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鐵驢都有種很怪的感覺,也都不習慣的往後退了幾步。
老僧又瞎念叨幾句,說的啥,我聽不太清楚,最後老僧費力的又把眼睛睜開一些,這次他肯正視我和鐵驢了。
他又提高聲調,說了讓我毛骨悚然的話,「好餓……這倆是活人嗎?好、好!」我看那架勢,他似乎想把我倆啃了。
而且相比之下,老僧對鐵驢的興趣更大一些。
他突然挪動身子,向鐵驢一蹌一蹌的走了過去。
鐵驢罵了句臥槽,不過這爺們也不是個輕易害怕的主兒,他一摸後腰,把匕首拿出來後,對著老僧主動迎了過去。
鐵驢的匕首直接向老僧脖頸戳過去的,一旦實打實戳上,保准就弄出個窟窿來。
老僧怪歸怪,眼睛卻不瞎,我以為他肯定會躲避呢,誰知道他探出一隻乾癟的手爪,對著匕首抓了上去。
他這是肉做的手爪沒錯,但外表的皮很糟很厚很硬,抓住匕首後,竟然沒讓匕首割到皮肉中。
他死死把匕首抓住,用的力道很大。
鐵驢憋著一股勁,使勁晃悠幾下,竟不能把匕首掙脫出去了。
我看到這一幕,立刻跑過去幫忙。
不過老僧跟那個女僧人一樣,都會一些邪招兒。
在我近身那一刻,他對我猛地噴出一口氣。
我算是知道什麼叫小巫見大巫了,這股氣臭的,比女僧噴的簡直沒個比,我頭腦發脹之下,又退了回去,甚至眼前一黑,半跪在了地上。
鐵驢比我聰明,他提前憋氣了,外加這股氣主要對我噴來,他沒受啥傷害。
既然抽不回匕首,鐵驢又用鐵掌對著老僧的腦門使勁招呼。
他一共打了兩拳,力道都不小。
我聽到啪啪兩聲,不過老僧的頭骨也是夠硬,他更被鐵驢徹底激怒了。
老僧又伸出另一隻乾癟的手,一把掐在鐵驢的脖頸上,又猛地往上一用力。
鐵驢這麼胖,竟被他硬生生提了起來,尤其老僧手裡還實打實的捏了一大坨肥肉。
鐵驢難受的亂蹬腿,老僧猛地一轉身,拿出一種幾乎超出人類極限的速度,帶著鐵驢向怪塔沖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太快,我眼睜睜見到鐵驢被老僧撞到塔上,還轟得一聲響,讓這塔塌了一大塊。
老僧在塔里閉關了一百多年,這次輪到鐵驢去閉關了,不過照現在的架勢看,鐵驢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
老僧把鐵驢解決完之後,輕鬆的轉過身子,看著我。
我使勁掐了幾下大腿,甚至情急之下還捏了捏下巴上的藏蠱,或許是被硬性刺激的,藏蠱又分泌了一些毒素,讓我身子再次變強。
我也慢慢站了起來,跟老僧對視著。
老僧對我的反應比較大,他微微歪著腦袋,拿出詫異樣說,「好傢夥,是聖子!」聖子這個詞,我並非第一次聽到,記得在且末屍國,九娘就說過這類的話。
我沒時間多問啥,因為老僧又急不可耐的磨了幾下牙,那意思想吃定我了。
他又張牙舞爪的向我撲了過來。
我沒鐵驢那麼多的搏擊技巧,這一刻想的是,伸出雙手迎上去。
我跟他純屬來了次硬碰硬,互相抓對方雙手的掐起牛來。
我自認自己的力氣很大,但跟老僧比,卻半斤八兩,時而我壓制他,時而他逆轉下壓制我。
我的手畢竟沒他的那麼枯燥,掐了一會兒後,我受不了了。
我心說得想個什麼辦法,偷偷取勝。
我不是還有雙腿麼?就猛地抬起右腿,對著他褲襠來了一腳。
這招數不怎麼雅觀,但褲襠可是男人的命門,我心說這老僧再乾癟也不是太監吧?那東西也怕踢。
但我腳踢到他褲襠後,隔著這麼厚的靴子也能感覺出來,自己腳背被硌了一下。
我詫異的看著他,老僧一瞬間再次動怒了,他悶嚎了一嗓子,又往上發力,竟架著我的胳膊,把我舉了起來。
我一離地,根本借不上勁,更別說跟他掐架了。
我急的都不行了,使勁倒騰雙腿,想讓自己下來。
老僧不管那個,又把我使勁往後推去。
他速度那麼快,幾個眨眼間,就把我推到一個牆面上了。
這股子衝擊力很強,伴隨砰的一聲響,我就覺得自己後背猛地疼了一下,而且牆上的磚石都碎了一些。
老僧不鬆勁兒,又拎著我,往旁邊挪了幾步,對著另一個牆面,再把我狠狠推了上去。
這樣連續三次,他把我撞得,幾乎讓我脊椎斷了。
我估計自己肯定受了點傷害。
有一種針刺的疼痛感,從腰間傳了出來。
我忍不住的仰頭吼了一聲,隨著我抬起下巴,下巴上那兩隻藏蠱也都猛地挺了一下。
我借著難受勁,不想這麼戰敗,兩隻胳膊也猛地往上用勁,把老僧舉了起來。
老僧沒料到我會用這招,他詫異之下,張開嘴巴,我能看到,他上下嘴唇上,掛著一條條的糊狀物。
我跟他整個的換了位置,讓他背衝著牆面,我又把他狠狠向牆面上撞去。
不過我也改進了一下進攻的套路,我沒笨的挪一個地方撞一下,而是讓老僧連續對準一個牆面撞。
第一次第二次沒啥,只是讓牆體稍微變形,等第三次時,牆面扛不住那麼大的衝擊力,徹底垮了。
但牆面上塌陷的地方,包包愣愣的,有好多半截的磚頭。
我又繼續把老僧往裡撞,那些帶稜角的磚頭,無疑把老僧劃的不輕。
甚至老僧也有點扛不住的迷糊起來。
等我鬆手後,他晃晃悠悠的從牆裡爬出來,又失衡的躺在了地上。
我知道這老僧的腦瓜子很硬,鐵驢的鐵掌都奈何不了他。
我要是同樣攻擊這裡,一定沒啥效果。
我把精力放在老僧胸口上,半蹲著身子,騎在老僧身上,又把他本已破舊的僧衣一把撕開了。
我看到他胸口上起了好大一個鼓包,就好像被個巨型蚊子叮過一樣。
我一時搞不懂這包是咋回事,但我又覺得這裡古怪很大,決定對它下手。
我不會姜紹炎的點穴,也不會鐵驢的掌法,索性用拳頭對著鼓包使勁砸。
我每砸一下,這鼓包就瞬間扁了扁,等我拳頭離開後,又迅速的鼓起來。
老僧被連帶刺激的,也不斷的蹬腿。
就憑這個,我知道自己找對地方了。
我想起了敲山東大鼓,一個漢子掄圓了胳膊,對著大鼓咚咚咚的敲著,我也這麼學起來,把鼓包當成大鼓了。
這麼敲了幾下後,老僧沒脾氣了,直挺著身子,而這個鼓包也被我敲裂了。
我本來還用手指擺弄幾下裂口,沒想到突然間,裂口迅速變大,從里鑽出來一個怪蟲子來。
這蟲子的外形有點像大型絛蟲,另外我也想到女僧下半身流出的那種小白蟲了,我心說不會是這種小白蟲在老僧身體裡寄生一百年之後,慢慢長成這麼大的吧?大怪蟲對我充滿了敵意,估計被我一頓捶,早就難受的不行了。
它腦頂上還有嘴巴,突然張大後,挺起身子,對我手咬了過來。
我能讓它得逞麼?我趕緊反手把它抓住了,又猛地往外抻。
它這小體格子,根本沒法抗拒。
我一點點把它從鼓包里抽了出來,我還初步品了品,它竟有半尺長。
它難受的在我手裡扭動的,而老僧胸口的鼓包,在沒了蟲子後,迅速往外溢血,這血都黑黝黝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血。
我現在把心思完全放在白蟲身上,也想了一個笨法子,把它消滅。
我捏著白蟲的尾巴,把它狠狠往地面上甩去。
這對它一定是個很大的酷刑,幾下過去,連它腦頂上的牙齒,也摔的飛了出去。
我拎著軟綿綿的死蟲子,終於能嘆一口氣了,不過危險還沒結束,突然間,整個三樓的燈晃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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