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這兩天被男人抱習慣了
看著他毫不留戀的背影,四姑娘靠在門邊,眼睛又開始紅了:「他到底,還是不認我。」
「小姐。」茉莉安慰:「我倒覺得,小公子嘴上雖說強撐,但心裡,卻已經認了小姐了。方才小姐應該看到,小公子在屋裡分明是哭的厲害。」
這麼一說,四姑娘也笑起來:「好像也是,我看他,眼睛都哭腫了。」
「是了,小公子就是嘴硬,畢竟是男孩子,總是固執,說不定下次見面,就想通了,黃家再是給他精雕玉器的舒坦日子,這孩子心裡,想的始終還是親娘。小姐放寬了心,小公子,早晚會叫您一聲娘。」
四姑娘被茉莉哄得也鬆快了些,卻還是不確定的嘆道:「若真是如此,便好了。」
「會的會的。」茉莉連口道。
而另一邊,黃臨一邊哭,一邊跑,沒一會兒功夫,便回了黃家。
小廝在黃家大門旁的巷子等候,一看到小主子的身影,急忙跑上來,可走近了,才發現小主子竟然在哭。
小廝很懵然:「公子,可是那兩人欺負了您?」
黃臨揮手,大步走進黃府。
小廝急忙心急火燎的追上去,嘴裡吵吵著喊:「公子,公子您慢點,公子……」
柳蔚此刻站在黃府對面的拐角處,雙手環胸,靠在牆上,看向容棱,對他挑了挑眉。
容棱漫不經心的點頭。
柳蔚看容棱如此敷衍,不滿的比劃兩下——這便是你說的時機?
容棱才道:「很好的時機。」
柳蔚眯著眼,又比劃兩下。
容棱看明白了柳蔚的意思,五官淡漠:「孩子,便不能利用?」
柳蔚砸了砸嘴,對此男比出一個大拇指,然後轉身,往巷子裡頭走去。
容棱跟上,走到柳蔚身邊,去拉她的手。
柳蔚隨即甩開,加快了步伐。
容棱不在意的快走兩步,依舊執著的去拉她的手。
如此兩三下後,柳蔚妥協了,面無表情的任某人牽著。
在路上,柳蔚又問——小黎還沒找到?
容棱恬不知恥的道:「大概出城了,派了人出城去找。」
柳蔚心情沉鬱——我怕他會有危險。
容棱捏緊她的手指,沉聲道:「不會,放心。」
柳蔚沉默,一顆心卻不可能放下。
剛開始的確是氣小黎,但已經兩天了,孩子依舊不見蹤影,做母親的,還能有什麼火氣?剩下的,就只是擔憂了。
柳蔚其實猜測,容棱已經找到小黎了,否則他這樣老神在在的摸樣,實在說不通。
但明明知道小黎蹤跡,偏偏不告訴她,眼看著她從生氣,到消氣,到擔心,他就狠得下這份心?
這麼想著,柳蔚又看了容棱一眼,抿著唇,比劃一陣——你的人,真的沒找到小黎?
容棱注視柳蔚的雙眼,滿臉坦誠:「沒有。」
柳蔚警告——若是知道,不告訴我,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容棱停下腳步,抱了抱她,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輕聲道:「相信我的話。」
這兩天被男人抱習慣了,但那也只是在客棧里,此處光天化日的,雖然是在小巷子裡,周圍沒人,但還是不好。
柳蔚推了推他,將他推開,比劃一番——暫時相信你,儘快找到小黎,小黎若有個三長兩短……
不等柳蔚比劃完,容棱捏住她的手,強行十指緊扣的與她牽手,認真保證:「這種可能,在本王這裡絕不會發生。」
柳蔚半信半疑的看著容棱,到底應了一下。
容棱看又敷衍過去了,便鬆了口氣,心裡卻思忖,只怕最多再過兩日,就得把小黎帶回來了。
否則柳蔚,當真要發瘋。
這麼想著,他心中微微嘆氣,感嘆好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
……
「當真?黃臨見過那個女人?」聽著眼前黑袍男子的話,黃茹一拍桌子,氣憤而起:「我就知道養的是只白眼狼,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如何教養,也不會對你真心相待!」
黃茹這般說著,又看著黑袍男子,換了語氣,諂媚的道:「先生上次說的那個……」
黑袍男子二話不說,丟出一個瓷瓶。
黃茹急忙雙手接過,寶貝似的捏在手心。
黑袍男子問道:「我方才與你說的,你便只記得一個黃臨?」
黃茹這才恍悟過來,急忙道:「不不不,當然不是,只是,我不太懂……先生要將那湖心亭推開,所為何事?那黃覺新早於十多年前便死了,埋在那石堆裡頭,骨頭怕是都化了,再挖出來,有什麼用?」
黑袍男子沉聲道:「需要向你解釋?」
黃茹眼皮一跳,忙道:「呃,不用!我明日便命工匠修葺荷花湖,將那湖心亭推了。只是,我若是按先生所言辦了,那屆時工匠豈非就會,發現那屍體……若是有人報官的話,只怕此事將鬧得……」
「幾個工匠的嘴,堂堂黃夫人,還捏不住?」黑袍男子聲調里,隱隱已有了不悅。
黃茹唯恐再激怒高人,往後拿不到藥,只得順從的應下,不敢再問。
等到黑袍男子離開,黃茹招了下人進來,將招募工匠之事吩咐下去,便遣人將奶娘找來。
奶娘過來時,黃茹正在百~萬\小!說。
奶娘請了個安,黃茹將奶娘叫到面前,放下書,與奶娘低語幾句。
奶娘聽完,愣了一下,才問:「夫人是說,小公子他……」
「總之,你派人看牢了他,私塾那邊,明日過去請休,就與先生說,咱們家出了事,要他這個長子親自來辦,這半個月,都不去私塾了。」
奶娘抿抿唇,道:「若是如此,只怕小公子要不高興了。」
黃茹皺眉:「他高興與否,重要?」
奶娘聞言便不敢再說,心裡卻暗暗氣惱,那四姑娘怎的做事這般不妥當,不是說好不會讓人將話傳到夫人耳朵里?怎的夫人這麼快便知道了?
這麼想著,奶娘面上也露了些煩躁。
可是,奶娘臉上些微的慍怒擱在黃茹眼裡,卻以為奶娘是在心疼自己。
黃茹不覺一笑,拉住奶娘的手:「奶娘,茹兒便知,這世上,只有奶娘是真的心疼茹兒。」
奶娘尷尬的扯扯嘴角,像小時候一樣,將黃茹摟在懷裡,安撫的拍拍黃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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