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龍,你住手!」
一雙手按在了六耳的胸口。六耳抬頭,看到了一雙充滿了陰冷的眸子。在那雙眸子裡,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嘴角溢血的男人。艷彩一掌打開花龍,接住六耳。六耳感覺自己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微微閉上了眼睛。他很久......沒有這麼平靜過了。
「花龍,是你告訴他我來這裡的!」
艷彩望著突然出現的花龍,意識到了什麼,雙眸死死的注視著他。
「艷彩,他為什麼來這裡我怎麼會知道?......我是看這小子攔你,所以才出手的。艷彩我是在幫你。」花龍的演技很好,可是他沒有理由。他沒有理由做這樣的事情,因為他不想韓湘子和艷彩在一起。這一點,艷彩是很清楚的。
正是因為清楚,她才可笑。
艷彩抱著六耳,抬頭冷聲道:「幫我?我給何曉雲的藥湯下藥是為了阻止她和韓湘子在一起,你會幫我?......花龍,你的謊言越來越拙略了。」
「好!我承認,是我告訴這小子的!」花龍臉色難看,指著六耳:「那他呢!這小子不懷好意,對你心懷不軌!他來阻攔你,也是不想你和韓湘子在一起。」
「艷彩你讓開,你讓我把他殺了。之後,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花龍準備動手,卻被艷彩攔住了。
「花龍,你變的我越來越不認識你了。」艷彩搖了搖頭,「什麼時候你已經成了一個可以把殺人掛在掛在嘴上的人。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你先走吧。」
「那他......」
「花龍!他的事情我來解決,不用你管!」
「那艷彩我先走了。你有事,就來東海龍穴找我。」花龍說完,看了地上昏迷的六耳一眼,消失在空氣里。
「你還想在我懷裡賴多久。」艷彩平靜的開口,一彈指,那灼燒了她一路的藥就掉進了藥湯里。
「對不起。」
六耳睜開眼睛,緩緩的站起來。看了一眼那藥湯,他神色微微複雜:「你現在一時衝動,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我只會後悔我沒這麼做。」艷彩站起來,平靜的開口,「我在這裡明明就是花龍告訴你的,你為什麼說是自己算出來的。以你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一個算命先生該有的。你到底是誰,接近韓湘子有什麼目的。」
「我......」
瞞不下去了,他也不想再騙了。不管艷彩相信與否,六耳剛要說出一切,就胸口一滯,昏了過去。
「受傷這麼重......」
艷彩的手搭在六耳的手腕上,目光順勢落在他臉上,猛然一怔。六耳的臉如同水波一樣,一陣扭曲過後,變成了一張讓她恨到咬牙切齒的臉。
「怎麼是他!」
艷彩想起那一天的境遇,拳頭緊了又松,最後咬牙自語:「看在你昏過去了,先把賬緩一緩。等回家後,再和你慢慢算。」
如果在這之前艷彩準備給六耳治好傷後,把事情問清楚就讓他滾蛋的話。現在,她不會把六耳放走。當初的帳,她要好好的計較一下。
六耳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被艷彩短暫的決定了。睡夢中的他,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
他以上帝的視角看著一片沙漠。忽然間,天降沙塵,將整片天空映成了末日的昏黃。他望著這熟悉的一幕,眉頭微皺。不久,沙塵過去,一個女人低頭跪在地上,身上似乎還殘留著大戰的血腥味。
望著女人的背影,他怔了一下,感覺女人的臉會讓他很恐懼。
「沙暴,兌換,送我回去!」
嘶啞的聲音在女人的喉嚨中發出,誰也不知道她在和誰說話。天空中的六耳一怔,一股寒意從尾椎涌到全身各處。
他扭頭四處看,終於認出了這是哪裡。這分明就是當日他從宇宙中回來,落在地上要求沙暴燃燒自己六耳血脈的一幕。可為什麼,這是個女人。如果這裡的世界是真實的,那他又是誰?
「宿主,沙暴必須提醒你,系統所給的兌換幣已經全部被你消耗一空。如果現在你要強行進入宇宙戰鬥,只有燃燒你之前兌換過的六耳獼猴血脈。」
六耳發現自己可以聽到沙暴和底下那個女人的對話。他在自己腦中呼喊著沙暴,卻沒有得到回應。耳邊傳來的,只有底下那個女人和沙暴的對話。
「宿主,並且我有責任告訴你,燃燒了血脈的你會變成普通人,不要說戰鬥,只要進入宇宙就會因為缺氧致死。何況你在擁有六耳獼猴血脈的時候都不是弒藍戰艦的對手,現在更不行了。」
六耳怔了一下,這才發現沙暴的聲音竟然是女的。
「改變不了又怎樣?......我兄弟還在前線廝殺,我就算成了普通人,就算剛進入宇宙就會死,也要死在戰場上,死在他們的身邊!」
六耳終於看到了女人的正臉。那是一張充滿英氣的女人面孔,和他有八分的相似。六耳甚至有點想笑。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變成女人竟然還挺漂亮的。
「兌換!」
......
恍惚中,男人睜眼,看見了純白色的天花板。他坐起來,感受著嘴裡洗胃留下的異味,扭頭看向窗外。
外面的陽光真暖和。
那是......
純藍色的光從天空中落下,仿佛童話中的場景一樣,化作藍色花瓣,散落在地球各處。
「緊急通知,地球的防護罩被弒藍戰艦打破,一直在地球外和戰艦戰鬥的幾大神秘強者全部隕落。地球現在陷入末日危機,請廣大市民......」
話音沒有落下,男人就看到一雙染血的爪子從主持人的喉嚨處伸出來。那爪子上沾滿了鮮血,青筋暴露。
「小亞,快跑!」
男人聞聲扭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被一雙青筋暴起的爪子撕裂了身體。他目眥欲裂的同時,驚恐的不能自己。
「亞......去出租屋......那有......」
「小井!」
小井最後的話語沒有說完,就閉上了眼睛。蒼白的臉上殘留著恐懼,失去溫度的雙手還緊緊的拉著怪物的手臂。男人目眥欲裂的要衝過去,卻被一雙冰涼異常的手給拉住。
「你想讓她白死嗎!」女人聲音嘶啞中帶著一絲血腥味,「跟我走,那是弒藍的先頭部隊,弒藍人很快就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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