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秋練剛剛去洗澡出來,就看見蕭寒又在看那個葷段子的書,佟秋練拿著毛巾擦著頭髮,今天一晚上的頭髮都是綁著的,洗完澡果然特別的舒服,而佟秋練剛剛坐在床上去,蕭寒就從後面摟著她的腰:「病人說,我的老婆不愛和我愛愛了,我該怎麼辦?我們已經結婚五年了,是不是我的魅力已經不夠了……」
佟秋練擦著頭髮,怎麼覺得這個問題好奇怪啊,五年?佟秋練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睡覺吧,都累死了……」佟秋練刻意忽略蕭寒灼熱的視線,直接一把推開蕭寒,掀起被子,就直接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粽子,蕭寒則是放下書,單手支著頭,「猜猜醫生怎麼說?」
「說什麼啊,你不是比我還累麼?趕緊睡覺去……」其實佟秋練放在被子裡面的手,死死地抓著被子,因為從剛剛開始蕭寒就有點不對勁了,看著自己的眼神怪怪的,那種眼神就像是要把自己扒皮拆骨直接吞下肚子一樣,看的佟秋練心裏面覺得怪怪的,就是在宴會的時候,蕭寒的嘴唇也是格外的火熱。
「醫生說,老婆不願意的話,可以用強的,女人都喜歡來強的……」蕭寒的聲音越壓越低,佟秋練的臉已經通紅,怎麼覺得今晚特別熱呢,佟秋練一隻手伸出來,剛剛摸到了床頭上面控制空調的開關,蕭寒一隻手直接拽過了佟秋練的被子,「啊——」
「你叫什麼啊,我就是掀了你的被子而已,你弄得好像我已經把你強了一樣!」蕭寒說著一把將被子扯到了地上面,而佟秋練沒有了被子的保護,此刻完全沒有一點的安全感,「額……那個,不是……」佟秋練拿起了身邊的一個抱枕就擋在了胸口。
「你怎麼搞得我好像是個要進村的搶花姑娘的鬼子一樣!」蕭寒看到佟秋練這個樣子,真是哭笑不得,蕭寒隔著抱枕直接壓在了佟秋練的身上面,親了親佟秋練的玫瑰色的紅唇,「我們都同床共枕這麼久了,你還怕什麼……」
佟秋練只是不敢看蕭寒的眼睛,但是蕭寒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因此停止,而一切就像是水到渠成……
第二天一早,佟秋練醒來的時候,看了看一邊的時鐘,居然已經十點多了,佟秋練直接揉了揉眼睛起身,昨晚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佟秋練已經完全記不得了,她只記得在浴室中,蕭寒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著自己,真是禽~獸。
額……自己的衣服,佟秋練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面居然已經穿好了衣服了,關鍵是佟秋練發現了床頭的一盒軟膏!
佟秋練拿起了軟膏,都是英文字母,但是佟秋練還是知道這東西是做什麼的,他居然幫自己的那個地方擦了藥,佟秋練此刻真是恨不得直接躲在被窩裡面,直接把自己給捂死算了。
佟秋練掀開被子,剛剛下床,腿一軟,要不是扶住了一邊的牆壁,佟秋練覺得自己能直接砸在地上面,蕭寒,你個禽~獸,佟秋練忍著渾身上下的酸痛,慢慢的走到了洗漱間,這一照鏡子,佟秋練直接將蕭寒罵了個遍,自己這脖子,這胸口……佟秋練才發覺自己這渾身上面不是紅的就是紫的,你這讓我怎麼見人啊!
佟秋練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好,下樓的時候,發現今天蕭寒居然沒有上班,一看到佟秋練下樓,立刻衝上去一把扶住了佟秋練,佟秋練一把甩開了蕭寒的手:「一邊去……」
「怎麼?用完人家就準備不要我了?我可是已經把我的全部身家都給你了,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可就直接去喝西北風了……」蕭寒說著就像小易一樣的可憐兮兮的看著佟秋練,佟秋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伸手握住蕭寒的手,蕭寒立刻立刻出了燦爛的笑容。
佟秋練只是十分的鬱悶,為什麼那事情之後,自己的感覺是都要變成殘廢了,為什麼這廝看上去卻是比以前更加的容光煥發呢,但是下樓之後的佟秋練覺得這個家的氣氛越發的怪異了,尤其是安叔和蕭晨為什麼總是盯著自己的肚子看啊,佟秋練也低頭看了看,沒問題啊,就是正常的睡衣啊,他們在看什麼!
蕭寒剛剛送上了一杯牛奶,佟秋練的手機就響了,「餵——爺爺,怎麼了?」爺爺居然電話過來了,這個爺爺自然是蕭老爺子了。
「喂,小練啊,聽說你昨天和蕭寒圓房了……」蕭老爺子這話還沒有說完!
「噗——」佟秋練這一口牛奶就直接吐了出來,佟秋練瞪了蕭寒一眼,蕭寒則是慢條斯理的拿著紙巾遞給了佟秋練,也不管佟秋練那射過來的殺人一樣的視線,你丫的,蕭寒,你不會還昭告天下了吧,佟秋練現在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餵——小練,你沒事吧,還在麼?」蕭老爺子的聲音很明顯帶著亢奮,那種興奮簡直是遮不住的。
「嗯嗯,我在的!」佟秋練平復了一下情緒,又恢復了那波瀾不驚的臉。
「你倆這樣我這個老頭子也就放心了,那個小兔崽子都要三十的人了,這雖然有了小易吧,你倆這孩子也不是正常渠道來的,你倆要是再不圓房,我都覺得這小子是不是一輩子準備當個老處男了,哎——真是愁死我了,你說說,長得也不差,害的我以為這小子是個gay呢,總是和白家的臭小子走得那麼近……」佟秋練已經不知道蕭老爺子說的什麼話了!
只是當電話掛了之後,佟秋練的腦海中都是蕭老爺子剛剛說的話,其實佟秋練根據蕭寒這種種的表現已經猜到了蕭寒很可能是個處男,但是從蕭老爺子的口中說出來又是不一樣的。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爺爺是不是說了什麼!」蕭寒坐在佟秋練的邊上,直覺告訴他,這個老頭子肯定是說了什麼東西,不然,這佟秋練一臉的便秘的表情又是做給誰看啊!
「爺爺說你昨天之前都是處男罷了!」佟秋練說完十分淡定的喝了口牛奶!
「哈哈——大哥,哈哈……爺爺說的是不是真的啊!」蕭晨直接笑出了聲音,蕭寒一記刀眼射過去,蕭晨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額……那個,我和小白約好一起出去吃飯的,我先出去了,你們慢慢聊哈!」
蕭晨走了之後,佟秋練看著蕭寒,「你居然把我們的事情昭告天下了,說吧,你還告訴誰了!」
「這個真不是我說的,是蕭晨他說的,他說我倆昨晚的動靜有點大,然後,你也知道老爺子特別愛八卦,這不自己就猜到了,真的不關我的事情!」蕭寒聳了聳肩,一臉的無辜模樣!
佟秋練扶著額頭,真的想要一頭直接撞死得了,什麼叫做動靜太大,這個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家裡面隔音效果都不錯,蕭晨都能聽見了,你還說不關你的事情。
昨天晚上對於蕭氏夫婦來說,那就是個特別的夜晚,蕭寒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了對佟秋練這一輩子的寵愛,這麼高調的秀恩愛,不知道讓多少的單身狗被虐死了,但是昨天夜裡的佟家註定是不安定了。
因為在佟清姿被佟修重新綁到了床上之後,佟清姿都是笑著看著佟修,弄得佟修都差點無法下手,誰忍心對自己疼愛了多年的女兒做這樣的事情呢,佟修看了看門口的令狐澤和王雅嫻:「不好意思哈,清姿這病時好時壞的,嚇到你們了,不好意思,我給清姿拿藥,你們先等一下!」
「我有話和你說!」令狐澤看到佟清姿這種精神狀態,這樣關在家裡面遲早會出事的吧,令狐澤和佟修剛剛離開,佟清姿就一直盯著王雅嫻看,然後居然嘿嘿的笑了起來,伸手指著王雅嫻:「我認識你!」
佟清姿的聲音已經不像是以往的那種嬌羞和嬌俏了,而是帶著一絲嘶啞,像是從腹腔裡面發出的聲音,那種聲音虛無縹緲的,在空蕩的只有一張床的房間裡面迴蕩著,尤其是佟清姿後面帶著詭異的笑聲,更是讓王雅嫻覺得毛骨悚然,王雅嫻看著佟清姿就像是青面白牙的女鬼,身子一激靈,就要往外面走。
但是佟清姿下面的話,讓王雅嫻整個身子都僵硬了,「那天醫院,我看見了,大伯母,大伯母……哈哈,我看見了,我記得你,我記得你!」
王雅嫻此刻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整個瞬間天昏地暗的感覺了,她剛剛說了什麼,王雅嫻轉過身,但是此刻的佟清姿已經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了,「嘿嘿,我都看見了,我都看見了,真的,我看見了……」佟清姿猛然抬頭衝著王雅嫻重重的點了點頭,王雅嫻頓時臉色發白,整個人像是見了鬼一般,絕對不可能,絕對不能,那件事情怎麼可能有人知道呢,絕對不可能的。
「你說,你看見了什麼,你看見了什麼!」王雅嫻此刻那種內心的秘密被人發現的慌亂和衝動已經戰勝了面對佟清姿的害怕,她快步上前,一把扯住了佟清姿的衣服,佟清姿則是疑惑的看著王雅嫻,然後有些傻傻呆呆的衝著王雅嫻一笑,「你說啊,你看見了什麼……」
「嘿嘿……」佟清姿倒是不說話了,對於一個神經病來說,她對於自己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完全的無意識的,也不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麼或者是做了什麼,只是呆呆的看著王雅嫻,帶著一種疑惑,似乎立刻就不認識王雅嫻了。
王雅嫻突然覺得自己和一個神經病在計較這些東西,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了,她鬆開了手,但是一瞬間佟清姿卻一把抓住了王雅嫻的手,這個時候王雅嫻才清楚地感覺到了那種讓她毛骨悚然的感覺。
佟清姿的手冰涼,就像是死人的手,冰涼的,沒有一絲的溫度,而且那種觸碰到自己的瞬間,像是有一股寒意直接腳底下竄到了身上面,佟清姿的指甲青白、尖細、修長,慢慢的划過了王雅嫻保養得很好的手背,王雅嫻那一瞬間,覺得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你要幹嘛?」
王雅嫻眼中閃過了一絲驚恐,任是經過了大風大浪的王雅嫻,面對著不正常的佟清姿,也是從頭到腳的冒著寒意,而且這個房間空蕩蕩的,只有這一張穿,一邊的柜子上面有著一些醫用品,給人的感覺就十分不好。
「我看見了,就在醫院裡面,你摘下了大伯母的氧氣罩,哈哈,我看見了,我認識你,我認識你……」王雅嫻驚駭的完全說不出話了,整個人片刻的呆愣之後,直接甩開了佟清姿的束縛,跑出房間,但是身後佟清姿的笑聲,就像是如影隨形的在追著王雅嫻,王雅嫻甩不掉,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直接鎖住了她的喉嚨一般的,讓她整個人呼吸困難。
但是王雅嫻剛剛跑到了走廊上面的時候,突然就停住了,她回頭看著佟清姿,佟清姿正衝著她笑得十分的詭異,不行,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絕對不可以!
王雅嫻又一次回頭,從包裡面拿出了一個手帕,走到了佟清姿的面前,佟清姿仍舊在嘻嘻的笑著,王雅嫻突然就將手帕覆蓋在了佟清姿的臉上面,佟清姿使勁的搖晃著腦袋,但是嘴巴裡面卻發出了咯咯地笑聲。
王雅嫻突然上前,雙手死死地捂住了佟清姿的口鼻,因為整個臉被手帕覆蓋住了,所以完全看不清佟清姿的表情,雙腿雙腳就是本能在蹬著。
「你趕緊找醫生過來,或者專門的看護,多一點錢沒關係的,主要是一定要把她照顧好啊!」傳來了令狐澤的聲音,王雅嫻驚得立刻鬆了手,但是此刻的佟清姿已經直接昏死過去了,王雅嫻試探了一下佟清姿的鼻息,沒死,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想要在佟家這麼直接的動手呢,真是要死了。
「我也知道,我正在找呢,我也知道自己不能隨時隨地的看著她,你說的我都懂的,只是這種全天看護的,有點難找罷了,沒事,你別擔心了,我有分寸的……嫂子,你還在這裡啊,我以為你下樓了!」佟修一進門就看見了王雅嫻站在屋子裡面。
「我就是想看看這個可憐的孩子罷了,她吵嚷了半天居然睡著了,哎——」王雅嫻說著眼角就泛起了淚光,拿著那手帕擦了擦眼淚,令狐澤一看到愛妻這副模樣,走過去,拍了拍王雅嫻的肩膀,「好啦,別難過了,醫生說了,若是好好調理的話,或許還是可以恢復到從前的,別擔心了!」
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王雅嫻的手頓了一下,恢復到從前,絕對不行,絕不可以,這死丫頭,居然知道那件事情,還一直藏了這麼久,這個小賤人,絕對不能留,恢復到以前?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命了。
王雅嫻擦著眼淚,但是心裏面已經在醞釀著如何將佟清姿除去了,反正是個瘋子,死了才好,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才能永久的保守秘密,你就永遠的和永無邊際的黑暗作伴吧!哼……
第二天的報紙毫不意外的全部都是蕭公子昨晚十分高調的秀恩愛的畫面,而蕭氏那摩天大樓居然拉下了三四十層的巨幅廣告,上面就是「依戀」基金會的大幅的宣傳廣告,施施白色的衣服,褪去了以往的嫵媚惑人,顯得格外的惹人憐惜,尤其是那一雙眸子,含著眼淚,巨幅的廣告占據了蕭氏大廈的三分之一,格外的引人注目。
就是短短的一夜之間,蕭氏的股份就像是搭在上了火箭一般的,飛快的增長,蕭寒悠閒地看著報紙,嗯嗯,拍的不錯,這個照片拍得很好,這個照片很適合掛在牆上面。
所以當季遠出現了某報社的主編的辦公室的時候,那個主編簡直有些風中凌亂了:「那個,季特助,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有什麼事情您直接打電話給我們就行了,怎麼勞您大駕呢!」主編雖然這麼說的,但是還是忍不住擦了把汗,應該沒有登什麼不應該刊登的東西吧!
今天的版面和別家都差不多啊,這季特助一臉嚴肅的出現到底又是幹什麼啊,季遠只是將拳頭放在嘴邊輕輕咳嗽了一聲,「把你們昨晚拍攝的照片都拷貝一份到這個u盤裡面!」季遠說著就扔下了一個u盤。
「那個,季特助,我們昨天晚上都是按照規章流程來的,絕對沒有拍什麼不該拍的,您這是……」主編嚇到了,這要照片是怎麼回事?該不會等一下就會讓自己把今天的版面都撤了吧。
「和你沒有關係,把照片拷貝一份給我就成了!」季遠這是被蕭寒從被窩直接拖起來的,昨晚人家拍拍屁股走了,這剩下的攤子還要季遠接著收拾啊,這一折騰都要弄到後半夜了,回到家整個人都虛脫了,好不容易洗個澡上床準備睡一天的。
偏偏這少爺愣是不讓自己休息,一通電話過來,說要過來要照片,然後給他大少爺沖洗出來,多大尺寸的,還要用相框裱起來,季遠覺得他家的少爺想法他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佟秋練休息了一會兒,就準備去警局了,畢竟何綏的事情還要急需處理,而這一天,蕭寒公開的明確了佟秋練的身份,而且那麼高調的示愛之後,這些記者也知道了佟秋練職業的特殊,最多也就是遠遠地偷拍一下罷了,絕對沒有出現了之前的圍追堵截的狀況了。
蕭寒送佟秋練到了警局,「你確定你可以上班麼?身子難道沒有覺得不舒服麼?真的不要在家休息一下麼?」蕭寒說著傾身幫佟秋練解開了安全帶,輕輕在佟秋練的額頭印上了一個吻,佟秋練只是笑了笑。
「哪裡有這麼的脆弱啊,放心啦,我就是去看看小白最近的進度罷了,估計很快就回家的,你放心好了!」但是蕭公子聽話的重點絕對不是什麼會早點回家什麼的,而是佟清流說她沒有這麼的脆弱。
「既然沒有這麼的脆弱,那麼今晚……」蕭寒這話沒有說完,佟清流直接推開了蕭寒,徑直下車了,蕭寒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的時候,車門已經被猛的關上了,蕭寒只能放下車窗,「我要是沒有時間,你就讓小白送你回去,或者打電話讓家裡面的司機接你回家!知道麼?」
「我知道的,放心吧,你先去公司吧!」佟清流衝著蕭寒揮了揮手,就徑直的往警局的裡面走。
佟清流今天不是一身的職業套裝,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佟清流一個純白色的t恤,下面則是一套牛仔長裙,一直到腳踝,牛仔裙是a字裙那種款式,將佟秋練襯得腿十分的修長,外面穿了一件長款的淡藍色薄薄罩衫,頭髮隨意的披散著,整個人散發著柔和的光,似乎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而周圍的竊竊私語的聲音仍舊不絕於耳。
昨晚蕭氏的煙火可是持續了大半夜,這蕭公子如此高調,此刻但凡是c市的人,估計是無人不識佟秋練了。
佟秋練剛剛進門就看見了今天的警局格外的熱鬧,本來院子中就停了一些車子,不過佟秋練沒有在意,這剛剛走進去,就發現警局今天格外的熱鬧,很多都是看起來一家人一起過來的,佟秋練本來就是在人群中人們會一眼就認出來的人,此刻更是瞬間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似乎是認出了佟秋練昨晚的女主角,紛紛開始交頭接耳討論起來,李耐抱著一摞的資料走過來:「佟法醫,您來上班啦,趕緊進來吧,這邊估計等會兒就要被家長包圍了,趕緊跟我進來吧!」佟秋練看著人來人往的的人流,而且每個人看起來神情都是格外的凝重的。
李耐剛剛推開辦公室的門,一股寒氣就撲面而來,辦公室裡面的溫度很低,但是辦公裡面的趙銘此刻正和四個人對峙,和他對峙的是兩男兩女,看見有人進來都不約而同的看著佟秋練和李耐,「你們先等一下!」趙銘說著走到了佟秋練的面前,讓一邊的幾個民警給佟秋練騰個位置。
「這是怎麼了?」佟秋練感覺那兩男兩女的面色都是漲得通紅的,而且其中有個男人我這雙手,雙手上面的青筋都突突跳著,而且四個人看上去都是那種普通人,看著穿著打扮就知道了。
「學校的學生聚眾鬥毆,把兩個女生打得直接住進了醫院,幸好沒有生命危險……」
「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做幸好沒有生命危險啊,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你們這些警察能做什麼啊,你們就知道……」一個男人已經直接衝上來,幸好後面的兩個警察架住了他,趙銘嘆了口氣,佟秋練似乎也明白了一些。
「您先忙吧,我先去實驗室好了!」佟秋練一看這地方,即使打著這麼強的冷氣,但是這些人的情緒就像是被點燃的炸?藥一般的,四個人的臉上面都是憤怒的表情,而且看得出來很憔悴,佟秋練剛剛出門,就有一群人一窩蜂的整個沖了進來,佟秋練差點一個腳跟不穩,被撞到了地上面。
幸好當時的趙銘站在佟秋練的身後,伸手扶住了佟秋練,衝進來的一群人,看到那四個人,就直直過去撕扯了起來,各種吵鬧的聲音,簡直是要把整個辦公室給掀翻了。
趙銘拿起了手邊的水杯,直接摔在了地上面:「都被吵了,誰在警局搗亂,我立刻就把他關起來!你們再吵試試!」趙銘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嘶啞,看得出來是說了很久的話,佟秋練搖了搖頭,還是趕緊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吧,李耐,送佟秋練去實驗室。
「昨天晚上c市一高中的女生廁所裡面發生了聚眾鬥毆的事情,是幾個女生打了兩個女生,那兩個女生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到了今早打掃衛生的阿姨發現了才送到了醫院,根據監控視頻,打人的女生被送到了警局,這不所有的家長親屬都來了,簡直是亂成了一鍋粥!」李耐想著就一個頭兩個大,「現在的女孩子怎麼都這麼暴力啊!」
佟秋練想起了昨晚收聽的廣播,「最近校園霸凌事件是比較多的,學生家長嘛,難免情緒激動,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哪家的孩子不是心頭肉呢。
「其實這被欺負的學生的家長激動我們還真的可以理解,您剛剛也看見了,那衝進來的一群人,那是打人的學生家長啊,我也是覺得醉了,弄得好像受委屈其實是他們一樣,這衝進來,倒是理直氣壯的,到現在一個賠禮道歉都沒有!也難怪教育出了那樣的孩子!」李耐說著搖搖頭。
很快就到了實驗室的門口,白少言此刻已經在實驗室進行數據比對了,一看到佟秋練,立刻起身:「老師,您怎麼來了,我給您倒杯水,李警官,要不要進來坐坐!」李耐只是站在門口,就看見了裡面的一個架子上面都是玻璃瓶子,那些瓶子裡面都是一些人體器官的標本,看著實在是慎得慌。
「不用了,你們忙,我先走了,我那邊還有事情!」說著就逃也似的離開了,白少言則是笑著招呼佟秋練坐下,「老師,最近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的,棺材裡面的死者的dna報告已經出來了,並不是何靖的,相反的,那個殺害了孫法醫的現場提取到了唾液樣本裡面的樣本倒是和何綏對比結果顯示為親兄弟,這是報告!」
白少言說著遞上了報告,佟秋練翻看著報告,「這麼說的話,當年的何靖根本沒有死了?」
「可不是麼?這事情趙隊長一上報上去就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關注,這可不是小事情,而且逃出去的人可不是普通人,那可是獲得了許多的功勳的特種兵啊,這種人反偵察的意識極強,若是真的進行什麼反社會的活動,這可不得了,而且能夠潛伏五年之久,也有人猜測他的背後是有人的,不然好好地蟄伏了這麼久,就為了殺死一個法醫,說不過去啊!」佟秋練點了點頭。
「還是等趙隊長那邊調查結果出來我們再進行下面的事情好了,最近要是沒什麼事情,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白少言伸手撓了撓頭髮。
「我最近在忙著畢業論文的事情,打算將裴子彤的案子,當做我這次畢業論文的題目,剛剛寫了個大綱,正想著你給我參考一下呢!」白少言說著立刻開始列印自己剛剛寫好的東西……
佟秋練則是看著何靖的資料,死前的所有的檔案都被軍部扣押了,他們這邊完全是毫無頭緒的,「12月15號,自殺於c市的青城監獄,監獄號是5390……5390……」佟秋練怎麼覺得這個數字這麼的熟悉呢。
佟秋練立刻打開電腦,打開了自己的一個備忘錄,直接翻到了五年前,父親死於五年前的12月15號,地點是青城監獄,監獄號:5360……佟秋練腦子裡面瞬間想到了什麼,父親的死,難道真的不是單純的自殺!
就像是爺爺聽見父親自殺的消息,居然第一時間並不是悲痛,而是說了一句:「心好狠啊,心好狠啊……」佟秋練原本以為爺爺說這話,是因為父親的不辭而別,將他們丟在了這個世上面,難道說那個時候的爺爺已經想到了什麼麼?為什麼這麼湊巧,偏偏是監獄號感覺這麼的接近是怎麼回事……
「老師,我好了,您在看什麼啊……」佟秋練立刻將備忘錄關掉,「沒什麼,東西給我吧,我幫你看看……」
等到佟秋練和白少言出去的時候,發現警局裡面居然空蕩的有些詭異,李耐此刻正和幾個人坐在走廊拐角處抽菸,看到佟秋練,立刻讓他們掐掉菸頭,「佟法醫,您這是要回去了麼?」
「嗯,你們也該下班了吧?家長都走了?」
「可不是,其實這種校園的暴力事件,隔一段時間就有一起,我們也習慣了,這種事情,最普遍的就是那些家長私下和解了,加上每個人都不想事情鬧大,這對誰都不好,學校又出面調解,這不,剛剛離開了!」李耐將菸頭掐滅在垃圾桶裡面,「我們都見怪不怪了,有些家長看到賠償什麼的差不多了,也就接受和解了!」
「最近這類事情挺多的啊,這都私下和解了,那被打的孩子怎麼辦啊?這要是再回到學校,這不還是會被欺負麼?」白少言自小在國外生長時間比較多,國外將這種校園的暴力事件統稱為校園霸凌事件,不過國外的法律對這個是不縱容的,而且家長不會接受私下和解的。
「被打的學生學校已經安排轉學了,其實這種事情不和解的話,又能怎麼辦?你說這些孩子未成年,有的都不到判刑的年紀,最多也就是進行一下思想教育罷了,有的就是去少改所,反正這些孩子能夠受到懲罰的人太少了,這也是那些家長不得不接受私下和解的另一個原因了,最起碼還能得到更多的賠償!」李耐說著就指了指正從趙銘辦公室出來的四個人。
就是剛剛佟秋練在辦公室看見的四個人,四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而且看上去有些挫敗,都是那種看起來特別有氣無力的挫敗感,應該就是被打的兩個學生的家長了,趙銘不知道在說著什麼,他們只是不住的點頭。
「那群女生為什麼打那兩個女生啊,難道是發生了什麼摩擦?」白少言現在還算是在校的學生,對這種事情自然是格外的關注了。
「要是真的是什麼摩擦的話,倒還好了,就是沒有什麼摩擦,她們說就是看他們兩個人不順眼,說其中一個女生說話聲音嗲嗲的,一看就是個不要臉的人,另一個就是學習比較好,比較呆那種,她們說看她不舒服罷了,這個女生還是他們班的學習委員,這兩個女生是好朋友,他們就說他們看起來特別的虛偽,就想要揍他們罷了……」李耐說這話的時候也覺得很無語。
佟秋練和白少言對視一眼,就這種理由,現在的孩子也是夠了,高中學業還是很緊張的,說什麼看不順眼就揍人?
「這打人的幾個女生在學校也是一霸,沒幾個人敢惹他們的,這兩個女生平時就是經常被欺負的,就是沒有對任何人說,告訴老師只會被打得更厲害而已,這還是暈死在廁所被人發現,才報警的,不然他們家長估計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學校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佟秋練和白少言都是各懷心思的回到了家裡面,蕭寒的速度是很快的,佟秋練今早剛剛說了想讓小易學一點防身的東西,這不就請了一個跆拳道的老師過來,這老師看上去年紀不大,二十多歲的男生,看到佟秋練似乎有些靦腆,正半蹲在地上面幫小易系腰帶,「夫人好!」
「不用這麼叫我,隨意一點就行了!」佟秋練走過去,小易穿著白色的跆拳道的衣服,小小的身子,似乎還撐不起來衣服,不過小臉上面滿是興奮,「媽咪,你看我是不是很帥氣!」
「嗯嗯,乖乖聽老師的話,知道麼?」佟秋練摸了摸小易的小腦袋,「麻煩你了!」
那男生臉都紅了,只是不停地點頭,佟秋練聽蕭寒說這男生看著靦腆,不過是全國的跆拳道冠軍,正好在找兼職,就找過來了,叫周明洋,看起來人也不錯,就是家境一般,所以還是很珍惜這次的機會的。
佟秋練剛剛準備說今晚留這個周老師吃頓飯,準備親自下廚,就接到了趙銘的電話:「佟法醫,不好了,今天那個被打的一個女生從醫院跳樓,已經死亡了,您趕緊過來吧,這邊已經亂成一團了!」
「好的,我馬上過去!蕭晨,你沒事的話,送我去xx醫院一趟,那邊出事了!」小易一看見佟秋練要走,瞪著小腿就跑過去,「媽咪,這已經六點多了,您不陪我吃飯麼?」佟秋練已經大半個月都沒有出任務了,這小易已經習慣了一如三餐都有佟秋練的陪伴了。
「媽咪有事情要做,小易乖乖跟著老師學習,等媽咪回來練給媽咪看看,媽咪會儘快回來的!」小易雖然點點頭,但是在佟秋練離開之後,還是撇著小嘴,「茶茶,媽咪又騙人,這個點出去,不到半夜能回來麼?」
「汪汪——」茶茶十分配合的叫了幾聲,大人則是仍然趴在他的狗窩裡面享受著「大人」才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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