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臉一直是深沉的:「我們去一趟李府。」
他們趕到李府時,霍雲看到其堂兄霍眈亦在。
霍眈看到睿王和雲兒,有些意外:「見過王爺,雲兒,你們怎麼會來?」
霍雲解釋:「因李家馬車是被陽侯的馬驚翻,所以特意來看看。」
霍眈還是覺得奇怪,但看睿王亦在,不好再深問。
不一會兒,李季李循父子出來。
他們看到睿王和霍雲,也很意外,兩人紛紛見禮。
李季本要說話,奈何看到睿王似乎有些緊張,加上大概傷心過度,一時嘴巴張張合合,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李循忙道:「王爺,家母還在昏迷之中,不知王爺和六妹妹來此有何貴幹?」
「因李夫人乃陽侯的馬驚翻,所以本王特意來看看李夫人。」睿王道。
「謝王爺關心,家母的性命仍在危難之中,如今大夫仍在診治。」李循道。
「雲兒,你不是略懂藥理醫術嗎?不如你去看看李夫人。」睿王道。
「六妹妹懂醫術?」李循很意外。
「我學了幾年,雖然略略懂一些。」霍雲淡淡回答,又看向霍眈,「哥哥放心,我只是略略為黃伯母看一眼,不會擅專。」
霍眈倒不反對,看向李循。
「那就有勞六妹妹。」李循道。
李循讓侍女引霍雲進內堂。
睿王看明白了,就李季和李循父子而亡,李季畏畏縮縮,連句話都說不清楚。反而是李循,雖然神情哀傷,但落落大方,言語周到。
在內堂照顧的,除了大夫外,還有李循的妹妹李茹。
李茹看到霍雲,有些意外。
「茹姐姐,我來看看黃伯母。」霍雲道。
「六妹妹有心了。」
霍雲坐到床邊,看黃氏蒼白著臉,額頭上綁著白布帶。她的手輕輕伸到黃氏腦後,在靠近小腦處微微觸到一個腫了的大包。
她為黃氏診脈,她的脈博十分的微弱。
「茹姐姐,黃伯母是不是流了很多血?」
「是,母親後腦撞到一塊大石頭上,流了很多血。」李茹哭咽著說。
霍雲不好再細看。
「六妹妹,你看了我娘親如何?」
「黃伯母失血過多,才會昏迷。」霍雲想,很可能黃氏腦內有淤血,甚至傷到脊椎神經,這種情況是要做手術的。
但在古代,根本沒有做這種複雜手術的條件。
「大夫說,母親能不能醒來,還未知。」李茹說著哭的更傷心了。
霍雲不忍李茹這般傷心,細聲安撫她。
「哥哥馬上成婚,母親卻在這個時候出事,母親最盼著的,就是哥哥成婚了。」李茹說。
「黃伯母定會吉人天相。」霍雲只好這麼說。
等霍雲從內堂出來時,卻見堂伯父霍炎也來了,李仲及李家其他人皆已經回來。
霍炎跟睿王坐在一起說話。
霍雲忙上前見禮。
霍炎淡淡看了她:「李夫人如何?」
「她頭部受了重擊,失血過多導致昏迷,若是能醒來,倒是有一線生機。」她也只能這麼說,依看她看來,黃氏受這麼重的傷,現在的醫療條件有限,不能做手術的話,只怕活不了多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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