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姜紹炎本來暈乎乎的跪著,被這股風一吹,有大反應了。其實這股風除了猛烈以外並沒什麼,姜紹炎卻突然吼一嗓子,猛地抬起頭來。
我本來閉著眼睛,什麼都看不到,被吼聲一刺激,我也不怕迷不迷眼睛了,瞪大了看。
姜紹炎顯得很暴躁,尤其脖子上的血管都凸了出來,這讓我想起霍夢了,就是那個吃蟲子的苗女。
我心說姜紹炎也沒吃怪東西,咋這德行了呢?
這還沒完,姜紹炎吼完之後還跟彈簧一樣,嗖的一下蹦起來,正常人在跪著的狀態下是很難做到這一點的。
雷濤也留意到姜紹炎的舉動了,他嚇壞了,想撲過來,甚至雙手都做成爪子狀,那意思立即要發起攻擊。
姜紹炎一扭頭,瞪著雷濤,我看不到他目光啥樣,但雷濤是被他這麼一瞪,嚇得又一哆嗦。
我發現雷濤也就用雞爪功欺負我還行,對陣姜紹炎,他沒這個信心。
他把「爪子」收了,往兜里摸,估計是找丹藥這類的武器吧。姜紹炎不給他機會,猛地沖了出去。
我看的都不敢相信的眨巴眼,姜紹炎速度太快了,幾乎一下就來到雷濤側身,他還借著這速度,狠狠打了一拳。
這拳的力道太猛了。雷濤嗷一聲,整個人被打飛出去,還在空中轉了半圈,最後跟沙袋一樣,沉沉落在地上。
姜紹炎很暴躁,不過沒乘勢追擊的繼續打拳,而是一轉身,四下看看後,向那對雜物走了過去。
這下我能觀察到他的眼睛了。眼珠通紅一片,目光顯得有些迷茫,另外也露出很強的殺氣。
他從雜物堆里把mp5拿出來,還一下拉開保險,扭頭指著雷濤。
雷濤剛哼哼呀呀的爬起來,看到姜紹炎這舉動後,他嚇得媽呀一聲又撲到地上了。
趕得很巧,他剛撲開,姜紹炎就開槍了,嗖嗖幾發子彈全打在雷濤剛才的位置上,激起一股股碎土屑。
姜紹炎並沒停,一直扣著扳機,把槍口往上移動。子彈跟催命鬼一樣,向雷濤身上追。
雷濤也是個有膽色的主兒,這時沒慌,拼盡全力滾著身子。
從我這邊看,場面很刺激人,雷濤跟射來的子彈拼起速度,反正一股股碎土屑就在他身後炸開了。
雷濤離河邊近,最後一失衡滾了下去,而且這河的河床還很陡,他一下就消失在河水之中。不過在入河一瞬間,他腿上冒出一股血花,還是中彈了。
這期間我也發現另一個事,姜紹炎打槍有點亂,一點技術都沒有,估計還是跟他現在的狀態有關。
姜紹炎火氣沒退,舉著槍又衝到河邊,對著雷濤剛落下的地方,把剩下子彈全打光,最後把槍往旁邊一撇。
我看他又望著河邊愣愣發呆,忍不住喊了一句,「烏鴉,救人!」
我這麼喊一點毛病沒有,因為我跟鐵驢被綁著,也幫不上啥忙。
姜紹炎聽到之後一哆嗦,轉身看著我,一步步跟行屍走肉一樣,向我逼近。
我被嚇住了,也有種猜測,姜紹炎似乎不認識我了。我心說這可麻煩了,他不會對我下黑手吧?我使勁掙扎,卻根本逃脫不掉。最後沒招了,我扯嗓子跟姜紹炎喊,「大哥你別過來,我找你沒事!」
姜紹炎不聽,繼續走著,我情急之下又換個思路,跟他說,「我是小冷,你認識我不?咱們一起吃過飯,也是隊友。」
姜紹炎來到雜物堆旁邊,找到一把匕首,握在手裡,又突然加速,衝到我旁邊。
此時我覺得腦門嗡嗡直響,也哇的叫了一嗓子,閉上眼睛。
我有種等死的感覺了。但實際並沒這麼糟糕,姜紹炎用匕首對著幫我的繩子狠狠割了一下。
砰的一聲響,繩子斷了,我一下鬆快了。我有種大喘氣的衝動,也用一種劫後餘生的態度慢慢睜開眼睛。
姜紹炎冷冷看著我。我被他目光一弄,本來想說句謝謝,話到嘴巴卻硬生生止住了。
姜紹炎突然變得有氣無力的,向我靠了過來,還把匕首丟在地上。
我是真不知道他咋了,但我倆都光著身子呢,這麼緊緊貼著,特不習慣。我很想把姜紹炎推開,卻又覺得,他很難受。我只好扶著他胳膊,問了句,「沒事吧?」
姜紹炎答非所問,跟我說,「別管我,救鐵驢!」
隨後他強撐著身子離開,奔向河邊跪了下去,把腦袋完全的侵入水中。
我分析他這麼做,是想讓自己冷靜一下,我也真沒管他,撿起匕首,湊到鐵驢旁邊。
鐵驢身子比較沉,還在昏迷中,等隔斷繩子後,我費勁巴力的架著他,才讓他慢慢的躺到地上。
現在沒啥好條件,但為了讓鐵驢儘快醒來,我用了一個比較笨和比較土的辦法。
我一手掐他人中,一手掐他大腿根。這兩處都是很敏感的部位。
我這麼做,很快起了效果。鐵驢呼吸變粗,還慢慢醒了。
他是真懵了,不記得暈前的事了,等看著我,尤其看我倆都光著身子,我有隻手還不老實的在他大腿根那裡「摸」著時,他嚇壞了,把兩隻大胖腿緊緊靠攏,幾乎尖著嗓子喊了句,「冷詩傑你要幹啥?」
我心說他緊張個球?我讓他穩住,又用兩三句話把事情說了一遍。
鐵驢回憶過來,也明白髮生啥了。他很在乎姜紹炎,立刻抬頭往河邊看。
這都過了一會兒,姜紹炎還保持原來那個姿勢,把腦袋扎在水中呢。
我跟鐵驢都有點擔心,怕姜紹炎別憋壞了。我倆跑過去,把他腦袋拽了上來。
姜紹炎確實有點缺氧,不過樂觀的是,他脖子上凸起的血管都消失了,眼中的血紅色也都褪去了。
鐵驢不懂醫,卻很奇怪的用手對姜紹炎的腦部進行按摩,偶爾還用大拇指,對著他額頭戳了戳。
姜紹炎額頭依舊被頭髮蓋著,但我發現,鐵驢這麼戳他額頭時,他能舒服的哼一聲。
這樣等姜紹炎緩過神後,他又下命令了,「雷濤生死不明,咱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跟鐵驢應了一聲,我們仨先後起身,對著河面望去。
雷濤掉河裡這么半天,也沒冒個泡,我覺得他死了的可能性很大,但這裡水流很急,誰知道雷濤屍體會被衝到哪裡去?
我正暗自頭疼,琢磨怎麼找屍體呢,這時有一處河面有異常了,飄起衣服的一角來。
鐵驢說他有辦法,還立刻返身,去雜物堆里找到一支班蝰蛇手槍和一副鐵八爪。
他把手槍丟給姜紹炎,自己用鐵八爪。他倆配合起來。姜紹炎舉槍等著,鐵驢把鐵八爪拋了出去。
鐵八爪很有準頭,一下鉤在衣服上了,但等鐵驢用力一拽,發現這只是一件衣服,根本沒雷濤的影子。
我心裡特詫異。光憑這一點,我們仨又緊張上了,因為這種跡象表明,雷濤更有可能還活著。
我們繼續搜尋河面,留意任何的風吹草動。
我沒姜紹炎和鐵驢那麼專心,過了一小會兒,我覺得身子有點冷。我去把雜物堆的東西都搬到他倆身邊去了。
我們仨又一邊觀察一邊穿衣服、帶設備。
在我們剛把貼身護甲穿好時,鐵驢眼睛尖,指著如來佛像那邊跟我倆喊,「有人!」
我順著看去,發現就在佛像底下,露出一個小腦袋,這是一大光頭,正費勁巴力的往佛像上爬呢。
這不是雷濤還能是誰?
mp5已經被鐵驢換好新彈藥了,他也不用特意準備啥,直接舉槍瞄準。
雷濤也賊著呢,先一步察覺到鐵驢的動作了,他嚇得趕緊加快行動,跟老鼠似的,嗖的一下竄到如來佛的手掌後面去了。
這佛像本來就大,手掌也有一人多高,他躲在後面,倒是一個不錯的掩體。
鐵驢沒機會射殺雷濤,氣的哼了一聲,但還是對著如來佛的手掌開槍了。
砰砰幾發子彈,打的手掌直往下掉碎渣。雷濤不敢露面,只是扯嗓子罵我們,讓我們別高興太早。
鐵驢也跟他鬥嘴,說是個老爺們就滾出來。
雷濤嘻嘻笑了。我不知道他做啥小動作了,但突然間,如來佛手掌的一個指頭慢慢歪向一旁。
要在以前遇到這種情況,我並不在乎,可跟雷濤打交道這麼久,我知道這是個玩弄機關的行家。
我心弦繃得緊緊地,警惕的四下看著。
周圍並沒太大變化,但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覺得腳下的地表有點軟,似乎塌陷了。
我跟姜紹炎和鐵驢說了我的感覺,其實他們也多少有這種感覺。姜紹炎讓我倆別亂動,他蹲下身,用手指對著地表戳了一下。
姜紹炎練過點穴,手指也硬,這麼一戳,讓半個指頭進到土裡,等抽出來後,又對著指頭聞了聞。
他氣的罵了句,又跟我倆說,「火油味!」
我明白了,這地下原本藏著火油,佛像手指一動,讓藏火油的容器破了。這些火油全溢出來了。
這什麼概念?我望著眼前這麼大的一片地表,不用誰強調我們也都明白,這裡全被火油沁了。
而且沒等我繼續琢磨啥呢,有一處地表先有動靜了,呼的一聲響,竟然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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