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分娩是屍體腐敗後,腹腔內大量腐敗氣體壓迫骨盆底時,可使直腸中的糞便排出、肛門脫垂、婦女的子、宮或陰、道脫垂。當孕婦死後,胎兒因受腹腔內腐敗氣體壓迫而被壓出屍體外稱為死後分娩;如死後分娩發生於已被放入棺內埋葬的孕婦,也稱為棺內分娩。
這個渾蛋,竟然明知道女孩要分娩了,還要對其痛下殺手!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兇殘的人才能做到如此的冷血無情、禽獸不如!
我雙手攥緊,怒目圓睜,差點咬碎了自己的牙齒!
看來這個女孩還懷孕了,她死亡的時候,體內的胚胎竟然同時分娩,但這樣的胚胎肯定是活不了多久的。
我注意到這裡的時候,旁邊的蘇雅馨也目睹了這個情況,她眼瞼忍不住溢出了一些憤怒到極點的淚水,作為女性她肯定比我更加痛恨這個兇手!
我無奈地站了起來:「這是村里人吧,走!去問問死者的親屬。」
我來到了村婦的面前,詢問道:「你就是男死者的妻子?」
「是的,我這兩天到了隔壁村的外婆家,沒想到今天晚上回來發現大洪和女兒沒有在家,我就到處去找啊,我本來也沒有找到這裡的,但我幾乎整個村子都找遍了,最後就鎖定了這裡,結果我還真給我在舞台附近看到了他們!只是他們當時已經沒氣了!
這個舞台平時沒有節目的時候都不會開燈的,當時我看到周圍詭異的燈光直接被嚇得不行,硬是過了一段時間,這才拖動著無力的身體來到了戲劇場外面,然後撥打報警電話。」
村婦悲傷和害怕的反應很正常,我想暫時也問不出什麼,就讓她帶自己回家。
當然是為了查案。
我想在她家裡再作一番檢查,於是就和一名偵查員來到了村婦家裡,這才發現原來她家和戲劇場距離不遠。
大概就800米左右。
我沒有到處看,而是來到了廚房,收集了一些晚餐樣本。
從飯菜中繚繞的芬芳香氣來看,男死者的廚藝不錯,因為剛才村婦說了,自己一回來就去找兩名死者,所以飯菜應該是男被害人做的。
村子生活很一般,家裡沒有冰箱,吃剩的飯菜都放到了北邊窗台上溫度較低的位置。
兩盤青椒炒肉絲,一盤芥蘭炒牛肉。
菜盤上的牛肉已經涼了,周圍漂浮著一層白色的油花,今天晚上他們吃得很隨意。
電飯鍋中還有一些殘餘米飯。
蘇雅馨過來後,把飯菜都一起裝進物證袋內。
我來到了旁邊的洗手盆前,一股淡淡的洗潔精氣味撲鼻而來,裡面出現了不少洗得很潔淨的碗碟。
我和蘇雅馨一起出來,女人被一旁的刑警繼續問話,但估計不會有什麼作用,蘇雅馨看我有點疲倦的樣子:「你一個人可以嗎?幹嘛不讓杜玉婷過來?」
「她啊,吵架了」
「你們之前不是好好的嗎?真是的,你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啊!」蘇雅馨憋得滿臉通紅,記得杜玉婷最近去外地處理案子了,她真是有點傷腦筋,怎麼這傢伙和局裡的女性關係都不怎麼好呢?
就在蘇雅馨想著,我來到了村婦的身邊:「該收集的我們都收集完成了,你還可以跟我們說一下你女兒和丈夫的一些情況嗎?」
誰知道我才這樣問,女人就悲傷地哭泣了起來:「都怪我,如果知道有人會加害他們,我就不去那麼久了,害他們現在淪落成這種地步。」
「這種事也不能怪你,如果你也在的話」我沒有說下去,而是改變了問法:「那你是為什麼要去外家呢?」
「我基本上一個月都會回去一趟,因為最近我母親有點不適,我想多回去陪伴,我丈夫要上班,我女兒要上學沒有那麼多時間。」
女人回答的時候極其激動和悲傷,幾乎是每說幾個字都要顫抖幾分。
「那你和你丈夫關係如何?」我問得有點直白,但村婦卻沒有迴避:「都老夫老妻了,說什麼好不好的,反正就是有時候也會有吵架,不過女兒都會經常在中間勸慰。
我們幾乎每天都會聊天,說的都是互相關心的話,由於女兒現在要上學,學校距離家裡遠,所以我就沒有上班了,我原本的工作在書店當管理員。」
說著女人把自己的手機遞給我,示意我查看,接過來後,我打開了微信和簡訊,查看一些內容,發現她們果然每天都會聊一些親密的話題,互相關心,大部分就是問男死者今天要加班到幾點,接著讓他不要太累了,要注意休息之類。
很多時候女人都會做一些有營養的食物給男人和女兒吃,而且最近是12月14情人節,他們還想讓女兒周末在學校度過,兩人計劃著去香港旅遊的。
可這一切再也不能實現了。
村婦說起這些,似乎是回憶到了從前的一些難忘的畫面,又忍不住嗚嗚地哭泣了起來,鼻涕和淚水都混合在一起。
女人難過地抱頭痛哭,我和旁邊的一名守著的女警安慰了一下,女人才稍微平復了一點,我給她遞過去不少紙巾,又安撫了幾句後才說道:「那他們倆最近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奇怪的話,或者跟村里人有什麼爭執?」
「他們都很老實,特別是我老公,他工作也很勤奮,人也很善良,從來不得罪人的,我女兒她學習成績很好,在學校人際關係也不錯,也不可能會跟人結仇。」女人篤定地回答。
「那你知道他們倆為什麼會出現在戲劇場嗎?」我繼續問。
女人用力搖頭,抽泣了幾聲道:「不清楚,村里最近是沒有節目的,難道他們是被人騙過去的?」
「這你暫時別胡亂猜測,你們一家最近,真的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嗎?」我再次強調。
女人被問得有點厭煩卻沒有表露出來她只是說道:「我們家一直都很安分守己,不可能會得罪別人的!」說著女人又是抽泣。
我安慰了一句,似乎相信了女人的話,但還是心存懷疑。
我看暫時也不方便繼續問下去了,便柔聲道:「那行吧,您好好休息,案子破了的話,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最近請你不要離開本地,我們隨時都有可能再回來找到你的。」
「我明白,陳警官,那麼謝謝你了。」
「最近這個屋子是住不了的,等下會有人帶你去附近的旅館,你別太難過了。」
我離開的時候女人還在低頭哭泣,本來還想多說幾句,可在案子沒破之前,說再多也是徒勞。
我跟蘇雅馨等人把兩具屍體裝進裹屍袋後,決定暫時回去富明公安局。
這種時候,回到公安局,在停車場還是一「位」難尋,我有自己的車位,可我的寶地附近,居然硬生生地多了一輛黑色奔馳c260。
我曾經看過微博上這輛車的照片,好像挺貴的。
這輛車霸氣凌人,顯然完全不為我那不滿的眼神所動。
我只好大半夜開車在停車場上遊走,最終捕捉到一處角落,擠了進去。
兩具屍體被送到了法醫大樓的3樓,進行解剖,我和蘇雅馨同時穿好無菌服,戴上頭套、乳膠手套等裝備後,打開了排氣扇,和手術刀,先給兩名死者剃掉頭髮,根據法醫「先易後難」的方式,我們先對女屍進行屍表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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