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星空璀璨迷人,仿佛鋪滿了鑽石般的星星點綴在深邃的夜空中。燃武閣 m.ranwuge.com星光閃爍,猶如晶瑩的寶石,散發出柔和而溫暖的光芒。
顯然,瓦滕斯萊本並不喜歡這美麗的星空,奧地利指揮官甚至是厭惡明亮的星月為什麼不主動藏起來,好讓大地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這樣,法國人就不會一下子發現奧地利軍隊的蹤跡。
就在一刻鐘前,前衛部隊給聯軍右翼總指揮送來一則非常糟糕的消息,一支不知具體數量的法軍,橫在他們通向波西米亞台地的道路上。
在瓦滕斯萊本的命令下,前衛軍的兩個團在崎嶇的山谷中展開隊形,向扼守隘口的法國-軍隊發動攻擊,但很快就被一陣陣的密集排槍擊退。
「左右兩側的坡頂與前方隘口都部屬有法國士兵,從番號上辨別,那是法國人的一個旅團,或許後面跟著師團主力此刻,您希望我們想要發動下一次進攻,請務必將火炮送到陣地前沿。」
這是前衛軍的戰地指揮官,派人向瓦滕斯萊本將軍報告。於是年過七旬的老將軍,轉身向炮兵部隊的方向跑去。那是山谷之前下過一場暴雨,導致道路上的泥濘太多,騎行非常容易摔倒,加之士兵川流不息,72歲的瓦滕斯萊本帶著副官選擇步行。
20分鐘後,他滿臉是汗的從一門大口徑炮後面跑過來,拉住炮兵中校的那粗壯胳膊,大聲質問道:「萊特納中校,我現在命令你以最快的速度將這所有的火炮推到法國人的對面。該死的,這裡為什麼只有2門炮,其他的10門火炮呢?立刻回答我!」
萊特納中校扭過頭,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瞪住瓦滕斯萊本,偏著頭一字一頓的回覆道;「上將閣下,我很希望執行您的命令。但是,我要提醒您一下,除了這兩門火炮,我的其他剩餘的大炮,全部落在山谷下方。您看看被雨水浸泡過的土路,翻出來的淤泥深度已經超過了兩尺深。即便是輕步兵走在上面就很費勁,可是我的炮兵們卻需要在濕滑泥濘的道路上,將這幾干磅的重傢伙推上山坡。哪怕是您面前看到的這兩門火炮,我就已失去了3名優秀的炮手。」
瓦滕斯萊本聽後一時無語,他兩眼凝視著萊特納中校,心潮起伏。事實上,這位聯軍右翼的總指揮已陷入深深的懊悔與自責中。
的確,如果瓦滕斯萊本不下令全軍在班貝格主教國修整24小時,也不至於不期而遇的,等到行軍途中的一場大暴雨。
如果沒有該死的班貝格,沒有該死的啤酒,他們現在已抵達距離邊境不足30公里的普羅塞克城,並會在第二天中午之前,進入波西米亞台地。
瓦滕斯萊本已經明白,法國-軍隊之所以比起自己提前一天,趕到普羅塞克城,在通向波西米亞邊境的各個山隘建立阻擊陣地,那是他們走了一條近道。武裝穿越了拜羅伊特,也就是隸屬於霍恩索倫家族的一個小公國。傳聞法國執政官的祖籍就在於此。
只是如今,再多的後悔也變得毫無意義了。還不如先將這兩門幸運的6磅火炮拖拽到山谷,對付擋在前進路上的法國佬。好在來自前衛軍的報告中,法國人似乎沒能在山隘口部屬火炮。
一年前,當普魯士退出了反法同盟,並宣布在德意志戰場中保持中立。但包括瓦滕斯萊本在內,所有奧地利將軍內心都清楚,無憂宮的腓特烈-威廉二世一定會偏向於安德魯,其原因不言而喻。
所以,法國-軍隊可以肆無忌憚的穿越這個中立國。儘管前天和昨天,參謀長也曾兩度警告過司令官,但被後者忽視。
的確,班貝格主教國供應的啤酒和德意志大香腸實在太美味了,以至於長時間行軍而導致精力嚴重不足的瓦滕斯萊本,躺在床上就忘了個精光。
而現在,這位奧軍指揮官知道,他的軍隊必須儘快突破法國人的封鎖線,進入波西米亞台地,為此瓦滕斯萊本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然而,法國沒有給予奧軍右翼兵團任何逃出升天的機會。那是堵截2萬奧軍的法軍不是一個師團,而是旺達姆的第九軍,整整2.2萬人。
為追趕到,並包圍瓦滕斯萊本兵團的2萬人,始終保持迅猛突進的第九軍的確是沒攜帶任何的火炮。
不過,第九軍在軍情局的幫助下,卻在拜羅伊特公國郊外,一座無人看守的軍火倉庫中,「意外撿到了」20門法式火炮,包括8門4磅炮、8門6磅炮和2門12磅炮。
不僅如此,這座被茂密樹林覆蓋的倉庫裡面還存儲有大量的火藥,以及數干發實心彈、霰彈與開花彈等。
所以,在瓦滕斯萊本兵團向法軍堅守的隘口發動了數次進攻,都無一例外的被打退,不僅損失了兩干多人,還有那好不容易才搬運到陣地前沿的兩門火炮。
黎明前後,德賽的第一軍和麥克唐納的第三軍已趕了過來,繼而封堵了瓦滕斯萊本兵團所有退路。在經過一番輕鬆的戰鬥後,將僅剩下1.5萬人的奧軍圍困山谷中一座並不高的山崗上。
在經歷了兩輪炮擊過後,固執的瓦滕斯萊本最終屈服於殘酷的現實。在兵變之前,他不得不派出自己的參謀長與法軍第一軍軍長德賽舉行和談,並在10分鐘內達成了一份對奧地利人還算體面的投降協定:
這其中包括,法軍承諾會竭力拯救奧地利軍中的所有傷病員;簡化投降儀式,瓦滕斯萊本上將不用親自向法軍指揮官遞交他本人的佩劍;除武器裝備外,所有被俘的奧地利官兵,其私人財物將予以保留,可自由帶到戰俘營;允許奧軍官兵的家族使用金錢自贖,且不附加任何條款;至於普通的奧地利士兵,將會在德意志戰爭結束之後的兩個月內,全部予以釋放。
身在法蘭克福的安德魯統帥,是在中午1點過後,通過軍情局釋放的兩隻信鴿,提前得知了瓦滕斯萊本率部投降的消息。
性-致勃勃的獨-裁者,立刻將花園裡散步的卡塔琳娜叫了回來,兩人直接在書房的地毯上白日-宣-淫,接連打了三次友誼賽。
在等到體力不支的女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時,安德魯走到一副軍事地圖前,他死死盯著法蘭克福以東,兩百公里外的紐倫堡,繼而哈哈大笑起來:「卡爾大公,你逃不掉了!我會在紐倫堡,提前對你和奧地利進行一場終極審判!」
與此同時,當奧地利的中路軍團行進到維爾茨堡西南40公里外的烏芬海姆鎮時,卡爾大公突然下令軍隊停止行軍,命令士兵們就地修整兩個小時,補充食物與清水,但禁止飲酒。
由於中路軍團的數百名重傷兵都已「送到」法軍的戰地醫院,至於笨重的火炮也被丟棄到美因河中,因此,這一支奧地利軍隊的行進速度很快。
從法蘭克福近郊走到烏芬海姆,150公里的路程,也僅僅用了三天時間,差不多創造了奧軍兵團的進軍神話。可惜,這個所謂的神話,只不過是卡爾大公和他的軍隊想要逃脫優勢法軍的追擊。
而在烏芬海姆的東面,40多公里外的紐倫堡,拉圖爾伯爵和他的1萬後衛軍,正心急如焚的等待著卡爾大公的到來。
剛剛吃了幾大片黑麵包,又喝了幾口清水的卡爾大公,沒有任何緣由的感覺自己心浮氣躁,很是焦慮不安。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叉腰,在充當兵團臨時指揮所的教堂大廳里,不停的來回踱步。
不一會兒,擔當了軍事顧問(參謀長)的貝勒加德伯爵急匆匆的來到指揮所。在見到司令官時,貝勒加德伯爵將一張紙條交給卡爾大公,繼而說道:「這是情報人員前天從拜羅伊特城發來的信息,那是他觀察到2萬法軍毫無徵兆的穿過了這個已在半年前宣布中立的,隸屬於霍恩索倫家族的小公國。我估計這支部隊屬於法國一個軍,它的目標與任務應該是堵截瓦滕斯萊本兵團。」
看著手中的情報,又聽完貝勒加德伯爵的分析,卡爾大公心下一沉,因為他知道,一貫都固執已見,不聽號令的瓦滕斯萊本上將,最終還是害死了自己,還帶著北路兵團的2萬奧軍走上不歸路。
一時間,各種悲痛、憤怒與無奈的情緒襲上心頭,令卡爾大公站在原地,半天都不說話。
然而,等到德意志司令官的目光聚焦於一張軍事地圖的時候,他忽然轉過頭,對著貝勒加德伯爵問了一句。
「伯爵,你認為法國人的戰鬥力如何?嗯,我想聽實話。」
貝勒加德伯爵猶豫了片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是的,殿下!從1792年6月開始,法軍素質就一直在提升,1793和1794年的時候,我們可以輕易擊潰兩倍於己的法軍;而到了1795和1796年,即便是在同等兵力下,我們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卡爾大公知道參謀長說的很隱晦,在為奧軍保存臉面。這位聯軍司令官再度說道:「我一直非常懷疑,拉圖爾將軍指揮的1.5萬名雜牌軍,能夠在4倍於己,6萬法軍的圍追堵截之下,居然可以成功將1萬士兵帶到紐倫堡。而在戰鬥力更強悍的中路兵團和右翼兵團,卻無法做到這一點,而且還屢戰屢敗,損失慘重。」
「拉圖爾將軍對帝國,對奧地利,對司令官都是絕對忠誠的!」聽到這裡,貝勒加德伯爵急忙補充了一句。
卡爾大公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參謀長稍安勿躁。
「我沒說拉圖爾將軍和他的左翼兵團有問題,我是懷疑這又是法國人設下的一個陷阱。畢竟,給我們留下一個可以期待的後衛軍,就可以提前預知中路兵團的去路和目的地。與此同時,就會有5萬,8萬,或許是10多萬法國-軍隊,運動到紐倫堡周圍,悄悄的埋伏著,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沒錯,就像是烏爾姆戰役中的維爾姆澤元帥和他的南援兵團。」
「閣下,基於法軍統帥的狡詐程度,我個人也贊同存在有這種可能!」
「命令拉圖爾將軍立刻放棄紐倫堡,讓他帶著可以完全信任的軍隊,於明天中午之前來安斯巴赫城,與中路軍匯合!」
「可是,司令官閣下,安斯巴赫公國是中立的!」
「沒錯,但法國人首先侵犯了拜羅伊特公國的中立權,所以,普魯士人是不會多說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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