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只有一個魂魄光,先不計較它是啥,我相信以多勝少的道理,也覺得為今之計,可以把金銀蟲放出來試一試。
我的鼎一直是打開的狀態,為了能把蟲寶寶最快速的轟出來,我下了狠心,使勁甩了甩鼎。
但我這舉動根本沒啥大效果,這些金銀蟲都死死抱成一團,偶爾幾隻倒霉蛋被甩出來了,也拿出一副火急火燎的架勢,嗖嗖鑽了回去。
我一下子腦門冒汗了。我沒啥更好的辦法了,盯著魂魄光,只能再次加重甩的力道。
老貓和邪君本來等我出彩呢,但看到這,他倆死心了,也都肩並肩站著,各拿武器擋在我面前。
本以為這場惡戰在所難免,但等魂魄光又沖近一些,馬上上船時,它頓了一下,在原地繞了幾圈,緊接著拿出一副逃命的架勢,嗖嗖往遠處奔去,最後老老實實的藏在一處灌木叢里。
它身上的綠光也漸漸變弱,最後熄滅了。
我們都看的一愣,老貓和邪君還扭頭看我,他們一定覺得,我又施展啥手腕了。而我知道自己啥也沒幹,心說難道是我身後兩個小矮子,他們真人不露相?
我也扭頭往後看。我們仨都這姿勢,把那倆小矮子弄的挺不自然,他倆想了想,竟跟我們一樣,也往後看了。
我們身後是河,哪有異常?邪君還是蠻聰明的,琢磨一番,想到另一個可能。
他指著橡皮艇,提醒說,「這上面一定有無色無味的藥,把魂魄光嚇走了。」
細想想這話也挺有道理,我的香腸嘴就是證明。老毒在我心裡的地位又上升一大截。
我也沒時間更沒那本事去研究這無色無味的藥到底是什麼,當前急需要做的,我們要遠離這片血腥地。
我們又都坐回艇上,除了讓馬達全力運轉以外,我們也都趁空要麼用樹棍要麼用手刨水,雖然量小力微的,但能快一點是一點。
接下來我們沒遇到岔子了,等出了這片血腥地,看不到這些血骷髏,視覺上的衝擊感也降下來了不少。我也不想睡覺了,繼續熬著走水路。
中途邪君停下來了一會,在路邊撿了幾個大石頭。這石頭很怪,有黃黃的,也有白嗤嗤的,看著像極了玻璃。
我對石頭研究的不多,但有藥學方面的底子,我猜這玩意是石硫酸和焰硝,焰硝也就是俗稱的硝石。
這些石頭挺壓秤的,把它們放到艇上後,無疑讓船速降了一截,我挺不理解的,不過邪君打定主意不多解釋。
就這樣,下午我們出了河道,又抬著艇回到海面上。我聞著大海上特有的腥味,心裡一時特別的爽,而且遙望之下,海王號就在遠處。
我還想著,等一會回到船上了,先好好歇息一會,而且要是樂觀的話,邪君帶領我們在鬼島轉悠一圈,就已經讓我們特案組把任務圓滿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出航回家了。
我發現其他人的心情也變得不錯了,甚至邪君和老貓的話都變多了。
而鐵驢呢,在我們回到海上時,他醒了,這比邪君預期恢復的速度快了很多,邪君也對鐵驢贊了一句,說他好體質。
鐵驢是真不知道在他昏迷後,我們都發生啥事了,我也發現他絕對是個愛槍勝過一切的主兒,等有點力氣了,就跟我們問,「摧毀者呢?」
但我們壓根沒把摧毀者帶回來,它槍管也變形了,我就跟他實話實說,這把鐵驢心疼的,看那表情,都跟抑鬱症患者一樣。
我們也沒太說啥,想讓他自己緩一緩。
這樣橡皮艇漸漸向海王號靠去。我承認自己眼力不行,突然間邪君罵了一句,還忍不住的站起身子。
這個橡皮艇本來就壁薄,邪君這麼一站,他和橡皮艇都晃動好一大下。我看在眼裡,趕緊提醒一句,讓他悠著點。
邪君不理我,指著海王號的主帆,拿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連連說好!
我們都順著他指的看,老貓和兩個小矮子的表情都嚴峻起來,而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呢,我更合計著,主帆還在,也沒著火啥的,他們激動個球啊?
鐵驢還在恢復中,眼神跟我一樣不咋好,他當先問了一句。
邪君有點急了,答非所問的又說,「咱們現在沒啥武器了,根本鬥不過紅眼蛛,也只能讓妖蟲試試了。」
他說妖蟲時還特意指了指鼎。這話的信息太大了,我稍一琢磨,有個猜測。
海王號上全是紅眼蛛,邪君和老貓他們都看到端倪了。沒想到這幫鬼蜘蛛趁我們兩伙人分散期間,竟打起偷襲大船的主意了。
另外邪君說的沒錯,我們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金銀蟲。我打心裡覺得,這一批金銀蟲有點怪,該出手時不出手,剛才遇到魂魄光時,它們不就慫了麼?
這次我真沒信心了,不知道把錫紙撕開後,它們會不會聽話。
但情況緊急,我也只能賭一把試試,其他人都等著我這麼做呢,邪君還把艇速降了下來。
我把蟲語笛含在嘴裡,接下來當剛把錫紙撕開時,很意外的,這些金銀蟲呼啦一下全出去了。
它們都跟磕了藥一樣,爭先恐後的組成一個大鬼臉,奔著海王號急沖了過去,有幾隻跑的慢的,還在努力跟上隊伍呢。
我叼著蟲語笛,一時間糾結上了,心說自己到底是吹還是不吹啊?
邪君想的另一個方面,他看金銀蟲這麼積極,狂笑了幾聲,又招呼我們緊緊跟上。
但艇能不能走快,我們做不了主。我們眼睜睜瞧著金銀蟲先上船的,而且沒用上一兩分鐘,就有黑黑的大蜘蛛從欄杆上爬出來,嗖嗖跳到海里。
我發現這些紅眼蛛真逆天,竟然會游泳,也正因為如此,它們才能偷偷摸到海王號上來吧?
我們都清楚,這些蜘蛛害怕金銀蟲,要是條件允許,我們肯定對它們來一手趕盡殺絕,問題是,我們現在沒那精力。
等我們來到海王號側面時,這裡的打鬥已經結束了,不再有紅眼蛛跳海了。而借著近距離一看,我發現了海王號真慘,就說主帆吧,上面掛了好大一片的蜘蛛網。
邪君的意思,海王號側面有個爬梯,我們就從這裡上面。本來他們中隨便找出一個人來,身手都比我棒,應該他們打頭陣來對。但他們也都忌諱金銀蟲,非要我當先。
我活動下身子,費勁巴力的當了第一名,在爬行時,老貓在我下方,這小子是真拿他自己的身子來衡量我,總嫌我慢。
他還揚言我再偷懶的話,就在我腿上捅一刀,讓我錐刺股的增加些動力。
我算倒了大霉了,這一路幾乎都在高負荷中,等摸到欄杆後,我用盡最後一絲爆發力,直接撲到甲板上的。
我發現他們還真說對了,我剛坐到甲板上,就迎面看到一個小鬼臉,這是由幾十隻金銀蟲組合在一起的。
它們看到我了,急速衝過來,我不知道算不算巧合,這鬼臉還跟我來個飛吻。
我當時就特別無奈,心說自己這輩子,女孩子嘴還沒親過,初吻竟給了蟲子,這上哪說理去?
之後老貓他們陸續趕到了。
在我們離開海王號時,這裡留守了四名人員,姜紹炎駝背老人和兩個小矮子,但我們都到船上了,也沒見到他們。
我們都有種不好的念頭,心說他們不會出事了吧?
邪君還帶頭找了一找,當然了,為了保險起見,我們五個沒分開,一同走這兒走那兒的。
最後我們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四個大蛹。它們還都被掛在一張大網上。
在看到大蛹一瞬間,我們都嚴肅了,我心裡還咯噔一下,心說我勒個去,這明顯是姜紹炎四人,他們是活著呢?還是已經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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