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佩里尼翁的戰場選擇,已卸下司令官頭銜的安德魯隨即表達了自己的支持態度。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畢竟,他現在的角色只是一名戰場督察官,不會充當「豬隊友」,對著比他自己更有戰場指揮經驗的將軍,胡亂的指手畫腳。
更何況,安德魯最不喜歡的就是殘酷血腥,且時間漫長的圍城攻防戰。相比之下,穿越者更樂意讓敵人進入自己預選的戰場聚而殲之,或是那種一錘定音、氣勢磅礴、大開大合的史詩級會戰。
倒不是這一年多來,穿越者的軍事素養變得如何高明,而是這一段時期的諸多著名戰役,都在安德魯的小黑本上,詳細記錄著。
如此一來,安德魯就可以上帝視角洞察一切,不僅能夠搶得先機,還能依照敵方指揮官性格特質,來預判敵軍的預判。
在18,19世紀的歷史中,法軍圍攻赫魯納,也不是沒有過「先例」,成功與失敗的都有,聖西爾就在赫魯納城下吃過不小的虧。
當然,這不是他指揮能力的問題,主要是法軍內部派系爭鬥,使得將軍們之間不和所致。這其中,聖西爾與韋迪耶二人的矛盾尤為突出,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相互拆台的地步。
此外,受伊比利斯半島政治大環境的影響,代表中-央政-府的「洪他」(軍委會)與加的斯議會,同加泰隆尼亞本土分裂派放棄了彼此間的歷史成見,繼而一致對外。
於是,西班牙王國上上下下,近兩千萬軍民都團結起來,他們自發的以各種方式,拼死抵抗法蘭西第一帝國的入侵。
現如今,在東庇里牛斯軍團內部,安德魯統帥的崇高威望,軍團司令佩里尼翁的個人才能,都足以震懾不安分的各級指揮官,極大消除軍隊內部的矛盾摩擦,將影響戰鬥的負面情緒降低到最低。
需要說明的,革-命的法國對西班牙王國的戰爭,並非一場全面侵略,而是一場有限度的自衛反擊戰,至少安德魯要求軍方報紙如此宣傳。畢竟,是西班牙軍隊首先入侵了法蘭西共和國,現如今庇里牛斯軍團不過是還以顏色罷了。
其次,巴黎的兩委員會與前線坐鎮的安德魯統帥一樣,他們都對於伊比利斯半島的那一片愚昧、保守且落後地域,不怎麼感興趣。事實上,庇里牛斯山脈已經就是法蘭西愛國者公認的南部天然疆域,沒必要貿然改變。除非是像畢爾巴鄂、巴塞羅那、巴倫西亞與馬德里,這些蘊藏著大量財富的城市。
另外,西班牙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波旁王室內部的王后與王弟,代表官方的戈多伊首相政-府與軍中的保守派貴族,他們對於如何結束與法國的戰爭,看法嚴重不一,也影響了外交和談。
不僅如此,即便是在熱月政變之後的第四個月,法國-軍隊的裡面依然帶有濃郁的革-命色彩,或者叫做「穿軍裝的傳教士」。
這一時期,法軍裡面,上至安德魯統帥,下到普通士兵,對占領區的掠奪相對克制,還算比較文明。尤其是那些帶著啟蒙思想的官兵喜歡每到一處就種上「自由樹」,還對著麻木不仁的西班牙民眾宣布「自由、平等與博愛」。儘管博愛的對象,大多是西班牙妹紙,或是站街的吉普賽女人。
另一方面,安德魯嚴禁以官兵以任何方面掠奪天主教會的財富,並儘可能的尊重西班牙人的宗教信仰。為此,佩里尼翁將軍還當眾槍決了好幾個毆打神父,搶奪教堂金銀飾物與各種法器的士兵。
但凡神職人員只要不在任何場合,宣傳與煽動民眾反抗法國占領軍的言論,就不會遭遇逮捕和審訊,也有合法傳教的自由。
由於西班牙首相戈多伊迫於王室與軍中保守派的壓力,於兩天前再度回絕了法國方面的和談要求。這令急於結束戰爭的安德魯大為光火,感覺自己居然又被該死的「西班牙小白臉」戲弄了一番。
基於此,穿越者隨即開啟了備選方案,即加強對加泰隆尼亞本地貴族的「統一陣線」,從政治、外交、民族與土地上分裂西班牙王國。
現如今,法軍占領下的列爾斯、卡瓦內斯、卡達克斯等幾座並不重要的小城鎮,正逐步移交給由加泰隆尼亞本土貴族與教士們主導的地方議會。
至於像菲格拉斯、塞羅斯等這類重要城市和港口的行政權移交,就比較複雜了。來自巴黎外交委員會的肖弗蘭,此刻就在與加泰隆尼亞的本土派貴族討價還價。他們不僅要確定移交期限,雙方責任範圍,還有「被解放者」的戰爭贖金,以及軍糧供應等等。
那位29歲的肖弗蘭,生於巴黎的一個大貴族,還擁有一個侯爵頭銜。大革-命期間,擁護君主立憲派的他接受了新思想,並在1792年任駐英大使。路易十六被處死後,因受英國通牒離職回國。後被派往佛羅倫薩任全權特使,但未能得到該公國的承認,隨即退出了巴黎政界,也因此躲過了大恐怖時期。
今年8,9月間,肖弗蘭藉助他曾在斯特拉斯堡外交學院遊學的經歷,成功搭上了「校友安德魯」的這艘大船。
事實上,通過校友關係攀上安德魯的,還有他曾經的同班同學梅特涅,如今的梅特涅已是奧地利駐英國大使館的二等秘書。
在1794年的戰爭中,法國革-命軍完成了對尼德蘭的征服,把萊茵地區的小諸侯們從他們的寶座上攆下來,並且把那些逃亡貴族從科布倫茨趕出去,這其中包括梅特涅的家族在內。
老梅特涅在菜茵河左岸損失的財產,估計大約有三個半平方里(德意志的標準)的領地,六千二百個左右的臣僕,還有大約五萬個弗洛林的收入。
總之,老梅特涅由於完全破了產,同時也由於他政策上的失敗,致使奧地利失去了尼德蘭,因而變得聲名狼藉,最後不得不逃到了維也納
對此,安德魯也表現的非常大方,他回信給梅特涅,建議他以私人的名義,直接來西班牙,商討補償事宜。事實上,這也是兩個敵對國,法國與奧地利之間是「破冰嘗試」。
回到肖弗蘭身上。
在安德魯的安排下,他先是進入了勒貝爾領導的外交委員會,隨後又以職業外交官的身份,跟隨安德魯統帥南下伊比利斯半島,很快,他接替了軍情部的布魯斯上校,在安德魯統帥部裡面,專職負責與馬德里方面和談事宜。
等到法西雙方再度談崩之後,在安德魯的指派下,肖弗蘭代表法蘭西開始了與加泰隆尼亞本土貴族的一系列合作。
不久,法軍占領下的所有城市,其行政權、司法權與治安權都將逐步移交給當地的聯合議會。而未來法軍直管的,只是補給線上的交通要道與橋樑關隘。
作為回報,加泰隆尼亞本土貴族控制的聯合議會,必須為法軍提供一切軍需糧秣,以及一定數額的贖城費(保護費)。
據軍情局收集的情報顯示,在本次圍城戰初期,赫魯納的守軍大約有6千人,這不包括2千名武裝市民。
最大的問題在於,眾多要塞中訓練有素的炮兵嚴重不足,彈藥也不足,不能滿足要塞火炮發射的需求。
至於武裝市民,他們大都屬於強行徵召的青壯年,在戰場上一直充當輔助角色,轉入搜查可疑分子,救治傷兵,搬運彈藥,警戒隘口,等等。
如今的赫魯納市民還沒有進入15年之後,西班牙獨立戰爭時期的那種狂熱狀況,直接參與同法軍的激烈戰鬥。此刻,只有少部分市民被軍隊強迫著參與了赫魯納的守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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