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屍很怕我這條胳膊,有一瞬間還特別萌,緊閉著嘴,故意左扭頭右扭頭的,拿出一副打死不吃的架勢。
我也不會特異功能,不能說一發功強制它張開嘴巴咬我。但我也有招,心說他不咬沒關係,我自己咬。
我又縮回胳膊,而且男人嘛,有時候要對自己狠一點,我很實在的來了一口,不僅讓小臂上出現兩排小牙印,還讓血止不住的呼呼往外冒。
心裡話,這一刻把我疼屁了,也就是腎好,不然保准弄出尿失禁來。我不顧別的,又把胳膊伸回去,往死屍嘴和臉前瞎抹。
死屍又被迫碰到一些我的血。他也因此有點哆嗦了,更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猛地往後一拱屁股。
我都懷疑這是不是屁股了?好大的力道,我被這麼一帶,不僅抓不住他了,還嗖的一下往後退了好一大截。
死屍沒了我的限制,又張大嘴呼的吐出一口黑汁來。
這黑汁迅速擴大,他手腳並用,看不出用啥泳姿,反正嗖嗖的,逃回渾水中去了。
我有些驚魂未定呢,鐵驢並沒暈倒,他拿出一副有些游不動的踉蹌樣,使勁湊到我旁邊,碰了我一下。
我被弄得一激靈,等扭頭一看是他,又稍微鬆口氣。鐵驢打手勢,那意思別管別的,帶上老貓,跑啊!
我贊同。我倆分開行動。老貓的呼吸器都掉了,我負責找呼吸器往他嘴裡塞,鐵驢負責架住老貓。
其實鐵驢的步槍也丟了,肯定在渾水中哪個角落裡飄著呢,但我們沒法去找他了。
我們趕緊往走廊外面逃,這一次我倒成了主力了,反正主要是我使勁划水帶著他倆。老貓依舊昏迷著,不過胸口還輕微起伏,這讓我稍微安心,說明他沒死。
等我們費勁巴力馬上游到巨門處時,身後有動靜了,似乎有人咆哮。我跟鐵驢趁空看了一眼。
又是那個死屍,而且這次不僅僅是他,身後還跟著四個人頭。合著他們組團追上來了。
死屍也學聰明了,不再赤手空拳,反倒握著一把大矛,又或者說看起來像是魚槍之類的東西。我本來還想呢,要是他真追上了,我就再放血熏他,但這把大矛把我這個想法抹殺了。
大矛有一人多高,都說一寸長一寸強。他要是打定主意不近身,就用大矛隔遠捅我,我也沒招。
我跟鐵驢都很著急,鐵驢還把我帶的手槍搶過來,對著後面打子彈。我也沒時間看,不知道這些子彈打沒打到敵人。
我先帶著老貓從巨門裡擠了出去,之後我又盡力哇哇叫著,雖然在水中這種叫法並不響,但我也想儘量催促鐵驢快點出來。
鐵驢最後沒拿槍,估計是子彈打完了,這槍也沒啥用了,他就順手撇了。他急三火四的往外鑽,只是趕得不巧,他是個胖子,肚子有點大,一下卡在門縫裡了。
鐵驢使勁掙扎,我也不得不先放開老貓,過去幫一把。
我本來心裡七上八下的,心說鐵驢要是真被卡死了,不能及時擠出來的話,等死屍追來後會出現什麼後果?他不得樂瘋了?對著這麼毫無抵抗的屁股一頓狂抽或者狂抓?那樣鐵驢還能活嗎?
但這種悲觀情況並沒發生,突然間鐵驢身子往前一松,全出來了。
鐵驢這時臉上表情很讓人哭笑不得,有種滿足感也有種欣慰感,這讓我想起便秘患者了,當一下子上廁所拉出屎後,就會是他這種狀態。
我沒時間瞎扯皮,我倆出是出來了,但不代表危險過去了。我又指了指湖面,那意思快上岸。
鐵驢點點頭。只是我倆架著老貓遊了沒一會兒,湖面上傳來噗通一聲,有一個人跳下來了。
他也發現我們了,直奔我們而來。
我用手電照他,一時間沒轉過勁,愣住了,打心裡還說,死屍不是在我們後面的巨門裡麼?咋又神出鬼沒的從正面攔截我們了?
但這人帶著呼吸器,背後還背著霰彈槍,我又緩了下神,明白了,眼前這位是真邪君。
我跟鐵驢一起打手勢,我的意思,遠處有地下宮殿,巨門裡有危險,鐵驢的手勢是在告訴邪君,湖裡不太平,咱們快點上岸。
邪君左看看我,右看看鐵驢的,冷不丁被我倆弄迷糊了,不過他也一定品出來了,我們遇到危險了。
他是個倔脾氣,一下把霰彈槍拿到手裡,又招呼我們快點上岸,他要獨自去我們後面看看啥事。
我覺得不妥,尤其死屍那麼厲害,他別被害了。
我不想讓他走,也試著伸手拽他,但這手剛伸出去,鐵驢把我攔住了,還使眼色,那意思別管了,我倆帶著老貓走了再說。
我被這麼一弄,想到一個事,邪君跟死屍一定有啥聯繫,或者讓他獨自去找死屍,情況沒我想的那麼糟。
我又不管那麼多了,跟鐵驢繼續往湖面游。接下來的一路,我們並沒遇到啥危險,等爬上岸後,我看到岸邊停著半截木船,遠處還躺著四個昏迷中的小矮人。
他們一定是被邪君弄上來的,正好我和鐵驢也架著老貓,他能跟小矮人們躺在一起作伴。
我倆把老貓放在他們旁邊,我又觀察下五個人的情況,小矮人都沒啥問題,而老貓的狀況不太好,脈搏有點弱,甚至還喝了不少水。
鐵驢單膝跪地,讓老貓俯著趴在上面,還不斷捶著老貓的背,給他控水。我趁空翻了胸囊,從裡面找到幾服藥。
我用注射器給老貓打進去,本來我沒抱太大希望,也覺得這藥就算上來勁了,也少說得一兩個小時以後。
但不到一支煙的時間,老貓身子就有好轉了。我很詫異,也猜測會不會是老貓常年不用藥,冷不丁用藥就有奇效呢?
我倆讓他側躺著,鐵驢趁空晃了晃他。老貓慢慢睜開眼睛。
他還是有點虛弱,也有點短暫失憶的感覺,不過這麼緩了緩後,他都記起來了。
老貓本來就不愛說話,我以為他要麼又閉上眼睛,要麼就問點死屍事就完了呢,誰知道他反應很大,上來一股力氣,一把抓住鐵驢的胳膊,猙獰著說,「我是不是快死了?」
鐵驢連說不能,而我在一旁接話。我是實話實說,他身子弱歸弱,還沒到死的地步。
但老貓上來不信的勁了,又使勁抓了幾下,甚至還掙扎的把腦袋抬起來了。
鐵驢怕他難受,又托起他的腦袋。
老貓說,「胖驢,答應我一件事,如果我死了,不要讓我再活過來!」
鐵驢也不知道想啥呢,一時間有些猶豫,沒回答。老貓急了,扯嗓子吼著,不過聲音卻不咋高,「答應我!」
鐵驢一下回過神,連連應聲。我一直覺得他是個很樂觀的胖子,但這一刻,他眼睛裡似乎有些濕潤。
另外我也搞不懂老貓話里的意思,心說什麼死了活了的,再者說,活著有什麼不好?
我插句話,讓老貓歇息一會兒,養養神,別胡思亂想了。
老貓又看著我,本來剛看我的時候,他還有些友善,但突然間,他臉色出現怒意了,還嗤一聲,念叨一句,「你個大麻煩!」
我被這話弄得鬱悶,也覺得自己多餘搭茬。我讓鐵驢好好照顧老貓,我又轉身來到岸邊了。
邪君還在湖裡,我多多少少有些擔心。我糾結著要不要回湖裡看看啥樣了,又或者扯嗓子喊喊邪君的名字,算是提個醒。
還沒等我拿定主意呢,湖面有反應了,砰的一聲響,邪君從水裡鑽出來了。
短短這麼一會沒見,邪君受了傷,身上好幾處都血跡斑斑的,但都不算啥大礙,他還能嗖嗖的往岸邊逃呢。
他也看到我了,對著我大喊,「別閒著!把氧氣瓶準備好。」
我多多少少明白他的用意了,心說這招夠狠,我趕緊喊著鐵驢忙活起來。
我倆一共弄了三個氧氣瓶,分別是我倆還有老貓之前下水用過的。本來我們就想把氧氣瓶堆在岸邊的,但我發現那半截木船還能湊合用,至少漂在水上不會下沉。
我們又把氧氣瓶都放在船上了。邪君很欣賞我和鐵驢的舉動,他又招手,讓我倆把半截木船推到水裡來。
我和鐵驢照做,不過我倆並沒太深入,等把船和氧氣瓶都移交給邪君後,我倆又上了岸。
邪君也在岸邊附近,但半個身子還都在水裡,他又面衝著湖,這麼等起來。
過了十幾秒鐘吧,湖面咕嘟咕嘟冒起泡來,讓我們恐懼異常的那具死屍出現了。只是他也受了傷,甚至稍微變了模樣。
他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窟窿,估計都是被霰彈槍打出來的,另外他臉上有些地方還破皮了,從里往外的竟伸出一堆一小截的觸角。
這些觸角微微能動,讓我看的既心裡發毛又有些噁心。
邪君跟死屍互相對視,死屍還把腦袋歪了歪,很變態的伸出舌頭來。邪君哼了一聲,推著半截木船又大步往湖裡走了。
我看的心裡一驚,本來我的猜測,邪君會用氧氣瓶當炸彈,把死屍炸死,但前提是他自身沒危險才行,怎麼瞧現在的架勢,邪君推著木船進去,要跟死屍來個同歸於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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