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德魯的設想中,下萊茵集團軍就是幫助自己的大兒子奧古斯特多搶地盤,使得魯爾大公國的國土面積超過3.5萬平方公里,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公國;而上萊茵軍團才是第一階段的進攻主力部隊,沿著內卡河強攻斯圖加特(符騰堡),以及東南方向的慕尼黑(巴伐利亞)。讀字閣 m.duzige.com
一方面,是要迫使與斯特拉斯堡近在咫尺的南德意志諸侯,尤其是符騰堡和巴伐利亞退出反法同盟;另一方面,搶占多瑙河上的重鎮烏爾姆,繼而打開沿著多瑙河進攻維也納的道路。
安德魯對勝利自然是信心百倍,那是他知道南德意志聯軍除了奧地利元帥維爾姆澤親率的2.5萬奧軍外,其他的2萬聯軍不是所謂「行政圈」(來自小邦國)的魚腩部隊,就是從後方調過來的奧地利、波西米亞和匈牙利的新兵蛋子,這些人現在還在農田裡勞作。
還有一點,穿越者「非常大膽的預判」維爾姆澤元帥和他的精銳部隊將會在萊茵戰場正式開打之際,突然被弗蘭茨二世皇帝強行調走,繼而南下,支援北義大利戰場的奧撒聯軍。
為了讓拿破崙和他的軍隊更富有攻擊力與侵略性,安德魯已從半年前開始,就有條不紊的將義大利軍團從一個三流軍團,提升到僅次於兩個萊茵集團軍的主力軍團,事實上已經超過了儒爾當指揮的阿爾卑斯軍團。
據此,督政-府的陸軍部與總參謀部已將義大利軍團總兵力增加到10萬,其中用於進攻的野戰部隊不低於6.5萬,而另一時空僅4萬,增長了60%以上。此外。該軍團還配屬了包括「勝利者臼炮」在內的各種大口徑火炮,軍械與軍需都是參照一流軍團的標準進行配置。
現如今的義大利軍團早就不是另一時空那種,「士兵們通常都是飢一頓、飽一頓,他們之中的一半沒能身穿共和國的藍色制服,另一半則衣衫襤褸,破舊不堪,很多人長時間保持著赤腳行軍方式」,以至於被奧地利與撒丁聯軍譏諷為「一支來自貧民窟的乞丐部隊」。
不僅如此,安德魯執政官還要求總參謀部做好規劃,一旦拿破崙發出求援,就從形同雞肋的瑞士軍團(阿爾卑斯軍團)那邊,緊急調集2個精銳師團,火速增援北義大利戰場。
安德魯相信等到再過一兩個月,當「全新」的義大利軍團正式交到拿破崙-波拿巴將軍手中之後,那位「荒野雄獅」理所當然的會在義大利半島上,創造更多、更輝煌的軍事奇蹟。
而一旦德意志聯軍上萊茵集團的主力部隊,維爾姆澤所部被南調之後,佩里尼翁將軍指揮的上萊茵集團軍將以摧枯拉朽之勢,攻入南德意志諸侯國,繼而首先將符騰堡剔除反法同盟,然後就輪到巴伐利亞了。
除了在之前,剛剛結束的斯特拉斯堡的「站隊外交」中,至始至終都明里暗地的,和法蘭西保持同一陣線的少數德意志諸侯國(如巴登公國)之外,其他的封建君主必須受到共和國-軍隊的嚴厲訓誡,割地賠款還算是輕的,更嚴重的將會有亡國之災。
安德魯繼續說道:「等到我軍第一階段的任務全部或是大部完成之際,德意志戰場就將進入第二階段,其主要任務就是吸引並消滅奧軍主力。依據我與總參謀部的預判,德意志聯軍的主力部隊12到15萬之間,其中上萊茵與下萊茵大體相當,都是4到5萬,而總指揮卡爾大公親自掌握的總預備隊,所謂的中萊茵集團,也將是4到5萬左右。
依照雙方的兵力22萬對15萬的對比,我方處於明顯優勢,無論從哪個方向實施進攻,都會形成以多打少,恃強凌弱的格局。而開戰後,尤其是第一階段戰役勝利之際,卡爾大公也將會迅速醒悟。
由於敵方在兵力、裝備、指揮與士氣方面都不如我軍,那位奧地利王子唯一的翻盤機會,就是引誘我軍深入德意志腹地,儘可能的拉長法軍的交通補給線,迫使我軍不得不分散兵力於各個城鎮隘口;然後,卡爾大公再集中德意志聯軍的全部主力,尋找一個最佳機會在某個方向,對我方的上下萊茵集團的某一個,實施分割包圍。即便不能圍而殲之,也要將其重創,趕回萊茵河對岸;最後,留下少量警戒部隊,主力隨之轉頭南下或是北上,進攻另一個深入德意志腹地的我方孤軍」
安德魯此番論述的,就是另一時空的1796年,等到奧軍元帥維爾姆澤及麾下2.5萬精銳部隊在開戰之初,突然被抽調北義大利戰場的時候,卡爾大公僅憑手中10萬不到的弱勢兵力,且可以實施野戰的機動部隊更少。
然而,這位奧地利王子卻成功借鑑了索漢將軍在1794年5月圖爾寬戰役的成功案例,他大膽實施靈活機動的策略,充分利用了己方內線作戰的優勢,多次在局部戰場形成以多打少的軍事優勢,打敗了儒爾當和莫羅指揮的兩個法國集團軍,約14萬進攻部隊。最終,奧軍從德意志東部腹地和南部縱深,一路將法軍反推回萊茵河的左岸。
由此,卡爾大公在1796年創造了一個以弱勝強的軍事奇蹟,一掃比利時戰役之後,奧地利軍隊屢戰屢敗的頹勢,從而挽回了神羅皇帝弗朗茨二世在德意志眾多邦國中的糟糕形象。
可惜卡爾大公的運氣不太好,由於拿破崙在義大利半島取得了太過耀眼的輝煌戰績,使得他在德意志戰場上獲取的榮譽也大打折扣。加之神羅皇帝弗朗茨二世時不時的習慣性微操,「成功的協助法軍」從北義大利方向,打入了奧地利本土
而這一次,卡爾大公的機遇將變得更加糟糕。那是穿越者的存在,已洞悉了對方未來將要採取的戰略戰術,並針對性的進行了應對部署:
第一階段就是大肆搶占地盤,不深入德意志東南部腹地,不主動與卡爾大公的主力部隊進行交鋒。而是利用在政治與外交的戰場,藉助眾多德意志邦國在帝國議會上的抗議,迫使卡爾大公放棄誘敵深入的策略,繼而在第二階段的時候,積極尋求與法軍主力的會戰。
安德魯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示意從房間外端來熱咖啡的薩瓦里少校為自己及房間裡的三位將軍,各倒了一杯香濃可口的咖啡。
等到自己的副官出門後,安德魯望了望依然有點拘謹的索漢,他笑著說道:「現在,你應該明白我為何堅持要將你從巴達維亞,調到萊茵河前線了吧。呵呵,我們的老對手,那位卡爾大公非常勤奮好學,尤其擅長向最厲害的敵軍指揮官學習。我個人的預判,卡爾大公的首要攻擊目標,大概率就將是你的下萊茵集團軍。所以在第二階段的關鍵性戰場,屬於你這位法國老師與奧地利王子學生之間的直接對話!索漢將軍,你有信心完成嗎?」
「是的,執政官公民,我絕對有信心戰勝那位卡爾大公!」
在聽到安德魯的最後一句話,出於軍人本能反應的索漢將軍,就從自己座位上彈射起身,繼而大聲回答道。
安德魯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坐下,還將咖啡杯送到這位下萊茵集團軍總指揮的手中。
很快,指揮上萊茵軍團的佩里尼翁忽然問了一句,他說:「如果卡爾大公的首要攻擊目標是索漢將軍部,那麼就意味著要放棄符騰堡、巴伐利亞,以及哈布斯堡家族在周邊的幾片飛地?」
安德魯點了點頭,回應說:「沒錯,這就是卡爾大公的作戰風格,那些沒有價值或是價值不大的盟友,都是可以犧牲的。至於削弱南德意志諸侯國,尤其是打擊巴伐利亞,屬於奧地利的長期國策之一。另外,我可以明確告訴諸位,在兵臨城下時,德意志諸侯們會很快簽署和約,可一旦法軍撤離,他們撕毀和約的速度會更快。
但這沒有什麼關係,我們可以通過持續性的打擊,讓這些德意志諸侯認識到法蘭西的強大力量,繼而徹底摧毀封建君主們的作戰意志。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在南德意志建立另外一個類似魯爾公國的附庸國。當然啦,這都是1796年下半年或是1797年的工作重點了。」
「另外在集團軍中,誰擁有與敵方簽署停戰協定的權利?」問話的是總參謀長,貝爾蒂埃將軍。
「依然是國民公會,哦不,應該是五百人院或元老院派出的國會代表。」安德魯改口道,那是兩院議會已在11月2日正式成立。
安德魯又說:「但在另一方面,集團軍或軍團的總指揮官可以基於戰場上的充分考量,擁有否決該和約的權利。」
換言之,將軍們無法與諸侯國私下締結任何形式的和約與停戰協定,但他們可以拒絕執行和約,也必須承擔由此產生的政治風險。
事實上,該條款並非是為萊茵河戰場準備的,因為執政官安德魯將會親臨萊茵河戰場督戰。這項規定主要是針對即將成為義大利軍團總指揮的波拿巴將軍。那是安德魯既想發揮拿破崙那無與倫比的軍事才能,又想從一開始就限制他對政治與外交的涉足。
另外,安德魯已經通知了遠在布魯塞爾的比利時總督塔里安,讓他在1795年年底返回巴黎,並計劃委託他領導一個兩院議員參與的五人代表團,並擔當義大利軍團的總特派員。
塔里安與上述議員計劃於明年1月前後趕赴尼斯,並帶去安德魯執政官與總參謀長貝西埃爾聯合簽署的,任命拿破崙-波拿巴將軍擔當義大利軍團總指揮的委任狀。
在另一時空,拿破崙與軍事特派員的關係,一貫都不太融洽,雙方的爭執與投訴,成為督政-府的執政官們最為頭疼的事情之一。直到在國會選舉中失利,未能成為督政府執政官之一的塔里安,擔當義大利軍團特派員之後,司令官與特派員的緊張關係才就得到了好轉。
出於很大程度上的信任,拿破崙將所有簽署和約的工作交給了塔里安,他本人只提出自己的意見與要求。由於二人的親密配合,以至於拿破崙日後遠征埃及時,督政-府依然委任塔里安充當軍事特派員。
但在那一次,由於拿破崙未與塔里安商議,就私下拋棄了在埃及遠征軍,悄無聲息的回到了法國,繼而在巴黎搞起了「霧月政變」。而拿破崙的上述背叛之舉,徹底惹怒了塔里安,兩人也最終鬧翻了。
事後,成為了第一執政和第一帝國皇帝的拿破崙,也沒故意打擊報復塔里安,只是將這位喜好鬧情緒的老朋友,「丟到」西南方向的某個富裕大區擔當最高行政長官。
在這一點上,安德魯和拿破崙很是相似。對於那些沒有實質威脅的老朋友,即便是大家最終鬧翻了,也不會暗中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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