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回京後,我會重新向柳府提親!
胡哥一臉喜,忙一疊聲的應下。
卻又在想到來找這位是為何事時,沉下了臉:「本來,這事兒是咱們古庸府的事兒,不該這般晚了,還來打擾柳兄弟與容都尉休息,只是,這案子實在太玄乎,咱們古庸府的衙役,看了屍體,是死活不肯驗屍,還直說什麼冤魂索命,誰插手誰出事……」
「咱們是實在沒辦法,才求到柳兄弟這兒來,這牽扯鬼神的案子,咱們也不敢讓柳兄弟您插手,但您到底是京官,見的世面廣,就尋思著,能不能請抽個空,去看一下,不用您動手,咱們哥幾個自然是聽您吩咐,您只要看看,大概看看就成。」
胡哥說得小心翼翼,很怕柳蔚一口拒絕。
畢竟這又是鬼又是神的,正常人是沒幾個敢碰的,且不說那仵作害怕,就是他們一道的幾個小衙役,也怕的軟了腳,直嚷要死要活的,都不肯將屍體搬回衙門。
這會兒屍體還在外頭放著,他老胡倒是可以把屍體搬回去,但因為仵作沒給驗看過,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入手。
怕搬,把屍體上頭的證據碰壞了。
衙門之前出了新政策,就是跟這停屍房有關係的,與屍體搬運檢驗也有關係,因此,胡哥實在不敢大意。
柳蔚聽胡哥說得亂七八糟,也沒聽懂,便朝人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胡哥嘆了口氣,面悵然:「又是四月湖橋頭,剛才有人發現,死了人了。」
柳蔚聽後愣了一下,而後瞪大眼睛。
胡哥道:「今個兒一早開始,那王麻子撞鬼的事兒,在整個州府就傳遍了,原本也就是傳傳,雖說牽連了一些陳年舊事出來,但到底都是陳年舊事,估摸著過幾天,也就過去了,可現在,卻又死人了,這……這就……」
「死的是何人可了解?」柳蔚直接問道。
胡哥忙說:「是三街書鋪錢掌柜的女兒,錢喜兒,才十四歲的姑娘,就這麼死在了湖畔裡頭,被撈起來的時候,眼睛都沒閉上,那錢掌柜夫婦現在還在橋頭哭喪,整條街的人都出來看了。」
「帶我去看看。」
柳蔚二話不說,直接出了門。
那四月湖的位置她知道,離這裡不遠,走著去便可。
胡哥見這位柳兄弟果然義氣,頓時感動得不得了,看柳蔚的目光,也滿是崇拜。
可看著看著,卻感覺身邊有另外一道視線橫過去,他不在意的瞟了一眼,就瞟見那容都尉,正冷著一雙眼眸,面微沉的瞧著他。
這容都尉的眼神未免太寒人,胡哥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嚇得頓時身板一緊,忙什麼都不敢說,垂著頭,追著柳蔚往外面走。
容棱走在最後,可剛出了門口,就聽見身後,一道冷蔑的男音響起:「三哥在愚弟面前,已是對那些男男癖好,連遮掩一下,都省去了?」
容棱頭也沒回,更沒理容溯,直接離開。
容溯不禁瞳孔一縮,加重了音:「回京後,我會重新向柳府提親!」
這次,容棱好歹停下步伐。
容棱不悅的回頭,瞧著容溯,眼神冷漠:「柳蔚?」
「否則還會有誰?」容溯嘲諷的勾唇:「三哥既與你那位柳公子情投意合,夜晚苟且,不若就求了父皇,將這男妾,納了便是,不過柳蔚,倒是不勞三哥糟蹋了。」
容棱扯扯嘴角,轉身就走,臨走前,丟了一句:「隨你。」
前提是,你的求親,那女人會應。
容溯看著容棱的厚實背影,譏諷的挑起半邊唇,冷笑:「隨我嗎,好啊。」
……
柳蔚抵達四月湖時,聽到的,便是刺耳的哭嚎。
她走過去,側身對胡哥示意一眼,沒有說話。
胡哥很快瞭然,連著幾個衙役,將哭得肝腸寸斷的錢掌柜夫婦扶到一邊,一邊安慰死者家屬,一邊給柳蔚開路。
周圍圍了很多人,都是附近看熱鬧的百姓。
柳蔚也沒攆,只站定在錢喜兒面前,低頭,看著錢喜兒濕漉的屍身。
屍體輕微腫脹,眼球充血,死不瞑目,表情驚恐。
柳蔚又蹲了下來,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用手帕蓋著,將死者的嘴巴打開。
喉嚨灌水。
接著又用手,在錢喜兒的頭部,後腦,耳根,脖子,腹部,腿部,多處地方按壓觸摸,最後初步斷定,沒有表面傷痕。
這具屍體,的確是溺水而死。
看起來,似乎沒什麼不對。
柳蔚心裡這般想著,但手依舊重新在屍體上檢查一遍,有的時候,一些小細節,或許會被遺漏。
而這次,柳蔚的手按壓在死者腹部時,卻微微一愣,接著,又用力按壓,隨即,出現的情況,讓她表情微變。
柳蔚起身,面有些沉。
「胡哥。」柳蔚喚了一聲。
一直守在旁邊的胡哥,急忙跑過來,小心翼翼的問:「柳兄弟?」
柳蔚看了眼死者的父母,板著臉問:「錢喜兒,是否成親?」
京都豪門家的女子,大略都是十六歲成親,就算有些庶女,十五歲成親,也算是合理。
但是十四歲,無論如何說,都是太小了。
這個年紀,開始定親了是肯定的,但成親的,只怕還是少數。
果然,柳蔚這一問,胡哥就愣了,直接說:「當然沒有,錢喜兒連定親都未曾有,哪裡來的成親?」
柳蔚眼神便暗了。
胡哥看柳蔚表情不好,隱晦的問:「柳兄弟,有什麼……不對勁兒嗎?」
柳蔚抿了抿唇:「錢喜兒有身子了。」
「嘶……」胡哥倒吸一口涼氣,眼睛頓時瞪得銅鈴那麼大。
一個十四歲的黃花閨蜜,突然離奇而亡,牽扯鬼神不說,還是一屍兩命。
胡哥頓時冷汗都嚇出來了,急忙道:「柳兄弟,你……你可看清了?這……這不可能啊,是不是……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柳蔚搖頭:「千真萬確。」
一屍兩命的案子,不止古代,在現代時,柳蔚就辦過不少。
屍體是否懷孕,如何判斷,如何檢驗,這是最基礎的課程,柳蔚如何能不知。
胡哥這下是真的慌了,向柳蔚再三確定後,他抹了把臉,到底走到錢掌柜夫婦面前,將此事,小聲如實告知,以免旁人聽去,污了錢喜兒生前名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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