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還有問題!」
那十一個結丹修士,怎麼好像對張凡的實力知之甚詳似的,根本就不怕他會跑掉,可要是如此的話,他們又怎麼敢找上門來?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不過張凡卻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走了,到了他現在這個級別的神通,看重的也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了,除非是有血神子那個級別的結丹修士,否則的話,普通的貨色在他的面前,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洒然一笑,張凡將這些都拋諸腦後,這個時候,他才忽然發現,好像少了什麼東西。
略一凝神,當即反應了過來,眉頭一挑,道:「黑白二鼠呢?他們兩個死哪去了?」「東家,他們……」老掌柜正要說什麼,卻被張凡揮手止住,旋即,冷冷喝道:「出來吧!」「難道還要本座請你們嗎?」張凡一邊說著,手上動作卻是不停,一隻手掌遙遙伸出,正對向大門處。」轟」
霎時間,龐大的吸力以手掌為中心驀然爆發了出來,木屑飛濺,一黑一白兩道人影,手舞足蹈,被門外直接吸了進來。」砰~砰~」連續兩聲悶響,黑白二鼠兩人趴到了地上,揉著**,愁眉苦臉地站了起來。
一接觸到張凡的日光,兩人的臉上苦色頓時消失不見,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顏,點頭哈腰道:「東家你回來了,怎麼沒人通知我們倆呢?」
「就是就是,老傢伙,都怪你,害我們沒能迎一迎東家。」兩個傢伙正想岔開話題呢,便被張凡喝住:「夠了!」
「你們兩個,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竟然不敢來見本座,是不是翅膀硬了?嗯?
張凡話音未落,便覺得是腳下一緊,一黑一白兩個人影「撲」地一下抱住了他的小腿,那叫一個哭爹喊娘啊。」東家啊,我們不敢啊!」「都怪老大,說我們這次沒把事情擺平,東家回來一定會削我們,讓我們避避風頭。」說話硌是黑鼠。」東家你要不要聽著與;皮亂說,都是他,他說東家回來一定滿肚子火,肯定拿我們倆泄憤,我才躲的啊~」這就是白鼠了。
一人一句,聽到後來,怎麼看怎麼像兩人都是做賊心虛,一副不敢見人的模樣。」好了!」
張凡先沒眉頭緊皺,聽到後來,漸漸鬆了下來,一抹笑意浮現,輕喝了一聲,腳下一震,兩人騰空飛起,還不倆他們哇哇叫,便平秸地落地了。
兩人一邊摸著**,一邊茫然不知所措,看那樣子,竟似覺得**沒有裂成四瓣很是奇怪一般。」你們做得不錈!」「等事情過後,本座自會給你們好處的。張凡微微一笑,難得溫和地對他們說道。
這兩個小子,這次的表現確實不錯,只不過張凡一開始對他們就不怎麼客氣,乃是以強力壓服的,兩人心上都有陰影了都。
其實,張凡又怎麼可能會對他們兩人有什麼期待,以他們的老鼠膽子,這次能不臨陣脫逃,一起前去迎敵,就算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其中固然有一部分他當年加在兩人身上的禁制的緣故,不過更多的,怕是這麼多年來,對半閒堂也有了一點感情。
不然的話,早也是死晚也是死,按他們的性情,肯定是能多活一天是一天,早就腳底抹了油了。
溫和地安撫了他們兩句,也不管他們倆受寵若驚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張凡起身悠然道:「好了,散了吧!」「本座既然回未了,那天塌下來也有本座頂著,你們就不用操心了,該做什麼做什麼便是。」
一句話說完,張凡轉身穿過破開的大門,進入了靜室之中,諍態悠閒,步態從容,似乎根本沒有將十日後足足會有十一個結丹修士找上門來的事情放在心上。」東家那」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老掌柜才反應過來,剛喊出聲,便見不得張凡的人影了,不由得與瘦猴等人面面相覷。
按他們想,這個時候怎麼也該聯絡一下各家商行,看看有沒有什麼應對之策才是。
畢竟張凡這個結丹宗師、半閒堂東家,跟老掌柜的身份可是大不相同了,事必能得到更多的助力才是。
這樣一來,十天之後才有可能躲過那場滔天災禍。」東家這是怎麼了?」瘦猴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艱難地扭過胖大的肚子,回首問向黑白二鼠。
這麼多年過來了,兩個傢伙是什麼德行他們還是知道的,不過畢竟也是結丹修士,應該能明白東家的想法吧?」放心吧!」
張凡一是,黑白二鼠的胸膛立刻挺了起來,聽了瘦猴的話,咳嗽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雲遮霧罩地說了兩句,便一晃一晃地離開了。
雖然還是不明白,但不知道怎麼地,望向那間房門緊閉的靜室,在想到裡面那個悠然自若的人,一顆心,忽然放回了肚子裡。那種安寧的感覺,仿佛天塌下來都傷不得自己的安然感,油然生出。」既然東家都這麼說了,散了吧!」
老掌柜似乎也鬆了一口氣,滿臉的皺紋都舒展了開來,揮揮手道,隨即背負著雙手,慢慢離開了。
這些日子,真把他折騰得夠嗆,本身沒有實力,僅僅靠著手段騰挪,當日能集合出九個結丹宗師前往撐場面,已經竭盡他的全力。再來一次,他卻是無法了。現在,總算是都過去了!
月上中天,海風褪去了白日鵠燥熱,平添了一份涼爽之意,吹拂在身上,好像立身流泵飛瀑之旁,那細微得肉眼不可見的水花兒,撲面而來的涼潤之感。
夜,漸漸深了,易市島上,也重回了寧靜。
在某處房榿之上,一個玄衣人影,幾乎融在夜色中,遙遙舉杯,相致明月。
無量大海,明月當空,無限的開闐與廣大,卻只有一人一月一影,舉杯,痛飲!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這種意境,既有孤寂,也有悠然,非細細品味,難明其中三味。不過張凡今日,註定是不可能好好享受這意境了。
三巡未過,一個人影,在街市中飄忽而過,腳下掠過無數的商鋪屋頂,速度飛快若海風中一點浮雲,偏偏又不激起任何的風氣,感覺上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若是凡人偶然見得這道人影,非得又多出一個鬼怪傳說不可,張凡卻只是微微一笑,似早有準備似地,又掏出了一個酒杯,緩緩注滿。待得酒液盈杯,倒映出的明月剛剛平靜了下來,便被一股動靜打破。」許兄,多年不見,風采不減當年。」
酒杯脫身飛出,若無形的繩索牽引,極速極穩,化出一道殘影,落入了來人的手中。哈哈」「許某老了,比不得張兄,不過區區數年,竟層樓,當真令得許某又羨又妒啊!」
爽朗的笑聲中,來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旋即一步踏前,出現了在了張凡的身邊。
那是一個綠袍老者,鬚髮皆白而精神矍鑠,好似天然帶著海風的氣息似地,一眼望去,就有一種踏遍青山人未老之感。…許樂山!
正是當年張凡滅殺無牙老怪後,親自上半閒堂拜訪,並將無牙老怪的來吞點出之人。
按老掌柜所說,這次事情,此人也走出力不小,雖然逕其中有他清楚張凡實力的因素,但不管怎麼說,總是不小的人情。
張凡遞過酒壺,徽微一笑道:「哪裡及得上許兄,逍遙自在,張某可是勞碌命,便是回到了這半閒堂,也是不得片刻清閒啊!」哈哈,張兄謙虛了。」
許樂山笑著接過;6壺自己滿上,看了下面前的杯盞,道:「張兄早知道許某會來拜訪?」
「這易市島上,能讓張某掃榻以待的,除卻許兄,更有何人?」張凡一笑,施施然道。事實也確是如此吧,大好良辰美景,他在此邀月對飲,等的就是許樂山。
他可不會天真到,許樂山在這易市島上坐饋這麼多年,會沒有一點耳目?即便是他沒有,纖雲閣這樣的商行,必然是不會少了消息來源的。
今日張凡回到易市島可沒有遮掩行藏,島上認得他形貌的也不在少數,在加上在半閒堂門口停留過一段時間,這樣一來,許樂山要是還不知道他回來了,他才有鬼呢!許樂山來此,是示好!張凡等他,為的卻是消息!
老掌柜雖然轉達了他的一句話,就是來人跟紫欲蛟魔王有關,可是許樂山是什麼身份,自然不會跟一個下人多說什麼,他所知的,必然不止於此。賣人情就要賣到底,既然知道他回來了,不可能不前來詳細特事情說明一遍。果不其然,酒不足三杯,人便已經到了。
許樂山何等人物,眼珠子一轉也就明白了過來,也不多說,直接席地坐下,寒暄了兩句,正色道:「張兄,許某外海的朋友傳來消息,來人的確是紫欲蛟魔王的手下。」「十二元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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