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還我了。」
陸鈺的聲音響起,車內的夏歲安都驚了驚,「你說什麼胡話!」
「孤男寡女,你猜我什麼胡話?」
陸鈺將帘子放下,遮住與裴硯權馬車相通的視線,扭頭看她。
這時,公主府馬車這邊的車道通了,他們的馬車順利前進,甩了首輔馬車一截。
車內,裴硯權臉色深沉。
把夏歲安還他?孤男寡女?
幾日不見,小騙子的皮越發實了,成天去勾這些不三不四的人。
心下複雜暫且不提,公主馬車裡。
夏歲安將陸鈺拉自己的手甩開:「你幹什麼呢!」
她沒有怪陸鈺亂說話的意思,只是覺得頭有點燙和暈。
「你說的大事是什麼,快點說。」
陸鈺咳嗽一聲,見她不在意,也就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攔著她和裴硯權對話。
他將陸老婦人幫他相看姑娘,希望他早點娶妻生子這件事說了,然後解釋:
「我不想那麼早娶妻,像我們男人這個年紀,正是大好年華,就應該在事業上好好闖蕩,我的目標是吞併整個大夏,甚至北胡和海外的商業。」
「所以呢?」夏歲安一邊聽著他說,一邊把自己的鶯桃搶過來。
鶯桃也叫櫻桃,擺上果盆時,青蟬特地在底下放了冰塊,現在冰塊已融,但鶯桃冰冰涼涼的,甚是好吃。
夏歲安一個一個吃的正歡,聽陸鈺的自述,也像在聽八卦一樣,也沒把自己代入進去。
陸鈺神情嚴肅:「我想對母親說我喜歡的是你,但由於三年前,你狠狠抗拒我,傷透我的心,所以我決定終身不再娶妻,只等你的回眸。」
!!
這什麼騷操作?
夏歲安手裡的鶯桃掉落在桌,嘴巴和眼睛一同張大:「你、你、就算我曾經做得不對,你也不用這樣坑我吧?」
三年前,夏歲安讓陸鈺被迫退學,但太后那邊也給了陸家相應補償,陸了了作為陸家小姐,更是被封郡主,賜了一小塊邊遠的地。
現下兩人互相合作,某種程度上,也算將當年的破事扯平了。
而陸鈺的提議簡直荒謬!她做什麼了要她來背他不想娶妻這個鍋?
夏歲安陰惻惻看他:「陸鈺。」
「嗯?」
夏歲安瞄向他的褲襠,「你可以這麼對別人說,但你得先接我一刀,
只要你能空手接白刃,我這邊絕對不是問題,還能配合你給你甩一百八個臉子看,做足你深情人設。」
陸鈺被她一懟,那赤裸裸盯著他小兄弟的視線,讓他尷尬一笑。
「你以為我想這樣啊,我不也是被逼到沒辦法了」
他抬起衣袖給夏歲安聞:「現在我每天出門,衣服都得這樣薰香,我娘說是我走商汗味重,所以才沒有姑娘家喜歡我。」
「喜歡本公子的姑娘可以從南排到北了!還不是我娘想找個有爵位武勛貴族之女,才挑挑剔剔,而且我根本不想娶妻」
夏歲安拉開與他的距離:
「對對對,你不想,所以你聽好了,這件事是不可能的!不要拿我做藉口!還有,把你臭衣服拿開。」
夏歲安嫌棄揮手,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熏上天了。
陸鈺連忙做投降的姿勢:「好,我保證不拿你當藉口,是我被催婚催的腦袋糊塗了。」
等終於熬到皇城道上時,夏歲安連忙跳下馬車,跑到牆角吐了起來。
陸鈺心有愧疚,走到她旁邊,輕輕拍背。
「好點了嗎?」
「嘔——」
吐完一次,夏歲安憋出句話:「人生就是大吐伴小吐,瘸著腿跑酷。」
遠處,首輔馬車剛停下,泊清搭好斜梯,裴硯權的輪椅順著斜梯滑下,他抬眸間,就看到動作親密的兩人。
「呵」
小騙子,還是三心二意的騙子。
裴硯權沒再看這個角落,吩咐泊清推自己進去。
牆角根,夏歲安眼眶泛紅,幾乎是吼著說:「你給我滾開!薰死我了!」
陸鈺:「」
*
帝娶新後,舉國同慶。
皇后典禮快要開始。
皇城裡,宮女太監們端著吃食物件,行色匆匆。
鑾殿上,宴席案幾左右擺放,達官貴人在前排,小官在後。
皇子皇女、大臣與家眷紛紛入場,老皇帝就坐在首位,看著自己的金子銀子變成流水宴,聽著底下百官們的恭維。
由於立後時間是欽天監定下來的吉時,現在吉時未到,皇后還在梳妝打扮。
席間,大臣們已經開始吃吃喝喝起來,夏歲安也不例外。
她案几上擺著夏玄燁和夏澤言送來的吃食,自己一手抓著雞腿一手拿著果子茶,吃得正歡。
夏朝朝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手裡端著一杯酒,朝她示意,「二姐姐吃的真高興。」
夏朝朝看她端著酒杯,也很客氣的拿起了自己的茶杯,「那當然,不然還像你一樣苦著臉嗎?能吃苦,有的是苦吃。」
「」夏朝朝眉眼間有怒色,但忍了下來。
她被好姐妹背叛,夏歲安卻能在這裡開心的大塊剁,還能吃著太子、二皇子送來的冰酪,她怎麼能甘心!
「二姐姐怎麼在這麼重大的場合穿柳綠色衣衫呢?讓百官們看見,還以為你是在郊遊的。」
「況且這款式也不怎麼樣,都是去年的老款了,姐姐也愛穿身上。」
夏歲安見她不是真心實意來敬酒,就自顧自把果子茶一口喝下。
嗓子一清:「生活索然無味,蛤蟆點評人類。又覺得我的身體是你的是不是?
先天黃瓜欠拍,先天核桃欠錘,我穿綠衣裳關你什麼事。」
還有一句話她沒說,被綠的又不是你,你管這麼多幹什麼。
夏朝朝一噎。
「呵呵兩個月沒見,姐姐嘴皮子見長。」
「那肯定,我又不像你一樣蠢,天天止步不前。」
見口舌上占不到便宜,夏朝朝也不耐煩敬手裡的酒了。
她與夏歲安對上後,做的事情就沒有一件是順利的。
花朝節搶花燈吃癟,搶父皇壽禮被反坑,花大價錢只得到一隻雞雕,暗藏在公主府的探子小余被挖了出來,聽說日日夜夜都在掃雞屎
她煩躁地將手中酒杯的酒水一潑,酒水灑在毯子上,有部分落在案幾,污了夏歲安的冰酪。
夏歲安沒生氣,反倒笑吟吟看她,
「四妹妹想生氣就生吧,畢竟姐姐能試著去理解你,昔日手帕交爬上龍床,紅帳生香,
若是我這個做姐姐的,都不能容忍你的脾氣,那你豈不是孤家寡人了此殘生」
「你!!」
她不就是仗著自己裝傻成功,得到哥哥們的垂憐嗎?
被戳心窩子的夏朝朝狠狠咬唇,袖子翻飛憤憤離去。
她暗下決心,一定要在太子和二皇子跟前,揭露夏歲安裝傻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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