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全巴黎的48個區中已有13個選區宣布支持市政廳和公社。詞字閣http://m.cizige.com而在國民公會那邊,據說只有一群逃出監獄的囚犯在保衛;另外,傳聞的巴黎西區結盟軍一直都沒有任何消息。
得到上述消息的羅伯斯庇爾顯得非常高興,那是他認為自己將取得勝利,兩個委員會與國民公會裡的叛徒必須在24小時裡得到應有懲罰。
於是,羅伯斯庇爾支持了昂里奧將軍的建議,他命令巴黎公社拿出最後一份銅板,武裝了3千無套褲漢勇士去收復杜伊勒里宮,將那些已經背叛人民的代表統統趕出國民公會。
然而在晚上10時,各種噩耗傳來,昂里奧的軍隊在杜伊勒里宮花園遭遇西部聯盟軍襲擊,一路上丟盔棄甲,才逃回了市政廳。
「絕對是身穿藍制服的正規軍,他們有八千人,也許更多,攜帶了數十門火炮。」
逃回市政廳的昂里奧將軍顯得灰頭灰臉,從未真正經歷過血腥戰場的無套褲漢指揮官,至今還在不停的哆嗦著。
「那應該是安德魯-弗蘭克指揮的西區聯盟軍!」聖鞠斯特的話令眾人心下一沉。
「只要能堅守巴黎公社,這一座堅固的堡壘,我們就還有希望!」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的羅伯斯庇爾不停給同伴們打氣。
但很快,負責在廣場登記與發放軍餉的公社檢察官帕揚跑回過來。他報告說,由於圍攻國民公會戰鬥的失敗,使得沙灘廣場上集合的無套褲漢士兵的信心已嚴重動搖。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那些缺胳膊斷腿的傷員時,原本的革-命激-情瞬間就被天空中的傾盆大雨徹底澆滅,很多膽小的傢伙在親朋好友的招呼下,扔下武器直接跑回了家。
此外,來自巴黎警察局的秘密警察門,也在市政廳附近散播各種「謠言」,說「羅黨」三巨頭與巴黎公社的領導人已被國民公會宣布為「法外之人」,而效忠國民公會的10萬「議會軍」正在向沙灘廣場推進。如果士兵們現在放下武器回家,將不會被追究任何責任。
凌晨兩點過後,那些純粹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也不再繼續排隊領取武器和軍餉,顧惜生命的市民們,紛紛作鳥獸散,
此刻,昂里奧拿著軍刀從市政廳趕了出來,醉醺醺的他一邊拎著酒瓶,一邊試圖來維持群眾的勇氣。然而,他看到曾經熙熙攘攘的廣場上幾乎已是空無一人,悲哀叫道:「怎麼!這可能嗎?那些效忠羅伯斯庇爾的炮兵居然也可惡地丟開了我!」
回到會議室時,伶仃大醉的昂里奧認為市政廳守不住了,建議馬上突圍到城外。但為時已晚,西區聯盟的三個縱隊在秘密警察和公社內部奸細的指引下,已經將整個巴黎市政廳圍了個水泄不通。
見狀,僅有3百人的「公社軍」隨即丟棄了廣場上的火炮和輜重,全部撤離到市政廳大樓裡面。他們將大門關閉,還搬來大量桌椅板凳充當雜物,堆積於大門背後,試圖拖延「議會軍」的進攻。
偌大個沙灘廣場,曾經八千人堅守的陣地,居然不費一槍一炮就宣告失守。此時,被賦予最高指揮權的席塞爾將軍,下令炮兵將五十多門火炮的炮口齊齊對準市政廳大樓各個出入口。
在「議會軍」與「公社軍」相互對峙的期間,拿錢上崗的無套褲漢士兵大都從大樓後門翻窗開溜了。已得到命令的西區聯盟士兵,對此熟視無睹,放任這些沒有武器的小角色自由離開。
熱月九日清晨時分,當席塞爾將軍下達最後的進攻命令時,躲在市政廳大樓的武裝反叛者已不足百人。
毫無任何懸念的,「議會軍」的數十顆實心彈,徹底砸爛了市政廳的大門,以及好幾處圍牆,數以千計的士兵伺機一擁而入,衝進了叛亂者把守的公社大樓。
聽著樓下的喊殺聲,羅伯斯庇爾拿著勒巴送給自己的手槍想要自殺,卻意外打中了他的下顎;萬念俱灰的勒巴在痛罵昂里奧的無能後,拿著手槍打爆了自己的腦袋;小羅伯斯庇爾從四層樓上跳下去,但沒有摔死,只是不幸摔斷了腿;殘疾人庫東試圖藏到一張桌子底下而不願意出來,於是就被士兵用槍托打破了腦袋;聖鞠斯特冷靜的等待著被捕,他的嘴角邊掛著一絲無所畏懼的笑容,差點被士兵捅上一刀;而不甘心失敗的科芬納爾與昂里奧在與議會軍的搏鬥中身負重傷,奄奄一息
拂曉的時候,沙發上的塔里安就被安德魯很是粗暴的叫醒,讓他立刻趕往沙灘廣場那邊的巴黎市政廳清點戰果。
「我們勝利了?」塔里安問。
安德魯說:「嗯,差不多了,所有國民公會想要抓的人,此刻都被困在市政廳裡面。」
看到安德魯沒有出門的意思,塔里安問道:「你為什麼不和我一同前往市政廳?」
「算了吧,我對於這場內戰的結果不太感興趣,而且政治目的之前都已經達到。」對此,安德魯表現的很淡然。
作為穿越者卻深知,1794年的熱月政變不過是一系列巴黎內戰的開端。在未來,左派(山嶽派)、極左派(平等派)、右派(立憲派)與極右派(保王黨),都將在此發各種形式的動武裝起義,
熱月九日九時,塔里安、康邦等人興沖沖的從巴黎市政廳回到國民公會的會場,他們向著全場高呼:「勝利了!勝利了!所有賣國賊都被消滅了!」
走在後面的圖裡奧議長隨口問了一句。他說:「卑鄙的羅伯斯庇爾被逮捕了,他是用擔架抬來的。你們一定不肯容他進來吧?」
數分鐘前,救國委員會的新老成員一同確認了被俘的叛軍首領們身份,僅有勒巴提前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聽到輪值議長的話,那些一整夜都被折騰死去活來的議員紛紛叫嚷道:「不能,不能,應該把他們送到治安委員會,好讓他們今天就在革-命廣場上結束他們罪惡的一生。」
趕在上午十一點左右,治安委員會就依據國民公會通過的「針對叛亂分子不受法律保護」的法令,判處了羅伯斯庇爾、聖鞠斯特、庫東、昂里奧等25人的死刑,而且是立即執行。這次審判快得出奇,居然連革-命法庭的起碼流程都被省略了。
等到下午四點,巴黎的暴雨結束了,羅伯斯庇爾從監獄重新走上囚車,他的頭上包紮一塊沾滿血污的亞麻布,自殺未遂的舉動使得革-命領袖的下巴非常不幸的少了一半,他面色鐵青,兩眼無神。
一大群圍觀者拼命的擠在囚車周圍盯著看,看高高在上的羅伯斯庇爾出醜的模樣,並顯出非常高興的表情。這些人在互相慶賀,互相擁抱,所有人都會百般責罵羅伯斯庇爾。
等到囚車行駛在聖奧諾雷街時,忽然搖晃了一下後停了下來,羅伯斯庇爾不由得展開了雙眼,他發現右邊正好是自己曾經的居所,也是房東杜普萊家。如今整個屋子都被治安委員會下令查封,裡面的人也被關入監獄。
此時此刻,羅伯斯庇爾似乎回想起了數月前,囚車中的丹東在經過自家門前時對自己發出了那一番「惡毒預言」。
在一陣可怕的嘲諷與喧鬧聲中,一位中年婦女衝破了士兵的阻攔,直接來到了羅伯斯庇爾的囚車面前。
她衝著囚車裡的領袖大聲詛咒道:「你這個從地獄來的怪物,你馬上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了,一想到這裡我就高興的快要發瘋了。」
羅伯斯庇爾對這名婦女的指責顯得無動於衷,但對方毫不客氣的繼續罵道:「現在去死吧,惡魔!帶著所有法國母親和妻子的詛咒,下到地獄去吧!」
自始至終,一旁的聖鞠斯特都以其恬靜而高雅的目光,掃視著面前充滿敵視的群眾;被腦袋打破的庫東面色青紫,他和渾身是傷且心如死灰的奧古斯丁緊緊相互依靠在一起;其餘二十多人一個個都垂頭喪氣,面無人色。等到囚車停在革-命廣場的斷頭台前時,第一個上到行刑台的迪馬大法官竟然嚇得尿濕了褲子。
數分鐘之後,當羅伯斯庇爾的頭顱毫無懸念的落到了柳條筐里,並與聖鞠斯特、庫東等人的腦袋碰到一起。
頃刻間,軍號聲與軍鼓聲一同響起,而廣場人群的鼓掌一直持續達十多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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