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受「儒爾當方案」時,安德魯和總參謀長貝爾蒂埃都有意的忽略了每個階段的時間期限,轉而交給了瑞士軍團的總指揮來具體規劃與實施。一窩蟻 www.yiwoyi.com
這主要是考慮到1795至1796年的嚴冬持續時間較長,曾下功勳的共和國氣象學家大膽預計,瑞士的開春日子要比以往要晚三四周。
另一方面,憑藉3萬久經沙場的法國精銳老兵,對付孱弱不堪,還是臨時組建的2.1萬瑞士邦聯軍隊,兩者之間孰強孰弱,一目了然,儒爾當和他的瑞士軍團獲得最後的勝利,當然不在話下。
更別說在瑞士境內,還有法國人長期扶持的「第五縱隊」,他們分部於法瑞邊境諸州,擁有1萬多名國民自衛軍。
來自維也納的消息證實,弗蘭茨二世皇帝正派人說服孔代親王,令後者將法國流亡軍北調瑞士西部,與伯爾尼派的邦聯軍隊共同對抗共和國-軍隊。
然而,瑞士人卻對此反應冷淡,甚至是表現出反感情緒。那是每次貴族流亡軍,同有著血海深仇的共和國-軍隊進行交戰後,總會製造出一幕幕非戰鬥傷害,時常導致友軍也被波及到。
事實上,共和國-軍隊在執行對外戰爭的時候,對於那些18世紀的基本人道法則還是會遵守的,其中就包括不虐待戰俘、不殺害戰俘,不傷及非武裝人員、軍官享受優厚待遇,等等,那是普奧聯軍同樣會遵守這些戰爭準則。
只有在法國西部戰場或是遭遇貴族流亡軍時,情況會變得麻煩起來。那些殺紅眼的士兵很難聽從長官的命令,顧忌友軍的安危。之前在比利時戰場,如今的北義大利戰場,都出現過上述情況。
而這,也是路易十八強烈要求阿圖瓦伯爵解散流亡軍的一個原因所在。後者在戰場上那種毫無軍紀的糟糕表現,幾乎消耗掉了歐洲各國對貴族流亡軍的同情心。
另一方面,安德魯同意了儒爾當的請求,一旦貴族流亡軍進入瑞士與共和國-軍隊作戰,將作為瑞士軍團的首要打擊對象,且不接受其任何軍官的投降。換言之,流亡軍軍官一旦被俘,就會遭遇到憲兵隊的審判與槍決。
對保王黨人絕不心慈手軟,這也是儒爾當的一種優秀品質。如果皮什格魯能有後者的一半政治覺悟,也不會死得不明不白了。
總體來說,儒爾當在執掌瑞士軍團這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為,都讓安德魯感覺很滿意,除了剛剛赴任時,因為負面情緒鬧了一點小彆扭。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依然還是一名好同志。
最近一次,儒爾當在寫給安德魯執政官的一封私信中,提及了配合國內各個軍區的建立,或許應該完善與加強共和國原有的徵兵政策。安德魯看到一半,就明白了那個惹人爭議的「儒爾當法」提前兩年多問世了。
如果儒爾當的這個建議送到議會下院(五百人院),那麼安德魯會毫不猶豫的將儒爾當就地免職,那是執政官最是反感軍人干涉政治。當然如果以私信方式寫給自己,那就是另當別論了。
另一時空的共和六年果月19日(即1798年9月5日)頒布的徵兵法令。該法令規定:在緊急情況下,所有公民都必須無限期地服兵役。此外,部隊還將招募志願兵服役4年,每2年更換一次。
一旦志願兵人數不足,招募就強制進行,所有20到25歲的法國人都要登記入伍並分成5個等級。縣市政-府和省(郡)政府負責開列應徵青年名單。
基於當下的情況,安德魯並不打算實施,至少不是立刻實施。
畢竟,徵兵對任何公民來說都是不愉快的體驗。由於前景悲慘,大部分平民都竭力想要逃避兵役,而最常見的方法是開小差。
有些潛在的法國新兵試圖通過避免註冊登記的方式迴避,但對那些已經被徵召之人,最佳逃亡機會在前往兵站的途中,畢竟他們對當地很熟悉。在戰事激烈的1793年下半年到1794年上半年之間,安德魯曾估計,全法國的三分之一的逃兵剛被徵召便開了小差。
從1794年6月延續到1796年的這一期間內,法國連續打敗反法同盟的軍隊,還接二連三的征服了比利時,荷蘭與萊茵蘭地區,一連串的軍事上的偉大勝利,以及施加給官兵身上的榮耀和財富,都促使法國本土的逃兵率大大的降低,有的地區甚至僅為1%。
不過在安德魯看來,那一份「儒爾當法」,準確的叫法應該是修改之後的「共和國兵役法」會在兩三年內,予以最終確定。
為了提升參軍的積極性,大幅度減少逃兵率,安德魯除了延續熱月政-府時期以來的大部分處罰與獎勵政策外,還在不斷提升士兵的待遇,關鍵一點就是軍餉全部以現金結算,提前放棄了那種持續貶值的指券。
另一方面,安德魯已效仿拿破崙時期的一個重要做法,他委託藝術家達維,準備重新設計共和國-軍隊的軍服。既然共和國已經擺脫了雅各賓派的恐怖時期,傳統的藍色制服也應該有所變化。
毫無疑問的,一襲惹人眼球的漂亮軍服,能夠大大提升軍人的榮譽感與自豪感,不僅讓士兵容易吸引異性的目光,還能引誘年輕人來參軍。一份調查數據顯示,超過四分之三的入伍者承認,擁有一身漂亮的軍裝,才是他們選擇參軍的重要原因所在。
不過,安德魯也不打算效仿另一時空的第一帝國那麼誇張,一口氣搞出20幾套華而不實的軍服,他只是向藝術家限定了4種軍服類型:軍人常服(平日裡外出軍營的穿戴)、訓練服(平時軍事訓練用的)、作戰服(根據戰場環境設計的一切為戰)、軍禮服(參加慶典表現用的),分為冬夏裝各8套。
此外,士兵與軍官的服飾設計樣式不同,而且尉官、校官與將官之間也有嚴格的區別;在軍帽方面,安德魯延續了後世法國的傳統高筒帽作為常服、軍禮服與作戰服的搭配,而貝雷帽屬於訓練服的主要搭配。
這一時期,安德魯依然在關注莫羅。
這位共和國的將軍認真遵循了第一執政的軍令,從阿姆斯特丹軍營出發,莫羅親自率領的巴達維亞先遣縱隊,僅用了一天時間就抵達了戰場。隨後,莫羅指揮他的八干騎兵,在五天內打了五場戰鬥,而且都是大獲全勝,迅速撲滅了比利時西北方向的農民起義。等到莫羅和他的先遣縱隊收復所有失地時,其他法軍才姍姍來遲,
此戰,莫羅不僅殲滅了弗拉芒人的臨時武裝力量,俘獲了絕大部分反叛軍的高層,還逮捕了一些來不及逃跑的英國間諜。依照督政-府的指示,但凡有貴族流亡軍參與叛亂,一律交給憲兵隊處決。
另一時空中,弗拉芒人在英國間諜煽動下,發動的這一輪農民起義,曾整整持續了2到3個月之久,幾乎將昔日富裕的北弗蘭德平原夷為平地,後續花了五六年的時間,這才慢慢恢復元氣。
在出征前,總參謀長貝爾蒂埃曾建議安德魯統帥,將巴達維亞軍團的總指揮莫羅,與瑞士軍團的司令儒爾當將軍,進行一番輪換,不過這一建議立刻被第一執政否決。
表面上,安德魯認為兩人履行職務的時間尚短,加之瑞士軍團已進入臨戰狀態,暫不適宜臨陣換將。
事實上,安德魯的內心依然不放心莫羅,當然不會將這個不穩定的因素,再度放在關鍵軍團的位置上。
此外,33歲的貝爾納多特將軍,同樣不受安德魯執政官的待見。這位曾被譽為共和國-軍隊的「希望之花」,從阿登軍團開始,就被安德魯各種嫌棄。
等到安德魯開始籌備德意志戰爭的時候,在他得知貝爾納多特依然待在萊茵軍團時,便一紙調令將其送到了阿爾卑斯軍團(瑞士軍團)擔當步兵師長。
幾個月前,安德魯繼續命令總參謀部,將貝爾納多特和他的步兵師繼續南調,前往增援義大利軍團。在尼斯大本營里,一直處於仕途失意,而一臉沮喪的貝爾納多特,卻意外的被即將升任為義大利軍團長的拿破崙-波拿巴將軍,一眼相中。
直到這個包袱扔到地中海後,安德魯隨即不再折騰貝爾納多特。
有人做過分析,認為第一執政之所以不待見貝爾納多特,那是後者曾忤逆過安德魯。這當然不是什麼理由,只是用於詆毀執政官的。
那些與安德魯唱過反調,還能繼續得到第一執政重用的共和國將軍比比皆是,比如說下萊茵集團的總指揮索漢中將,第二軍軍長聖西爾將軍,以及第九軍軍長旺達姆將軍。
對莫羅的防備,是這個傢伙容易腦袋短路,不懂政治,又喜歡在政治方面瞎嚷嚷,儘管他的本意不壞,但時常會幹錯事罷了。
至于貝爾納多特,安德魯早在1794年的時候,就認定了這個擁有黑眼睛、黑頭髮、高高的個子、相貌堂堂、目光如炬的,擁有摩爾人血統的男子,一個讓人看上去就覺得他是一個外表英俊,足智多謀且剛正不阿之人,實際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野心家。
1795年年初,為了取悅時任救國委員大佬卡爾諾的歡喜,貝爾納多特直接在他手臂上刺下了「刺暴君」的政治誓言,以表達他對共和國的無限忠誠,這一明志之舉的確獲得了卡爾諾的讚許與器重。
不過很可惜,在安德魯進入救國委員會之後,很快就藉助國民議會中平原派的大力支持,將卡爾諾政治邊緣化。至於卡爾諾的身邊眾人,也大多被打入凡塵。
而之前,卡爾諾針對貝爾納多特的種種承諾,也大都變成了「鏡花水月」,唯一延續的,就是將其軍銜從准將晉升到少將。
另一時空,第一帝國-軍中將領的三大叛徒中,除了莫羅與貝爾納多特外,還有一個被譽為「拉古薩」的馬爾蒙。只是如今的馬爾蒙,依然是拿破崙的摯友,安德魯暫時不想去管。
事實上,馬爾蒙背叛皇帝的時候,時值第一帝國遭遇百萬聯軍四面八方的圍攻,拿破崙帝國已註定了不可避免的敗亡,而且一開始也不是他本人的主觀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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