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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萬利,到底去哪裡了呢?
喬城主不知道,但這個問題似乎也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了,他真當萬利為了幕牆城的偉大事業犧牲了……
自退婚事件之後的半個月裡,發生了太多意外的事——
無奈之中對徐統司發起的倉惶政變、不顧後果地與黃杉結盟、燕弦身份的突然出現、連城安擺下那不得不跳的陷阱,還有萬利的突然消失……
所有的一切,哪個不該是好好思考,細細梳理才能應對好的事情呢?
可這一切事情,好似都能映著他倉促坐上城主之位的場景一般,事情一件趕著一件,時間之輪好似追著喬運棄要壓死他一般。
當下的喬運棄只是東補西防,毫無主動性可言,更別說像當時徐治達上台後那樣的從容了。
雖然他每天把自己偽裝的很鎮定,可只有他知道,他不擅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很討厭每天自己內心的慌張,他討厭沒有主動權。
喬城主為了自己在這錯綜複雜、瞬息萬變、內有外患的局勢下安心,他必須得到一個能讓自己心安的藥丸,而這個藥丸————
就是得到光懸浮這種超級武器。
對,只有造出那種連燕弦這種賤民都能變成「光中大俠」的超級武器,才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喬運棄確定了自己的癥結後,今日再次卸下了城主應有的排場,自己驅車去了科學院,到了燕弦那裡。
依舊是晚上,燕弦在試驗台前用一個黑板列了許多公式,旁邊的電腦上擺著許多模型。
看樣子進度還不錯,喬城主樂呵呵地貼了上去,問到,「燕院長,四天過去了,咱們的十天之約可不要忘啊。」
「十天之約?」
「燕院長,你怎麼這副表情,難道最近忙忘了?我們說好的,光懸浮這個技術,你說十天出來。」
「原來城主想看看光懸浮啊,沒錯,我最近一直在研究這個技術,不過難點太多了,得一點點地攻克。」
喬城主變了臉色,「一點點?燕弦,你在說什麼?你當時答應我的,要十天攻克光懸浮,做不到要受罰的。」
燕弦聽完,笑了笑,「喬城主有點不講理了,你原來在科學院待了十幾年,這光懸浮都不見有什麼進度的,我怎麼剛在科學院待了一星期不到,就得做出光懸浮呢?」
喬城主聽到燕弦說完這話,一臉吃驚,上一次他還唯唯諾諾,今日怎麼又強硬起來了?
可這時喬城主還算冷靜,就耐心問了問,「那請問燕院長,你卡在哪個環節了呢?」
「哪個環節都卡著,」然後燕弦掰起指頭,一一數著,「理論、光懸浮的母機製造、能源系統……」
喬城主笑著叫停了燕弦,「我是聽出來了,咱們燕院長這種百年不遇的天才,被卡的地方肯定在硬體上吧?」
燕弦眨了眨眼,「那肯定不只是硬體,理論儲備也是不足的。」
喬城主冷笑道,「可你原來在黃沙世界做光中大俠的時候,那套光懸浮設備在哪呢?」
「什麼光中大俠?那都是衛博瞎編的。」
聽到這裡,喬運棄心裡只是氣憤,怎麼?今天燕弦還要把自己當傻子騙不成?可以,不就是不配合嗎,那自己來!
於是,喬運棄的語氣裡帶了些急切,「燕弦,我上回給你機會了,你說十天,我才不發兵黃沙世界的。」
燕弦沉默了,呆呆看著黑板上的公式不說話。
喬城主繼續說,「好吧,我知道你原來在黃沙世界留了製造光懸浮設備的母機,我派人去取,我想這樣光懸浮的進度應該能快些。」
「什麼母機?我不知道,不過城主,光懸浮這件事,我確實在努力做,我和佳人這幾天已經設計出了光場構建器,這個器件如果構建出來,那是巨大的進展。」
「多大的進展,我只要進度數據。」
「只要有進展,我們距離目標就越來越近,我們距離末日就越來越遠。」燕弦說得真誠,聽得出來他想得到喬城主的肯定。
可喬城主最想避開得可不是末日,所以他冷笑一聲,「燕弦,你怎麼突然和我裝起傻了呢?」
「怎麼,城主嫌我工作進度慢?那我向公民大會匯報一下我們最近的科研進度,如果他們覺的我工作不稱職,我立即引咎辭職。」
「你別瞎跑題,我是說黃沙世界,黃沙世界裡有你留下的光懸浮母機,你認不認!」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就讓衛博帶著軍隊,把三十三區翻個底朝天,硬要找光懸浮的母機呢?」
他怎麼知道那些東西在三十三區?燕弦臉上划過一絲緊張的疑惑。
喬運棄看出來後,得意了一下,「我從衛博那裡聽說過你的英雄事跡,也聽過他和你在三十三區的那些故事,如果猜得不錯,你應該把那些能造光懸浮的母機扔在三十三區了吧,沒準兒就在黃沙世界三十三區的物理研究所呢。」
聽到三十三區忽然成了幕牆城的集火目標,燕弦的臉上只是煞白,為了讓喬城主將視野從三十三區移開,他急中生智,也狡辯起來——
「好,那你去找到那些母機吧,回來也不見得我會用。」
喬運棄聽完只是氣憤,上一次燕弦還是唯唯諾諾,今日怎麼變了個人似的?
細想想,喬城主總覺得燕弦這賤民說的這些話像是有人教過的,要不他怎麼知道利用幕牆城裡的規則和自己的籌碼與自己掰手腕呢?
喬運棄見今日溝通這般堵,也鬱悶起來。
雖說喬運棄曾想把燕弦培養成自己的愛將,本不該撕破臉皮的,可重壓之下,光懸浮技術事關自己的生死。
而且今日又遇見這等氣憤的事故,喬城主也失了分寸,他陰著笑狠狠說著,「沒關係,不管你會不會用,我先把製作光懸浮的母機搶過來就是了。」
見喬運棄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燕弦心中也噴出火來,咬牙切齒說到——
「那你小心在外面碰出血,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幕牆城在二十一半區做得那些事兒,不怎麼成功。」
「怎麼不成功,那破地方都被魏暉抹平了。」
「只一次成功,你就忘了衛博手下死多少人了?」
「可那裡最後還是成了平地。」
「好,那我告訴你,黃沙世界有無數個那樣的地方,你有本事都平了。」
「我沒那麼傻,所以要先去三十三區搶來母機!」
幾番爭鋒,兩人也顧不得該說不該說,盡在幾句話里要為自己的世界爭個輸贏。
可到最後,是燕弦沒了話反駁,只能眼睜睜看著喬運棄掏出了加密的手機,打通了衛博的電話。
只聽喬城主玩笑般地說著,「衛博,現在組織軍隊,有軍事任務,目標,三十三區,物理研究所。」
那玩笑開得,就像喬城主讓衛博去移平一座螞蟻窩一般。
燕弦看著之前的努力並沒有換來三十三區的和平,心中如暴雷般炸開,直接把桌上的平板電腦摔碎在喬運棄的臉前。
「喬運棄,我本來還想幫你做出這光懸浮,可今後你別想了,就算我死,我也不會幫你!」
說完,燕弦瞪著眼睛,憤怒跑出去了。
而氣頭上的喬運棄,也咒罵出一句,「臭賤民,本來就該死!」
然後,他又自信吐出一句,「你也不想想,我也是科學出身,我還不信有了那些設備,你以為我做不出光懸浮?」
兩人都不是什麼笨人,燕弦剛剛所有的反抗,無非是想通過自廢才能的手段來阻止喬運棄出兵三十三區,他知道喬運棄需要光懸浮,而光懸浮只有自己懂。
而喬運棄向來是想掙取燕弦為己所用,更想短時間內造出光懸浮武器保命。
可兩人又都年輕氣盛,誰沒有個憤怒情緒呢?
幾句之後,兩人都因憤怒亂了陣腳,最後一個逼著一個,誰的目的都沒達成,反而不歡而散,還順帶引起了一場戰爭。
燕弦已經用儘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辦法,甚至聽取了佳人的所有意見去阻止喬運棄向黃沙世界派遣軍隊,可他還是沒能成功。
因為事沒成,燕弦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幾乎摔碎了他能拿到的一切東西,一直一路摔倒了佳人的辦公室。
佳人見燕弦伴著盛怒而來,也是驚大了眼睛。
「燕院長,您這是做什麼?」
「喬運棄這混蛋最後還是決定派軍隊去三十三區搶光懸浮的母機。」
如佳人所料,雖然佳人幫燕弦出了許多法子,可她早早猜到了這樣的結果。
佳人清楚,旱魃災變對於喬運棄來說就是心魔,喬運棄可以為了解決末日問題不擇手段。
而近在眼前的光懸浮技術,這喬運棄怎能不取呢?
(雖然佳人猜得原因不是很準確,但事實確實這樣發生的。)
事實確實如此了,還能怎樣?
佳人只能再勸勸燕弦,「燕院長,我知道您是個熱愛和平的人,可有些事是不能強求的。」
燕弦聽到佳人嘴裡蹦出熱愛和平,只覺得可笑。
幾日的接觸,燕弦早知佳人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可她還在和自己演著,真如什麼都不知一般。
而燕弦呢,也不會放棄隱藏自己身份的面紗,還在佳人面前硬裝著自己幕牆城人的身份,「放棄」了對黃沙世界那難以解釋的過度關心。
「算了,黃沙世界的人天生命慘,我還能和天斗不成,隨他怎麼樣吧。」
「是啊,人類歷史,悲劇史詩。」
佳人隨便一句話,說完也轉頭工作了,而另一邊的燕弦,是滿臉的驚愕,目瞪口呆,不知該當如何……
莫名其妙的故事,黃沙世界又要挨一次打了……這次,輪到了三十三區。
要說上次,幕牆城之所以出征二十一半,好歹用了一個什麼違法亂建的理由,那這次,又是為何呢?
真要硬說,可能是黃沙世界的科研能力對幕牆城造成了威脅?
沒錯,倒也說的通,不過這也不是現實。
現實是,只要幕牆城有需求,只要幕牆城那幫人想,無論有沒有理由都可以把黃沙世界打一頓,只因為他們是幕牆城眼裡的賤民罷了,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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