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亞當 548、各懷心思（一）

    異塔和殖民地的大體事項就是這樣，其餘的細枝末節沒有發生的時候誰也不知道，而且都不會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之後萬象問起了她最關心的問題：「請問，法師對新仙道的看法是什麼？」

    萬象問的不清不楚，但克羅夫特聽明白了她的意思，直接說道：「我們歡迎新仙道加入法師文明，也不會阻止你在法師世界傳道，甚至如果你願意，亞當可以做主，幫助你在學院大陸開設專業和第九座高院。」

    亞當說道：「事實上，這些工作我已經在準備了，不過現在的異塔人數太少，新仙道了解的人也不多，你們似乎沒有足夠的人手去承擔教師的工作？」

    萬象這才真正的放下了心來，她最害怕的就是法師會把新仙道當作一個標本，只觀看不推廣，如果那樣的話，她的目標想要達成無異於痴人說夢。

    之前的仙道對集體的力量絲毫不看重，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九級仙，心中大抵都是有一些道在己身不假於外的念頭的，不過來到法師世界之後，她就深深的認識到這種想法是多麼愚蠢，她連做夢都沒有想過，集體的力量會是這麼強大，一個比之前太初傳下仙道絲毫不差，而且未來有無限發展潛力的新仙道，就在這短短的幾百年時間，因為群策群力而誕生然後迅速完善。

    所以她才會有在保證自己和仙人們能活著的前提下，捨棄一切資源，只為幫助法師完成任務的心理。

    亞當接著說道：「不過恕我直言，即使學院和科目建立，新仙道在短時間內也不會有太多的人去修行。」

    現在的法師世界處在最好的時代，學院制度全面完善，每個人都有成為法師的可能，原本對普通人來說神秘可怕的魔法也被直接摘下了面紗，通過虛擬世界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魔法的瑰麗被眾人熟知，亞當覺得這個時候，不會有人選擇去接觸一個完全陌生的道路。

    萬象不在意的說道：「沒關係，我們有無數的時間，我們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

    —

    「我們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著急。」

    本源空間裡談話的同時，自由真靈們也同樣在交談，沒有選擇什麼反叛必備環境，就只是光明正大的，用個人晶片建組聊天。

    「加百利，你太心急了，這樣不好。」一位自由真靈根本就不在意加百利同樣也在場，自顧自的說道，而加百利也沒有對此表示什麼不滿。

    「獲得知識的難度越來越高了，原本對我們有所隱瞞的，只有真靈級別的絕密知識，可是現在，就連一些普通知識我們也沒有了觀看的權限，」加百利說的是原子能研究所相關，在他心裡，真靈以下的都是普通知識，哪怕原子能研究所在重要也是一樣，他對此感到十分不滿，「聖塔正在割裂我們和他們之間的關係，我覺得，他們想放棄我們。」

    加百利說的篤定，但是沒有引起共鳴，另一位自由真靈笑著說道：「所以這就是你急於掌控第一異塔，甚至連一點體面都不保留的原因？你覺得你掌握了第一異塔之後，就能讓聖塔忌憚？」

    「烏利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加百利冷冷的說道。

    「我的意思？加百利，我只是覺得你太急迫了。」烏利爾絲毫不動怒，她在這一次殖民地適宜當中按兵不動，沒有一絲一毫插手的意思，「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而這個世界又充滿了變數，就像太初之前，誰能想到第三紀到底是什麼樣的？我們有永恆的歲月去接受和應對變化，現在，何必呢？」

    「烏利爾，我不是來聽你的廢話的！」加百利有些憤怒，他覺得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自由真靈應該摒棄掉齷齪，團結一致來應對聖塔的衝擊，而不是互相詆毀，故弄玄虛。

    「那麼，你想要聽到什麼？」

    「我需要你們的支持，每一塊殖民都是一塊大蛋糕，異塔不配享有，我們應該建立更多的殖民地，掌控更多的領土。」

    「然後怎麼樣，獲得更多的資源？加百利，我們真的缺少那種東西嗎？還是得到更多的人手？我們已經是真靈了，我們站在虛空的最頂端，不是你手底下控制的那些財團，而且我們是法師，無論如何，我們都是法師，你連這一點都不明白？」烏利爾說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似乎忘記了我們為什麼與聖塔分道揚鑣，成為所謂的自由真靈。」

    「我們不認同聖塔的超脫計劃，我們認為那是在找死，這才是我們和聖塔之間的核心矛盾。而現在，無論你願不願意承認，太初之後，聖塔的計劃變了，他們在研究某種新的知識，他們似乎找到了新的超脫之路，無論這是不是一件好事，但我知道，它絕對不是一件壞事，如果核心矛盾能被解決，我們完全可以真正加入聖塔，而不是像現在一樣不斷給自己找不知道有沒有用的後路。」

    烏利爾說的沒有錯，從始至終，自由和聖塔之間的核心矛盾就在於最終的超脫，聖塔是求道者，朝聞道夕死可矣，但自由真靈是求生者，哪怕不能超脫，以太虛空依然有無數的風景，何必用生命為代價去追尋虛無？

    這話一出口，氣氛凝滯了起來，半晌沒有人在說話，過了很久，加百利一言不發的退出了群聊。

    烏利爾無奈地對其餘人說道：「他啊，還是太年輕了，本末倒置，可不好。」

    —

    加百利在自己的法師塔里握緊了拳頭，烏利爾以及其餘自由真靈的態度讓他感覺很不安，這樣下去

    「梅丹佐，你覺得呢？」

    梅丹佐真靈大法師，自由真靈的一員，透明人一般沒有絲毫存在感，在此之前，沒有人知道他居然和加百利關係不錯。

    「我覺得？我什麼都不覺得，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們本就不是一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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