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攻擊力的神牧 第一章 毀了

    readx;    雲肆摘下頭盔，長長吐了口氣。

    看著雜亂的房屋，覺得應該收拾一下，正好他有這個時間。在前段時候，還有空閒，可是最近，為了保衛巨人鎮的事情弄得他焦頭爛額。

    把屋子收拾好之後，他登上網站，領取自己這個月的信用點。

    社會已經發展到以一個比較「畸形」的時代。本來是勞有所得的真理，竟然變化地不像樣子。現在社會的人，從一出生開始，就在極其完善的保障制度下生活。不論你是孤兒還是殘疾者。世界的統治者早已規劃好了你的一生，特別是底層的廣大民眾。

    只要不出格，混個溫飽綽綽有餘。但這種制度也徹底把人的機會給堵死了。最典型的是暴發戶的消失。「暴發戶」與之對應的是「貴族」，貴族的最大特點是「世襲」！這其實是一個信號。社會中的階層已經成了堅固的金字塔形狀，很難發生改變。時勢造英雄，社會太平穩了，沒有一飛沖天的機會，沒有陡然而富的刺激。

    所以才有無數的人進入遊戲，體驗那種在現實社會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的感覺。

    雲肆透過小小的窗子看著外面的城市，默默想著事情。

    下樓，他準備下去吃點東西，天天吃定製的「營養餐」，已經覺得受不了了。大半年時間，已經就說明了他無比的耐力，那種毫無滋味的東西，普通人一個月就能發瘋。

    來到一家高級餐廳，雲肆點了一些魚肉菜蔬，並不是什麼珍品，但吃的津津有味。他之所以選擇這裡，是因為環境，當然飯食的口味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只是坐在一樓的大廳，價錢他還是可以承受的，不過二樓以上，如果雲肆不拿出遊戲中的東西，只憑著低保，是絕對要老命的。

    「雲肆！」一股淡淡的聲音傳來，雖然平和恬靜，但是中間帶著的驚喜還是很明顯。

    雲肆抬頭看到了兩個人。當然是狗血橋段中的男女。他認識其中的女人。那是讀博士時候的朋友，在這個時代也依然稀少、依然強大，傳說中的「女博士」！

    兩人在生活中甚至算不上是朋友，僅僅認識。但在學術的研究上是很默契的。兩人算是精神上面的摯友。

    「趙莉……好久不見」。女人有著俗氣無比的名字，但是除了這點，渾身上下都沒有一點的俗氣。甚至像站在雞群中的白天鵝。

    「是啊，好久不見了……」

    「最近還好？」

    「嗯……」

    「有男朋友了……呵呵……」

    「不是……」

    兩人的對話讓旁邊的男人人鬱悶無比，怎麼來回就是這麼幾句？

    這就是兩個人的特點，除了知識研究，根本沒有其他內容好聊。一旦進入研討的狀態，兩個人就像機關槍那樣，滔滔不絕。可能這個女人和雲肆並不適合生活在地球上。

    「你好，我是趙莉的叔叔，我叫趙冮！」可能很多人誤會了，雲肆也不例外。旁邊的男人並不是男朋友，而是長輩。

    「趙剛？」雲肆不由得發出聲音，覺得這一家子的名字真俗……還有這個叔叔夠年輕的。

    「兩點水，加上一個工。」趙冮可能不是第一次給人解釋自己名字的寫法，很熟練。他對這個名字的感情很複雜，說不喜歡，它跟了自己三十年，說喜歡，總會給自己帶來過多的口舌去解釋。說出口別人不知道哪個字，認為是俗氣的「剛」。看到字的人要麼不認識，要麼讀錯。看來以後有兒子千萬不能用生僻字。

    雲肆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字。漢字並不多，以他痴迷讀書的特點，可以說是一本活字典。

    「哦……是姓氏中的一個字吧？源自明朝末期……莫非您的母親姓冮？」

    「不錯！」

    趙冮在瞬間就感到了雲肆的不凡，能從這個字聯想到許多，絕對淵博。他看著對方思考的表情有些極為熟悉的感覺。看看旁邊的侄女，嘴上露出了笑容。這就是侄女主動打招呼的原因吧？他們竟然是同一類人。

    仔細看著眼前的小子，不禁就飄出了讓對方做侄女婿的想法。可隨後在心中否了，兩個書呆子在之後怎樣生活？

    他想到這裡並不是沒有原因，今天的和侄女來這裡的目的，是參加一個小型的聚會，重點就是相親。本來這種事情應該是母親才關心的，可誰讓趙莉有一個比媒婆還要媒婆的叔叔。

    「一塊上去聚聚吧？」

    雲肆剛要拒絕，就被趙莉那渴望的眼神給堵回去了。兩人在精神上的交流，默契程度甚至不亞於和其他六兄弟之間的默契。當然只是從精神層面上來說。

    這裡是雲肆第一次來這家餐廳的三樓，豪華的裝飾和場面，讓他很不適應。還好出門的時候故意打扮過一下，衣服雖然處於中低檔，但不算太丟臉。他默默坐在角落中，看著女博士趙莉的相親。同時豎著耳朵聽著那些所謂的天之驕子談論事情。

    有不少的人正在說《光輝》，內容不是在講進入那個副本、掉落什麼裝備。而是什麼勢力，哪個公會。中間提到的最多的就是獸人和人類之間的戰爭，巨人鎮的保衛戰。

    那場戰鬥，中間出現了很多五十級以上的人，多達千人。從哪些衣冠楚楚的太子、少爺嘴中，雲肆聽到了一些話語，那就是挖牆腳！很多的勢力會把千人瓜分，利用任何手段。

    顯然女博士的這次相親失敗了，聊不了幾句對象就淚奔。那種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強大震懾著別人，除了美麗之外還有知識。

    雲肆很安靜地待在聚會中間，總的來說這個聚會的素質還是比較高的，參加的人不論從各個方面都是精英人士。倒是沒有發生被踩或踩人事件……可是這一晚上的時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徹底改變的雲肆和他的命運。

    和趙莉從會所出來，兩人慢慢聊著，那些在別人看起來比較無趣的話題，在他們之間無比的精彩。

    女博士因為其學識和年齡，使得很多人敬而遠之。恐龍也就罷了，但如果時候漂亮的，更容易引起男人的興趣。不提及生活，單單從意銀的角度來說，是許多男人夢寐以求的。

    眾人之中，當然會出現這麼一個人。他曾經在趙莉面前很沒有面子，被三兩個問題搞得張口結舌。現在他躲在暗中，用惡毒的目光看著雲肆，慢慢拿出電話。

    雲肆和趙莉坐在會所旁邊的咖啡廳聊到十一點鐘，才分開回家。

    ……一進門，他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

    書架倒在地上，所有的書籍都是凌亂不堪。大部分被撕毀！有些上面還有著燒毀的痕跡和腳印。似乎有人點過火後用腳踩滅。

    他蹲在地上，用顫抖的手撫摸著書籍的碎片，臉上一片寒霜。環顧四周，一個更加糟糕的場景出現在他的眼前。

    遊戲頭盔！

    它已經成了碎片，滿地的零件散落在屋子中。

    仔細觀察著場景，雲肆心中憤恨。但理智告訴他，現在並不是發狂的時候，現在的一切事情還不明朗。到底是什麼人闖進了這裡，並撕毀了自己的書籍和砸壞了頭盔？

    陳君？不會是他，因為這並不符合他行事的風格。

    統治者聯盟？更不會是，他們尋找外來者的目的是加以利用，這倒像是小混混做的。

    書籍可以再去收藏，可自己翻本的唯一希望遊戲頭盔，就這麼毀掉了。

    《光輝》的遊戲頭盔並不是電腦計算機，而是具有唯一姓的遊戲接入裝置，用其他的頭盔無法登入遊戲。掃描綁定之後，中間的晶片就是玩家「綁定物品」。

    外殼損壞無礙，如果晶片確實損壞，可以帶著晶片的編號進行更換。可雲肆知道，如果拿著這個編號為兩位數的晶片到遊戲運行中心，首先得到的就是暴露自己先行者的身份。

    雲肆陰沉著臉，從儲物間拿出了一把扳手，這是他屋子中間唯一可以稱得上武器的東西。把同時把一個小小的如打火機的東西帶在身上。他順著蛛絲馬跡開始尋找，發現來人是進了電梯。

    雲肆順手打開電梯，下到了一樓。這是他在無意識的情況之下做出的本能動作。任何人家中被打砸，都會第一時間跑到街上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看，那小子出來了，我說他肯定會下來的吧？」話語中帶著戲謔。

    幾個混混樣子的人在樓下聚集著。

    雲肆看著幾人直勾勾盯著自己，就知道是誰做下了這件事情。可能是對方的一種惡作劇，但這個事件直接破壞了自己的人生。把希望也徹底扔進了太平洋。

    「是你們把我的書毀掉的？」

    「真是像老大說的那樣，這個人是個書痴……」一個人沒有把雲肆的問句放在耳中，和旁邊的夥伴說著。

    「就是……」

    「小子，是又怎麼樣？」一個看來比較狂傲的混混叫囂。

    雲肆沒有說話，慢慢上前，揮動了手中的扳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