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棄教總壇所在,在這十萬大山中,本是除卻萬妖祖腮乏引,最危險的所在,堪稱所有修仙者的禁地。。。
別說張凡等人了,就是像鳳九嶺、骷髏真人等叱吒風雲的頂級高手前來,也是討不得好,除非是燭九霄持著周天星辰圖親來,或有幾分把握。
換在他人,非屍棄教方面相邀。不要想踏足此處半步。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張凡在搜魂血沉真人得到有關內外秘常兩個。寶庫的消息和所在後,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他還沒活夠了。
誰也不曾想到,他們三個也就是元嬰初期的境界,竟然能在屍棄教總壇處來去自如,輕鬆得如同郊遊一般。
世事變幻莫測,又有誰能盡知?
現在不要說他們三個元嬰真人了,只要隨便來個長腿的,都能在屍棄教的總壇處自由出入。
無他,昔日的禁地,此時連斷壁殘垣都不曾留下,只有遍地焦土,若非撥魂過了血沉真人的記憶,張凡都不敢相信這裡會是屍棄教的總壇。
屍棄教的總壇,距離雷霆崖不足十里,這本來是為了方便與安全所計。可是在先前天罰雷劫威能最大之時,卻成了取死之道。
在恐怖的,最數時籠罩方圓數十里的強大威能之下,除卻元嬰真人之外,沒有任何生靈,能在這種情況下存活,甚至連那些歷經滄桑屹立不倒的建築,都碎成了備粉。
若是屍棄教主不死,還能帶著寶庫轉移,或是組織門下離開,屍棄教主一死,自然什麼都不用說了。
留守在屍棄教總壇的弟子,不是死於雷劫之下,就是作鳥獸散了。
不管是哪一個」都無所謂,在張凡等人看來,沒有任何的區別,只要知道在短時間內,屍棄教總壇處,不會有哪怕一個的元嬰真人,這就足夠了。
在一片連廢墟都稱不上的焦土中,要尋得屍棄教的常庫,自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就是讓血沉真人親來,怕是也要花上不少功夫。
可這一點,在張凡看來,卻壓根就不是問題。
昔日在地下修仙界中,曾從李家得到天視地聽大法的殘本,地聽之術,並以之完善了他的鏡花水月法,面對這般情況,張凡只是以地聽之術。就在猶自微微震顫,恍若餘震的大地下。尋得了常庫的所在。
「這就是屍棄教的寶庫」。
3z出迷離之色,喃喃說道。
一路上如何尋出寶庫所在,突破禁制進入等等瑣碎,就不需多說了,總之只用了小半個,時辰,張凡他們三個。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站在屍棄教的常庫之中。
堆積如山,五色迷濛,絢麗多彩,那是不可計數的靈石;
玉盒盛放,排列成牆,四面環繞,此為各種年份的靈草;
平台懸浮,星羅棋布,寶光四溢,正乃數不勝數的法寶;
玉簡記載,分類疊放,上加禁制,這是萬年積蓄的功法;
屍棄教常庫。在內外兩個寶庫中屬於比較不重要的一個,但畢竟是屍棄教數萬年的積蓄,豈可小覷?
偌大的空間,足足有千丈方圓,儘是盈盈寶光充斥。仿佛一下子。就從焦土之地,進入到了五色夢迷之境一般。
目之所及,儘是寶光;觸手之處,概為寶物。
這。便是屍棄教寶藏!足以興盛一個宗門的大寶藏!
目迷神馳,目不暇接,左顧右盼,不知所措,正是三人此時的寫照。
張凡還好一點,畢竟見識過法相宗寶庫這個比此處更勝過不知多少籌的所在,多少還能保持鎮定。醉死道人等人,幾乎完全失態了,遊走各處。東摸摸西看看,完全不像是元嬰真人氣度。
這也實在是怪不得他們兩人,他們身為元嬰真人,一身積蓄加起來。也不到此處的千一之數,讓他們怎麼保持得了鎮定?強人所難啊!
張凡多少保持了一點冷靜。凝立不動,飛快地以目光橫掃而過。
不過片刻,寶庫中的東西,差不多就心中有數了。
除卻靈石、靈草、靈藥、法寶、功法、丹鼎之類的寶物、符篆陣棋一類的用器,尚有多種奇形怪狀的東西。
最多的,自然就是棺橡,以及其中的煉屍了。
這些張凡不敢興趣,不過一掃而過,即便是法寶一類的東西,也不曾吸引他太多的注意力。
畢竟,不是奇珍一流的東西,對他這個級別來說,並無太大意義。
此處寶物雖然多到足以讓一個中型的宗門崛起,但對他來說,真正有價值的,怕也就是那些外界罕見的,十萬大山中才比較可能得到的靈草。以及百年一次,夠資格送入秘庫中的奇珍。
這;東西,他即便是倉部吃下了,也意義不大,倒可獻,或有另外的好處,可是那些真正的奇珍,他肯定是要先選過一遍的。
大略掃過之後,一抹失望之色,難以掩飾地浮上臉龐。
這裡面的靈草,有不少是他結丹所需的。那自是非取不可,一些有關屍道的特殊功法,也可取長補短一番,其餘總總,卻是意義不大了。
恰在張凡搖頭不語,失望之色溢於言表之時,苦道人的聲音,忽然自他的腦海中響起:
小子。有好東西,那塊碑!」
「碑?」
張凡聞言頓時精神大振,目光飛快地掃過,凝於一處。
能讓苦道人說是好東西的。還能差了?至於具體指的是那一件。更無疑問,因為這個寶庫中,碑狀的東西,也就只是一件而已。
就在他身旁不到三十丈的地方,一座紫色的石碑,孤零零地躺倒在地,周圍儘是一些垃圾法寶,無用之物,上面多覆蓋一些下品靈石。看上去就好像是垃圾堆中的一件垃圾,無絲毫引人注目處。
由放置的地方就可知,此石碑壓根就不受屍棄教方面的重視也不可能是準備收入秘庫中的奇珍。故此張凡下意識地也就忽略了過去。
此時心中有了定見再看,倒是讓他看出了些許的門道來。
石碑雖然躺倒在地,且滿是淪桑之感,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在大地中深埋了數萬年一般。那種沉澱感、滄桑感。是騙不了人的。
但與這種沉澱感與滄桑感相對的,卻是完好無損,連一點殘缺都不曾有的碑體,簇新得恍若剛剛雕刻出來的一般。
兩者合一,就有問題了,想來也是這個原因,才讓屍棄教方將這件看上去質樸無華。好像沒有什麼玄奧的石碑收入了寶庫之中。
張凡越看越覺得此石碑不同反響,其上紫意在緩緩地流動著,洗若活物一般,偏偏一點氣息不露。又似凡俗用品,充滿了彆扭的地方。
至於石碑上的文字,他大略掃過一眼,更是一個不識,不知是什麼文字。
「苦老,這是什麼石碑?有何玄妙之處?」
張凡好奇地問道。
「嘿嘿,這東西,你肯定感興趣。」
苦道人笑著,出乎了張凡意料地,竟然沒有賣關子,爽快地說道:「此碑名紫府禁碑,天下間。共有九塊」。
「紫府禁碑?」。
張凡神色一凝,方才明白為何苦道人說他一定會感興趣了,單聽這名字,就知道與紫府州有關。而在上古之時陸沉的紫府州,又與星辰金相關。與他湊齊三百六十五周天星辰大陣息息相關,他當然感興趣了。
「不錯,紫府禁碑,小子好運道。」
緊接著,苦道人言簡意核地將紫府禁碑相關的訊息說了一遍。
所謂紫府禁碑,顧名思義。還真與消失的紫府州有關係。
相傳,紫府州昔日的陸沉。消失在人間界,不僅僅是自身的原因,不獨是天災地變的緣故,還有人為的因素在其中。
紫府州出現在人間界的時候,尚在太古,也是突兀而來,正如其驀然而逝。
自其出現在上古大神通者的視野中開始。其上就有九面紫色奇石雕成的石碑,分別屹立在中央處,以及八個方位。
這九面禁碑,正起著禁制全島的作用。
在上古之時,修仙者想要進入紫府州,沒有其他的路可走,必須通過九個紫府禁碑,方得入內。
這也是紫府禁碑得名的緣由。
據零星半點的典籍記載,紫府州的出現與陸沉,皆牽涉到上古時的一件大秘聞,具體為何令人就難以知曉了,只知道在其陸沉之時九個。紫府禁碑同時被人收取。
「相傳想要讓紫府州重現天日,就需要九個紫府禁碑齊聚,同時這九個紫府禁碑,也走進入紫府州的鑰匙」。
苦道人說到這裡,張凡如果還不明白,那就真是傻了。
同時,他也明白了苦道人之所以一反常態,說得痛痛快快,從頭到尾連一息的時間都沒有的原因了。
「因為她」。
張凡向著星瀾仙子瞥了一眼,正見得她四顧左右,卻是已經從滿滿當當的奇珍異寶中回過神來。
接下來自是不用說了,張凡不及多問,一步踏出,縮地成寸,百丈距離,一閃而過,再現時,已是伸手按在了紫府禁碑之上。
同一時間,星瀾仙子目光猛地一凝,瞳孔皺縮,正見得張凡向著她微微一笑,衣袖抹過,紫府禁碑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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