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辰這次被累得不輕,也不想去沐浴,摟著軟綿綿的唐棠親昵。
唐棠渾身上下好似被暴揍了一頓,腰酸腿痛,骨頭像是被卸了又重新組裝過。
她忍著黏黏糊糊的感覺,也不想去沐浴,追問是誰害的雲沐辰這個樣子。
雲沐辰嘆息一聲,道:「在大理寺吃晚飯的時候中的招兒,對方很狡猾,用的是相生相剋的法子,將兩種沒有毒性的藥,分別下在菜和湯里,銀針根本測不出來。」
銀針測毒本來就不靠譜,唐棠蹙眉問道:「不是有福安試菜嗎?」
雲沐辰幽幽地道:「福安是太監,身體沒什麼反應。」
唐棠:「」
對方下毒方式非常高明。
「那對方給你下這種藥,是為了什麼?為什麼不下劇毒?」
雲沐辰道:「因為父皇召見我,我才在大理寺匆忙用飯。幸虧我自制力強,不然」
可想而知,若是雲沐辰在宮裡發作,對宮女、太監或者嬤嬤做了什麼,那皇上會多麼震怒和失望。
唐棠想像一下雲沐辰對太監和老嬤嬤那啥啥,渾身打了個激靈。
忙問道:「知道是誰幹的嗎?」
雲沐辰打了個哈欠,道:「大理寺的人還是有章法的,查出那個人,那人身體裡有蠱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
「呵!」唐棠冷笑了一聲,「不是太子,就是蘇婉晴唄。也不一定,有人趁機渾水摸魚也有可能。」
雲沐辰冷笑了一聲,父皇派了兩個人日夜守著雲沐霖,是一種監視,又何嘗不是一種保護?
「我已經讓人查了,盯著出入東宮的人了,雲沐霖和蘇婉晴一定有聯繫。」
唐棠半睡半醒地『嗯』了一聲,就睡了過去。
她夢到自己變成一條魚,被人釣了上來,按在岸邊,讓她艱難地張嘴吐氣。
她猛地驚醒,看到一條白皙的大腿壓在自己胸口上!
因為皮膚太白,上面的黑色汗毛特別顯眼。
她一股子無名火起,從系統綜合超市里買了一卷透明膠帶,揭開一截兒,拍在那小腿上,然後猛地一扯。
「嗷!」雲沐辰猛地坐起來,疼得桃花眼裡蓄上了生理眼淚。
唐棠淡定地將透明膠帶收入系統儲物倉庫,閉上眼睛繼續睡。
雲沐辰幽怨地看著她,長臂一撈,把她扣在懷裡,低頭去親了親她的臉頰。
聲音裡帶著晨起的暗啞:「要謀殺親夫啊?」
唐棠冷哼一聲,「你的大腿都壓的我喘不上氣來了,是你想謀殺親妻吧?」
雲沐辰眸中冷光一閃,他昨夜太累了,以至於睡得太沉了,連自小訓練而成的睡覺禮儀都不顧了。
都是雲沐辰和蘇婉晴!
這個仇,必須報!
早朝上,東宮詹事李思宇提出推恩太子母族。
可是,太子的母親還是蜀王妃呢,罪人。
前承恩公府參與前太子的反叛,除了太子外公昌平伯一脈都被誅了。
昌平伯一家丁憂,已經淡出了京城社交圈和朝堂,大家都忘了有這麼一家人了。
要是封昌平伯,獎賞他生了太子生母那樣無德無才的女兒?還是獎勵他出身反賊之家?
這不等於給前承恩公府和蜀王妃翻案嗎?
興和帝臉色平靜,看向禮部尚書,道:「禮部尚書,你說。」
禮部尚書思索了一下,道:「這事兒有些複雜,容老臣好好想想。」
他心裡自有章程在,但他得罪不起太子,只能使用拖字訣。
興和帝問孫丞相,「丞相,你怎麼看?」
孫丞相是太子太傅,但他女兒是三皇子妃,不回偏向太子。
出列道:「陛下,推恩一向是推恩父族,沒有推恩母族的道理。只有天下至尊,方能理所當然的去加恩自己的母族。」
那意思,太子想推恩母族,只能等他登基以後了。
「兒臣不敢!」雲沐霖趕緊下跪,惶惶不安地道:「兒臣從來沒想過推恩母族的事。」
李思宇忙道:「是微臣考慮不周了,微臣就是覺得太子母族有些單薄,就提了出來。微臣知罪。但太子仁孝,感恩父母,懇請皇上給太子生母一個體面!」
退而求其次,真實的目的,是給前蜀王妃一個封號,讓太子更名正言順一些。
雲沐霖已經是太子了,給他死去的生母一個空頭封號這種無關朝局的事,皇上應該會同意的吧?
可惜,興和帝是厭惡極了蜀王妃,並未同意。
慧康長公主和女兒太子妃也在喬太后耳邊吹了風,覺得一個死人而已,給個封號,既不影響朝局,又全了太子的臉面,這不挺好?
喬太后摸著女兒孝敬的大金鐲子,笑眯眯地道:「有理!有理」
聽到皇上沒同意,翌日請安的時候,慧康長公主對喬太后道:「母后,兒臣真沒多想,也沒想到皇兄沒同意,不就一個死人嗎?太子生母體面了,對太子和太子的孩子都好,是不是?」
喬太后一聽涉及到曾孫,立刻就支棱起來了,道:「哀家跟皇上說說,讓他給太子生母封個皇后。」
慧康長公主教給她娘,道:「您可別直接說,就念叨念叨這事兒,敲敲邊鼓啥的。」
喬太后不耐煩地擺擺手道:「行了行了,哀家還用你教做事?哀家又不傻!」
慧康長公主:「」
到了晚上,興和帝來請安的時候,喬太后就將這事兒說了。
人家還真拐彎兒了,「太子的生母都沒宮妃的名分,太子和他將來的孩子都不體面,皇帝啊,你說怎麼辦吶?」
興和帝:「」
他是個孝子,但腦子很正常,不會讓太后左右朝政。
興和帝道:「蜀王妃迫害子嗣,這一樣,朕就不能原諒,就不配為後。若是追封她為後,讓被她偷換多年的景王如何想?」
喬太后囁嚅道:「人死債了,景王是個大度懂事的孩子,不會介意的。」
興和帝直截了當地拒絕道:「母后,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後宮女人爭鬥難免,但誰要迫害子嗣,絕不姑息,絕不原諒!蜀王妃想被追封,等朕死了,太子登基後再說吧!」
喬太后雖然智商有限,但能混到今天這個地位,除了生了個好兒子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懂得退縮。
見皇帝兒子冷了臉,立刻露出瑟縮怯懦的樣子,「不行就算了,哀家不大明白外頭的事,就是心疼太子妃肚子的曾孫罷了。
哀家又沒逼你,你說說你,說什麼死啊活的?你這不是剜哀家的心麼?哀家這些年在宮裡容易嗎?想當初」
然後,哭著回憶往昔。
從進宮那天開始講,看那架勢,要將這些年的苦都詳細地說說。
興和帝沒時間聽她長篇大論,道:「母后,苦日子已經過去了,以後您安享尊榮便是。」
喬太后趕緊擦著眼淚轉移話題道:「那哀家以後就不操心了,哎,可是,兒孫的事哪能一點兒都不操心吆!
二公主、三公主的年紀也到了選駙馬的時候了,雖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但也得早早定下,女子的青春太短了。」
興和帝捏了捏眉心,道:「女兒嫁人不比娶妻,一定要好好調查男子的品行,朕會留意的。」
這對至尊母子討論起駙馬的人選,氣氛融洽了下來。
喬太后稍稍鬆了口氣,但其實並沒有放棄,決定問問雲沐辰的想法。
於是,第二日,雲沐辰來慈恩宮請安的時候,就問他道:「辰兒啊,你對追封太子生母有什麼看法啊?你還恨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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