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點子的毒性很大,我沾上之後立刻覺得麻癢無比,甚至特想伸手在上面亂撓一番。
鐵驢就更不行了,其實他沾的血點子沒我多,卻立刻翻著白眼,有要暈的意思。
老貓是直接拿出身子發軟的意思,慢慢往小怪人的懷裡躺去。
我心裡著急,怕這麼下去,我們仨豈不是全軍覆沒了麼?我試著想辦法,丟人的是,這麼一動腦筋,我也不行了,眼前一模糊,我也暈了過去。
但沒暈過久,我就覺得脖子一緊,等睜開眼睛一看,自己正躺在樹底下,小怪人拿個繩子,正往我脖子上套呢。
鐵驢和老貓比我早一步,已經被吊上樹了。
我心說原來這些死屍都是被小怪人弄出來的。
我肯定不會束手就擒,而且這時候他在上我在下,我形勢被動。
我不管那個,伸手跟他使勁撕扯。
我這一段時間手指甲沒剪,其實挺長了,我撕扯的也挺狠,要換做一般人,我早就給他劃出幾個血道子來了。
但小怪人的皮太硬了,上面還都是鱗。
我撕扯幾下,讓上面發出咔咔的聲響。
我想到了買完魚後,給魚刮魚鱗。
我並沒把小怪人弄傷,甚至連弄疼都沒有,小怪人卻還是怒了。
他又晃悠起腦袋,一股股血點子直往我臉上飄。
這下我整個臉都痒痒的,有一小部分血點子還沾到嘴唇和鼻孔上了。
我上來一股特強的噁心感,而且一不小心還把舌頭咬破了,我嘴裡往外溢出鮮血來。
這可是生死搏鬥的時刻,我哪有那閒心讓嘴裡含口血,而且這是野外,沒有隨地吐痰要罰款的說法。
我不客氣的一張嘴,把血使勁吐了出來。
趕巧的是,小怪人的臉離我嘴很近,這口血全噴到他臉上了。
他哇一聲,顯得很難受,也不折磨我了,急忙往後退。
也怪自己從特案組「退休」這麼久了,都忘了毒血的事了,我一愣之後反應過來,心說他娘的,原來你怕這個? 我發揮了自己無恥的優點,不讓小怪人逃跑,伸出雙手把他腦袋摟住了,又對著它一頓呸呸呸。
其實這點血不算什麼,只能折磨小怪人幾下,也真是條件不允許,不然我弄個血袋,抽出二百西西的血來,都甩到小怪人的臉上。
小怪人力氣挺大,也絕對是被我逼的,他突然一發勁從我雙手中徹底掙脫出來。
它不戀戰了,扭頭就想逃,不過這逗比玩意忘了身後是樹了,他急著扭頭一跑,實打實的撞到樹幹上了。
我看這樹都抖了一下,小怪人有點昏呼呼的了,又轉過身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
在不遠處的地上,就落著老貓的一把刀,我伸手就能勾到它,又藉機戳向小怪人。
這刀正好對著小怪人太陽穴去的,唰的一下戳進去挺深。
憑手感我能斷定,傷到他腦子了,這是致命傷。
小怪人渾身哆嗦著,兩個眼睛直往上翻,這是死前的徵兆,我怕他臨死有啥反撲,急忙鬆開刀,蹬著兩條腿往後退了退。
小怪人徹底扛不住,倒地咽氣。
我冷不丁的有種自己當兇手的感覺,但又告訴自己,我沒殺人。
我也沒在這問題上太較真,因為鐵驢和老貓都被吊著呢,我做好最悲觀的準備了,他倆凶多吉少,但我也不能讓他倆繼續吊著。
我爬樹不行。
好在吊他倆的繩子都綁在樹幹上。
我找到另一把落到地上的匕首,用它對準樹幹上的繩子狠狠割去。
在隔斷的瞬間,我急忙拽著繩子,這樣防止鐵驢和老貓迅速摔下來。
我又選好機會,先後鬆開繩子,在他倆落下的瞬間,我跑過去搭把手。
雖然沒能抱住他們,尤其是抱住鐵驢,卻能擋一擋他們下落的勢頭。
最後我把他倆並排放在一起了,我還檢查下他們的體徵,實際情況比較樂觀,他們還有一口氣。
估計還是胖的緣故,鐵驢氣息弱一些,我也不嫌膈應,騎在他身上,對他做起了人工呼吸。
我對這個懂得少,不過看著鐵驢有要咳嗽的意思時,我趕緊停下人工呼吸,往後一縮身子。
鐵驢嘴裡噴出一股白沫子來,我暗叫僥倖,不然自己真要嘴對嘴時,豈不是把這口白沫子喝了? 鐵驢吐完後,呼吸順暢多了。
我看他倆也沒中毒方面的特徵,就放下心,坐在一旁等待起來。
不出一支煙的時間,他倆都醒了。
他們看著周圍環境,尤其死透的小怪人的屍體,他們猜到剛才都發生啥了。
鐵驢對我豎起大拇指,有感謝也有讚揚我的意思,老貓沒啥表示,反倒湊到小怪人屍體旁邊盯著看起來。
我心說有啥好看的,尤其這裡臭氣味很濃,我乾噦的勁兒又上來了。
我跟老貓說,「趕緊走吧,不管去哪裡,先離開再說。
」 老貓聽了我的話,不過他又把小怪人的屍體背上了。
我們沒原路返回,而是往裡深入了。
這麼走了一里地吧,怪味沒了,我們都坐著歇息起來。
老貓也把小怪人屍體放了下來。
我挺納悶的,問老貓,「為何對這屍體特別感興趣?」 老貓沒看我,依舊冷冷的盯著屍體反問,「你們回想一下,他是不是很聰明?」 我品這句話的意思,猜老貓是想說,小怪人的觀察力超強。
不等我再說什麼,老貓拿出刀來,要對小怪人進行解剖。
他一定想看看,這小怪人身體結構有沒有啥怪異,但解剖是我強項,我就跟老貓說,讓他等等,我來。
老貓顯得很著急,在我翻胸囊找解剖刀時,他都不住催促著。
我迅速準備好,這小怪人又沒穿衣服,我也省精力把他扒了。
我從他鎖骨上直接入刀,豎著往下,把他胸腹腔全豁開了。
我有意在老貓面前高調一下,畢竟我比他更懂解剖。
我就指著小怪人的肚子裡,說這是什麼,這又是什麼。
但隨著指的地方越來越多,我心裡沒譜了,小怪人的臟器跟一般人不太一樣,就說肺部吧,一般人就兩個肺,而小怪人的肺上多了一大塊肉。
我冷不丁想到的是贅肉。
問題是他兩個肺上都有贅肉,還特別均勻,我心說這絕不是巧合這麼簡單。
另外再說他的腸子,在盲腸處還多出一堆我不認識的東西。
我用解剖刀把它們割下來,進一步觀察。
這是一個個球形一樣的肉,我挑了一個割開後,裡面有白乎乎像米粒一樣的東西。
老貓上來一股勁,特意指著這東西,問我叫啥?我心裡把小怪人罵了一遍,心說老子本想裝一把,結果反倒糗大了。
我哼哼哈哈幾聲,也想過反正老貓不認識,要不我隨便捏一個名字,先把這事糊弄過去吧。
我正合計捏出啥名字好呢?老貓又問鐵驢,「兄弟,你看這玩意兒像不像是昆蟲的卵鞘?」 鐵驢沒法回答啥,而我聽的一愣,心說卵鞘?老貓聯想力也太豐富了吧! 老貓不說啥了,直接拿著他的刀,對準小怪人的眼眶戳了下去。
他這把刀很鋒利,可以說是放大好幾十倍的解剖刀,這一下就把小怪人的眼眶弄壞了,把眼珠子挖了出來。
老貓托起眼珠,平視起來。
我也趁空看了看。
我沒學過太多眼科的知識,只初步懂一點眼球構造啥的。
所以看著這眼珠子比正常人眼珠要大上好幾圈,尤其整個眼珠還有點橢圓形時,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更不知道這種眼珠比一般的眼珠有啥怪異或優勢。
老貓卻突然冷笑幾聲,瞥了我和鐵驢一眼,說他明白了。
之後他又使勁一捏,把這眼珠捏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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