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駕到 103 庇護所內

    「我要幹什麼?」高登說道,「我不幹什麼,只是為即將獨身迎戰大群污穢生物的漢納勇士,提供一些力所能及幫助。」

    「誰說我要去迎戰污穢生物了……」漢納說著,臉色突然一變,一片死灰色浮現到臉上,「你這可惡的傢伙,你……你想要我去送死!」

    剛才高登那番語氣平淡的話,現在聽在漢納耳朵里,卻如同來自亡者之國的喪鐘一般恐怖。

    高登沒有再說話,他最後給漢納身上加持了一個幻音術。

    這個零環法術能夠以施法者的意願,發出相當於四個普通人音量的聲音。

    很不起眼,但是在某些時候,非常有用的法術。

    這一次高登讓幻音術從漢納身上發出的聲音,是「來打我,來打我,快來打我呀!」這句十分欠揍的話。

    這句話從漢納身上反覆的播放著,讓他足以成為最具有嘲諷效果的誘餌。

    高登向矮人和羅納德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即會意,將還妄圖掙扎的漢納高高舉起,然後扔了出去。兩個人不俗的力量屬性發揮得淋漓盡致,身上閃爍著五顏六色魔法靈光,還不斷響起欠揍喊叫的光頭,被直直扔進了污穢生物群中。

    只憑本能行事的污穢生物們,立即被漢納吸引,如層層疊疊的黑色海浪一般,撲了上去。

    漢納頓時發出高亢的慘叫與惡毒的咒罵。

    「但願那些防護法術,能夠幫漢納先生撐久一點。」高登毫無同情心的說道,然後與幸運錢幣的同伴們,向庇護所方向跑去。

    跑在前面的薩蘭多一行人,目睹了漢納被抓,然後當成誘餌被扔進污穢生物群中的整個過程。他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返回去將幸運錢幣的七個人全都殺死。

    他對於漢納的死並不在乎,但是高登的這種行為,簡直是在赤裸裸的嘲笑他。

    不過面對凶霧的威脅,薩蘭多還是將心中的怒火壓下,一路快速前進,終於來到了庇護所前。

    這是一棟二層圓頂建築,占地大約有兩千百平方米,在丹澤市依然繁榮的那個遙遠年代,是一家高級旅館。

    此時這家旅館的外面,已經撐起了一層淡藍色的護盾。這是讓所有冒險者見之安心的地方,就像大海中的島嶼,沙漠中的綠洲。

    薩蘭多領著姬兒走進了大門,他發現旅館大堂里,已經有不少的冒險者。

    術士與菲尼克斯家的金髮大小姐領著一群屬下,前腳剛走進庇護所,幸運錢幣一行人後腳也抵達了庇護所。

    身體穿過淡藍色的護盾時,如同水波一般蕩漾開來,這種奇妙的感覺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呼……總算趕上了。」矮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半身人心有餘悸的自語道:「還好還好,否則就這麼死在凶霧中的話,這次冒險時找到的那些財富,豈不是沒有命去花了?我想渥金女神大人也討厭這種事吧。」

    隊長羅納德一如既往的感謝著幸運女神泰摩拉,女牧師辛西婭取出水壺,抿了一口,然後沾濕手帕,細細的擦著額頭的汗珠。

    倒是塞拉最悠閒。遊俠小丫頭瞪大了眼睛,看著外面的凶霧越逼越近,將附近所有的建築全部吞沒,最後牢牢的包裹住淡藍色的護盾。

    外面的世界,已經變成了一片紅色,除此之外,看不到任何東西。

    休息了一會兒,他們才走進了建築物中。

    當年這家旅館還在經營的時候,主打的是森林自然風格,雖然是石質建築,但是內部的天花板、牆壁、地板,卻全都鋪就了美觀耐久的木板。時至今日,依然大體保留著當年的風貌。

    大廳中四處分布著十幾張由直徑超過四米的巨大樹幹整體製成的圓桌,為了躲避凶霧而進入庇護所的冒險者們或三五成群、或以十幾個人為一隊,各自圍坐在圓桌前休息。

    高登剛一走進去,就看到薩蘭多站在不遠處,直直盯著自己。

    術士看到高登出現在門口,立即走了過去,神色不善,話語含針帶刺:「你殺了漢納,這讓我很不高興。我會將這筆賬記下的,法師。」


    高登哼了一聲,說道:「同樣的話我要還給你,剛才那一記石牆術的帳,還沒還完呢。漢納只是我先收的一點利息。」

    兩人針鋒相對,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這時候,周圍的冒險者都看到了門口發生的狀況,立即就有幾個冒險團團長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兩位,這種情況下可不適合戰鬥。」一個身材欣長,腰懸刺劍的白髮中年人說道。他站在終將,將高登和薩蘭多隔開。

    另一邊,身材高大,肩膀比門板還要寬闊的巨斧戰士說道:「我警告你們,要打等凶霧停了,滾到外面去隨便打,老子才懶得管。但是如果現在不識相想動手的話,就別怪我手中的斧頭不留情了!」

    維持護盾運作的法陣,就刻畫在大堂的地板上,此時正散發出淡淡的青色微光與魔法波動。這個主法陣再搭配上分布於建築物各處牆壁上的小型輔助法陣,共同組成了一個複雜而精密的防禦系統,以抵禦凶霧的襲擊。

    如果在室內打鬥,造成法陣破損,護盾失效,那就完了。

    所以這麼多年來,丹澤遺蹟中的冒險者們形成了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無論有什麼深仇大恨或者抹不開的過節,在庇護所內躲避凶霧時,都得忍住,一律禁止私鬥,否則就會被群起而攻之。

    至於凶霧結束之後,離開了庇護所,那就隨便打生打死,絕對無人過問。

    「走吧,法師。等凶霧消散之後,這混蛋想要找麻煩的話,咱們幸運錢幣一定奉陪!」吟遊詩人走到高登身邊,拍拍肩膀。

    剛才要不是高登的化石為泥法術,幸運錢幣就會被薩蘭多的那個石牆害得全滅了,不僅僅是高登,其他人對術士也充滿了敵意,心中憋著一口氣。

    若不是情況不允許,說不定脾氣暴躁的格拉戈早就率先掄著矮人戰斧沖了過去。

    不愉快的碰面之後,兩撥人各自分開。幸運錢幣眾人找了角落裡的一張大圓桌,暫時安頓下來。

    補充了一些飲水和食物,眾人終於從剛才那場絕地大逃亡中緩過勁來。

    「這場凶霧會持續多久?」高登第一次來丹澤遺蹟,沒經歷過這種事情。

    羅納德一邊擦拭長槍,一邊說道:「不清楚,凶霧的持續周期從三天到一個禮拜不定。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的等待這該死的紅霧散去。」

    接下來的日子,凶霧一直沒有散去,幸運錢幣小隊也只能呆在庇護所中,哪裡也去不了。

    高登每天除了看看書,研究一下那位飛行戰艦艦長亞度尼斯的筆記之外,閒暇的時間就是與幸運錢幣的同伴聊聊天,或者逗一逗塞拉,享受小姑娘向他撒嬌的感覺。

    庇護所里的日子平靜而枯燥,時間就這麼來到了第四天的傍晚。

    「已經是七點鐘,到晚飯時間了,酸梨怎麼還沒回來?」格里高爾將烹製好的食物分盤裝好,端上了桌子,他看了一眼沙漏,發現房間裡還少了一個人。

    庇護所前身是旅館,自然不缺少房間。就算有很多冒險者正在這裡躲避凶霧,依然也只占據了一半不到的屋子。

    居住環境勉強算得上寬敞舒適,至少比風吹日曬蚊蟲出沒的野外好太多,只不過由於被籠罩在紅色的霧氣當中,光線無法透進來,所以庇護所中的眾人要是沒有沙漏作為參考的話,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

    六個人各自端著食物,在房間裡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幾隻蠟燭所發出的橘黃色光芒,為他們提供著照明。

    「喔,燭光晚餐,真是浪漫。」遲來的半身人走進屋子,不禁打趣道。

    「有什麼浪漫的,與愛人單獨在燭光下共進豪華晚餐才是浪漫,而不是一大幫人擠在一起啃麵包喝肉湯。」塞拉嘟囔一句,小虎牙狠狠的咬下一塊肉乾。這幾天困在昏暗逼仄的庇護所里,讓活潑的小丫頭鬱悶壞了。

    「嘿嘿……」矮人意味深長的看了高登一眼,然後把目光轉跳到塞拉身上。這個天性快樂的大鬍子心情倒是一如既往的很不錯。實際上,只要酒囊里還有存貨,矮人就沒有鬱悶的時候。

    「塞拉丫頭,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們離開,好給你和你的法師哥哥騰出獨處的空間呢?」矮人壞笑道。說起「法師哥哥」四個字時,他還捏住嗓子,故意模仿塞拉的聲音。

    「大鬍子,你再亂說,小心我晚上悄悄把你的酒囊給扎個洞!」塞拉盯著矮人掛在牛皮腰帶上的酒囊,一臉壞笑。

    高登笑了笑,對小丫頭和矮人之間的鬥嘴,已經習以為常。他問道:「酸梨,今天下午,你打聽到了什麼新情報嗎?」

    酸梨露出自得的表情:「基本上已經將薩蘭多那群人的情況摸清楚了。」

    姬兒·菲尼克斯身上有一塊日精靈石板,薩蘭多又與自己和幸運錢幣有很深的過節。雙方因為凶霧的原因,都住在庇護所內。雖然不會相互往來,但是悄悄打探一下對方的底細,卻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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