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蛹 第六章：老舅死了

    readx;    說起古婆婆的一些驚人事跡，胖子倒是信手拈來。但當我提議現在就去找古婆婆的時候，胖子總是以沒有吃飽為理由，遲遲不動身。

    桌子上的碟子已是堆到了老高，我心想「胖子，你不會是把古婆婆給得罪了吧！」越想越感覺這種可能性越大。

    胖子見我倆已沒有再吃東西的.，訕笑了笑，「讓兩位小哥等久了，不好意思啊！我們這就走，不過，到了那邊你們千萬不要先開口，不要說是我帶你們來的，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

    怎麼說起來像是上刑場似的，背後冷颼颼的。看來自己多半猜的.不離十，胖子肯定得罪那古婆婆了。出來後，門口正好停著一輛出租車，還真是運氣不錯。胖子一個箭步的走上前去，拉開前門，一屁股便坐了上去，「師傅，去景王玉府」，我和魏華順勢坐在後面。

    一上車，也不知道胖子怎麼回事。整個嘴都沒停下來，「師傅，我怎麼以前沒見過你。你是哪人？長得很結實啊！以前是幹什麼的？師傅，你怎麼不說說話？怎麼把車子停下來了」。

    死胖子！司機一把摘下自己的帽子，額頭之上露出一個「老鷹」的刺青，隨即把車鑰匙摘了下來，「都說臨死之人話多，一點也不假」。

    由於景王玉府就在郊區，此刻高速公路上，可以說得上是人煙稀少。司機拔出鑰匙後，整個人徑直朝著遠處跑去，還不待胖子追趕，前後兩方便傳出緊急剎車的聲音。兩輛黑色轎車門一打開，頓時湧出來幾十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看來是有人要害我們。

    「這麼多人打我們三個，有點不公平。誰敢和胖爺我一挑一啊！」胖子厲聲喊道，手悄悄的朝著兜里伸去。

    「大哥，上面交代殺的人，好像沒有這個胖子，我們該怎麼辦？」

    「看這胖子也不是什麼好人，一併殺了，兄弟們抄傢伙，動手！」

    胖子一聽，整個人頓時懵了，敢情這群人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兩位小哥，你們是不是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仇人都追到我這來了」。

    幾十個人，連同幾十把西瓜刀，那場面只有一個字「跑」。胖子雖然胖，但跑起來速度可是一點也不慢，竟然跑在最前面。我和魏華緊跟在身後，幾十個手持西瓜刀的人跟在後面，這些人也不傻，其中幾人手持著手機做出一副拍的樣子，不知真情的路人，還以為我們是在拍電影。最苦的就是胖子，期間遇到一個熟人，那熟人愣是開著車，笑著朝胖子揮了揮手離去，「胖子，沒想到你丫的都當上演員了，有空找你一起吃飯」。

    被追的，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也不知道是跑了多長時間，魏華大喘著粗氣，整個人都快癱了下去。

    就快扛不住的時候，前方突然響起警鈴聲，只見一輛警車徑直朝著我們開來，跟在我們身後的一大批小混混立即四散而開。

    警車車門一開，徑直走下來一人，我竟然還認識，先前在家裡面遇到過的孫海。「怎麼孫海也到北京來了」我臉上儘是困惑。

    見那群小混混已是走遠，孫海忙收起槍，面露微笑道：「小柯，我們又見面了。我是刑偵隊組長，負責全國案件，今天在海昌，明天就在北京，沒什麼好奇怪的」。

    與此同時，另一邊。

    「三爺，本來就快得手了。卻突然跑出來一個程咬金，沒辦法，我們不能和警察對著幹啊！」

    「放你娘個臭屁，事情沒辦成就直說，少他娘整那些歪理」

    …………

    按照胖子所說，他雖然是偷偷打了110，但這孫海未免來的太及時了，效率可不是一般的高。

    和孫海分別之後，想必那些小混混暫時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胆的放肆。可以說是有驚無險，眼看天色已晚，離古婆婆的住處也不遠了。

    慢慢地，胖子領著我和魏華來到一處小巧別致的建築前，設計上和四合院是差不多的，院門剛好是敞開的，胖子腳步頓了一下，隨後高聲笑道：「古婆婆，我李胖子看您來了」。

    房屋裡面靜謐一片，隨即緩緩走出來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嫗，拄著一把龍頭拐杖，那雙有如鷹隼的雙眼，看的我身上直起雞皮疙瘩。「你還好意思來，是不是又準備送假古董給我」古婆婆開口說道，走到院子內，話雖然說得不好聽，但聲音當中好像沒有多少怒氣。靜立在旁邊的胖子是何等的精明，聽到聲後，立馬感覺有門，笑道：「古婆婆您做。您也知道胖子我做這古董生意，是有上頓沒下頓的，危險還比較高。上次實在是不知道會挑個假古董，實在是對不住」。

    古婆婆聽得好像很入神的樣子，目光卻是在一直盯著我，弄得我渾身不自在，「小朋友，恕老嫗多說一句，你不簡單！能來到這裡，算是老嫗的福分了」。

    似是古婆婆說出這樣的話很難得，胖子瞪著雙眼，嘴張的都能塞下一顆鵝蛋了，一臉驚愕的朝著我看來，「你祖先不會是皇親國戚吧！」。

    我心想胖子你是想到哪去了，「古婆婆，我叫小柯，這是我的兄弟兼好朋友——魏華。這次貿然來訪，主要是為了一件事情」。

    不急！說著，老嫗拄著拐杖朝著屋子裡走去，留下一道神秘的背影，我們三個則愣在原地，這古婆婆到底是想幹什麼！約過了三四分鐘，一名傭人走了出來，說是古婆婆讓我們今晚留下來住，眼看天色已經慢慢黑了下來，此時又是郊外，不好找住處，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魏華，還有胖子各自被分到一間屋子裡。我不知道其它兩間屋子怎樣，反正我屋子是十分的乾淨。等進去的時候，我心中驟然一驚，只見一名臉色淡漠的青年坐在沙發上，那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專門玩失蹤的張羽。「你怎麼在這？」我這般問道，張羽似是沒想到我也會在此，微微抬起頭，臉色驟然一變，「我剛來沒多久，倒是你怎麼也在這？」。

    被張羽反問一句，一時之間頓時語塞了起來，等恍過神來，反正自己也沒什麼事，便把長台和十字架一同拿了出來，把之前光盤的事慢慢說出來。

    整個期間張羽的眉頭都是緊緊皺著的，待我說完後，張羽便開口道：「你老舅消失之前對我說過一句話，若是他有事就來找北京的古婆婆。小柯，你老舅指的有事，就是指他的性命。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想說一句，你老舅已經死了，而且在我們去南海的期間就死了」。

    什麼！看著默默走出門外的張羽，我整個人怔在原地，「老舅竟然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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