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眾人的嘲諷咒罵,吳起的臉色不由的微變,眼睛中更流露出危險的光芒,就仿佛是一頭被激怒了的雄獅。全身上下透露著一種冰冷,危險的氣息。。。
吳起的眼睛很冷,更充滿了危險,不論是故作優雅的劉季,還是好似瘋狗一般亂咬的儒生,都有一種人掐住脖子的感覺。
咒罵之聲,戛然而止!
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好似打鼓一般,升起一種難言的惴惴,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他尾椎向上蔓延。
仿佛此時坐在他們面前的不是一個病癆鬼,而是一頭被激怒,露出爪牙,即將撕咬的雄獅。
他們甚至有一種可怕的直覺。
如果他們膽敢繼續嘲諷,必定會被此人暴起誅殺!
「這人是誰?」
「為什麼會有這麼重的煞氣?」
「難道此人出身兵家?亦或者是從戰場上經歷過百死的老兵?」
劉季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眼睛更是不停的閃爍,在他心中更是浮現出數個推測。
不論那一種推測。
劉季都願意去招惹。。。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功名利祿,身份都是笑話。。。
正是有著這種認知,劉季才能活到現在。
其他人的表現更是不堪,都下意識的後退,低頭,竟然沒有勇氣和吳起對視。
看著藥鼎老人不由暗暗的搖頭。
朝廷安穩日久,百姓早就喪失了血性。
就連這些號稱脊樑的儒生都是如此的怯懦,怪不得大乾動盪,宗門窺視。。。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
這是大勢,沒有人能夠逆轉。
「好重的煞氣!」
「好重的殺性!」
老神在在,一臉淡然的藥鼎老人臉色不由的微變,眼睛中更是多了幾分狐疑。
「他怎麼來北郡了?」
「師尊認識此人?」
楚鳳兒見到藥鼎老人的表情變化,不由好奇的問道。
「為師久不出谷,認識的也是一些老傢伙。」
「怎麼可能和他相熟?」
藥鼎老人聽到楚鳳兒的問詢,不由輕輕的搖頭。
「也是!」
「師尊什麼身份,他怎麼可能認識。。。」
楚鳳兒輕輕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
正在飲酒的吳起動作不由的就是一滯,臉上更是浮現出一絲苦笑。
沒有想到,自己這個三法司當代行走,在這個女子眼中竟然如此的卑微。
不過,他並沒有暴起,因為他知道。
楚鳳兒的言語雖然尖銳,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實話。。。
不是他的身份不夠,而是那個老人的身份實在是太過驚人。
藥王谷的谷主!
醫家當代宗主。。。
在大乾,論地位,只有乾帝盤,太上道的夢神機,以及洪玄機等寥寥幾人在他之上。
而且,他此次前來,乃是有事相求,怎麼可能發怒?
所以,雖然心中有幾分不悅,吳起還是好似聞所未聞,繼續喝酒。
「不過,如果為師所料不差,此人應該是三法司當代首席吳起!」
「只是不知此人為何不在神都,反而出現在這等偏僻荒涼之地!」
藥鼎老人眼神幽幽,過了半晌才有些疑問的說道。
「難道是為了張家之事?」
楚鳳兒聽到藥鼎老人所言,不由好奇的打量了吳起幾眼。
要知道,她雖然醉心醫藥,但並不是說她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三法司首席大弟子吳起可是當代天驕。
在司徒刑沒有橫空出世以前,他們都是空中最耀眼的明星。。。
「張家已經敗亡!」
「終究是過眼雲煙,不足以讓三法司首席大弟子親臨現場!」
藥鼎老人聽到楚鳳兒的話,不由輕輕的搖頭,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那究竟是什麼事情?」
楚鳳兒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幾分好奇。
不過她這種好奇很快就有了答案!
「五勞七傷掌!」
「這位三法司首席大弟子狀態並不是太好!」
「應該是被醫家的五勞七傷掌所傷,病氣已經深入臟器,如果不妥善處置,必定會釀成大禍!」
楚鳳兒看著吳起蠟黃好似病態的臉頰,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驚訝,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
「神都之中藏龍臥虎,不僅有高高在上的御醫,更有數個大醫,無數的良醫,他為什麼不早早的拔出病氣!」
「哼!」
「此人太過自負!」
「他故意不拔出病氣,想要憑藉自己的修為導出,從而錘鍊自身的氣息。」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五勞七傷掌這麼的纏人!」
「以前他只是肺部受損,現在不僅是肺部,就肝臟,腎臟,脾胃都受到了影響,可以說是五臟六腑全受損傷。」
「如果不早作處置,恐怕命不長矣。。。」
藥鼎老人看著面色枯黃的吳起,眼睛幽幽,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的說道:
「此人太過自負!」
「也太小瞧我醫家手段,否則定然不會有此之厄!」
「師尊說的是!」
楚鳳兒輕輕的點頭,滿臉的認同。
正如藥鼎老人所說,吳起之所以淪落至此,純屬自己自負所致。
也讓她想到了醫聖扁鵲見蔡桓公那篇膾炙人口的雜文。
疾在腠理,湯熨之所及也;在肌膚,針石之所及也;在腸胃,火齊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無請也。
吳起雖然不是蔡桓公,但是所作所為,也是諱病忌醫!
如果他早早的醫治,病氣斷然不會深入五臟!
「難道他此人在北郡,是為了等師尊?」
看著滿臉病容,氣息混雜的吳起,楚鳳兒不由好奇的問道。
藥鼎老人的眼睛不由的一滯,楚鳳兒所言未必沒有可能。雖然沒有為吳起號脈,但是他的傷勢在藥鼎老人眼中卻好似黑夜中的燭火一般明顯。
就差一絲就病入膏肓!
到了那時候,就算是藥鼎老人出手,也沒有辦法救治。
畢竟,醫家醫的病而不是命!
但就是如此,這樣的傷勢,醫家絕對數人也只能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絲絲病氣糾纏,慢慢的深入骨髓。
所以,如果吳起此行是為了自己,也能說的過去。。。
就在藥鼎老人心中狐疑猜測之時,一直坐著的吳起陡然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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