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亞當 538、殖民地（二）

    「法師世界現在需要平穩發展，讓法師這個階層的數量擴大到飽和程度之後，再升高位面等級，擴張位面面積。」

    「說到底，我們立足和強大的根本是知識，位面能量濃度過高，力量的獲得太過容易，會造成知識的發展停滯，現在的法師世界就在這個臨界點上，能量濃度必須儘量維持在現有程度，你知道的，近些年出生的普通人身體素質越來越強，天賦稍高的甚至已經生而擁有騎士等級的身體素質，再這樣下去最多不過萬年，我們就能做到生而超凡，那並不是一件好事。因此，我們本土的擴張是時候放緩了，除了暫停獻祭之外，對知識獲取的難度和標準也要逐步提高，要讓新生兒知道這一切來之不易，更要讓他們知道，想要得到，必須先付出。」

    「所以建立殖民地就是最好的方法，反正統治和整合之後，他們早晚都會是法師世界的糧食。」

    這個道理並不難理解，亞當很容易就想通了，不過其中的一點讓他很在意：「提高獲取知識的難度和標準，對自由派系的影響是不是太大了？」

    內厄姆點了點頭：「的確，資源這個詞語包含的內容是多種多樣的，在之前，最重要的資源是能量，是物資。但是現在，關鍵點重新回到了知識，以及人手上。聖塔掌握著魔網，掌握著知識，可以說也控制著大部分人的晉升渠道，難度提高之後對聖塔來講短時間內會有影響，但是長遠看來全是益處，但對自由派系來說，就不是那麼友好了。就連殖民地制度也是一樣，自由派系其實很早就在做這件事情，只不過之前沒人理會，當聖塔以明確的命令推行這項制度之後，代表著自由派系這部分的利益將不再是壟斷，甚至是不符合規定的。」

    「那他們？」亞當問道，他不相信自由派系會沒有動作，哪怕這種改革的效果不是立竿見影，他們也不可能看不出長遠的影響。

    「自由真靈聯名申請在整個法師世界推行你在學院大陸建立的上下議院制度，他們願意獻出自身現有的部分利益，加入到法師世界真正管理層當中，從制度方面，為自己爭取長遠的利益，很聰明的選擇，不過也很天真。」

    亞當不需要問聖塔的決定是什麼，很顯然，自由真靈的提議被否決了，聖塔不會允許自由真靈成為『統治階級』，這個口子一開，以這群蛀蟲的天賦能力，蠶食根基的速度會越來越快，胃口也會越來越大。

    而且，上下議院制度適合於普通人，但絕對不適合法師，那相當於聖塔真正將統治權下方到普通法師的手裡，長此以往，當所有法師都習慣於議員制度之後，聖塔的話語權就會一點點減弱，在想提起來就很困難了。

    「沒有人同意，不過我們到底不能做的太絕，所以我們答應自由真靈，允許他們和異塔一起經營殖民地，殖民地內製度由代表聖塔外派的異塔和他們協商決定。」

    這個決定，有些敷衍的意味。

    殖民的目的是更多的領土，更多的資源，但是對現在的法師來說，這些東西都已經不是關鍵的，聖塔拋出這個福利，目的不過是安撫他們而已，自由派系實際可以得到的東西絕對沒有想像當中多。

    「他們同意了嗎？」

    內厄姆點頭道：「當然同意了。雖說利益不算大，但是至少他們獲得了合法遠離聖塔視線的權利，他們可以在殖民地上發展自己的勢力。」

    亞當愕然看著內厄姆，他剛剛說的話，換種說法豈不是給了自由法師獨立的機會？

    「不用擔心，他們的實力說到底還是因為法師世界這個整體，只要他們沒有能力建立另一個法師世界，建立另一個魔法，無法讓先進知識直接轉換成力量，他們就沒有背叛的可能和膽量，甚至只要他們敢升起這個念頭，自由派系就會自行分崩離析。」

    亞當擔憂的說道：「如果他們可以呢？」

    內厄姆笑道：「你知道建立魔網的知識嗎？」

    「當然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掌握魔網知識的只有普羅米修斯，安妮和勞拉三人，就連他們三個，都是各自掌握三分之一，自由法師不可能有渠道知道這項知識。而且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在我們的注視監控下建立一個新的法師世界，他們沒有機會。」

    「況且，這也是給他們一個選擇的機會，讓他們自己定義自己到底是普通的蛀蟲還是要造成絕症的病菌。」

    這句話的深層含義不言而喻，普通的蛀蟲，法師可以適當的允許，陽光之下必然會出現陰影，這是無法避免的，但如果是病菌，就只有清除這一條路可以選，哪怕清除之後會造成自身一段時間的虛弱，也比因病而死要好。

    內厄姆給了亞當一點時間讓他消化這些消息，之後說道：「在這其中，監察部的作用會越來越大，我們決定秘密培養一批新職能的法師，與探索機器人一同完成對整個以太虛空的監察任務，初期人選全部從守夜人當中選擇，不過學院大陸也需要著手挑選一些適合的法師學徒從頭開始培養。」

    「要建立一座新的高院嗎？」

    內厄姆點頭道：「是的，而且必須完全保密，這座高院不參與對外招生，學員全部由挑選產生，最基本的要求是身家清白，了無牽掛，背後不允許有家族和任何財團的影子。他們從被挑選的一刻起，就會成為隱形人，再不會出現在陽光下。你需要配合第三聖塔將這座高院和監察部的框架搭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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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月之後，虛空龍一族來到了法師世界，十隻虛空龍首領在暗界面見了幾位真靈法師，與法師世界本源簽定了契約，正式成為最高級的盟約種族，法師世界整體實力因此攀升了一個階層。

    至此第八聖塔的建立徹底走向正軌，亞當在這裡留下一個分身處理物資調配和種族協調工作，而本體則是再一次回到了學院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