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卻不焦不躁,他緩緩開口繼續審問郭淳:「你說,你是用香毒毒死了蕊兒,是嗎?」
「是,王爺。」郭淳回。
睿王立即到老祖宗和皇帝跟前道:「回老祖宗,皇兄。在來華清宮之前,雲兒曾跟我提過,她在牡丹園撿到一顆牙齒,懷疑牡丹園下有屍骨!」
這話一出,霍家人包括皇后太子等,都不約而同看向雲兒。
這麼重要的事情,她沒有跟家人提過一句,反而跟睿王說!
「剛才審高棠時,我便懷疑蕭蕊的屍首就在牡丹園內,所以命大碗快馬加鞭回宮,到牡丹園挖屍去了,這會兒他應該快回來了。」
「我發現的牙齒在此!」霍雲緩緩出來,從袖中拿出用帕子包好的牙齒。
「皇叔,你找到蕭蕊的屍骨太好了,這樣高棠就能把詡兒的頭交出來。」太子道。
「這是當然的。」睿王道,卻又看向老祖宗和皇帝,「老祖宗,皇兄,我認為把蕭蕊的死因弄個清楚明白,亦算是給蕭蕊一個交待。」
「死因?剛才郭淳不是已經說了嗎?是她毒死了蕭蕊。」太子道。
「可是高棠卻說,他在顧昌的口中得知,是皇后要蕭蕊死。」睿王道。
「王爺,看來你是不會放過本宮了?」皇后冷聲道。
「皇后娘娘,高棠既然那麼說了,本王定要查個清楚明白,若是高棠胡亂編造,也好洗清了娘娘您的清白。」睿王道。
「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人,說的話絲毫不可信,又何必在意他說什麼?」太子道。
「眾目睽睽之下,高棠言之鑿鑿,若是不查清楚,豈不是在大家心裡都留下一根刺。依本宮看,還是查清楚為好?」朝陽長公主道。
「哀家也是這麼認為,必須查清楚。」太皇太后道。
老祖宗一說,太子自然不敢再說什麼了。
霍孺倒是緩緩問道:「王爺,你要如何查清楚?」
「高棠提到了顧昌,所以本王已命人去拿顧昌和顧文父子來問話。同時蕭蕊又是在牡丹園遇害,所以本王將在牡丹園當差超過五年的宮人皆拿來問話。」睿王道。
這話一出,郭淳的臉色都變了,她以為自己認罪就可以了,為什麼還會連累丈夫和兒子。
皇后不由看向睿王,他是打算死咬著自己不放了是嗎?
霍雲緩緩道:「若是找到了蕭蕊的屍骨,還可以驗骨,通過驗骨,可以查清死因。」
大家紛紛再看向霍雲!
雲兒,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竟幫著睿王來對付皇后!
「驗骨?何為驗骨?」朝陽長公主問。
「一個人如果是中毒而亡,血液停止,毒液會在骨頭上留下痕跡。若是因其他原因而亡,亦會在屍骨上有其他痕跡。」霍雲道。
正說著,筷子進來,說大碗回來了,在牡丹園內找到了一具屍骨,同時顧昌顧文等人也都被押過來了。
「皇叔,難道你要在老祖宗這兒驗屍骨不成?」太子怒道。
「蕊兒侍候哀家一生,她無故慘死,哀家也想清楚明白的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太皇太后道。
皇后聽到這裡,身體微微一顫,臉色慘白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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