢,她在婚房的樓上又買了一套」
還是想兄妹倆挨著吧!林有渠就說,「我晚上過去看看。」
然後晚上就來了,先看四爺準備的婚房,倒是沒挑剔,只說:「不要覺得房子小就好打理,房子越小,越得講究要不然就亂了!到處都是東西,沒處下腳。」
這其實是實話。
四爺就說,「暫時過渡一下。」
過渡是可以的,距離學校近嘛!暫時能住幾年。
等看了樓上的房子,就說:「得個保姆,不用住家的,你們都忙,這上上下下的打掃得浪費多少時間?」
我也是這麼想的。
林疏寒叫林有渠坐,「聽爺爺說您要去實驗基地去這一去時間可就長了,那地方又艱苦叫您來看看,看看就放心了。」
林有渠笑,而後看桐桐:「這一去最多半年,婚期只管定。再忙我都能回來。」
桐桐這才看了林疏寒一眼,扭臉問林有渠:「實驗有什麼危險嗎?」
沒有!哪有什麼危險?只不過熬人罷了。
桐桐就不再多問了,林有渠在這邊吃了一頓晚飯,林疏寒親自送下去了。
林有渠一邊慢慢走著,一邊跟林疏寒道:「有事要是聯繫不上我,就找你爺爺奶奶。不管是桐桐的事還是你的事,都一樣。」
是!我記下了。
「過年的時候給你介紹對象的不少,你也該考慮個人問題了。」說著,又忙補充了一句,「當然了,我不是催你的意思。就是告訴你,遇到合適的姑娘,就要抓住。這世上的好姑娘多著呢,咱家倒霉遇上兩個,但也不能因這兩個就因噎廢食呀?」
知道了!我在心呢。
林疏寒站在路邊,目送父親離開。回過頭來,見桐桐站在拐角處,朝這邊張望。他快步過去,跟桐桐一塊往回走,「這一次的實驗挺重要的!估摸是應用在軍備上。」他跟桐桐解釋,「我想叫走的時候心裡安穩一些。」
嗯!明白。兩人說著話上了電梯往家裡走,結果電梯一開,外面站著兩個人。家裡的門開著呢,四爺正站在門裡,跟人說話。
這人聽見電梯的聲響,也轉過身來。
兩邊一對上視線,桐桐臉上的表情收了,邊上林疏寒的渾身都緊繃了。
桐桐心說,那就是沒認錯!這個韋總,就是照片上的那個男人。那時候年輕,照片保存的時間長了,不太清晰。若這人只是一個普通人,前後對照,未必一眼就認出來。可這個人不是,這個人常出現在八卦雜誌和娛樂新聞上,林疏寒只怕也是能不停的從各種渠道聽到這個人的消息。一直存在,那怎麼可能淡忘。
桐桐先一步出了電梯,「韋總,還真是意外。」
「林大夫,您給個面子,容我進去說幾句話。」
桐桐心說,這傢伙知道孟老,甚至其他幾位師兄他肯定都打聽了,估計就是沒怎麼認真的打聽過自己。
要不然,不會貿貿然的跑來。
差一點!差一點就跟林有渠走個面對面了。
對面的阿姨出來倒垃圾,看了好幾眼。林疏寒就朝裡面指了指,「裡面請吧!」
桐桐朝韋德點點頭,率先進去了。
韋德將秘書留在門外,禮物全放在玄關,這才跟了進去。
在沙發上落座了,桐桐才道:「老夫人從年前扛到現在,已經有倆月了吧!這兩個月,一定是接受了治療,且起效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再上門呢?」
韋德苦笑:「真被林大夫說著了!我確實請了中醫大夫給診治了用藥之後,排異反應確實是輕了。可緊跟著,別的併發症出來了。摁下葫蘆起了瓢,這跟當時在孟老那裡,孟老和兩位小大夫說的症狀是一樣的!真的就是風吹草動都能病。我母親現在非常的痛苦!」
可這怎麼辦呢?可救就是可救,不可救就是不可救,任何強扭的行為,都得為之付出代價,這個痛苦就是代價,「人體是個非常玄妙的東西近現代科學告訴我們說是大腦是總指揮。可我們自來都說『心想』『心疼』,心這個東西,到底有多玄妙,有幾人能說清楚呢?行!換了,那就換了。之前,你只求救命,希望能叫她活下來。現在,她活下來了,你又奢望不那麼痛苦。如果不那麼痛苦了,你又奢求什麼呢?年輕的心臟當有年輕的活力,是嗎?這個,當真辦不到。」
也沒敢那麼想,「而是,我母親出現了腎臟衰竭的跡象。」
可不得衰竭嗎?這話說的。
桐桐跟他說,「若是強行救腎,那下一步出問題就是肝臟你再救肝臟,下一步就是脾臟如此往復,直到五臟六腑再也承受不起,救無可救,然後在痛苦中死去。你要知道,每強救一次,病人都得在極度痛苦中掙扎一回。即便如此,你還要救?」
難道叫我看著母親就那麼死?
韋德就說:「誰都有母親!我年輕時候荒唐,不懂事,叫母親跟著懸心無數。如今功成名就,難道母親病痛我這親兒子要見死不救嗎?林大夫,只要您肯出手,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桐桐轉著手裡的杯子,「我好言好語的,這是盡了大夫的責任,我把該說的都說了。說完了屬於大夫該說的話,那我再說點題外話。」
請講。
桐桐看他:「我認識彭慧嗎?」
彭慧?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桐桐便笑了:「那你回去想吧,想起來了,你覺得還有必要請我,那我一定去。」
韋德皺眉,這個態度奇怪的叫人摸不著頭腦。他不得不起身,「那林大夫,告辭了。」
不送!
韋德出去了,到車上了,都在想這個彭慧是誰?還問司機,「我跟一個叫彭慧的有過露水姻緣?」
司機搖頭,緊跟著想起來了,「那個那個本來要相親的那個嫁給老爺子那個老太太」
啊!韋德蹭的一下坐起來,「姓林?彭慧?」他一拍額頭:該死的!
是她呀!
當年還在她媽肚子裡,還在搖籃里的孩子——都已經那麼大了呀!
他啪的一聲,甩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這事給辦的!稀碎稀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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